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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敏此话一出,四下围观之人心下便皆是有些玄妙。
正常来说,好端端的谁会因为要出去踏青,就带着一帮人往自己未婚妻的香闺里来的。谭凯的同窗原先以为,谭凯只是商贾人家出身不怎么懂规矩,便就没有点破。
此刻再看,他们都是官宦子弟见惯了阴私的,不由得便觉有些端倪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此事只怕是有心之人为之啊。”王氏冷冷用眼角余光扫了谭凯一眼,顿觉这一回该是自己翻身的时候到了,柳姨娘的儿子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
齐嘉敏当下面露惊愕,状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嘉敏你放心,伯母定然给你个交代。”王氏拉过齐嘉敏的手,亲热的拍了拍,随即威严了起来对站着看笑话的仆役,吩咐道,“来人,将这闯入姑娘闺阁的贼人拿下,将他和兰香姑娘一起弄醒,老身要审问个清楚,以证谭家家风。”
她虽然多年不曾掌家,但到底是谭家当过谭家的当家主母,仍是宝刀未老。
谭凯一下子懵了。
全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为了能够解决掉齐嘉敏这个碍眼的未婚妻。他特意是挑了个老太爷和谭二老爷都不在家的日子动手的,只想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做出一股木已成舟的姿态,不想却横生波折。
眼下府中最大的说算的竟是王氏了。
家丁闻言先是愣了愣,看到王氏不怒自威的神情。当下意识到那是自己家的主母,当着诸多外人的面,家丁们见指使他们的二少爷已经蔫在了一边毫无反击之力。即刻别无选择依从了主母的吩咐,拉开的珠帘床帏将赤身*的男女拖拽了出来。
齐嘉敏打得很有分寸,兰香早已清醒了过来,只是迷药致使她现下还有些昏昏沉沉。
就在这时,柳姨娘带着一大帮子人,冲进了门来,嘴上甚至是还不干不净的叫嚷着:“齐嘉敏,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丑事来?我们谭家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你竟然这么对我儿子,你这样的女人就合该被拉去浸猪笼!”
紧接着,齐嘉敏身边跟着服侍的两个小丫鬟,就扑了出来,哭喊道:“是齐姑娘早上让奴婢们全都出去的,道是她有些不方便的私人。奴婢们怎么也想不到,齐姑娘竟会做出这等事啊?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几个时辰齐姑娘会将奴婢们全部支走的。”
门内站着的谭凯几个同窗皆是有些愕然。
怎么回事?这齐大小姐不是说,早上起来找不到一个丫鬟,兰香姑娘晕过去了,她才会向大夫人求救吗?怎么现下这回,这齐大小姐的丫鬟竟是攀扯起了她来。这柳姨娘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似早有所料似的,进门就指责起了自己的未来儿媳。
这回事怎么看,怎么像个阴谋啊?
“我倒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对不住你们齐家来?值得,柳姨娘和谭二少爷什么屎盆子,都不分青红皂白的往我头上扣。”齐嘉敏这回倒不呆若木鸡,睨着他们母子二人冷笑。
齐嘉敏知道这是一场详细的针对她而来的阴谋。
便是连口供这些人也是串通了个清楚,不给当年的她留下半分生机的极近污蔑,而现下她不入局,这场污蔑看起来倒更像是一场笑话。
柳姨娘方才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来得急细看屋内的情形,就光顾着演戏。听到齐嘉敏这话,方才骤然醒过神来,抬眸一看。
但见齐嘉敏正衣衫整齐好端端的站在她的老对头王氏身侧,而被家丁按押着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和一裸身男子跪在一处被她没看清误认为齐嘉敏的女子,却是她女儿身边伺候着的大丫鬟兰香,而她的儿子正像懵了似的蹲在一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柳姨娘脸色一白,手心都要冒冷汗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被抓奸的不该是齐嘉敏吗?
齐嘉敏看着她,却是冷笑,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倒想问问你们家,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早上起来,我屋子里一个人都找不到?兰香晕过去了,我把她扶到床上躺着,出去找大夫的功夫,回来便发生了这般大的事?你们家必须给个交代。”
她知道这场祸事是冲着她来的,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但她现下,却不能一下子拆穿,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来。
王氏见她发怒,当下便知这齐嘉敏或许是早就知道了谭氏母子要对付她,才会来求见自己。当即将齐嘉敏的手一拉,俨然一副结成同盟的趋势,“嘉敏放心,伯母必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伯母既然要为嘉敏主持公道,那便请伯母报官吧。”齐嘉敏语气十分坚决,不留半分余地,“早上兰香姑娘是我亲眼看着忽然晕过去的,又是在我房中,断断是不可能早是与人有私,我看这倒像是一场陷害,还是冲着我来的。只是,委屈了兰香姑娘替我受罪,连清白也......”
