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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目标每日习武后,齐嘉敏又给齐耀请了个先生,教他识文断字。齐嘉敏了解自己的弟弟,齐耀自幼身子骨孱弱,若想要走和父亲一样的武举路线只怕是不成。
但齐耀胜在打小聪慧,齐嘉敏觉得将来让弟弟去考个科举什么的,还是很有希望的。
今年是兴化六年,小皇帝年方十四登基八载尚未亲政,朝中一切权由摄政王把控。皇太后同郓王联手保皇与其分庭抗礼,适才为幼帝博出了一线生机,不让摄政王这狼子野心的贼子有机会窃国弑主,而《穿越之庶女谋略》的故事剧情线也适才刚刚开始,作为女主角的谭折雪尚未加入巾帼卫,不曾有机会识得永安郡主,结识作为男主角的小皇帝。
而齐嘉敏的复仇,亦尚未拉开序幕。
崔氏的嫁妆,共有四件铺子。
一间胭脂铺,一间茶叶铺,一间布匹铺,最赚钱的却是一间古玩店。但这件古玩店,在马氏掌管之时,因为经营不善马氏又算小不肯出钱进真货,卖了很多假货出去,名声已经臭了。
就算是齐嘉敏接手,亦是难以转圜。
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闹事,算是门赔钱的买卖,闹得齐嘉敏很是头痛。在和崔氏商议以后,齐嘉敏决定将这间铺子的店面租出去,做点别的营生,收收租金钱。
古玩铺与其他几间铺子不同,屹立于京中较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倒是极好赚钱营生的地段和生意,只可惜因着马氏的缘故现下反倒成了块烫手山芋。
在没盘出去之前开着门一天,就闹心一天。
齐嘉敏用过早膳,视察性的就打算到这闹心的铺子里转转。
没成想,她尚未走近远远就见自家铺子门前,熙熙攘攘围满得都是看热闹的百姓,门前甚至还有官兵把守,不晓得是出了什么样的事端......
“你知道我们将军是谁吗?敢卖假东西给他,是活腻歪了吗?啊!什么也别说了,叫你们老板过来,今天儿我们非得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不可!”骂骂咧咧的声音自铺子里绵延不绝的传出,站得老远也能听个大概,伴随着东西砸碎的声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管事的老掌柜不住的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您几位了,这店我们也刚接手不久,有什么事也不清楚啊!您,您们有话好好说,别砸东西啊......”
“呸,我们要是信你,那就有鬼了!”副官模样的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来之前他们都打听过了,这家店是专门卖假东西的,方圆十里臭名昭彰得很,近期也没听说什么易主传言,他们家将军打小眼神不好辨不出这些个古玩的真伪来。没成想竟被这么家小店给当成冤大头宰了,就是将军能忍,他们做属下的也是忍不了了。
今个儿,他们可就非要为民除害,端了这家店不可。
齐嘉敏整了整衣服,平复了下自己紊乱的心绪,这才抬脚自人群中挤了进去。
踏着满地的瓷器碎片,齐嘉敏打眼便见满屋狼藉,桌子椅子倒了一地不说,店里的东西也被砸了七七八八,砚台笔墨亦散落了一地,整个屋子里站着的皆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为首的军官正一身戎装背对着她。
虽未转过身来,但齐嘉敏仅从此人伟岸的背影,便可窥其人张狂之气逼人。
看来马氏是将假货卖给了不得了的人物。
只在心下粗粗估量了下,齐嘉敏当下便知这回赔大了。
不过,这位所谓将军的眼力见倒是挺差的,连古玩的真假都分不出,竟能在马氏手里买东西。
齐嘉敏心下无声叹息了下,随即轻声细语开口:“这是怎么了?都发生什么事了?几位官爷什么有话不能好好商量吗?”
