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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洋最终还是没有追上来,我坐上出租车离开,后视镜里的他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鼻尖一酸,突然哭了出来。司机询问我,我不说话,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
第一次在酒吧里见到他时我没有哭,当他被孔宇打得鼻青脸肿时我没有哭,我以为我已经释怀了,坦然了。可是当看到他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时,那些尘封的往事和记忆,竟然一下子袭上了我的脑海。
四年前,他为了逃避我而东躲西藏,甚至不惜住在外面。我守候在教室门口,可是他却趁我不注意坐上校外的公交车走了。我当时泪眼模糊的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叫着,祈求他见上我一面。
我当时其实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只是希望他能见我一面,摸摸我的肚子,让他和孩子能够有短暂的相处,因为那毕竟是他的孩子。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那都是。
我现在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特傻的,后来总算在他住的旅馆堵到他了,他当时的第一句话就是,“阳信,你还真是让人疲倦的类型,如果当初玩不起,那你就别躺下啊!”
当时我原本沉浸在总算见到他的喜悦中,可是他的话却如寒冬腊月的冰雪,瞬间就冰冻住我带着希冀的笑脸。原本双手是想攀住他的衣服拉住他的,可是最终却变成了巴掌,最后变成了拳头。
我不要打他,打他只会脏了我的手。我当时说了一句狠话,“刘明洋,这个孩子从此以后再也和你没关系了!你今天欠我的,以后我会让我孩子像你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后来刘孜饶教会我,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放狠话,有能力的人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你,他们向来沉默,可是却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你跌入地狱。
我当时很想拥有这种能力,因为我也想尝尝报复人的快感。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学会,因为有这种能力的人,大多有权和钱,而我,不过是个陪酒为生的女人。
刘孜饶说只要我跟他,他就能让我呼风唤雨。
我拒绝了。爱情,怎么能是交易呢?
到了药店,情绪总算缓和了下来。买来验孕棒,又搭车回到公寓,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进洗手间。
也是可笑,当裤子脱下来的瞬间,才发现裤子上有几滴血迹。我哑然失笑,心里有些复杂。
当初和刘明洋唯一有过一次就怀了孩子,可是现在和顾远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却还是没有消息。难道,我真的不能再怀孕了?
我被这个念头弄得魂不守舍,原本没有怀孕的喜悦被这个惊悚的消息给冲没了。我丧气爬上床,打算睡一觉。
原本睡不着,后来不知道何时睡着了,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睁着眼躺在床上,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正要起床,却感觉到床边好像站着一个人。
“是……是谁?”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股战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