王氏本来是站在齐嘉敏这一边的,但听她一说要报官,当下便是有些犹疑,“嘉敏,这......”
毕竟,这等事儿报了官府,查清楚了可是他们一家都逃不了好。
他们家下人看管不利,导致不知打哪里来的野汉子进了姑娘的闺房,还侮辱了二小姐身边大丫鬟的清白......最后,仔细一查再是查出来,这是柳姨娘母子为了名正言顺的退婚,不要齐嘉敏这个儿媳设下的毒计,这都叫什么事啊。
告到了官府,外人往后可要怎么看他们家。
“嘉敏,不能告官啊。不能告官,兰香还是个姑娘家,你这一告官传出去,可要她怎么做人啊?怎么活下去,往后我们谭家又在京中如何自处啊?”柳姨娘一听齐嘉敏说要告官,当下面色如土,什么也不敢多想了,上来拉着她就要劝。
这些事都是他们母子三人做的,若是查出来毁了谭家的名声......谭二老爷倒没什么,但老太爷一定是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柳姨娘这一下子方才晓得怕了。
齐嘉敏见她这般快吓得丢了魂的样子,心下却是冷笑,当年他们陷害自己时,事后还不知怎么庆祝怎么得意呢!
现下,倒是面色如土了。
果然,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旁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姨娘此言差矣!这事唯有告官才能查得个清楚明白啊。兰香姑娘的清白已经毁了,可到现在我们却还不知这外男是如何越过府中重重仆从的巡视,进得了府中进得了闺房大门的?再不告官严查,只怕下一个遭遇这等祸事的便是几位妹妹了。”齐嘉敏毫不退让。
王氏见她这般强势,当下也是心里发憷,却还是不由得上前拉住了齐嘉敏的手,好言好语的规劝,道,“嘉敏,伯母保证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将这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报官的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便算了呢?毕竟,这事传出去,对你的闺誉也有妨碍啊。”
王氏全然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她也恨柳姨娘母子,但她和齐嘉敏不一样,她不能报官求个痛快。她是谭家娶进门的媳妇,谭家的当家主母,谭家还有她的子女,她决不能坐视谭家声誉被毁啊。
他们这般好言好语的规劝着齐嘉敏。
站在门口看戏的谭凯同窗皆是聪明人,现下心里皆是了悟了。
早就听说,齐家家世没落现下家里穷得便是,只剩下个父亲的爵位了。谭凯那样眼高于顶的必是看不上人家了,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毒计来退亲的。
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竟被他这未婚妻反将了一军。
没想到,谭凯平时看上去人模人样的,表现得对他未婚妻那般深情,骨子里竟是个这般阴险的玩意。竟然为了退婚,这般逼迫陷害一个没了爹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的爹还是个勋贵,是为大兴战死沙场上的将军啊。
一直没啃声的谭凯,注意到同窗们火辣辣的视线,当下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人放在火架子上烤似的,火辣辣的烧着疼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全然不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谭凯长这么大都没有这般丢脸过。
齐嘉敏见状觉得效果差不多了,再看看同自己遭遇一致的王氏殷切的面孔,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便借坡下驴,道,“如此,便有劳伯母了。小女相信伯母宅心仁厚,必然会还我一个公道。”
不想这时,却有一十二三岁的娇俏女孩,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脸骄纵的瞪视了齐嘉敏一眼以后,方才理直气壮的出来对着王氏认错,道:“不用查了,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干的。我讨厌这个女人,她根本配不上凯表哥......她与人私通是我诬陷的,迷药是我下的,外人是我放进来的,也是我告诉了柳姨娘和凯表哥,他们才会误会她的。”
“佩蓉,你在胡说些什么?怎么会是你呢?”见这女孩冲了进来,王氏一下子脸上血色尽失,王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侄女会和这桩事扯上关系啊。
这女孩不是旁人,正是王氏的嫡亲娘家侄女王佩蓉。
原文中描写她,是一个天真善良美好,从不和自己心思歹毒的姑母同流合污,屡次站在谭氏兄妹这一边的可爱女配角,一直暗恋着谭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