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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叫了半天,还是没有人来。
她困惑,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男人,不由得问道:“以前那些做事的阿姨们呢?”
男人看着她,还是不发一语,很冷情的从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安宁一怔,呆滞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傻在了原地。
四处看了下,周围真的没有一个人了,就连她刚才进家门来时看见的张阿姨,都已经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把所有人都解雇了吗?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水流动的声音,安宁不放心的又跟过去。
见厉流畅自顾自的清洗自己的手,动作那么笨拙,她走过去,主动帮他。
可却没想到,他再次冷情的甩开她,又转身离开了。
看到他这样对自己,安宁的心,又莫名地被扯得生痛起来。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很不喜欢他这样对自己,心里一郁闷,就不爽,一不爽,她就想发火。
跟着他的背影跑过来,她大喊,“厉流畅我告诉你,随便你现在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了,因为我马上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因为我要跟我男朋友住在一起了,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臭到爆的脾气就留着对你的属下发吧,姑娘我没时间陪你玩了,我走了,再见!”
看着他上楼去头也不回,安宁一气之下,拎着行李箱转身,大步朝别墅外走。
可还没走出家门,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她顿住脚步,仔细一听,好像是摔东西的声音。
她皱眉,回头望过去,只见好多东西从楼上砸了下来,那都是些有名的古董啊,安宁心疼的跑过去,抬头看向楼上,只见那男人还在发疯似的不停的抱着砸。
安宁呆了。
厉流畅以为她走了,真的就这样走了,心里一气愤,随手扯着什么就往楼下扔,可没想到,会不偏不倚的砸在安宁的脚背上。
“啊?”
只听到一声惨叫,安宁下意识的坐在地上,抱着脚痛哭了起来。
“痛,好痛,厉流畅,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听到安宁的叫声,男人回头一看,看见楼下的女孩儿坐在地上鬼哭狼嚎,他眸光一暗,神经紧绷了起来。
三步并一步跑下来,他蹲下身就要去看她的脚,安宁却连忙退开。
“我才不要你碰我,你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怪物,还把我姐姐的灵牌砸下来,厉流畅,我恨死你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捡起安卿的灵牌,单脚跳着起身就要走,厉流畅顺势扶着她,可又被她使劲推了开。
然后对着他大叫,“我说了叫你别碰我,你没有听见吗?我看你早就不想让我们姐妹待在这里了,我走还不行吗?我带着我姐姐走还不行吗?”
她一边哭着,一边抱着安卿的灵牌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
没走多远,一直不愿意开口跟她说话的男人,此刻却开口了,“你走,你要是真敢走,我就让那个叫萧抉的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让萧抉死无葬身之地?
他凭什么呀?
安宁气结的转身,瞪向那个莫名发疯的男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古代的暴君吗?想谁死谁就得死?哈,厉流畅,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我还真不就信这个邪,只要你有本事去杀人,我就有本事让你去坐牢,哼!”
她气愤填膺,说完继续拖着行李箱朝前走。
看着她真的是铁了心要走了,厉流畅心一慌,大步上前拦住她,高大的身子,突然像堵墙,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安宁的去路。
她恼羞成怒,抬头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滚开。”
他蹙眉,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努力压制住情绪,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问你,当真要走?”
“是!”安宁一点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对着他斩钉截铁,“我要走,我要离开你这个霸道无理的家伙,你赶紧滚开,别挡着我。”
“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走了谁还会要你?”
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就戳中了安宁的致命点。
她一愣,惊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呆了。
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再回到萧抉身边,萧抉会介意吗?
不会的,他那么爱她,他一定会包容她的。
她努力镇定住自己的情绪,笑起来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哈,是你的人了?只不过跟你睡过一次,这就算是你的人啊?你都不知道在跟你睡之前,我有过多少男人呢。”
“别傻傻的以为我会喜欢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
天知道,安宁这几句话,给男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天知道,此刻他心里有多揪痛,多愤怒,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俊美的容颜,已经在极度变得暗沉,阴鸷,扭曲……
浑身散发出隐戾的恐怕气息,强大的气场,仿佛将要毁灭整个世界一样。
同时,安宁也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脚步情不自禁地就往后退了去,说话的声音,也莫名地变得吞吞吐吐,“你,你想要干什么?”
