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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子刚才悲痛师弟玄机子被石破天打死,于会场上发生的事一知半解,心痛已极,什么事也顾不上了。这时看见钱三元七人合攻石破天,虽有占过上风,但处于劣势的尤多,而赵韩青身受多处创伤,却要力斗笑头陀,情况还算是好的,勉强打了个平手,但是黑风三煞和钱塘五枭中任一人再加入进去,他们势必会输。因此上当敖宗跃向擂台时,刺出长剑阻止他。
敖宗鬼头刀向玄青子一指,喝道:“她妈的,暗剑伤人,你是哪个不要脸的牛鼻子,报上名来。”玄青子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是听闻你覆海蛟龙的名头,贫道道号玄青子。”
敖宗捻了虬髯,黑笑道:“远来是衡山掌门的牛鼻子师兄,嘿嘿,久仰久仰。”
玄青子心下哼道:“你久仰我什么?”说道:“不敢贫道听说覆海蛟龙一柄鬼头刀使得虎虎生威,今日有机会,很想领教领教。”
敖宗哈哈大笑:“就凭你?还是省省吧,老子今日没闲功夫。”说话时已经双脚离地,径向擂台上飞去。
玄青子喝道:“你不肯赐教,贫道可要得罪了!”双足轻点,也如飞一般跃上了擂台。
敖宗一飞上台去,纵身便往赵韩青和笑头陀抢去,心想他和笑头陀联手,赵韩青步法虽快,终究难以抵挡两大高手的夹击,等赵韩青一败,他和笑头陀再联手帮助石破天破阵。
石破天叫道:“好你个敖宗,是笑头陀的命重要,还是老夫的命重要?”
笑头陀说道:“老四,这里我理会得,你去助石施主罢。”
敖宗哼道:“输赢关头,你还自重什么劳什子身份。”
笑头陀道:“老四此言差矣,此人虽顽劣不恭,死死相抗,老衲有佛法照顾,自不会输了与他,老衲再劝劝他,是否能回头是岸。”他说话时脸露笑容,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有德高僧呢。而他所说的顽劣不恭,回头是岸云云,自然是指赵韩青了。赵韩青暗觉好笑:“自己不在岸上,却来劝我回头是岸,岂不荒谬?”
敖宗骂道:“他妈的,婆婆妈妈的做甚么,一刀把他杀了,岂不痛快!”
笑头陀轻声念道:“阿弥陀佛,老衲身入空门不杀生不吃肉,不许残害生灵。”敖宗嘿嘿笑道:“老五,你这么严守清凉寺门规,为的是恼恨你师父,要将佛的神圣糟蹋掉么,哈哈,哈哈哈。”笑声未歇,身后嗤嗤有声,一柄长剑自他身后向后背上刺来,劲风袭体。
敖宗笑声抖止,迅疾一转身,鬼头刀当即往那柄长剑斜劈而落。那柄长剑甫一遇上劲风来袭,当即斜h转,快速削出三剑。敖宗看得他出剑竟是如此之快,心中一惊,暗道:“剑法如此之快的人,武林中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了。”当下鬼头刀由劈转斩,叮当当一阵大响,那人这三剑被敖宗尽数化解,敖宗疑道:“怎么又是你?”那人道:“怎么不是我?”正是玄青子。
敖宗道:“想不到你倒也有三两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还不是老子的对手,不想活命了么,快点滚吧。”
玄青子道:“何以见得?”
敖宗道:“好不识趣的家伙,刚才那三招,却是谁输了来着?”
玄青子道:“刚才几招,没有输赢,咱们再打过,且看谁输谁赢?”
