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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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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开才十五岁,正是改造的好年纪,发布了大公子体弱的消息后,国公爷与大夫人韩氏商量一番,决意让姜开去和叶老将军学艺。其实这也只是姜冲单方面的决定,大夫人反驳不得,只能接受。

    叶老将军住在边城,七十多岁仍然四肢有力,脸色红润。他是楚国人,家也在京城内,叶家几代忠烈,叶老将军没有女儿,四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不得已从旁支过继了一个男孩继承香火。

    叶老将军七十岁解甲归田,亲自教导孩子,也不指望他以后能上阵杀敌,为的是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他们常年居住在偏远的边城,因为那里离边关近,叶老的儿子们都死在那里,尸骨无存。他说,他要一直留在这里,守着他的儿子们。

    姜冲和叶老将军也有几分情谊,年轻的时候叶老教会他很多,就像老师一样。在征得叶老的同意后,他立刻修书一封,令韩氏给姜开整理好行囊,择日出发。

    还好,是择日不是即日,虽然姜开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但也是宝贝儿子,终究有些舍不得。

    出发的日期也有讲究,是重金请钦天监算出良辰吉日,那天利于远行。在大夫人韩氏的周旋之下,时间定在了八月下旬。

    还有几天就到七月份,也就是说,姜开再过近两个月才会离开。显然这小子已经接受了自己离家学艺的事实,成长不少,秦楼楚馆、舞坊雅阁都不去了,但他也没有老老实实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平常不是和夫子学武,就是在大夫人的映雪堂。

    教导姜开的夫子,就是曾大勇。按理说,大少爷及冠后,曾大勇就算完成任务,便可卸任离去,姜开却主动要求夫子留一段时日,教他学习基本功。

    人都是会变的,二少爷小小年纪就能迷途知返,浪子回头,日后必有作为。大家都这么觉得,曾大勇被晒得黝黑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二少爷学得认真,他也教得仔细。

    之后姜开的生活都十分充实,偶尔他还会去琼风院看看大哥,只是被接见的时候很少很少。

    ——

    映雪堂,大夫人韩氏的屋子里。

    韩氏坐在上座,对面是二少爷姜开,此时的她没有人前的端庄持重,而是像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对儿子嘘寒问暖。

    姜开也贴心地回应,各种保证自己在外面会好好的,努力学本事,至少一个月来一封家信,韩氏这才好受了些。

    说实话,姜开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有大哥出事在前,父亲的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更改了,于是便很积极地面对,在人前可以博个美名,私底下做好一切准备,以保事半功倍。

    一些事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这一日是休沐的日子,姜冲觉得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前几天早上不是早朝就是和同僚议事,得好好锻炼一下解解乏。

    他的活动地点很固定——习武场,他脱下上衣,刚开始舒展拳脚,姜开就出现了。

    此时已是七月初,姜开一身稍显厚重的锦衣,是天青色的,颇有雨过天青的味道,花色倒是简单,只是腰间的带子是用一排珍珠点缀而成,贵气非常。这身打扮相对以前来说已经十分素淡,可想而知从前的姜开是如何的花哨。

    父子两对看了一会,姜开先开口了:“好久没和父亲谈过心,孩儿甚是想念。”

    姜冲噗嗤一笑:“你小子,不是最怕被老子训话么,这回还自个找上门来了。”

    “孩儿很快就要离家,到时候想听父亲的训斥,都听不到了,所以这些日子想多听一些。”

    “你啊”,姜冲让周围下人暂时出去,自己则穿好衣服,“说吧,想和老子说些什么,今儿索性都说了,你不是喜欢花天酒地吗,回头咱爷俩一起喝痛快了。”

    姜开苦笑:“爹,孩儿年纪轻不懂事,做的那些个糊涂事,让您和母亲费心,以后不会了。”

    他就是想做,也没机会了呀。

    一个时辰后,姜开弱弱地小声问道:“父亲这几日可曾看望过大哥?大哥恢复的可好?”

    姜冲顿了顿,一股无名火气上涌,被他生生忍住:“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子眼不见心不烦!”

    “大哥的身体不允许他达到父亲的期望,他也是身不由己,父亲千万不要和大哥置气,孩儿出发在即,想去和大哥好好告个别。”姜天对大夫人和她的子女一贯不待见,也不怪姜开要自己老爹出面,实在是他自己一个人去琼风院,总是失望而归,福生总是说大少爷正在静养,不能见客。

    姜冲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深深叹了口气:“难为你了,孩子。”

    两人二话不说就往琼风院的方向走去,临出发之前,姜开还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把他为大少爷准备的补品取来,尽快送到大少爷院子里。

    姜冲瞬时发现,小儿子早就打算好了,把他老子当枪使,他怎么现在发觉呢?!

    琼风院。

    当父子两人到的时候,下人们都措手不及,福生让几个人将老爷和大少爷请进来好生候着,自己去向大少爷禀告。

    未想老爷摆摆手,径自和二少爷朝大少爷的寝房进发,福生阻止不得,又来不及和大少爷汇报,只得跟在后面,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老爷和二少爷看到不该看的!

    推开房门,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中药味儿,乍一眼看去屋子是空的,床帐垂下,很是静谧。

    姜冲使劲地皱起眉头,天儿不是装病么,还弄得如此逼真,周围无人,想来他是在床上躺着。他对跟来的小厮福生说道:“你去看看大少爷怎么样了,就说我和二少爷来探病了。”

    “探病”两个字说得格外重,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连姜开都觉得奇怪,心里下意识地把它归为是对大哥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福生颤声回是,立刻凑上前小声提醒道:“少爷,老爷和二公子看您来了。”接着才慢慢掀开帐幔,里面露出裹了大半棉被的身子。

    姜天背对着他们,盖的被子极厚,在这个季节来说很不正常,姜冲的眼神立即变了:“天儿怎么了?”福生垂着头难过地回道:“老爷,大少爷后面一夜没宿,高烧不退,也不肯小的说出去,这么拖了几天了!”

    作为知情人之一的福生如是说,姜冲弄明白了,这孩子!他怕自己不同意或者出了变故,干脆真的把自己弄生病了。

    虽然看不到姜天的脸,但是从耳后根的红就知道他不是小病,姜冲吼道:“还不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