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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的烟灰缸里,有一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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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薇去西藏那边旅游的时候没有跟旅行团,而是和以前认识的一帮子酷爱旅行摄影的驴友结伴而行。以前佳薇是看了安妮宝贝的《莲花》,而对西藏那片神圣的净土产生了无比憧憬的情愫,那里的壁画,寺庙,佛,诵经的僧侣,转动的经筒,还有匍匐跪行的人群,一切仿佛都是那最古老而神秘的信仰。

    第一次那样接近最湛蓝的天空和湖泊,虽然旅途有很多不可预知的艰辛,最难忍的当然是强烈的高原反应。一开始佳薇还是手舞足蹈地喝着热情的藏族人家的青稞酒和酥油茶,晚上的篝火晚会也玩得很尽兴,可越到后来,佳薇仿佛忽然就蔫了一般,开始觉得胸口闷得慌,一阵一阵地犯头晕,伴着不停地呕吐和缺氧状态,佳薇几欲晕厥过去。好在驴友中有一位年纪稍长的是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佳薇吃了药掉了几瓶点滴,在拉萨略做休息了两日就搭乘飞机赶了回来。

    虽然只风尘仆仆了两个星期,但佳薇的脸上却还是起了一点胭脂晕似的高原红。高原上的紫外线远比佳薇想象中的还要强烈,虽然她事先就揣了一小半包的护肤品和防晒霜,但却无济于事。

    佳薇一想到老妈看到她这副被烤焦了似的模样肯定又要喋喋不休地数落一番了,索性回来了连电话也没敢拨一通。来机场接驾的当然只有她最好的闺蜜许俏雅了。佳薇想想心里不是没有难过的,曾经想过要好好交往下去的男人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不过佳薇还是后悔那晚没一脚踹过去让他丫的断子绝孙真是便宜了那只乌龟王八蛋,俏雅一边替佳薇拎着行李箱子,一边笑得风情万种的,“你呀,一回来就是那个完颜什么长的完颜什么短的,他都不知道又在哪风流快活了起来,女人哟,啧啧啧,真是无药可救了。”

    女人若是有药可医了,那也不叫女人了。佳薇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谁知就被许俏雅给拿来借题发挥了。

    她也懒得再去计较些什么,慵懒地靠在计程车的后座上,也许这半个月以来佳薇真的是累极了迷迷糊糊中小盹了一会儿功夫竟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佳薇临走前就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搬过来和俏雅一起住了。她跟当时还较着劲的老妈说新找到的工作是提供宿舍和午餐的,因为晚上偶尔要通宵加班,所以公司直接给每个员工都配了两人一间的集体宿舍。也不知道当时正在棋牌室打麻将的母上大人有没有听清佳薇咕噜咕噜半天说了些什么,反正在佳薇的存储系统里,老妈不摇头就表示默认了。或许是还在气头上,佳薇在的半天薛妈是连一牌都没有糊过,甚至还做了一次相公,佳薇深知不妙,早就撒丫子地溜之大吉了。

    佳薇没什么哄人的本事,不过倒有一身的机灵劲。其实俏雅租住的那房子也是小的要命,说是三室一厅,但也就主卧稍微宽敞一点,另外两间都小地跟鸽子笼似地,虽说洗手间和厨房的一应设施都齐全,但客厅却连放一个沙发进去都够呛。

    主卧是住了两个姑娘,都在酒店里上班,佳薇分分钟就是混熟了的节奏,在没找到正式工作之前,佳薇就跟个鼻涕虫似地跟着俏雅后面混吃混喝的。偶尔嫌弃外面菜不好吃都是地沟油的时候,佳薇也会下厨房烧菜给宿舍里几个姐妹们吃。可佳薇毕竟是养尊处优地惯了,家里的大事小事都被老妈一手包揽了,没干过什么家务活的佳薇甚至连盐巴和味精都不一定能分得清楚,捣鼓了半天烧出来的菜不是咸了就是甜得齁死人。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坏了,家里弄得烟熏火燎的,佳薇一脸鼻灰地看着满水池的锅碗瓢盆,忽然觉察到这过日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难怪老妈一天到晚唠叨个不停。俏雅是姑奶奶长的姑奶奶短的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佳薇本来是想在俏雅这边借住个一两个星期,然后再顺便找个提供宿舍的公司就直接搬过去。可是每个星期五的招聘会上都是人头攒动地跟马蜂窝似地,佳薇瞅了半天的招聘牌子也没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工作,不是工资太低就是各种福利待遇休息制度太坑爹。佳薇走马观花了几次也没有相中的,不过简历在网上倒是投了不少,什么美容院的,健身房的,保险理财公司的,打电话过来的倒是一批一批的,可佳薇知道那些都不是什么正规的公司,好不容易看到个稍微正规一点的公司,可是去面试过后多半就是杳无音讯石沉大海了。

