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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冷醉看着阿妖走到自己身边,拉住自己手臂,举止亲昵,很是开心:“是什么好事把我的女儿乐成这样?”
阿妖看了眼未安,见他目光闪亮,这才红着脸低声把话说出来:“爹爹,我要和未安成亲”
那边毕恭毕敬站着的未安双手紧握,指甲插进掌心,面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丞相一听这话,表情很奇怪,如果他喝了茶的话,一定会喷一口清茶,而此时,他却是面色怪异的看看未安又看看阿妖,小胡子颤抖,阿妖见他这表情,以为他是不愿,连忙出声:“女儿一定要和未安成亲,除了未安我谁也不嫁”
姑娘、、、你这么专情让我情何以堪、、、不,不让我如何回报啊?
“女儿,未安可是、、、”有家室的,看着阿妖忽然红了眼,花冷醉的话怎么也没说出口,这个女儿是心上宝,平时半点委屈都不肯给她受,现在看她红了眼的样子,只感觉有刀在割心,花冷醉叹口气,知道在阿妖身上是说不通了,只好转向未安:“未安,你真的要娶阿妖吗?”
视线落在未安身上,两人对视了一会,未安收起笑,松开紧握的双拳,抱拳行礼:“丞相,我、、、”
“爹爹,我喜欢未安,就算他娶了青莲哥哥,我也要嫁给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雨,扑簌扑簌往下掉,花冷醉一惊,抬起手想要给她擦泪,却被她拨开手,负气的跑了出去
未安想去追,刚转身,花冷醉却叫住了他:“未安,你别去,我有事问你”深邃的目光有过短暂的心痛,未安背对着花冷醉,吸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才歉意地对着花冷醉:“对不起丞相,我没想到因为我会引起你和阿妖小姐的矛盾”
女儿眼红的模样还在眼前,花冷醉也叹口气,无奈低声:“跟我来吧”说着离开了座位往门外走,未安在他的身后跟上,出了厅门,跟着他的后面一直去了后院,进了一间书房
书房和普通的书房一样没什么差别,可他们进行的话题却很让人后怕!
未安关好房门,这才看着反着手背对着自己的花冷醉,他健硕的背影被烛火照耀投下一片黑影,和他一样严肃
未安的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他的心思还在之前停留,花冷醉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拒绝了
视线最后落在花冷醉身上,他不说话,只好自己先开口;“丞相,你要问草民什么?”
未安用着敬语,并没有得来花冷醉的斥责,花冷醉还是沉默,过了一会才转过身,面对着未安,未安对上花冷醉投射过来的视线,一惊,因为花冷醉的脸色很沉重;“未安,昨天在朝廷上的事你怕是有所耳闻了吧?”
是他被自己牵连的事吗?提起这个,未安即刻抱拳弯腰,赔罪:“草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因为草民的事连累丞相,草民很过意不去,在此向丞相赔罪”
烛火照耀着那人卑躬屈膝的背影,恭敬之态露于形,显于气,忽然间,花冷醉很想看清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只是对着药理特别固执,有天赋异禀,在其他方面是真的一事无成,如果不是因为未家有雄厚的家财给他消耗,平常人家也养不起这么个花天酒地的儿子,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和倾国之间成了香饽饽,互相抢夺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手里:“老夫给你看样东西”
花冷醉避开话题,未安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花冷醉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东西,伸到自己的面前,未安走了两步,接了过来,仔细打量,才发现手里的东西是一块木牌,手上的木牌应该有掌心大小,但是因为残缺了的缘故,只有一半大小了,手指摩擦到沟壑,未安翻过来一看,上面正是残缺的月和阁字,月字少了左上角部分,而阁却是少了下部分,但是认真细看,还是能辨认出,一看这两个字,未安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开始发凉
花冷醉见他这模样,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未安,你承受的住吗?”看他虽然身材挺拔,但是那个胆貌似很小,也不知道承不承受的住事情的真相
未安抬头,脸色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眸有异光闪烁,嘴唇更是颤抖:“丞相,我、、、、你说”
花冷醉的目光紧紧的看着他,终有不忍,却也只是放低了声调:“是皇上、、、”
那三个字就像是雷打进耳朵,石头扔进湖里,敲响一声一声巨响,未安的脚步啷当后退,险些跌倒,只能扶着一旁的木架稳住身形:“你说、、、谁?”那声音更像空谷里的飓风,急速而颤抖
“是皇上,我后来又调查了军队到达南城之后的记录,发现他们刚到南城的第一晚,衙门里的井水有被人下过蒙汗药,那一晚上衙门里别说是衙役,就是衙门里的狗,也睡得比猪沉,所以你的物资一定是在那一晚被调换,而且第二天,有杂役在仓库看到类似令牌之类的碎末,因为只是碎渣,只能看见上面是残缺的一个月和一个阁字,为此我特意让韵染调动了在江湖的力量,才找到这个碎末的真正面目,你跟倾城王爷是至交,应该知道闲月阁吧”
花冷醉的这一段话说完,虽然觉得残忍,但这毕竟是事实,看着未安的脸色透明如纸,抓着木架的手扣紧木架,手背青筋突出,哀伤不断,让人心疼
闲月阁,他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很清楚,闲月阁是倾城在江湖建立的势力,主要负责情报的接收,闲月阁虽然是倾城创办,可却都听命于当今皇上倾国,未安想,肥羊总是要遭人惦记,可他却没想到,先惦记上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结拜兄弟!
