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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寒假,涂玉泉就跑了,先是到杭州去了一个星期,回来后休息两天,立刻奔往市里,市里呆了三天,再赶往北京。一路奔波,还捎带着一个何黎。
涂玉泉视察生意,何黎打的名头是增长见识,实际上呢,也增长了见识,主要目的却是为了跟涂玉泉更多的相处。
杭州和本市的生意都井井有条,没什么大问题,而北京在何涛手里,这半年来联系颇多,涂玉泉其实一点也不担心,但毕竟在自己手里,未来事业发展的重心,还是要来看看心里才踏实。
到了北京也就意味着到了何黎的地盘。这次回来并没有让何黎家里人来接,两个人在涂玉泉的要求下直奔艾上服装店。
虽然是大晴天,但地上也有积雪,涂玉泉第一次冬天到北方,尽管外面穿着何黎的羽绒服,还是冷得不得了。
一进店里,暖气袭来,涂玉泉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尖,涂玉泉才慢慢缓过来。
店里有两位顾客正在选衣服,两个店员都围在那边,其中一个见涂玉泉和何黎进来,赶紧过来招呼。
店里卖的都是女装,两个年轻男孩进来,算是比较突兀的了。店员似乎有点意外,稍稍愣了一下,立即热情的问他们需要什么,给谁买,请两人到里面挑选。
店里所有的服装款式几乎都是何涛带领的团队开发的,涂玉泉大致观摩了一下,款式并不繁多,但都非常好看,大气之余又不失细节处的精细。
涂玉泉看衣服的时候,何黎就亦步亦趋的跟着,等他看完了,便用眼神问他:怎么样?
涂玉泉笑着点头:“要给涛姐加奖金了!”
一旁的店员一脸莫名其妙,正要说话时被涂玉泉抢了先:“你们经理在吗?”
店员倒是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说:“啊?不在,她一会儿会过来送一趟衣服,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一旁的何黎忍不住笑了。
“嗯,有事。”涂玉泉微笑着点点头,“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坏事。呵呵,你工作做得不错。要不这样,你估计她几点过来,我到时候再来找她吧。”
“哦,她平时都是四点钟来,没什么意外的话今天也一样。”
“好,谢谢你。对了,我叫涂玉泉。”
“好的,我会告诉经理的。”
一出门何黎就忍不住把微笑变成大笑了:“感觉怎么样,她们都不认识你这个老板?哈哈!”
涂玉泉点点头:“还好。”
其实他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店内的真实情况,在告诉何涛之前一陌生人的形式来了一趟,店员不认识他正好,这种感觉还真的是非常奇妙。
“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何黎一只手提着行李,另一只手揽住涂玉泉的肩膀,这个动作在正常的好兄弟之间的亲昵之内,涂玉泉却因为心虚而微微有点别扭,身体僵了僵,但一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挣扎太过反而会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涂玉泉他们并没有走远,进了家面馆,一人吃了碗热乎乎的羊肉面,何黎说冬天吃羊肉采暖和。
吃碗面,两个人再在面馆里蹭了会儿暖气,才慢吞吞的又去了店里。
今天何涛比平时来得早了点儿,所以几乎涂玉泉何黎两人刚刚到她就到了。
见到二人,她非常惊喜但却并不意外,因为之前在夔城的时候涂玉泉就跟她通过电话,她知道近期涂玉泉会来。
何涛让店里的两位店员认识“老板”涂玉泉,着实把两个小姑娘惊讶了一把,两人都是涂玉泉走后何涛招的,原本就听说老板的个很年轻的人,没想到之前来店里找经理小男生就是老板,看起来也太小了吧,人也非常温和。两人立即反思下午那会儿自己有没有表现不当的地方,回想起老板夸过她工作做得不错,心里瞬间轻松了。都是年轻人,涂玉泉没什么架子,跟何涛也早就熟稔了,一群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下午逛街买衣服的人多,店里虽然没有很拥挤,但顾客也是络绎不绝,那两个店员很快就去忙着招待客人了。
涂玉泉再次住进了何黎家。
何爷爷对何黎的到来表示欢迎,得知涂玉泉只是呆两天就要回去后便没有继续留他过年,毕竟过春节家家户户都会跟自己的家人团聚。
这次涂玉泉见到了何黎的母亲,气质温和而不软弱,虽然近五十岁,但依旧风韵十足,涂玉泉不得不感叹何黎的基因好。
或许是因为拐带了人家儿子的心虚,亦或是何母那双让涂玉泉觉得自己一不小心便无所遁形的眼睛,涂玉泉在何母面前一直表现得礼貌而拘谨,没想到这样反而隐隐的增加了何母对涂玉泉好感。涂玉泉是儿子的好友,又得知他在北京开服装店,而何涛这半年来忙的就是这事儿,何母对小辈们之间的交好乐见其成。
住进何家的第二天,涂玉泉便马不停蹄的视察制衣坊。
十来台缝纫机在明亮的暖气房里忙碌,裁布、缝制,每一步都有条不紊。涂玉泉诚心的对正在给他介绍的何涛说:“涛姐,辛苦了,一定得给你包个大红包!”
“哈哈,真的啊!”何涛很欢喜,“就这么说定喽!”