“厉,厉流畅,你不要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怕你的,就算我不走,就算你囚禁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上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我姐姐的男人的。”
他看着她,逼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安宁被紧紧地逼着贴在了墙壁上。
她别过头,不敢再去看他,可小嘴还在不依不饶,“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向你屈服的,我不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厉流畅,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
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
他看着她厌恶自己的样子,心里已经痛到没感觉了。
他单手撑在墙上,挨近她,努力让自己压抑的情绪,在一点一点慢慢的释放。
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无力,“我,会让你有爱上我的那一天。”
“你走了,总有一天,也会主动回来找我的,到那个时候,我可就不再是你所熟悉的————姐夫了!”
安宁扭过头来看着他,实在很不爽他的嚣张样。
她猛力将他推开,“我安宁发誓,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就别妄想我还会回来找你。”
她气急败坏,拖着行李箱,抱着姐姐的灵牌,一瘸一拐的朝别墅大门走了去。
好半天,厉流畅才转身……
望着她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背影,望着那道熟悉又姣小的背影,望着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就这样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本来就麻木不仁的心,此刻竟然又生痛了起来。
安宁,安宁……
他在心里喊着她的名字,咬牙切齿。
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求我的,到那个时候,我可真的就不再是你所熟悉的……男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书房的,拿起酒架上的高档红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猛灌自己。
好难受。
这种被人牵制着感觉走的心,真的好难受。
所以他在不停的喝酒,喝到让自己麻木为止。
安宁拖着行李箱回到酒店,已经下午了,萧抉早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在套房里没看见她,他顿感失落,以为她走了,以为她骗了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当他听到有人刷房卡的声音时,他一惊,赶紧走过去开门,门打开看见一脸哀愁的安宁时,他激动得一把将她拉抱在了怀里,紧紧地,好害怕再不抱紧,她就会飞了一样。
安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使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推开,一脸不好气的说:“你干吗啊?”
萧抉笑起来,又紧紧地握紧她的手,一副可怜至极的表情说:“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耍我呢,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安宁将行李箱扔在一边,累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到前一刻跟厉流畅的事,她心里又毛又难过。
她不想跟他搞得这么僵的,她也不想失去他,可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搞的,一开口就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现在好了,她永远都跟那个叫厉流畅的男人没关系了。
好了,以后她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那个叫厉流畅的男人出现了。
她一直想要的自由,现在得到了,可是为什么得到了,自己却又不高兴了呢?
当真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去见他了吗?
她难受的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眼泪静静地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明明不想这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呢?
厉流畅,你就是个大坏蛋,你要是不那么对我,我就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了嘛,都怪你,都怪你自己咎由自取。
“宁宁,你怎么了?”
见她闭着眼睛,眼泪都能流出来,神情还那么痛苦难过,萧抉一下子紧张起来,拉着她问。
安宁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无比帅气的男人,她心口一涩,扑去抱住他,“萧抉,萧抉你以后不会再丢下我的,对不对?”
“萧抉,萧抉你以后不会再丢下我的,对不对?”
虽然有些莫名,可萧抉还是抱紧她,给了她最安心的承诺,“是,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小傻瓜,别哭了,走,我带你去洗把脸,我们去看新房子,嗯?”
安宁含着泪点头。
俩人出门去海边的别墅区,之前给阿文打了电话,现在阿文已经在新别墅里等他们了。
萧抉开的是前两天才买的车,敞篷保时捷,是让阿文代买的,好像花了一百多万。
他买车的目的不是自己开,而是留着以后给安宁为他探班用。
几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下车前,萧抉拿出一条红布对安宁说:“闭上眼睛。”
“干什么?”
“我让你闭上就闭上。”
安宁果然就闭上,萧抉接着把红布拴在了她的眼睛上,牵着她下车。
来到别墅里,他才解开红布,对安宁说:“睁开吧!”
安宁睁开眼睛还没来得急反应,周围跑出来两个人,拿着喷彩跟香槟朝着她又叫又洒,“欢迎住进新家。”
是阿文跟阿璇。
看到他们俩,安宁苦笑了笑,再转眼,眼前呈现的,是温馨又别致的装潢室内,全是她喜欢的小家居类型。
墙壁上,挂满了她跟萧抉的照片,那些都是曾经他们俩在一起时照的,被他扩大了挂得满家都是。
那些,都是安宁一直以来最美好的回忆,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有多感动。
一感动,眼泪差点忍不住掉下来。
萧抉拥紧她,“还满意我们的新家吗?”
