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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家老太爷是当朝礼部侍郎,祖上却是商贾人家出身。
虽然,富贵有钱过得很是滋润,但因着家世的缘故,很受达官显贵的歧视。
即使谭家现在也是官宦人家,却很是让京中的世家大族瞧不上眼。谭老太爷考上功名那一年可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脱离了商籍,但比之其他官宦总是少了种书香世家感,多了种暴发户的即视感。
京中没几个大家真正瞧得上谭家。
没有声名金钱来凑,外头人越是这样谭家就越发的彰显出了自己的有财来显示门楣。府中仆役丫鬟请了无数,势要过得让外头的那些徒有声名的清贵妒恨。除了,他们这僻静的小佛堂外,哪个院子里头不是五六个人服侍着,现下齐家大小姐前来做客可她屋中今日昏过去了一个谭三小姐的亲信,可她现下却连一个丫鬟仆役也找到。
饶老嬷嬷只是个下人,也不由得为这事感到警醒蹊跷。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们这一房委实是被柳姨娘那一房陷害得忒多了些,都得出了经验来。
作为柳姨娘敌对方的心腹,老嬷嬷早知柳姨娘母子三人不满意齐嘉敏这个未来儿媳,面上却半点不漏。也早知了那位得宠的兰香大丫鬟同柳姨娘家庶子的关系......老嬷嬷当下心中一跳,难不成这兰香是有孕了,柳氏母子三人是要故技重施,用对待她家夫人的方式陷害个小姑娘?
这齐大小姐可还没进门呐。
“兰香姑娘是折雪妹妹的心腹,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小女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齐嘉敏拿帕子拭了拭泪,哭得楚楚可怜,“我总觉得,凯哥哥和折雪妹妹待兰香比待我还要好......发生了什么事,凯哥哥第一个指责的也定然是我......”
老嬷嬷见她这般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家夫人的遭遇,当下心头一软:“既然这样,大小姐且先随我进来吧。兴许,夫人能帮着请个大夫来......”
只是,帮着请个大夫,王氏到底还是谭二老爷的正妻这点权限还是有的。
同理只是帮着请个大夫,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想来柳姨娘那房便是有什么事也不会栽赃到他们身上来的,老嬷嬷看着齐嘉敏只觉得又是个可怜的。
“多谢嬷嬷。”齐嘉敏当即感激涕零。
王氏夫人是个心地慈善的,听了齐嘉敏的话怕她也遭遇和自己一般求救无门的陷害。
当即答应了她的请求与她一同前往院落里看看兰香的情况,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请了两个大夫与他们一同前往齐嘉敏的院子,不给柳姨娘那房留下一星半点陷害的机会。
而且,若真是证实了是柳姨娘在用这等毒计故技重施陷害未来儿媳,王氏夫人不定是有机会夺回掌家之权为自己的儿女谋利的......走这一趟既能拉拢齐嘉敏,又有机会能够抓到柳姨娘的狐狸尾巴,再怎么不济自己也不会受到损失,委实百利而无一害。
一行人走到齐嘉敏的院落边上,还没靠近便远远看见了院子外头似是聚集了不少人。
王氏夫人当下一惊看向了齐嘉敏。
莫不是,又一次针对她而来的陷害?莫怪她多想,而是她自己委实被陷害了太多次。
齐嘉敏满眼茫然的望着她,全然一副状况外的表情。
上一刻还人生得意,下一刻便坠入无间炼狱,开始了人生的噩梦。
这全然是齐嘉敏上一世在这一天的真实写照,更悲剧的是她根本找不到自己错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
前世她一直以为谭凯是喜欢过她的,一直都这样以为。
哪怕在她被送进了那炼狱般的普渡庵后,她也一心以为自己是被人陷害了挑拨了自己与谭凯之间的关系,又哪里能想象得到看上去温和无害的谭氏兄妹会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一世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个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齐嘉敏早已被折磨死在了普渡庵里,她是为了复仇而还魂回来讨债的孤魂野鬼......
