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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三章 生母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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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抹晨曦透过斑驳的窗户照进小屋,云诺卿嘟起红唇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句什么之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忽然耳边响起一声男子的嗤笑声,这一下惊得云诺卿猛地坐起了身子,只见宫锦湫正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你,我,我怎么会在床(和谐)上的?”云诺卿结结巴巴地问道。

    “昨天晚上你硬要投怀送抱,爷也不好拒绝不是。”宫锦湫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云诺卿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鬼会信你胡扯。”心中却有些犹疑不定,难道真是自己爬上来的?不然那禽(和谐)兽会管自己的死活?肯定不会,那那,真是她自己爬上宫锦湫的床的?!不会吧!云诺卿很想仰天长叹,这是啥时候发生的惨案啊!

    “爷走了,你把这粥吃了。”宫锦湫一大早从房里出来着实吓了筱竹一大跳,但是出于对云诺卿救命恩人的信任筱竹倒是没有大喊大叫,按宫锦湫的交代去厨房给云诺卿取了粥回来。

    云诺卿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宫锦湫离开的方向,缓缓走到桌前端起粥碗。

    “小姐,兰姨娘在外面说想见你。”云诺卿正安静地看着书,筱竹推门走了进来低声说道

    云诺卿轻轻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云诺卿放下手边的书任筱竹在自己脸上捣鼓了一阵,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病容,云诺卿低声说了句:“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筱竹就带着兰姨娘走了进来,兰姨娘一脚迈进房内便看着云诺卿病恹恹地靠在床边,“卿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兰姨娘小步走到云诺卿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正说着,云诺卿便捂着胸口轻轻地咳了起来。

    “你看看你这孩子,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这般逞强,还说没事!”兰姨娘佯装微怒地训斥道。

    云诺卿微微地摇了摇头,有些气虚无力地说道:“有劳兰姨娘挂心,诺卿的身子不碍事的。”

    兰姨娘一听云诺卿对她的称呼当即微微变了脸色,随即悄悄地审视了云诺卿半晌缓缓开口说道:“卿儿,你这是在怪娘吗?”

    云诺卿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没有说话。

    云诺卿此举令兰姨娘更加了心中的想法,想到此处,兰姨娘神色悲戚的说道:“卿儿,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会不心疼呢?只是这将军府里夫人和各院的姨娘们虎视眈眈,就等着随时落井下石,你还有个弟弟,娘也不得不为他考虑,从前是娘不好忽略了你,你能原谅娘亲吗?”

    “我,我。。。。。”云诺卿蹙了蹙眉神色间有些犹豫挣扎。

    兰姨娘见状心中一喜,看样子她心中始终还是有自己这个娘亲的,想着,兰姨娘拍了拍云诺卿的手,柔声说道:“卿儿,你一时之间无法原谅娘,娘能理解,这些年来是娘对不起你,以后,娘会加倍补偿你的”,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锦盒交到云诺卿的手上:“卿儿,这是当初娘亲嫁入云府的时候你外婆送给娘亲的,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就把它交给你了,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云诺卿闻言心中冷笑,指尖轻轻一勾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只白玉木槿花簪子,色泽圆润,触手细腻,这兰姨娘倒是下足了本钱。云诺卿轻轻合上盖子把小小的锦盒交还到兰姨娘的手中轻声说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您还是拿回去吧。”

    “卿儿,你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娘的就是你的,哪儿来的贵不贵重这一说呢,听话,你就收下吧。”兰姨娘坚决地把簪子塞回到云诺卿手中硬是不知道从哪儿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声音哽咽地对云诺卿说道:“卿儿,娘求你,你给娘亲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

    “我。。。”云诺卿一见兰姨娘流泪有些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擦,“你,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兰姨娘闻言顿时破涕为笑,“卿儿,你真的答应娘了。”

    “嗯。”云诺卿缓缓地点了点头应声道。

    见状兰姨娘俯身上前一把抱住云诺卿有些激动地说道:“卿儿,你愿意给娘机会,娘真是太高兴了了。”

    云诺卿轻轻地避开肩上的伤口任由兰姨娘抱着,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兰姨娘此时也是心中不断地拨弄着小算盘,眼中冷光连连。

    “卿儿,你好生歇着,明儿个娘再来看你。”兰姨娘为云诺卿拉好被子,小声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吱呀”,筱竹守在门口见兰姨娘离去她便推门走了进来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姐,兰姨娘临走时笑的春风满面的,是怎么了?”

    闻言,云诺卿冷冷一笑:“她这般千方百计地来讨好我,无非是做出个贤妻良母的样子给云翰瞧瞧,眼下云翰对我忽然疼爱有加,她不过是想让我站在她那边让她更得云翰的心罢了,既然兰姨娘如此有心,那我便成全了她。”

    筱竹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姐,兰姨娘虚情假意的,你怎么能帮她啊?”

    “连你都知道她虚情假意我难道就看不出吗?”云诺卿拉过筱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偌大的云府筱竹是她唯一的亲人,云诺卿缓缓开口:“如果没有兰姨娘,凭你,凭我,怎么与王琴斗?难道还要像从前一样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

    筱竹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小声咕哝道:“小姐难道要一直这样伪装自己与她们周旋吗?”

    云诺卿娇躯一颤,她又何尝想要如此?她装病,示弱,虚情假意地演戏,重回云府的每一步她走得小心翼翼,这何尝是她想要的生活?

    “筱竹,我身后是万丈深渊,不往前走就只能等死,如果我还是当初的云诺卿,那咱们两人在刚回到云府的那日就已经被王琴害死了。”云诺卿沉声说道。

    闻言,筱竹缓缓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