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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逍,郁莹休息片刻,径行上路,罗逍问道:“郁姑娘,你要到哪里去?”郁莹怅然道:“五毒教这般凶神恶煞地追赶,我纵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他们也必定追来,须得找个隐僻无人的所在藏了起来。”罗逍望着她,见她神色黯然,顿生怜悯,说道:“也真难为你了。”郁莹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从小贪玩懒做,要是能学到妈妈的八成武功,也不用这般东躲西藏了。”顿了一顿,说道:“罗大哥,铁桑公武功盖世无双,人虽不好,你跟他学了一身本事,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罗逍摇头道:“学武功有什么好?成天打打杀杀的,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人生短暂,好好活着,不是很好么?”郁莹道:“你想好好过日子,人家却来说滋扰寻事,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去杀别人,别人却来杀你,你这人真够呆笨,等哪天刀尖架在你脖子上了,你就算悔青了肠子也不得不任人宰割。”罗逍道:“不会的,我不去惹别人,别人怎么会来杀我?总之我待他们好就是了。”郁莹道:“好,你待他们好,他们会感激你了吗,金刀寨、达云堂这些人跟你有冤仇吗,为何要押着你去寻宝藏,金花婆婆,于沧海跟你素不相识吧,为什么却来打你杀你?”罗逍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答她,尴尬已极。郁莹心中一酸,暗觉后悔,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顶撞于你,只是人心难测,不可不防。”罗逍想起她身世凄苦,本是无辜,却无缘无故遭到五毒教的追杀,当中所受委屈实是一言难尽。
这一日来到一处镇甸,镇子很小,找不到客栈,见有一户庄园,屋舍俨然,敲门借宿。过不一会,出来一个*十岁的老婆婆,颤颠颠地道:“什么人啊?”声音微弱中带有怒气,罗逍作了一揖,说道:“晚生路经贵地,无处落脚,盼婆婆借居一宿。”那老婆婆怒道:“我说过不见你,你怎的又厚颜无耻地过来,你说今晚动手,现今天色未黑,竟自来了,我老婆子虽年迈体衰,却也不怕你。”罗逍给她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摸不着半点头脑,说道:“婆婆定是误会了,晚生只是来借宿一宿。”那老婆婆更加恼怒,骂道:“你别欺我祖孙俩孤儿寡母,你个挨千刀的,咱家好好一个乖孙女,却让你折磨得面黄肌瘦,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郁莹向罗逍眨眨眼,似乎在说:“嘻嘻,你把人家的乖孙女怎么样了。”罗逍说道:“这老婆婆定是疯了,我们找别处去。”正欲走开,里屋“呀”地打开,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奶奶,出什么事了,他……他来了么?”语声清脆,但话里带着恐惧。那老婆婆忙道:“小璧,快躲进屋里去,千万不可出来,我挡住这*贼。”说着连呼带喝,挥手叫那少女快走。那少女大叫:“奶奶!”竟带着哭腔,突然拔出腰间匕首,冲出门去,说道:“姓江的,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自杀在你面前!”罗逍本欲要走,遇此变故,急忙回了转来,叫道:“姑娘万万不可!”那少女“啊”的惊呼:“你不是江陵风。”横过匕首挡在胸前,问道:“是不是江陵风派你来的,快说!”罗逍见她艳丽若花,小巧玲珑,也是极美,然薄脸含怒,凛然不可侵犯,愕然道:“江陵风是谁?”那少女喝道:“少来装蒜,我虽打不过你,却也不能任你欺辱!”
