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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了,陶以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几位元老也都先后得到消息,虽然凌川在电话里说陶以深只是受了点轻伤在家休养,但他知道,那样的说法早晚是瞒不住人的。一筹莫展,他甚至不知道过了这一夜,明天会是怎样。
“凌大哥!”
“二少爷!”
“凌大哥还是叫我salmon,听着你叫我二少爷,真的好别扭。”
凌川叹了口气。现在,叫什么倒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先找到陶以深才行。
“还没有消息吗?”
凌川摇了摇头。
“我有追踪大哥的手机,但一直没开机。如果大哥被绑或者是已经遇害,会怎样?”
凌川看了一眼陶以洹。他从没来怀疑过陶以洹,是因为所了解的陶以洹是不会对自己亲人下手的。但现在陶以洹突然这样问,凌川倒是有些警觉。
“二少爷,你不会对先生……”
“我哥不相信我,怎么连你也怀疑我。我跟我哥是有些事扯不清楚,但我还不至于对他下那种毒手。我要真做了那种事,不是禽兽不如了。更何况当时粟兰也在,我有必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搭进去吗?”陶以洹说着说着便有些气了。
“二少爷,我脑子有点乱,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陶以洹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拉了他到外面空旷的地方说话。
“我哥最后消失的地方,我拜托一位学长去查看了。他是做私家侦探的,这方面的东西他比较有经验。据他的分析,我哥应该是自己开车走的。”
凌川对这个答案非常意外。
“先生自己开车走的?那怎么没有回陶苑?”
“这就是问题。我猜测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开车离开后可能遇到了什么无法脱身的事,可能再被追杀藏在了某处,也可能是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没有办法回来。”
“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他不想回来。”
“你是说先生信不过陶苑里的人?”
陶以洹点点头。最后发生了很多事,而且连一向安保很好的陶苑也变得不安全,那么陶以深信不过陶苑里的人,也很正常了。凌川有些受伤。他知道陶以深有些信不过他,但却不知道陶以深会认为连他也会背叛。一时之间,凌川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哥应该也怀疑我参与了今天的事。难道是因为那样,他才带着粟兰一起消失吗?”
陶以洹的这个问题,无尽的夜空无法给他答案。金粟兰在哪里,是不是有受伤,有没有吃饭,今夜会睡在哪里,这些他都无从知晓。一脉一承的哥哥,血浓于水的兄弟,他最亲最亲的人,如今又在哪里计较着他们兄弟早已剩下不多的情份。
“我宁愿相信你说的第二种可能,至少那样先生还是安全的。如果先生真发生了意外,那望丛岛就要变天了。”
“变天?会怎样?”
“那帮元老应该会让二少爷你接下先生的位置。不过,因为陶氏里的很多事你都不懂,所以那个位置最终只是个摆设。陶氏名下那些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事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几大元老瓜分了。没准,为此几大元老还会再起争端,弄个你死我活。那时,望丛岛便不是现在的样子。”
陶以洹还真没想到他那个哥哥有那么重要。望丛岛上的王,原来并不只是看起来那样简单。
陶以深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节目,金粟兰听不懂电视里的语言,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吃芒果,然后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今天发生这一连串的事差点要了这个男人的命,如今他却像出来度假一样,心情超好地看着电视打发时间。
“你已经盯了我一个小时了,有话就说。”陶以深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眼睛只盯着电视,而且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我们是出来度假的吗?”
陶以深回过头来看了金粟兰有那么几秒钟。
“放心吧,只要我不死,肯定也不会让你死的。”
金粟兰有点生气。从遇到陶以深以来,这个男人嘴里说得最多的就是死。她可是想好好活着,平淡的,不需要任何大喜大悲,只要安静的活着就好。从前不知道安静、平淡的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你,你接着乐吧,我去睡觉。”金粟兰想说点什么,可她又觉得自己就是干着急。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金粟兰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陶以深的笑容也在瞬间淡去。恐怕没有人会比他更抓狂,他是望丛岛上的王。从来都是他主宰别人的命运,今天差点阴沟里翻了船,没有比这更让他想揪出那个幕后主使者来。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捏紧了,却突然发现因为受伤的手太过用力,拉扯到伤口有些疼。
金粟兰刚躺下,就觉得枕头下边有东西。起来拿开枕头一看,居然是一把枪放在那里。不用问,这肯定是陶以深的杰作了。她拿着那枪正不知道该放回去,还是拿去给陶以深,房门就被推开了。
“你把这东西放在枕头下是要干嘛?这东西要是走了火,我……”金粟兰的话没说完,陶以深便上前抢过那枪。
“你想太多了。”说着,陶以深便在金粟兰旁边躺下,然后把那枪放在自己枕头边。
“你要睡这里?”见他躺下,金粟兰倒是先慌了。“你睡这里我要睡哪里?”
“睡我旁边就行了。放心,枪不会走火的。就算走火了,也是打死我,打不着你的。”
“你是说我们睡同一张床,你觉得这像话吗?我可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将来可能是你弟妹。你不觉得……”
“那等你成了我弟妹再说。”
平躺在床上的陶以深,看着因为太气愤连那小脸都红扑扑的金粟兰,从下面往上看,那个女人的脸其实很精致的。金粟兰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以她现在的心情直接把这男人踹下床去,管他是不是了伤,会不会痛得要死。
“金粟兰!”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金粟兰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一直坐在旁边喘着粗气。
“你喜欢我弟弟什么?”
金粟兰以为他要说什么了不起的话,居然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最不适宜的话。
“什么都喜欢,连每一个毛孔都喜欢。”金粟兰有些像赌气,这样说完便拿了枕头往外面的客厅去。看来,今晚她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