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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臣烨被我这句话惊住了,他望着我,许久都没有出声,眉头蹙在一起,似乎在思考什么,可这个节骨眼上他越是沉默我越是心里发虚,我低着头,觉得难堪,又拉不下脸面离开,只好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你听见我说话了么。”
他仍旧沉默,我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那别有深意的目光直射给我,顿时脸烫得跟发烧一样,我都快哭了,“薛臣烨,你是不是聋子!”
他终于开口了,“不是,徐恋恋,我在想,你有什么阴谋。”
我愣了一下,“啊?”
他邪魅的笑着,“是不是要给我下套?徐恋恋,我可没那么好骗。”
我彻底服了他的思维,同样的年纪,他比我才不过大一岁半而已,我却觉得他和白璟南一样,都是思维极其跳跃深沉的人,人家这句话明明只有表面上那一点意思,他却非得剖析到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最深处,我赌气得坐起来,“随便你怎么想!我还没有无聊到对你下套,再说了,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没听说世上还有哪个女孩用新婚之夜骗男人,这不是亏死了么!”
我说完就要下床,忽然背后一只手伸过来,正好箍在我腰间,我整个人都被拖了过去,这一切都快得如同一阵风般,我完全呆愣住了,待我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趴在薛臣烨的身上,他的呼吸就喷洒在我脸上,轻柔而温暖,我和他近距离得看着彼此,连几根毛孔都了如指掌,他长得极其俊朗,比白璟南多了几分年轻和柔和,不似他那般棱角分明凌厉逼人,薛臣烨虽然做刑警,应该是生人勿近的那种气场,但他却并不是那么不可一世,相反,那股轻佻的笑意,却让他看着格外随和。
他望着我,一直带着玩味的笑着,许久才说,“还我新婚之夜?我可不强人所难。”
他将我一推,然后压在他身下,我平躺在床上,看着他,他笑得愈发深沉,“徐恋恋,真心话么。”
我发现我就是一个矛盾体,曾经千方百计的要勾引白璟南,结果他来真刀真枪了,我又吓得差点哭死过去,而我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觉得都已经嫁给了薛臣烨,他对我也足够纵容和尊重,他母亲难得还那么温和,我本来还听毛佳跟我说,婆媳是天敌,这世上没有像个人的好婆婆,只有破马张飞护犊子的恶婆婆,我对薛臣烨的母亲,一开始就秉持着保持距离的念头,没想到她对我如同亲生女儿般,不要说为难,就连重话都没有,在我和白璟南被误会的时候,她却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着我的,而且我发现她并非做戏,而是真心的,不然就冲我嫁进薛家也有几天了,她都没有刁难我半分,似乎早就忘了,这样宽宏大量温和慈祥的婆婆,让我仿佛找到了母亲的味道,她那么低声下气涕泗横流的求我,我哪里忍心拒绝。
可我做了一晚上的准备,又是主动提起来的这件事,当薛臣烨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退却了。
“徐恋恋,看着我,再说一遍。”
他不允许我躲闪,抬起一只手勾住我的下巴,虽然力气不大,却不容我抗拒,我被迫只能和他四目相视,他的脸没有了刚才的邪魅和轻佻,郑重其事的样子让我有些不适应,我还是喜欢那个有点纨绔的薛臣烨,这样深沉的表情,且不说有些像白璟南,我会混淆,而且他那奶油小白脸的长相,也实在不伦不类。
我扑哧笑出来,他却有些恼,“你真的在跟我开玩笑?”
我敛了一副正经神色,“没有,我是真心的,已经是夫妻了,我可不想当个不称职的薛家媳妇儿。”
“哦?那你想怎么称职?”
