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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总到景德镇就一个星期,已经完全了解了景德镇这边的领导班子以及成员之间的关系,随着陈总的倒台,唐总也想顺势把这边的风气整一整,连同关系也要该断的给他们断了,免得以后他也在这里吃亏。
千年红成立之初,是薛总先找的陈总,他们也是朋友托朋友介绍的,刚开始的时候陈总还没有那个贪污欺诈的野心,只是后来公司还是不停的亏损,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领导能力了,干脆就在自己离开千年红的那一天捞上一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旆。
薛总把自己的宏图大志给陈总讲了讲,然后陈总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商机,就劝薛总放开臂膀大干一番,反正这个项目还有政府支持做后台,不可能是赔钱的买卖,就看挣多挣少了。
薛总当然也是心里很清楚,政府的好几个亿支持着,给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能把事办成,所以就有了周文华、程主任、吴云、饶新平一干人等,她们是厂里元老级别的领导。
唐总就把部分元老一个一个的辞退走了,留下了吴云、饶新平和周文华,陈总在的时候,周文华一个月的工资是四千八百元,这个价钱在景德镇市是没有的,饶新平的公司是三千五百元,也比同行业的库管高出很多,陈主任的工资是四千五百元,他们在陈总的手底下都拿的是高工资。
给周文华降低了工资以后,周文华还是愿意继续在这里干,因为他是以前宏艺瓷林辞退了的员工,所以他要是再被千年红辞退,那他在这一片再想找个厂长干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为了保持自己的声誉,一个月也就将就的拿着三千块钱的工资。
饶新平在人面前是很能装的一个人,她的小鸟依人让唐总看的有点起了se心,但是唐总没有干对她下手,但是还是经常把任务安排给她,放心的让她去干。饶新平也知道领导重用她的时候不远了,只少她现在工作上繁忙,就能保证她不会被辞退,还有可能唐总会给她涨工资。
一个厂长都比不上一个库管的工资待遇,这件事情只有内部人知道。
两天时间就把公司里的领导清理的差不多了,工人也都对这个新来的唐总有一种畏惧感,这不是要变天的感觉吗?贴花车间和上釉车间一下子群龙无首,唐总就把上釉车间交给了蔺高峰,把贴花车间交给了厂长,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研究,研究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整顿完人以后,接下来就是盘点库房和所有的成品、半成品酒瓶窠。
唐总把蔺高峰和绕新品安排在了一起,把我和厂长安排在了一起,王少波和吴云安排在一起,我们一共三组人盘点,他自己一个人在盯着我们点数。蔺高峰一看唐总都亲自来看他们点数来了,就打起精神,在摞起来的仓库里,爬上爬下的,跟个小孩子一人顽皮,他都是给唐总表现呢。
盘点完以后,唐总自己也把吴云记的账本要出来查看,接过发现十万个瓶子里面少了四千个瓶子,就为这件事情,唐总把吴云也义不容辞的辞退了。吴云临走前说他在其他厂里也是这么干的,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一百个瓶子差四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点数的时候肯定有误差,人不是机器,还有加工的时候破损的,工人偷偷扔掉的可能性,这个损失误差是正常的。但是唐总不这么认为,他就觉得那四千个瓷酒瓶的代价就是一万多元,所以他不能容忍这个损失,也不能容忍吴云的对他不尊重,他知道是自己不懂这一行,但是他毕竟是老总,不是让你一个员工来教训的,就算是错他也宁愿错到底。
招聘新员工的广告很快就在周边的广告牌上和人才市场的大屏幕上发布出来了,接下来好多工人都来千年红这里面试,先是招聘的管理层,然后让这些管理层的新人把他们在一个村在朋友邻居再介绍进来,最主要的是在千年红干活的工资要比其他任何工厂的工资都高,而且管理制度上也是工人们喜欢的,所以工人们很乐意来这里做工。
夏天天气梦热,尤其是在瓷厂里更让人热的受不了,我曾经热的受不了在楼顶的电梯房里面偷偷的睡觉,也没有人问我。贴花工每天下午的五点就下班了,她们在饶新平那里把明天要贴的花纸领回家,回去以后用剪刀把这些花纸剪好,为第二天时候提前做好准备。