“大小姐,您可算是来了。”掌柜的万分激动道。
一见齐嘉敏出现,混乱的店铺就好似一下子找到的主心骨,店里雇佣的几个伙计如释重负得差点没哭出来。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们店里卖假货不知道吗?今天爷几个非得弄得你这店开不下去不可!”可还不待齐嘉敏有机会宽慰他们,那指挥着人砸东西的副官,已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眉目交流。
在那名背对着大门军官的默许下,这些官兵显得很是猖狂。而为首的那名戎装军官自始至终都不曾回首,似是不屑同他们这等小人物交流,又仿若在刻意纵容属下如此行径,想给齐嘉敏和她家的这家小店一个教训。
这人一身戎装,还胆敢带着一群官兵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天子脚下砸店,又被底下的一群士兵称呼为将军,齐嘉敏直觉就是个不好招惹的主。
他们家的身份地位,全然没法同人家比......着实开罪不起这种大人物。
对方又如此气势汹汹......
齐嘉敏心知今日之事只怕是很难善了,无奈福了福身,认命的收拾起了烂摊子来:“若小店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我们愿意悉数赔偿,几位官爷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我们咄咄逼人,你们卖假东西还有理了?谁要你们的赔偿,我家将军最不缺的就是钱,坏的是被你们家毁的这份心情,多少钱也赔不起。你们家就等着关门被官府查封吧。”领事的副官嗤笑一声,摩拳擦掌就要将事情闹得更大。
此言一出,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当即色变,战战兢兢的就看向了齐嘉敏。
在他们殷切的注视下,齐嘉敏只好硬着头皮,不卑不亢:“民女不敢开罪几位,事情既然错在我们,官爷若要查封民女也无话可说。”
这件铺子大抵当真是同他们家无缘吧。
“查封算什么?我们几个今个就要将你关到牢里去,非要你们家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再不敢在京城里头做生意不可。”见齐嘉敏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对方副官火气更大了。
齐嘉敏纹丝不动:“掌柜的适才早已说过,将东西卖给官爷的并非我们,而是旁人......官爷要抓该抓的也不是我们。”
齐嘉敏并不打算替马氏担责任。
实在不行她就只能将马氏供出来了,左右着非要闹大声名受损大家一起受,之前齐嘉敏是顾及着齐家家声加之自己马上要报名巾帼卫,委实不好出纰漏,方才能兜就帮马氏兜着的,她毕竟还是自己的长辈是齐家的人。
但若涉及坐牢的话......恕她不能再去多管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你以为我之前就没有事先打听过你们店并无易主之事吗?连牌匾都未曾换,你们家好意思说卖东西个给我的人并非你们吗?”年轻沉稳的嗓音骤然响起,听着齐嘉敏似狡辩一般的镇定,高骓不禁拧眉,再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下的烦躁转过身来。
可当他转身,对上齐嘉敏的那一瞬,所有堵在喉管之中的指责,却尽数戛然而止。
是她,竟然是她......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高骓不曾想过,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人,竟会以这样的情形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家店铺是从未易主不假,但在一个月前,民女家中一直是将它托付在......”齐嘉敏皱眉不敢抬头,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嘭”得一声。
齐嘉敏话音未落,又一个陶瓷花瓶已是被那焦躁的副官扫落在地,副官气势汹汹的就要上前,道:“我们将军都说查过了,你还狡辩什么狡辩,等着官府见吧。”
齐嘉敏微微皱眉,没成想这些官兵竟如斯不讲道理。
正当这时刚刚转过身来的高骓,却忽然呵斥起了自己的副官来:“赵虎,不得对姑娘无礼!”
“啊?将军?”副官当下愣住,莫名的望着为首军官。
“是你,居然是你......”高骓却是看也不看自己的副官,大步朝齐嘉敏走了过去,关切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方才可有被吓着?”
齐嘉敏一愕,骤然抬首方才慢一怕的回应,道:“啊....没,没有。”
映入眼帘的男子才二十几岁的样子,极为年轻,容貌倒不似他背影给人的影响一般粗鄙猥琐,端得是人高马大挺拔伟岸,颇是有些冷峻,只看了一眼齐嘉敏便知此人是个不好相与的。
只莫名的,齐嘉敏竟觉得此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正思忖着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此人,地方的视线却骤然热烈的扫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垂涎激动和稍许欣喜。
总而言之,就是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
齐嘉敏被对方火辣辣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当下便感到有些不自在的侧了侧身。她打小就是令人惊艳的美人,这种惊艳连带着有些垂涎的眼神,她打小就无数次在旁人眼中瞥见。面上不动声色,但齐嘉敏心下却直觉般的对这人升起了稍许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