安宁一把抹泪一边点头,“嗯,我好喜欢。”
旁边的阿璇打趣,“老大,为了你,抉哥可花了不少心思呢,你看看这幢房子,你猜多少钱?”
安宁摇头。
阿文瞪了阿璇一眼,阿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闭嘴。
“多少钱啊?”安宁问萧抉。
萧抉只是一笑而过,没告诉她,拉着她又到处去看新房子的结构。
看着那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阿文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心口处,也微微地泛得苦涩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老大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他应该很高兴才是啊。
可是真的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莫名的担心感。
别墅阳台
安宁和萧抉正在欣赏着这儿依山伴水的美景,突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宁难受的立即捂住嘴,差点给吐了出来。
“呕~~”
她扶在栏杆上,想吐又吐不出来。
可是心里突然变得好难受。
萧抉看见,赶紧过来扶着她,“怎么了?”
安宁摇摇头,样子显得很是疲惫,“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早上吃坏东西了吧!”
“那去医院开点药吧?”
安宁还是摇头,“不用了,或许一会儿就会……呕……”
她又差点吐了出来,难受的捂住嘴巴问萧抉:“洗手间在哪儿?”
萧抉也不知道,扶着她过来问阿文,“阿文,洗手间在哪儿?”
阿文随手一指,安宁拔腿就朝那边冲过去。
安宁吐完出来,一脸苍白如雪。
萧抉又不放心的上前拉着她说:“还是去医院吧?”
安宁摇头,“已经没事了。”
正在这时,萧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转身去按了接听,“喂,冯导,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萧抉脸色一暗,有些窝火的蹙起眉,“为什么?”
“好,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转身对安宁说:“宁宁,在家等我,剧组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阿文你跟我一起过去,阿璇你留下来陪安宁。”
“好!”阿文阿璇异口同声。
在走之前,萧抉又不放心的叮嘱阿璇,“我看安宁脸色不好,你还是带她去一趟医院吧!我过去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的。”
阿璇点头答应,“嗯,我一会儿带她去医院,”
拍了拍安宁的肩,又抱紧她一会儿,萧抉才放手离开。
安宁做回客厅的沙发上,问阿璇,“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他脸色那么糟糕。”
阿璇走过来,“应该没什么事吧!你别瞎想了,走,我们去医院吧!”
安宁摇头,“我没事了,不用去什么医院,估计就是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当真没事?”
“肯定没事!”
阿璇妥协,“那好吧,可是你自己说了不去的,到时候别让抉哥怪罪我。”
安宁嘻嘻的笑了笑,拉着阿璇说:“这新家里,可以做饭吃了吗?”
“当然啊,什么家具我跟阿文都准备好了的,应有尽有。”
“那我们出去买菜,做好饭菜等他们回来好不好?”
阿璇一听,大喜,“好啊。”
然后,俩姑娘风风火火的出门,去附近最大的超市扫货。
在超市里转了半天,东西也快买全了,安宁突然说:“阿璇,你等着我,我去那边拿包卫生棉。”
阿璇挥挥手,“去吧去吧,赶紧回来,我们得去结账了。”
“好!”
终于避开阿璇了,安宁来到超市里的药房门口,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去问营业员,“可以给我拿根验孕棒吗?”
她不傻,也没少看见过韩国里边女人演怀孕的反应,何况,那夜跟厉流畅后,她忘记自己去买药了。
今天会有这样的反应,肯定是怀孕了。
她心里很慌,很担心,真的好害怕自己会怀孕。
要是怀孕了,她该怎么办?萧抉一定会介意的。
不一会儿,药店营业员拿过来一根验孕棒递给她,“十五块钱。”
安宁付了钱,藏起验孕棒后又回到阿璇身边。
阿璇好奇的上下打量她,“你拿的卫生棉呢?”
安宁脸色一白,有些僵硬,倏尔尴尬的笑道:“诶,都不是我用的牌子,我一会儿去外面看看吧!”
阿璇信以为真,也没说什么,俩人付了账,大包小包的拎回别墅。
安宁借口说上卫生间,一个人来到卫生间里,把门紧紧地关上,然后测试自己是否真的怀孕。
几分钟后
当看到验孕棒上显示出一条红线时,安宁一整天提着的心,终于掉进了肚子里。
没有,还好她没有怀孕。安宁刚放下心,正要开门出去时,心里那阵恶心得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呕~~”
她趴在马桶上难受的吐了几下,然后全身瘫软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双晶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垃圾桶里的验孕棒。
怎么回事?