郁莹微微怒道:“你尽说些什么呀,罗大哥怎么会欺负你?”小璧似乎怒气勃发,挺匕首便向郁莹刺来,郁莹向罗逍横了一眼,说道:“看见了吧,我和她素不相识,她却要杀我。”软鞭甩出,啪的打中匕首,那少女当即踉跄向旁扑跌,她站定身子,大叫道:“今日打你不过,死在你手里便了。”挥匕首猛攻而来。郁莹心中一凛:“要拼命么,我可没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见她匕首刺出中颇有门路,只是功力太浅,微微一笑,举鞭迎击,斗不八招,郁莹一鞭打中她右臂,匕首落地。眼看罗逍就要断指残肢,血溅当场,突听当的一声,有什么物事撞中金刀,沈青刚但觉虎口巨震,金刀脱手飞出,又掉在地上,低头一看,见将自己金刀撞飞的竟是一块碎瓷片,多半便是刚才他与聂百盛动手时摔碎的那只茶碗上的,小小一块瓷片便能将自己手中金刀撞飞,沈青刚简直不敢相信,还道是鬼神作祟,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做甚么?”只见店门外黑影一闪,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桌子之旁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人一身灰袍,手中拿着一根奇怪铁杖,正是铁桑公。韩山虎见这老者身法奇快,武功必定高明已极,知道再耽搁下去,恐怕讨不了好去,向沈青刚使个眼色,押着罗逍,郁莹两人便即转身出店。
铁桑公提起茶壶喝了口茶,说道:“且慢。”声音中带着威严。韩山虎知他身怀绝技,拱手道:“前辈有何示下?”铁桑公不答,对罗逍道:“乖徒儿,知道不会武功的坏处了罢?刚才打落他金刀,只是举手之劳,你想不想学?”韩山虎暗暗叫苦:“这小子是他的徒儿,那可糟糕之极。”
那少女两行泪水从脸上流了下来,闭上眼睛,说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那姓江的得逞,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请下手吧,但求你们放过我的奶奶。”
郁莹奇道:“谁要杀你了?”那少女道:“好,好,你不肯杀我,我一生清白也不能给姓江的悔了。”说着拾起地下匕首,朝脖子上抹去!这一来变故迭起,罗逍“啊”的惊叫出声,郁莹挥鞭一拂,将她匕首打落,喝道:“你我素不相识,我干嘛要杀你?整日想自寻短见,咱们虽是柔弱女子,却也不能作贱自己,我最看不惯这种行径,你倒从头说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江陵风是谁?”那少女疑道:“你不是江陵风派来的?”郁莹没好气地道:“江陵风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他派我来这里干么。”那少女再无怀疑,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认错了人了,得罪姐姐了。”那老婆婆见孙女要横匕自刎,早已是悲痛万状,泪流满面,哭道:“我苦命的娃啊,从小没了爹娘,老婆子老了,处处受人欺负,苍天哪!”祖孙俩抱头痛哭。罗逍自小骨肉分离,郁莹父母不合,母亲离世,见到此情此景,勾起往事,不禁潸然泪下。
婆孙俩哭了一阵,情绪略定,那老婆婆道:“老身年纪衰迈,两眼昏花,错认为你们是江陵风那恶贼,对不住啦。”当下叫两人到厅中坐下,说道:“自她爹娘去世后,我婆孙两人相依为命,受尽别人白眼。前几日有个年轻公子路过这里,见到我家小璧美貌,竟起轻薄之念,我家小璧哪里肯从。那公子数次要挟,均未得手,最后放出话来,说他今日备好洞房花烛,说小璧从也是从,不从也是从,今晚初更,必定请回洞房花烛。”郁莹一拍桌子,愤然道:“岂有此理,这江陵风太也胆大包天了,竟公然强抢民女!”老婆婆凄然道:“我家小璧没爹疼,没娘爱,那奸贼欺上门来,只恨我无力提刀,将那恶贼杀了。”郁莹道:“你放心,小璧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若是敢动小璧妹子一根寒毛,本姑娘定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老婆婆喜颜悦色,说道:“多谢郁姑娘相助,只是那斯武功了得,胡娘的功夫是很好的,只不过……”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还是走吧,此地危险,恕不留宿,怠慢勿怪。”郁莹道:“他武功高又怎么了,就能横行霸道了吗,这事我不知道便罢,让我撞见了,就非得管上一管不可。”老婆婆见她话语诚恳,甚是感动,腾出两间厢房给她两人住下。
罗逍解下外衣,躺在床上不一会睡着了。乡间环境清幽,蛙鸣阵阵,宁谧的夜中,突然响起咚当一声响,有人敲着梆子,叫道:“风干物燥,小心火烛。”听那梆声,已到了初更时分。罗逍急忙坐起,猛听得一人哈哈笑道:“我备红烛待姑娘,姑娘相思不能眠。小璧姑娘,是否是想我了呢。”一人飞身越过围墙,轻飘飘地落入院中,罗逍从窗缝中看去,那人雍容华贵,风度翩翩,想来便是江陵风了。
小璧的卧室中扑的一下烛火登时熄灭,江陵风走到门外,笑道:“小娘子等了一夜,怎么这会儿我来了,却又害羞起来啦。”话语轻薄暧昧已极,双掌一推,已将门闩震断,举步走入。
江陵风还没迈进门槛,突然一条软鞭拂面击来,江陵风万料不到小璧闺房中还藏得有人,软鞭啪的打在他右脸之上,立时现出一条长长的鞭痕。江陵风喝道:“你是谁,干嘛在这里?”郁莹接口道:“你又是谁,干嘛来这里?”江陵风又好气又好笑,在熹微的夜光中看见郁莹姿色秀丽,还胜过了小璧,笑道:“好啊,娘子没接走,又有一个美人儿送上门来,我江陵风两个都要。”郁莹刮羞道:“人家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却来娘子娘子的叫,好不要脸。”江陵风微怒,伸指往郁莹腰间去。这一指又快又急,夹带着劲风,威力却也不小,郁莹刷刷连攻两鞭,方才化开他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