贴花工提二天早上五点天刚亮的时候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她们先是接水加热水,再把酒瓶给自己搬上几箱,把花纸泡上一小会才开始干活,泡花纸的时候就是她们闲聊的时候,这个时候也可以喝点热水,吃点早餐,等这一切都忙完以后,她们就正式开始她们一天紧张的工作。
贴花车间东面是几扇大窗户,外面就是空旷地了,所以早上的太阳就直接可以照进贴花车间。由于天气炎热,而且贴花车间不安装空调,所以这里的空气到了九点以后就有人要脱衣服来解决这麻烦的温度,就算再漂亮的衣服让你穿你也不想穿,十一点一后就是闷热闷热的了。
上釉工就不一样了,她们可以来的比较晚,只要不迟到就可以了。上有车间有两个大空调,没有人会觉得一天的工作是满头大汗的。虽然累但是身上却是滴汗不出。所以一到吃饭时间,所有的工人都往这里挤。后来唐总就觉得这里吃饭不安静,每天中午就到竹林饭店去吃饭,他带着厂长和其他管理人员一起天天去。
后来宏艺的食堂承包给了别人,他们就在宏艺的新食堂里吃饭,他们每天十个菜两个汤,轮流买单,这让蔺高峰有点吃不消了。后来蔺高峰把他在董琳那里放的那五千元的存折卡给要走了,自己也对董琳不那么热情了,总觉得自己这下弄不好也会被唐总辞退的,因为唐总给千年红入了一百万的股份,所以他就来管理这边了,薛总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个合伙人来管理景德镇这边,所以蔺高峰是很担心自己会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回到陕西的可能,董琳也看出来蔺高峰的心思,蔺高峰以前对自己跟对待千金大小姐一样,现在呢?干脆就不在心里去,也不叮咛她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戴什么了,而是开口闭口的公司怎么啦,唐总怎么啦。
董琳知道自己这样和蔺高峰没有什么好的结局,最近厂里变了样,陈总走了以后蔺高峰就没有了那些黑钱了,所以他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蔺高峰回了一趟西安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莫非自己没有蔺高峰的老婆漂亮?还是蔺高峰有新欢了?总之蔺高峰对她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了,也不吃他的蜂蜜了。
董琳就知道自己没有好日子了,她赶紧在周边找了个工作,虽然晚上还和蔺高峰在一起睡的,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已经开始疏远了,只是身体上和生活上的彼此利用罢了。
没过一个星期,董琳也离开了蔺高峰,只是偶尔回来把自己没有拿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搬走。
唐总就像我和王少波的福星,我们从此日子大改变。
我先是申请要学贴花,厂长说你在贴花车间先看看,看上一天你觉得你可以接受那个环境你再来找我吧。
我在贴花车间坐了一早上就不想学啦!贴花工都是女工,没事就爱说说这个说说那个,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问了一位年长的阿姨,阿姨说大家在议论蔺高峰啊,还有绕新品啊,程主任、刘主任啊,我就再没有问他们都聊这下领导的什么话题,但是她们就是聊的热闹,连同那个新来的车间主任也是跟着她们一起哈哈哈的讨论着,真是一群闲婆娘。说她们闲吧,一会会又为了酒瓶跟土匪一样抢,都争着给自己想多抱几箱,往往没等拖瓷器的师傅吧瓷器从叉车上歇下来,她们就上去抢。
后来我又看哪位选瓷的阿姨性格开朗,喜欢和人说说笑笑,而且对我和王少波都很热情,有时候她从自己家里拿菜给我们吃,我就跟着这位阿姨学习选瓷。
其实我应该叫她师傅的,但是她让我叫她阿姨,她说我们和她儿子一般大,所以还是叫阿姨的好。我从这位阿姨那里才认真的仔细的学习了什么样的瓷器是可以用的,什么样的次品是怎么样造成的,是在前面哪一步工艺流程上出来问题她都知道,因为她老公是烧窑技术工,所以她对陶瓷的烧制也了解很多,整个陶瓷行业她也干了有十几个年头了,差不多和老万的资历相当,一箱酒瓶她需要三分钟看完,我就不行,而且她挑毛病的眼睛是非常的敏锐,用她的话说:“别看我在这里选瓷器,就是身边谁经过我都能知道,我已经练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境界咯。”
王少波还是继续学习他的打釉,因为他已经是名副其实打釉工了,陈主任走了以后只有他会打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