说明书上不是说一条红线就是没有怀孕吗?
可是她明明检查出来是一条红线,为什么自己还这么吐啊?
难道那东西不准?
靠他大爷的,15块钱买的东西不准,要是敢坑她,误了她的大事,她一定去找那无良的商家骂个狗血淋头。
“呕~~”
刚想着,自己又难受的吐了出来。
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一些口水,可是她还是难受,又不敢去医院,要是去医院检查出来真的怀孕了,她该怎么跟身边的人解释啊?
都怪那个坏蛋,为什么那天晚上他就不戴套啊,现在害得她生不如死,他高兴了吧!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阿璇喊道:“安宁,你没事吧!”
安宁慌忙拢了拢自己难看的神情,把验孕棒的盒子藏好,起身应道,“没事,我马上就出来。”
出来后,阿璇好奇的看着她打量,“我看你脸色真的不好,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
说着,那姑娘拉着她就要走,安宁忙定住脚步,“不,不用了,你也知道,女人来那个了,通常情况下脸色都不好的,所以不用去医院了。”
“可是,你以前来那个,也不见得你会呕吐啊?”
“……”
安宁突然就僵了表情,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阿璇笑着打趣她,“哎呀,你干嘛愁眉苦脸的啊,不去医院就不去吧,走,我们一起下厨,做好吃的等他们回来。”
看着阿璇好似真没发现什么,安宁点了点头,附上笑容跟她一起去厨房。
惠城
专门铸造拍摄古装戏剧的地方
萧抉跟阿文赶来,他们的剧组还在进行拍摄,正在拍的是荣钰跟戏剧里边她和她家人的戏,而化妆师这边,有一个男子,正穿着他在戏里边锦腰玉带的达官贵裔服饰。
俨然就好似取代了他。
他走过去,指着那男子问导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导演看向他,一脸的惋惜,“抱歉,投资商要求我们换男主。”
“什么?投资商?”
“是的,他点名了要洪小飞来演这部戏的男主,所以萧抉,真的很抱歉。”
还不等萧抉反应,身后又传来几个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我猜啊,萧抉一定得罪人了,不然怎么会被迫换掉他男主的身份啊!”
“我好像听说,他得罪了一个大老板,据说那老板好像要雪藏他,让他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呢!”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他演戏那么好,而且平时候为人也相当好啊,怎么就得罪人了呢?”
……
听到周围人的话,萧抉微蹙紧了眉,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此刻已覆盖上了层浅浅的阴霾。
心里有些受伤。
又有些难堪。
到底是谁?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要雪藏他?
霜婉吗?
萧抉不相信,因为那女人没这么大的本事。
可到底是谁?安宁跟阿璇的饭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俩人摆弄好碗筷,这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他们。
刚听到门铃声响起,阿璇就迫不及待地去开门。
打开门,外面的人不是萧抉跟阿文,而是两个穿着物管制服的男子。
阿璇好奇,“你们,找谁?”
其中一个男子上前,递给阿璇一份资料,很严肃的说:“是这样的,这幢房子政aa府要收回,请你们在一日内搬走,不得延误。”
“什么?”
直接不给阿璇啰嗦的机会,两个物管人员转身就走了。
阿璇看着手上的合同,吓得一怔一怔的。
安宁走过来,“怎么了?”
阿璇白着脸抬头看她,“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可是刚才物管的人员来告诉我们,说这房子被政aa府收回去了,让我们赶紧搬走。”
“啊?”安宁一惊,倏地抓着阿璇问,“怎么会这样啊?这房子我们不是买了吗?政aa府怎么会有权力收回去呢?”
正在这时,萧抉跟阿文回来了。
安宁冲过去,一把握紧萧抉的手,“萧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物管人员会来告诉我们,让我们搬走,为什么政aa府要收回这房子啊?”
“你说什么?”阿文不可思议的问。
阿璇点头,“刚才物管人员来,给了我们一份资料,让我们在一日内搬走。”
“……”
听到这话,萧抉呆了。
到底是谁?
是谁逼得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先是取代他男主角的身份,现在又要驳回他的房子,接下来,还有他没有失去的吗?
萧抉很困扰,一个字不说,走去沙发前坐下,苦不堪言。
看到他那样,安宁好奇的问阿文,“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出事了?”
