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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盏茶的光景,云诺卿重回云府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便是连隔条街卖菜的阿婆都知道被逐出云府二小姐带着丫鬟回府了,一时之间云府的下人们纷纷疑惑着二小姐已经被赶出去了如今还回来做什么,难道是当初真的是被冤枉的如今沉冤得雪了?
此时,云府的正厅里云翰,王琴,兰姨娘,金姨娘,柳姨娘,玉姨娘,云诺澜,云诺西,云诺谦和其他几位姨娘所处的小姐都坐在那,作为当事人的云诺卿仍是难掩病态,有些虚弱地坐在椅子上,云诺卿心中倒是毫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她若是在意他人的冷眼早就投河自尽了,哪里还坚持得到今日。
她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落在王琴眼里瞬间勾起了他的怒火,只听王琴不悦的说道:“当日是你自己要与我云府恩断义绝,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云翰也是厌恶地皱眉:“你还回来做什么?硬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你倒是说说你今天有何话讲?”
云诺卿闻言面上一阵委屈,泪眼朦胧地看着云翰柔声说道:“爹爹,女儿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当日有人诬陷女儿毒害亲弟弟,今日女儿回来只是想告诉爹爹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啊。”
云诺卿话音一落只见王琴和云诺澜顿时脸色剧变,云翰则是面色一阵铁青,阴沉地开口问道:“那你说是谁陷害于你?”
云诺卿当即吃力地起身而后跪在了云翰面前,看她方才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额角就布满了细汗,想来是肩上的伤还没痊愈就匆忙回府了,一念及此,云翰对云诺卿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
云诺卿将云翰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冷冷一笑,脸上却是表新出伤重未愈的痛苦,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爹爹,陷害女儿的人正是大姐姐。”
“大胆!”王琴有些慌张地连忙厉声呵斥:“你竟敢污蔑嫡姐!”
“爹爹,女儿有证人。”云诺卿转头看着云翰目光坚决地说道。
王琴见状连忙接过话,状似委屈地说道:“老爷,澜儿自小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能怀疑她啊!”说罢暗暗对云诺澜使了个眼色。
云诺澜见状忙状似委屈地跪了下来哭诉道:“爹爹,女儿冤枉啊,女儿没有陷害二妹妹。”
装可怜?云诺卿冷笑,就你们会么,只见云诺卿左手一用力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缠着厚厚纱布的右肩,上面隐约地还透出几块血渍,云翰看着云诺卿肩上的伤一时间心中也泛出愧疚,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他的女儿,此时他对云诺卿倒是真的多出了几分疼惜,云诺卿神色凄楚地开口:“母亲,诺卿自知非你亲生可你也不能这般无情,当日您心疼大姐姐让我顶了罪我认了,可是今日您难道还要爹爹再被蒙蔽出手伤害我吗?”
闻言,王琴恼羞成怒地上前就扇了云诺卿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你这个小贱蹄子,乱说什么!再敢胡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云翰面色一沉,“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琴回过神来也知道是自己沉不住气了,心头暗恼却也再不敢出声了。
“爹爹,前日筱竹为我抓药时碰巧遇见了大姐姐的贴身丫鬟绿衣。”说着对筱竹点了点头,筱竹会意地从门口领进来一个模样娇俏的小丫鬟走了进来,这小丫鬟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看清正厅的阵仗后忙连滚带爬地奔面无人色的云诺澜跑去。
云诺澜从看清这丫鬟的第一眼便面色如土,王琴也是心中惊惧,此时看着跪在她脚边哭天喊地的小丫鬟,云诺澜抢先开口以求先发制人:“绿衣,你几日前偷了我的朱钗跑出府去,如今又回来做什么!”说罢一脚狠狠踢开唤作绿衣的丫鬟委委屈屈地看着云翰:“爹爹,这丫头满口的谎话连篇前日还偷了我的东西跑出府去,如今无端的回来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您可不能轻易地信了她的话啊。”
云诺澜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吓坏了绿衣,绿衣连忙爬着上前拉住云诺澜的裙摆哭诉道:“大小姐,绿衣这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这般说绿衣啊,那天是你让奴婢送了毒粥给二小姐想要害死她,不料最后被小少爷给截下来喝了,小少爷中毒你怕事情败露要奴婢去收买张三让他诬陷二小姐下毒害小少爷,奴婢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你和夫人答应奴婢要给奴婢一笔钱放奴婢回家侍奉父母,可是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要杀人灭口。。。。”
绿衣的话还没说完云翰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他一向对云诺澜疼爱有加,云诺卿的小性子也全是他娇惯出来的,她是他的嫡长女,对她的疼爱自然多些,可是云翰没想到云诺竟能做出这种事来,一时间看向云诺澜的眼神中满是痛心和失望。
“你,你胡说什么!”云诺澜看着云翰的眼神顿时心头一凉,一阵惊慌忍不住尖声叫道:“好你个贱婢,竟然敢诬陷本小姐,看本小姐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发了狠地对着绿衣又挠又打。
王琴也是小心翼翼地出声为云诺澜辩解道:“老爷,诺澜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定是绿衣受人指使想要陷害诺澜。”
云翰能做到这个将军的位置自然不是个傻子,云诺卿孤身在外一没钱二没势的,一个将军府飞弃女拿什么收买绿衣让她指认在将军府一手遮天的王琴母女,一念及此,只见云翰“砰”地一掌将身旁的茶岸拍个粉碎,朝着吓得魂不附体的王琴呵斥道:“你以为我是瞎子吗!到了现在了想欺瞒我?难道要看着我亲手把我的女儿在你面前杀了你才甘心吗!”
见状,王琴也知道云翰此时是动了真怒了,云诺谦是将军府唯一的男丁,三代单传,不管有意无意算计到了云诺卿这件事就已经没办法善了了,更何况现在还牵扯出诬陷云诺卿隐瞒云翰这两宗罪,王琴声泪俱下地说道:“老爷,澜儿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咱们将军府的嫡长女,闹出了什么事端对云府的声誉也不好。”
云诺卿挑眉,王琴这句话算是踩到点子上了,云翰就算不顾念骨肉亲情也会顾及云府的声誉,她本也没打算凭这件事就能搬到王琴处置了云诺澜,说到底这不过是她回到云府的手段而已。
果然,云翰一听到云府声誉当即面色就缓和了些,正在众人纷纷猜测云翰会做和处置时便听云翰沉声说道:“把大小姐关进佛堂,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探望。”说罢起身扶起云诺卿有些愧疚地说道:“卿儿,让你受委屈了,爹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
云诺卿苍白的小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哽咽着说道:“爹,有你关心,卿儿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