齐嘉敏搀扶着王氏夫人从人群中挤到自己房间门口,正赶上看一出好戏。
“嘉敏,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丑事来?凯哥哥,有哪一点对你不好吗?”温文尔雅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珠帘后面的床帏,语气之中溢满了不可置信和伤心难过,心碎得几乎让人为男子感到心疼。
珠帘床帏虽是隐隐约约的,但依稀可辨床上的一男一女正赤身*的抱在一处。
谭凯的声音一点也不小,正挤在一处看热闹的下人和谭凯带来的朋友看着谭凯的神色之中溢满了同情,谁能想得到呢?谭家二少特意呼朋唤友带着同窗好友一齐,打算唤未婚妻出门去踏青,到了屋中以后竟是赶上了一处捉奸的戏码。
当真想不到那齐家大小姐看上去端庄贤惠,骨子里竟是这般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这都是在干什么?”王氏夫人当即心下一惊,庄严开口。
没想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严重得多,谭凯看上去衣冠楚楚竟是会使出这种毒计来对待自己的未婚妻,齐嘉敏可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啊。为了退婚,谭凯竟然心狠手毒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个未婚妻的清白名节也要玷污。
众人听到王氏夫人的声音,当即让出了一条路来,让王氏夫人过去。
谭凯听到王氏夫人的声音当即呆若木鸡,没成想王氏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跑出来,他一回首正想同王氏夫人演戏诉苦,就见齐嘉敏正站在王氏夫人身侧。
“这都是在干什么?怎么都聚集在我房中了?”齐嘉敏心下冷得几乎要冻成冰块了,面上倒是半点不显落落大方的问道。
谭凯一见她,当即三魂失了七魄。
简直难以置信齐嘉敏这个时候为何会在这里,而不是在床上同人私通,茫然问道:“嘉敏,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他们不是把一切都布置好了,足以让他甩掉齐嘉敏这个未婚妻吗?
当初被定下齐嘉敏这个未婚妻时,谭凯的态度先是欣喜而后便又是耻辱。欣喜得是齐嘉敏是将军府嫡出的千金又生得貌美,而耻辱得却是齐嘉敏是谭家嫡子不要,才被老太爷塞给他的,他谭凯即使是庶子生来那也是天之骄子,凭什么去捡嫡兄不要的东西。
而原本的那点捡了便宜的欣喜,则在齐嘉敏的父亲死后家世逐渐没落后彻底变作了耻辱。
他恨这门婚事,恨齐嘉敏这个人,他觉得齐嘉敏这个家世没落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以自己的才华便是迎娶公主都是够格的。
可偏生因为这样,他还不能够退婚。
怕惹得老太爷不满,怕旁人说他们家背信弃义违背婚约。他们家是商贾人家出身,本就被京中清贵瞧不起觉得他们重礼无情不知礼,若是在齐家没落后,无故退了这门婚只怕是会招来京中清贵非议的,往后他们家的子女也只怕是再难在达官显贵人家找到好亲事......
老爷子根本不可能同意谭凯退婚的。
可是,谭凯不甘心啊。
不甘心他的一生就这样被和齐嘉敏这个家族没落,将来对自己仕途毫无助益的女人绑定在一起。他本就是姨娘之子,母家对他无甚助益,将来走仕途路线就全靠未来岳家了,可偏生现下除了个爵位,齐嘉敏家甚至连自己家都比之不如,这叫谭凯如何不恨。他恨,偏又无计可施,唯有将满腔怨恨尽数转移到了齐嘉敏身上。
谭凯只是个庶子不能任性不能妄为,不能忤逆老爷子,这样才能有前途。
在同向来古灵精怪鬼主意多的妹妹商议以后,谭凯想出了个好办法来,那就是污蔑诋毁齐嘉敏的声誉,诬陷她同人私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撞破,这样一来再退婚的话过错方就不再他们这一边了,只要不辱及家族声望,甩掉这么一门落魄的亲家,想来老爷子也不会怪他......
至于,戴绿帽子这种是个男人都视为耻辱的事,谭凯根本不害怕。
多年以来在母亲和妹妹的熏陶下,谭凯已然晓得了弱者引来旁人的同情后,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他在外表现得一直对齐嘉敏万分温柔深情,等退了这门婚事后,自己再装一阵子忧伤难过被伤透了心的模样,浑不知要惹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同情。
到时候,就且等着更好的亲事上门吧。
可他没想到是,齐嘉敏这个蠢女人居然会根本就没踏入陷阱里去。
“我不在这里,还应该在哪里啊?”齐嘉敏一头雾水的看着他,道,“方才,兰香姑娘在我房里忽然晕过去了,我担心她出事便将她扶到了我床上。找了半天,没在院里找到一个人,情急之下我便去求见夫人为姑娘请大夫了。”
这一下子,众人看来便是有些一头雾水了。
方才,谭家二少推门进来模糊看见了里头那副男女交*媾,当下便叫嘉敏,大家还都以为人家未婚夫妻之间亲近认出来了,才那般确定的叫的。
可现下一看,齐大小姐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根本不是里头做出那等事的人。
那谭家二少为什么这么急着把屎盆子往齐大小姐身上扣,自己急着戴上。绿帽子是为了什么事啊?在场之人皆是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谭凯这才知晓,里头的那个竟是兰香,当下没跌坐在地上。
齐嘉敏却不放过他,继而追问,道,“怎么我才离开一会,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屋子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