阿文无力的摇头,走过去坐在卓君身边,“抉哥,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萧抉摇头,“我不清楚。”
刚再醒埋头思考,阿文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当即按下接听,“什么事阿力。”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阿文脸一僵,惊讶的叫道:“什么?阿伯出车祸了?”
听到阿文的话,萧抉神经一紧,一把夺过电话问,“阿力你说什么?”
还来不及挂电话,萧抉起身,慌张的拔腿就跑。
安宁想叫他,可是他快得已经夺门而出了。
紧接着,阿文跟阿璇也跟了出去,最后就留下安宁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别墅里,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房子被收回去了,爷爷又出车祸了,萧抉回来的时候,还没精打采的,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突然
安宁脑子里一闪而过厉流畅的话,“你走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回来求我的,到那个时候,我可就不是你所熟悉的————姐夫了。”
她一怔,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思绪还没转过弯来,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赶紧拿起来,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楚扬的声音,“小姐,老板让我来接您,您出来吧!”
安宁不相信,不相信她跟萧抉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厉流畅所为。
挂了电话,冲出别墅,果然,楚扬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厉宅
楚扬来报,“老板,小姐回来了。”
正在书房里工作的男人头也不抬,直接挥手,“让她在客厅等我。”
“可……”
楚扬话还没说完,安宁已经冲进了书房,啪的一声关上门,恨恨地瞪着前面坐着的男人。
厉流畅抬头看她,看着她一张气鼓鼓的小脸,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吃晚饭了吗?我已经让张阿姨去准备了,一会儿就好。”他装着若无其事,一贯对她温柔的说。
安宁气结的走过来,张开就问,“你是干的对不对?”
厉流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安宁大声嚷嚷,“你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再管我了吗?我走了,我就可以自由了,可为什么你又要让人去接我,还有,是不是你让政aa府收回了我们的房子,厉流畅,你怎么那么坏啊!”
男人还是坐在哪儿不发一语,安宁看着他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了吗?我就知道,你是全天下最坏的男人,还好我没有答应跟你在一起,不然我就是助纣为虐了。”
“厉流畅,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留下来跟你住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恼羞成怒,几句话吼出来后,心里舒服多了。
可是令她不解的事,他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压根就没当她存在,或者……就当她是一个疯子在发疯。
她心里又不爽了,再想张口辱骂他,却见男人不紧不慢的抬头问她,“你当真很爱那个叫萧抉的男人?”
安宁一愣,很是不解他问这话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斩钉截铁的点头,“是,我很爱他,非常非常的爱他。”
男人胸口又好像堵了一块巨石,压抑得让他喘气都难。
“那我告诉你,假如他有过别的女人呢?”
“……”安宁脸一白,有些心虚了。
可想到自己也没了第一次,她无所谓道:“那又有什么?现在这年代,谁没有过过去啊?”
“那我再告诉你,要是他以前在新加坡,当过男。妓呢?”
“什,什么?”安宁倏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厉流畅。
只见那男人又不紧不慢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扔给她,“这就是你所谓你爱的男人,跟爱你的男人,为了生计,不惜去夜店出卖自己的灵魂,我还以为这世界上就女人最下贱呢,没想到你心目中的男神,也是如此肮脏龌龊。”
这就是他打消之前的念头,让她提前回来的原因。
他不敢想象,要是再由着他们俩在一起,安宁会不会被他给害了。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让那种肮脏的男人染指。
别说是一整天,就让安宁跟他在一刻钟他都感觉恶心。
所以这次安宁回来,他得用力给她洗洗身上染有那男人的恶心气味了。
安宁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手中的照片,惊得整个人瞠目结舌。
那些照片上的类容都是些什么?都是卓君跟不同女人*的裸。照,好多好多……
怎么会这样?
她的萧抉,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安宁怎么都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萧抉,她的萧抉离开她的这三年里,竟然去夜店当过男。妓?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掉落在地上,安宁惊恐得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呆滞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厉流畅起身扶住她,将她单薄的身子,轻轻地拥入他温热结实的胸膛。
他压低声音对她说:“之前的事,我们双方都有责任,我原谅你了,别再跟我闹别捏了,回来,嗯?”
不,不会的,不会的!
安宁脑子里装的都是萧抉当过男。妓的事,她不相信,怎么都不相信。
她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倏然,她一把将厉流畅推开,拿着手中的照片,转身就跑。
厉流畅定在原地,看着她夺门而去的身影,心里,五味陈杂。
丫头,我都不计前嫌原谅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淘气呢?