    这年头,好工作真是太难找了,佳薇原本想着银行卡里还有毕业时没花完的零用钱,将就将就估摸着也能撑他个十天半个月吧,可是当佳薇将银行卡插入atm机里输入密码查询余额时,整颗心忽然就像坠到冰窖里一般拔凉拔凉的,看着那寥寥无几的一行数字,佳薇的小心肝儿都是一颤一颤的。老妈未免也太残忍了吧,两张银行卡,没收了一张过后,这一张里就这几个钱还不够买几件过冬的衣服的呢!

    以前佳薇上学时,每个月老妈都会准时打钱过来,所以佳薇几乎就从没考虑过缺钱花这桩事。可是,佳薇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搁不下面子来跟母亲道个歉,本来这场相亲会就不是很靠谱,他完颜许健压根就是个伪君子,可老妈却偏偏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着这个乌龟王八孙子。

    佳薇恨得咬牙切齿又如何,就像父亲在电话里和佳薇语重心长说过地一般,“薇薇,其实你妈心里从来就没有怪罪过你,只是你们俩都是一样的倔脾气,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佳薇只觉得心里哽咽地难受,却终究还是没有向母亲求助经济援助。

    住在俏雅这小半个月,虽然俏雅没有嫌她叨扰了这许多日,可佳薇再怎么皮厚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蹭吃蹭住了。佳薇晚上睡觉本来就鲁莽的不得了,蹬被子不说,还喜欢磨牙,“咔嚓,咔嚓”地直磨得人心慌。俏雅的床是单人床,窄得要命,好几次佳薇就像个秤砣似地“咕咚”一声就滚到了地板上。

    最要命的是佳薇竟然睡得跟死猪似地浑然未觉,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一睁,忽然看到头顶上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块块的竖条条的木板。妈呀,我怎么挪窝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半天,才一脸黑线地想起来,原来是自己掉地上了。

    三番五次地,饶是铁打的身子,佳薇也被冻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感冒了。俏雅忙着上班和做兼职,也没太多时间来陪佳薇去医院。佳薇是最怕打针的,自己一个人是死活不去医院的,胡乱地喝了一袋感冒灵和两粒消炎片就又爬到俏雅的床上闷头大睡起来。

    身上焐出了一层汗,洗了一个热水澡过后,佳薇竟然觉得浑身通畅多了。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地提不起力气,在阳台上晒衣服的时候也是颤颤巍巍地,磨磨蹭蹭地拿个衣撑子挑了半天的衣裳也没挑到竹竿上,忽然一溜手竟然把湿答答的大红色的蕾丝文胸给搞掉到二楼去了。

    佳薇急得忙用手去抓,什么没抓住,自己也差点一头栽了下去。佳薇惊慌失措地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有恐高症,眼看着她那火辣辣的文胸晃悠悠地荡在二楼横穿而过的黑色电线上,像屋檐下悬挂着一串一串红辣椒似地张牙舞爪着,黑漆漆的如蜂巢一般的门洞和窗户,楼下是一波一波走街串巷卖冰糖葫芦和粽子的吆喝声,小店里传出来的刺耳的唱片声和老大爷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唱京剧的,在楼下直接响成了一片惊涛骇浪。

    佳薇拿根长竹竿趴在栏杆上拼了老命似地挑了半天,这不挑还好,一挑就把文胸给挑到二楼洗

    手间的窗台子上去了。窗台子上的烟灰缸里晒了些橘子皮,被佳薇的长竹竿给打翻了,“咕噜咕噜”地滚了起来,最后“啪”地一下从二楼掉了下去,摔得粉碎。

    佳薇当时羞得整张脸都快绿了,不知道楼下住的是何许人也,佳薇是硬着头皮子磨蹭了半天才蹭到了楼下,挣扎着终于按了门铃,可“叮咚叮咚”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开门,佳薇忽然想到,烟灰缸,抽烟的男人,不过哪有男人喜欢晒橘子皮的?

    佳薇正纠结着要不要继续敲下去的时候,只听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佳薇的眼神还没来得及闪躲,那更火辣的画面直把佳薇给撞击地是春心荡漾,我靠,这画面,这福利,六块腹肌,大长腿,男人,抽烟的男人,喜欢把橘子皮晒在烟灰缸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