他手指滑着我的脸,温柔极了,我身子有些发紧,绷得直直的。
“刚才,不是已经说了。”
我左右闪躲着,他不急不缓的仍旧拿食指在我的鼻子和脸颊上慢慢摩挲着,最后落在我的唇上,我身子一颤,他的脸慢慢贴下来,在我以为他要吻我的时候,他却忽然一偏,压在了我的耳朵上,湿热的呼吸喷进去,我全身都似乎被电击了一般的酥麻。
“再说一遍。”
我死死闭着眼,两只手攥着床单,他的声音如同带着蛊惑般,“我想还你一个新婚之夜。”
我话音未落,他的手指灵巧的解开我的睡衣扣子,唇离开我的耳畔,准确无误的落在我的脸颊,然后慢慢的移到梨涡、唇角、最后是唇。
他轻轻舔着我的嘴唇,没有深入,也没有用力,轻柔得像是被头发丝拂动了一般,我有些紧张,和白璟南的那次,我并不清楚具体应该怎样做,我只是听说很疼,却没有理解到到底是怎样的疼痛,直到他撞进来,我才理解了,我想那个夜晚,不只是因为白璟南的缘故,而是对于那个疼得我撕心裂肺的初、夜,我大抵终生不忘,在知道了会发生什么而我本身内心并不渴望的时候,我对那种感觉的恐惧和紧张就更深了,我紧紧的闭着眼,每一秒钟的等待都在揪着我的心,我忽然听到薛臣烨的一声轻笑,接着唇上的温热感就消失了,我睁开眼,他已经离开了我的身子,而是用一直胳膊支在床上,侧身躺着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
“你刚才那个表情,好像我要强、暴你似的。”
他轻佻的扬眉,“你说,这么不情不愿,我怎么下手?太扫兴了。”
我躺在那里,侧头看着他,他分明刚才还有情、欲的眼睛这一刻就褪去了,明亮漆黑依旧,只是找不到了*,我羞愤得几乎要杀人,女人对男人最大的侮辱是说他不行,而男人对女人最大的侮辱就是在关键时刻硬不起来!
我闭着眼装死,他却没好气的,推了推我,“起来,你一个人横在床上,我怎么睡?”
我翻着白眼,“你不是不愿意碰我么,那你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干什么?你打地铺。”
薛臣烨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凭什么,我已经让了你三个晚上了,你还要得寸进尺是不是?”
我张了张嘴正要再往下说,他笑着低头,漆黑的眼眸中我能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潮红,我更羞愤了,抬腿朝着他就是一脚,也不知道踢在了哪儿,他大抵早就预料到我会有这个举动,灵巧敏捷的往旁边一闪,轻而易举的就躲了过去。
“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可以,两次三次就不灵了。”
他下床,将吊灯关上,打开了床头的小灯,霎时一室旖旎温馨,也将我羞红的脸遮住了,我稍稍松了口气,这就是掩耳盗铃,刚才那么清晰的将自己的羞愤暴露在他眼底,我的确懊恼不已,不知道这会不会给我以后留下阴影,再也做不了这种亲密的事了,一旦做,就会被这次的一幕涌上脑海,彻底没了兴致,我坐起来,不再装死,再被他说一遍,我就真的抬不起头了,这一次,我都想着以后怎么面对他,他要是毒舌总拿这件事羞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我靠着床头的枕头,他躺在我旁边,拿着一本书在看,忽然扭了扭身子,从被子里抽出来一个娃娃,没好气的朝我甩了甩,“徐恋恋,这是你的?”
我看了一眼,懒懒的嗯了一声,他闭着眼,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最终还是爆发了,“你二十岁,还是十岁?这么幼稚的东西,你还摆在床上?你就算再笨,也不至于智障吧,难道小舅瞒着我们,把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女人塞给了我?”
他虽然嘴上毒气满天飞,但是脸上却掩盖不住的笑意,大抵是无奈,我一把抢过来,直接护在怀里,“你是男人,当然不懂女孩子的脆弱,夜里睡觉抱着东西,是缺乏安全感,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白璟南虽然养着我,是我小叔叔,可他总不能天天陪着我搂着我睡吧,桂婶虽然是我乳娘,但也是名义上主仆,她更不可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我一直习惯了抱娃娃,难不成嫁给你,就要改掉我二十年的习惯?”
薛臣烨看着我,目光渐渐柔和,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头转过去接着看书,我把娃娃摆在我们两个人中间,“这是五五界限,不许越界,不然我就把你踢醒,让你睡不了。”
薛臣烨无比好笑的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勾引我要还我新婚之夜,这才几分钟,就翻脸不认人了,又给我设定了界限,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越过去?”
他索性不看书了,将书本合上,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直接躺下里,将我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过去,我诧异的看着他,“你、你、你要跟我盖一床啊?”
他没好气的回头看我,“废话,不然呢,你让覃姨还是我妈再送一床进来,让她们多想?徐恋恋,我还真是奇怪,都说女人善变,可你变得也太快了,你简直是四川的变脸,刚才还缠着我求欢,现在那张脸就像要谋杀亲夫一样。”
我张嘴刚要和他争辩,忽然门外有脚步声,接着停下了,停了许久,都不见离开,薛臣烨也发现了,他坐起来,朝门口喊了一声,“谁啊?”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