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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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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到老宅已经下午四点了,桂婶正在洗菜,从厨房探出头,“回来了,洗手准备吃饭吧。”

    我们其实吃饭很晚,但是因为白璟南在,所以把时间提前了,他的习惯超过五点不再进食,为了保持身型吧,他的怪癖很多,比如只用白色的方帕擦手,只穿黑色和白色的皮鞋,出门必须系领带,睡觉要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早晨起来务必和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这些我都记在心上。

    我们上了楼,他推门进了天台,好像去接一个电话,我望了一眼他的房间门口,忽然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勇气,我潜入进浴室打开花洒,把水流调到最小试水温,从外面也听不大清楚,我飞快的脱衣服,尽管手还是抖的,我只是想证明给他,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我希望我说什么做什么能被他接受和认同。

    十分钟之后他才打完电话,我听见卧室的门响了一下,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外面此起彼伏的,接着他拿着毛巾推门进来,衬衣已经被解开了好几颗纽扣,露出精壮好看的锁骨和胸肌,我正朝着门口站着,我的身上只剩下了胸衣和内~裤,头发被花洒的水溅得*的,他看着我愣住了,我虽然是罪魁祸首,可我同样也慌张,白璟南反应很快的背过身去,攥着的拳头垂在身体两侧,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徐恋恋,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洗澡?”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我忍住害臊的窘意,“你不也在我房间洗过么?”

    他被我气结,转身要骂我,目光却又一次触及我几乎没穿的身体,他“嘶——”了一声,然后再次转过去,愤怒的摔门而出。

    我第一次见到白璟南发火,记忆里他不管遇到什么都能化险为夷,我听父亲说过,他在新加坡留学的时候就风靡了全校,他的沉稳和气魄不属于同龄人有的,何况他还长得俊朗,我能想到那些女生如何痴迷他,正如我,我对他早已不是对待叔叔的感情了,我从十六岁就不再喊他叔叔,他每次都纠正我,我都装作没听见,也因为这个,他对我开始疏远。

    我洗完了之后走出浴室,他已经不在房间里,床上平摊着他要换洗的干净衣服,我推开卧室的门,书房门紧闭着,里面有轻微的一声咳嗽,我笑了一下,走到门口,敲了敲,“白璟南?”

    里面沉默,然后喘息,最后说,“不在。”

    我扑哧就喷笑了,明明他在说话,他告诉我不在?

    我直接推门进去,他坐在书桌后面,沉着一张脸,我笑呵呵的走过去,“我洗完了,你去吧。”

    他抬起头看我,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他起身绕过桌角,经过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很淡的古龙香水味,让我很陶醉。

    我下楼帮着桂婶做饭,端上桌的时候,白璟南的女助理来了,她站在门口,看着我点了一下头,白璟南很快洗了澡下来了,身上穿的是我给他买的那件衬衣,看着很合身,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得更加优雅,我才高兴没一秒钟,他就给了我一个惊天霹雳。

    “我要搬到宾馆去住,已经安排好了,饭不吃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那个女助理,“行李箱在我房间门口。”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临走时和桂婶告了别,当我不存在一般,出了院门。

    槐花恰好落在他肩头,他抬手拂去,那一幕此去经年,都成了我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汽车拂尘而去,不带一丝眷恋,桂婶诧异的走出来,“咦?璟南不是说,要住几天么,怎么这就走了?放着家里不住去宾馆干什么,再有钱也没必要这么糟践啊。”

    她说完看了看我,“恋恋,你是不是惹你叔叔生气了?”

    我低头看着地面,他的白色方帕不知道怎么掉在这儿了,他竟没有察觉,他那么细致的人,按说不应该,应该是太想逃离我,才这么急促离开,所以都顾不上去察觉了。

    我懊恼的踩了一脚,然后愤恨的站起身,迈出去两步又实在不忍,便退回去,弯腰捡起,我拿着被我踩的一团黑的白方帕上了楼,进房间的时候,瞥了一眼没被关上的天台的门,我骂了一声白璟南你混蛋!然后一头扎进我的房间。

    我辗转反侧很久仍旧睡不着,我觉得他和我一定是克星,我摸黑开了灯,进浴室把那块方帕洗干净,喷上茉莉花的香水,放在吹风机下直至吹干,天边此时泛起了鱼肚白,时间是四点十五分,白璟南通常四点会起床跑步,我抓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号拨了过去,前两次他都挂断了,第三次他终于受不了我的执着接了,但他一个字没说,只有跑步之后稍微剧烈的喘息声。

    “白璟南?”

    那边不语,我泄了气,“小叔叔。”

    他这才“嗯”了一声,“说。”

    “你的方帕掉了,我洗干净了,给你送过去,你住在哪里?”

    “不必,我有备用。”

    “我想给你送过去,我想看看你住哪儿,桂婶也不放心。”

    他那边开始沉默,我瘪着嘴很想哭,但我知道,他再不像从前那般在乎我的哭和笑,我只能自找难堪。

    “我如果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我就一直在椿城找,找到看见你为止,夜里也不回家,流浪街头,我出事了你如何跟我父母交待?”

    我能想到他在那边握着电话如何蹙眉,他知道我的性子,也顾及着自己的承诺,终于还是妥协了,“长街的华城宾馆。”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挂断电话,我飞快的洗漱换衣下楼,桂婶也起了,站在院子里给槐树的根洒水,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怎么起的这么早,你去哪里?”

    我几乎都要飞奔起来,“去找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