我甚至连想动你一根汗毛我都舍不得,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啊!
我厉流畅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而你,也不例外。
他阔步从楼上走下来,安宁被两个大汉拦在门口不准她出去,她又慌又急的在那儿咆哮,“你们都让开,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让开啊!”
两个大汉似乎不动容,就那样拦住安宁,死活不让她走。
厉流畅走过去,捏住她瘦小的胳膊就往屋里带。
安宁边哭边喊,还不停的挣扎,“厉流畅,你关我干吗?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啊。”
她不肯走,他就干脆将她公主式的抱起,直接送去了自己房间的相邻浴室。
安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在不停的挣扎大叫,“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放开我,放我出去,厉流畅,你放开我啊!”
他依然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将安宁扔在浴缸里,他动手就去给她脱衣服。
安宁再次惊恐的睁大眼睛,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领大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厉流畅,别让我恨你,你滚开,别碰我!”
他不听,一手就扯下了她的外衣。
安宁瞪大双眼,眼睛里茫然无措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两只手还在手舞足蹈的乱动,纵然使力挣扎,也抵不过那男人霸道的强势行为。
他轻而易举的,又将她身上的长裤给脱了下来。
脱到最后,她就只穿了一条小内内,跟一件文胸。
安宁害怕的卷缩在浴缸里,咬牙恨恨地瞪着他,“我恨你,厉流畅你就是个强~~~~歼犯,无耻至极,我恨死你了。”
她真的以为他要强迫她,可却没想到……
下一秒,他却开了喷头的水,倒上清香的沐浴液,亲手往她身上涂抹。
手掌触摸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时,安宁身子一颤,犹如电击。
她再想躲避他的接触,男人淡淡开口,“我不想你身上有点那男人的肮脏气息,所以给我好好的洗干净,不然,我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说完,扯了一块毛巾扔给她,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反应过来,安宁呆呆地看着被他关上的浴室门,再看看自己被他扒在一边的衣服,想到萧抉那些不堪的肮脏照片,她心口一涩,难受得眼泪又掉了下来。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之前他跟别个女人的事,她都努力让自己学会去包容他,宽厚他,可是他呢……
他都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那么多照片,那么多不同的女人。
他竟然跟你们多女人睡过……
安宁想起都觉得恶心,咬牙切齿。
浴缸的水差不多满了,她气得捏着拳头使劲的捶打,弄得水花四溅,模糊了她的视线。
萧抉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仰头大叫一声,像是发疯一样的叫,叫得浴室外的男人一阵心酸。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离开了,坐在客厅里看杂志,张阿姨早已备好了饭菜,就等着安宁洗好澡下楼来吃。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座机响了。
张阿姨赶紧过来接听,不一会儿,电话递给厉流畅,“先生,陆先生的电话。”
厉流畅顺手接过来,不紧不慢的问:“怎么了?”
“诶,这什么口气,好像我经常骚扰你似的,屁话不多说,三叔公的话,让我们过去那边吃顿饭。”陆擎天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又带着大少爷的不羁之气。
这一听,厉流畅蹙紧了眉,目光转向楼上。
想到家里还有个安宁,他对着电话里说:“就说我有事,去不了!”
“靠,你能有什么事?三叔公的话都敢不听?”
“你就随便给我敷衍两句吧!”
“怎么能行,我都到你门口了。”
“……”
不一会儿,厉流畅果真听到了按门铃的声音。
张阿姨赶紧过去开门,果然,那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我就不信你当真有事。”陆擎天走进客厅,见厉流畅坐在沙发上,笑得邪魅至极,“靠,不是有事吗?坐在这里像尊大爷似的,怎么就有事了。”
厉流畅没理会他。
陆擎天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说道:“据说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所以让我们四个都过去。”
厉流畅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再看一眼楼上,安宁好久了都没有下来,他不经有些担心起来。
一个眼神,张阿姨恭敬的上楼去看。
陆擎天打趣,“你不会连她也要带去吧?”
还不等厉流畅回答,楼上突然传来张阿姨的尖叫,“不好了,不好了厉先生。”
闻言,厉流畅神经紧绷的奔上去,推开张阿姨,眼前出现的,便是安宁昏迷在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淹没了她全身。
他一下子感觉天旋地转,下意识的扑过去从水中抱起她,又摇又喊,“安宁,安宁你醒醒,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