“未安、、、”
未安松开抓着木架的手,抬起头,冲花冷醉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会不会是有人要借刀杀人?皇上是我的结拜兄弟,他不会这么对我”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很自欺欺人,花冷醉一叹
“老夫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未安,皇上紧紧相逼,为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脑袋就像是一团麻花,纠结的头疼,未安双手抱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他想要否定自己听到的,自己知道的,他想要固执的相信,倾国不会这么对他
花冷醉见他这样,心有不忍,却不得不让他相信:“你这样逃避事实有什么用?皇上既然已经对你出手,只要你不妥协,他就不会放过你,现在还好,他还只是对你,如果是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你又该如何?”
未安松开抱着头的手,失控的朝着花冷醉怒喊:“我能如何?罂粟这种药物好处固然多,是能达到他想要的奇效,可我不能交给他”
未安觉得全身都疼,他在医书上看到的那种被写的神乎其神的东西就是罂粟,他一个人远走西部就是想将罂粟炼制成麻醉药,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死人,起码可以救助难产的孕妇,也可以让边疆的士兵减少疼痛,可是越完美的东西,其厉害性越大,在研究它能成为麻醉药的同时也发现它其它的用处,甚至还做了实验,就是因为知道这厉害性有多大,未安才没敢带回京城,虽然告诉了倾城和桃夭,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倾国会利用自己
身体疼痛的让未安蹲了下来,抱着头,白衣拽地,狼狈不堪:“我不该去找它,不该、、、”
看着未安这样,花冷醉也不好受,但是亲耳听见未安这话,心底又是另外一番心思,花冷醉走了过来,伸出手扶起了未安:“把东西给皇上吧,这样才能保住你未家一家”
未安站了起来,红着眼和花冷醉对视,对上他眼里的心疼,未安更是难受,拨开花冷醉的手,语气无比落寞:“丞相,我虽然不理朝事,但是我听桃夭说过,你和皇上之间的矛盾,你对我有恩,我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不能把东西交给皇上,丞相,若皇上还是问起,你就把我交上去吧,免得连累你”未安吸了口气,压下心中起伏,忽略掉丞相眼底划过的异色,又才接着说:“你也不用劝我,我决定的事情不会变的,我虽然没用,但是也知道恩这个字怎么写”
花冷醉连连摇头,语不成句:“你、、、说这些话做什么、、、你、、、你是我女婿,有事我能不理吗?”
他的话让未安一怔,惊讶显于色:“丞相,你、、、、断然不得,我娶阿妖会连累你们,万万不可”语气慌乱
花冷醉拉住他摆动的双手,细声安慰:“阿妖喜欢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也不能让她伤心,你放心,我只要将木牌交给皇上,能暂时缓缓他的口,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未安还想开口,却被花冷醉打断:“今日也罢,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些事实,你就先回去吧,和亲家商量商量,定个日子”说罢推未安离开,未安见花冷醉这模样,知道自己是推辞不了了,只好弯腰谢恩
“晚辈知道了,那晚辈先行告退”将木牌还给了花冷醉,未安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眼他,眼底全是挣扎和伤痛
一个人行走在夜色中,出了丞相府的未安躲在巷子的角落里,抡起拳头狠狠地敲打着墙壁,痛一阵一阵袭来,却不能阻断他纠结的心情
花冷醉的那一句话,就定下了这件亲事,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愿就不会发生,就像这次,事情的真相被未安隐藏在心中,他只能一个人,策划着对未府最好的将来,他是未家的少爷,有些事,必须要他勇敢承担,尽管伤害到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尽管青莲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