何黎也在一旁说:“姐,你是大功臣,红包当然不会少你的。”
“你这什么口气,敢情你把自己当老板啦!”何涛一听,当即笑话何黎。
她这一笑没什么,倒把涂玉泉吓得在暖气房也飙冷汗。拉住想要说“是”的何黎,涂玉泉赶紧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这样就被发现了,两个人的感情就这么夭折。
何涛的能力肯定是不容置疑的,除了维持制衣坊和服装店的正常运营,她还发展出了一大批的艾上的忠实顾客。艾上的价格走中档路线,还能订做,她所交往的学校的同学大部分都能接受,而且鼓励同学们设计服装,好的款式就会被采纳批量做成衣服,还会付给设计者一部分报酬,这就吸引了一大批爱美的女同学,再通过这些同学的交际网,再传递出去,又发展处一大批顾客。何涛回到北京,作为高干家庭的后代,彼此之间的来往不少,何涛人好,交际好,迅速交到一批朋友,有的还是小时候就认识的玩伴,这一批人有钱,最喜欢特别订制,何涛弄出来的服装款式新颖有别致,很快就俘获了他们的心,自己穿、送人,都相当拿得出手。因此艾上服装店和制衣坊尽管才经营半年时间,在特定的几个圈子已经小有名气,半年来的营业额也相当可观。
涂玉泉清查的半年来的所有账目,尽管何涛的账已经做得非常清晰,但半年的账查完也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何黎何涛全程陪同,回去后涂玉泉再同何涛好好做了一下安排,主要是员工的福利方面的。都是女员工,涂玉泉决定让每个人都选一件自己中意的衣服,当然衣服都在一个合适的价格区间里,然后明天晚上所有人一起吃顿饭,总结一下经验什么的,再给每个人按职位发一个红包。其余收尾的事情便要拜托何涛去做了,何涛表示没问题,还小孩子一般欢呼一声“有大餐吃喽!”
服装店的细节问题,何黎并不参与,一直跟着,不过是为了多片陪陪涂玉泉罢了。如今涂玉泉跟何涛商量的聚餐,便似乎没有何黎什么事儿,只是向何涛询问了他们聚餐的时间和地点。
何涛选的聚餐地点是一家中档的酒楼,看上去有格调,饭菜也不错,关键是涂玉泉觉得价钱没有那些所谓的高档酒楼的浮华和奢侈。
饭到煞尾,何黎突然冒了出来(至少涂玉泉是这么觉得的,他之前一点都不知道何黎竟然也在这儿),拉着涂玉泉说他和朋友们在隔壁包间,要带他一起见个面。那些人涂玉泉是有印象的,以前见过一面,于是涂玉泉这边跟何涛打了个招呼便跟着过去了。
推杯换盏,客套寒暄,平日里在怎么不喜欢,但此时涂玉泉仍旧是一副圆滑的样子,几个小伙子一圈酒喝下来,面上都成了熟人,朋友的朋友便是朋友,说得好不亲切。梁少华干脆扯着涂玉泉打听何黎在夔城的事情,有机会拉近与何黎玩伴之间的距离,涂玉泉当然不会浪费,何黎微笑着纵容。
正说得热闹,一旁听着的卢洋冷不丁笑眯眯的开口:“你就打算一直呆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这一说,涂玉泉和梁少华两人都把目光转向何黎。
“怎么会,我很快就会回来。”何黎顺势回答,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点犹豫。
“哦,”卢洋点点头,“高三是该回来读。”
何黎脸色微变,把目光移到涂玉泉脸上,见他除了微微惊讶之色,似乎再没有别的。
那头卢洋还在说:“我还以为你就那样丢开我们,一个人在那儿娶媳妇生娃儿,乐不思蜀了呢,哈哈,幸好你还知道回来,以后又可以经常一起混了,我跟华子可一直等着呢!”
何黎跟着打了个哈哈,眼睛却一直盯着涂玉泉的脸。
散席后,何黎望着涂玉泉的目光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弄得涂玉泉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了?”涂玉泉终于忍不下去了,问何黎。
一路的还有何涛,何黎这时候也不好解释,只得别扭的遮掩着说“没事儿”。
两人这次依旧睡的一个房间,洗漱后没有立即入睡。
“说吧。”涂玉泉坐在床上,望着一脸纠结的何黎。
“说什么?”被涂玉泉这么直接开口,何黎一头雾水。
“你一路上不都是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可以说了吧。”涂玉泉好心解释,说实话,第一次见何黎那样吞吞吐吐,真的很不习惯。
何黎想了想,一脸歉意地说:“泉儿,我,我估计明年下半年就会回北京来,你别生气?”
对于这个,涂玉泉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换位思考,自己估计也一样,所以晚上吃饭得到这个消息是也不讨惊讶,至于生气这一说,就更不会了。
“呵呵,我为什么要生气?”涂玉泉嘴角微翘。
“因为我回来了就不能陪你了啊。”何黎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其实应该生气喽?”
何黎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不是不是,”他急忙解释,“你真的不生气?”
“傻子,这个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涂玉泉放下嘴角,脸色严肃起来,“我一直都明白,你不可能永远呆在夔城,所以我早早就在做准备了,即使暂时分开,以后也会在一起。”
“你到北京来开店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
“现在当然喽,以前不全是,即使不陪你,也会来北京开店的,不过你现在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涂玉泉说,“我能理解你家里的安排,为了轻松点上个好大学,回来读高三是必然的,再说,我不是在努力吗,咱们大学还可以进同一所呢。”
何黎听着感动得不得了,一把把涂玉泉搂进怀里,然后在他耳边说:“好,我们约定:一定要读同一所大学!”
涂玉泉慢慢拍着何黎的背,哄小孩子一样:“好啦,没什么的,就分开一年而已,而且放假的时候你也可以到夔城来,我也会到北京来看店,真的没什么的,啊。”
因为明天涂玉泉就要回夔城,恋恋不舍的两人好好亲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