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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边郡所谓的地广人稀不过是针对华夏人种而言罢了。其实南方这边的土地,生活着在山间树林的越人非常多,他们几乎像极了没有国家概念那般,明明是一个族群非要分成好几十个称呼的越人。
数量众多的越人组建了几百上千个部落,其实外部的称呼越人根本就不承认,他们内部称呼住在森林里的人叫林越,住在山上的人叫山越。
两边都有属于自己一套的图腾,例如林越部落会选择鹿、蛇之类的图案在身上刺青,山越则是会在胳膊上刺太阳星辰之类的刺青。两种体系的刺青非常有针对性,并且内部几乎是每个部落之间都有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仇怨,不同部落之间的仇杀严重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不断的袭击严重拖慢了吕哲等人的行程,从咸阳出发后的第六十四天他们终于抵达南郡首府江陵。
江陵位处汉水之流岸旁,她的旁边还有一条贯穿巴郡到长沙的江水。在治府的东南方更有一片范围数十里的沼泽,听说在湘水之畔有一个湖泊,它的名字叫作洞庭。
初到江陵时,吕哲看不到一郡首府应有的气派,一眼望去是一座没有城墙几乎没有规划的聚居地。难以想象满地屎~尿痕迹的地方是一郡的首府,县内的建筑物基本是由碎石混着泥浆的土墙,盖住房顶的要么是杂草要么是穗杆。
或许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是她发达的水系,使得这座县城之内水流分布极多,不过看见里面偶尔会飘过的秽物,心里很难说出“美丽”两字。
吕哲牵着战马在街道行走时经常能够看见妇女在洗涮衣物,她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还是怎么了,看见飘过来的秽物只是用手划水将秽物拨开,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干活。
注意听路人聊天,不需要刻意的分辨就能听出起码四种口音,黔首们身上的穿着也大多能看出来自哪里。明显江陵城内的新移民数量不少,不过却是看不到奇装异服的装扮,想来县内的百越人已经被清除或者驱赶。
相对于各地经常能够看见全副武装的军队,江陵城附近却是看不到驻军的影子。而吕哲和恒战恰恰就是接到屠睢的命令过来练兵,这里没有驻军的营盘,根本搞不懂是驻军更改地点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向路人问路,一行人很快来到治所。
那是一间有着土墙用石块砌成且占地不大的府衙,土墙内里看不见任何花草只有一片平整土地,从地上坑洼的地面看去像极很久没有修葺,八间精舍坐落在主建筑物的左右两旁。灰色瓦片的屋顶上,两角各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泥土雕,屋檐正中是一个圆圆球型的“吐珠”,与之南方大多数的建筑拥有相同的风格。
奇怪的是府衙前面没有站岗的士兵,吕哲一伙人将战马栓在围墙旁的几颗树干上,在府衙外站了许久也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座县城处处透着诡异啊?”
“唔?”
搭着话一伙人左等右等,等久了吕哲索性也不等了,让较为能言会道的苏桥进入府衙喊人。
苏桥进去没有多久,他回来之后脸色透着古怪道:“禀军侯,内里只有一个六十多岁连说话都不利索的老翁。职听了半天,才打探出府衙里的人为了迎接什么人全部去了夷陵,留守的只有他一人。另外附近的驻军也得到军令,将营盘移往夷陵。”
确实!从进城之后吕哲真的感觉很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这时,他听苏桥禀告,联想到什么似得:“恒军侯,我们中留下一人,另一人去夷陵!谁留下?”
恒战想了一会:“你的亲兵较多,路上不怕小股袭击。由我留下吧。”
吕哲当机立断在县城里购买补给,随后带着亲兵再次启程赶往夷陵。路途中,他心里非常奇怪,身为主将的屠睢明明是将军队的集结点安排在江陵,是什么人更改了这道命令吗?
两地相隔不到二十里,中午时分出发又有战马,哪怕是需要一直绕路吕哲在当天下午就赶到了目的地。
进入夷陵地界后,感受到与之江陵那种死气沉沉完全不同的气氛。
夷陵到处能够看见兵卒,各条主道还临时设了关口,摆在关口的拒马围栏等物上基本插满了越人的首级。
一片一片营盘将不大的小县外围完全占满,整个县俨然已经成了一座大兵营。
吕哲仔细观察,他发现个别营盘里面帐篷符合秦军的规定,更多营盘里面的帐篷则好像是七拼八凑收集而来。靠近了再一看,他讶异的发现行走在打军营的人大多没有身穿秦军战袍,这些人身上的衣服不但杂乱无比,甚至还有许多人穿着原六国破破烂烂的军服。
大概是进入了什么警戒线,在最后一道负责关口的一名屯长检查完吕哲的腰牌,竟然还是将吕哲和所属亲兵拦了下来。
该名屯长恭敬地说:“次帅有命,无论是谁往内不能再骑马。”
吕哲一听,原来是南疆军的副统帅任嚣到了。留下人看顾战马,他只带十名亲兵进去。
远在汉中的屠睢哪怕下达命令也不可能比他们更早到达,那么就是说任嚣无视主将的命令,私自将军队的集结更改了?
察觉出不对劲的吕哲心想:“统帅和次帅有矛盾?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又是什么原因让任嚣有胆量更改主帅的命令?”
行走在营盘,诡异地看见不少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老翁,有些一看就不足十三岁的瘦弱孩子,这些发现让吕哲越加不看好所谓的南疆军团。
看越往内的警戒越严密,中军营盘也全部是大秦军旅,吕哲稍微判断一下推算出帐篷的数量,很快算出中军的部队有一校,也就是五千士卒。
由其中一名巡营的五百主临时引路,他们连续经过五道营内的关卡哨所才来到主帐的外面。
吕哲看一眼站在主帐外的那五十名披挂甲具手持阔剑的锐士,心里觉得任嚣对自己的安全很看重。进行通报,得到批准,他孤身一人进入大帐。
撩开帐帘走进去将刚刚低下去的头重新抬起来,吕哲看见的竟然又是十名笔直站立的甲士人墙,心里对任嚣的评价再次更改,这分明已经不是看重安全了,而是个十足怕死的人!
再次被拦住,吕哲有些无语的时候,内帐传来问话:“来人可是公大夫吕哲?”,他只有提高声音回,“职,正是。”,然后再次听到里面的人招呼甲士让开,他也终于进入内帐。
吕哲进入内帐总算没有再看见甲士,有些空荡荡的内帐内只有一名身穿短歇没有盘发的人手捧竹简坐在主位案后。他走过去弯腰拱手:“职,公大夫吕哲,参见次帅。职,奉上将军之命先行前来。”
好吧,大秦确实是没有什么大帅之类的称呼,统军出征的统帅会被临时封为上将军,不过副手却称呼为次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