敖宗怒道:“牛鼻子不要命了么,老子今日没空,不想打发你上路。”
玄青子却道:“贫道今日有空怕了的就乖乖躺下了!”长剑一转,已由不得敖宗再抽身离开,一招“金鹏展翅”向敖宗攻来。
“金鹏展翅”乃是衡山派“玉玲剑法”中的第九招第十二式,“玉玲剑法”在衡山派当中,半数会使,但这时在玄青子手中使了出来,外人固是赞叹它的精妙,衡山派众弟子也是暗暗惊异:“一套不如何厉害的剑法在师伯手中也变得如此出神入化,师伯功力,足见深厚无比。”
敖宗正想脱却了玄青子的纠缠,去助石破天一臂之力,看见玄青子长剑攻来,知道厉害,鬼头刀劈削挡斩,去迎玄青子长剑。
一时间,但见玄青子长剑灵转有如灵蛇吐信,敖宗鬼头刀沉猛仿若江河滔滔,两人身形倏起倏落,忽而近身对掌忽而长剑大刀相击,也是打得不可开交。敖宗越打越是心惊:“这牛鼻子功力怎地如此之强?”而玄青子心中也是凛道:“这人的功夫比贫道想象中的尤高,倒不可大意了,丢了颜面事小,顾不了大局,我衡山派如何能自立于江湖?”两人心中各自想着,招数却丝毫没有稍缓,又拆又挡,瞬时之间已过了*十余招。
台上众人正斗得激烈,场上忽然响起一个冷峭如冰的声音:“三妹,都是自己人,快快住手罢。”这声音只有平没有仄,听起来甚是诡怪异常,却是发自玄阴子之口。
但见台上蓝玉蝶与白宗子打得仍很是激烈,白宗子一双手臂已经全变得乌黑,脸色极是难看,显然青冥草的毒性已经深入体内,逐渐发作。
蓝玉蝶道:“白胡子难缠得很,等他药性大发,三妹我就可以住手了。”
白宗子骂道:“你奶奶的,再不拿出解药,老子宰了你!”
蓝玉蝶嘻嘻笑道:“人死了还能宰人么?”
白宗子一愣:“什么死不死的?”
蓝玉蝶道:“你中了我的青冥草,不是很快就死了么?”白宗子顿觉一阵透入骨髓的剧痛传入脑中,“哎呦,哎呦”连叫:“青冥草到底是什么破玩意儿,竟然使这种毒物来害老子,哼哼,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不要使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和老子真刀真枪地打一场,看看到底是谁打死谁!”他剧痛难当。知道若不是立即解毒,恐怕便会像蓝玉蝶所说的那样,命丧当场,因此说了这句想激得蓝玉蝶交出解药。但蓝玉蝶却不买他的情,嘻嘻笑道:“我是小女子,不是什么大丈夫,再说了,以你白宗子的行径,又怎么算得上什么大丈夫了?”
白宗子疼痛难当,至于她说自己是不是大丈夫却也理会不得了,说道:“也对也对,你是大美人,世上最美的大美人,大美人,快给我解药吧,闹出了人命,你的美貌会变丑八分的。”
蓝玉蝶听得一怔,随即心花怒放:“你真的觉得我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么?这话倒还不差。”说着伸手入怀,似在掏摸什么物事。白宗子见得大喜,说道:“对对对,蓝姑娘是天底下最美的美人儿,古今无人能比。”
蓝玉蝶笑得更是灿烂,掏出一个红色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两粒棕色药丸,白宗子喜道:“多谢蓝姑娘赐给我解药,菩萨保佑,你一定会永葆容颜,更增丽质。”
蓝玉蝶将手中两粒棕色药丸一拂,药丸便向白宗子面前激射而来,白宗子知道那是蓝玉蝶施毒时的一种奇妙手法,能以极快的速度将毒药施放到对方身上,而对方却毫无知觉,但此时蓝玉蝶激射过去的不是毒药,而是能解青冥草的解药,再说,白宗子体内的毒发作得使他不能再动弹了,就算蓝玉蝶再往他身上施毒,他也只有挨受的份了。
白宗子无可抗拒,索性张大了嘴巴,药丸顺着他的口中直没而入,果然是无声无息,药丸进去了,白宗子却仍在张大嘴巴,似乎并未发觉。
蓝玉蝶嫣然一笑:“怎么?白胡子,本姑娘的药好好吃,还想再吃一次么?”
白宗子愕然道:“什么?再吃一次?吃都没吃过,怎么说再吃一次?”却突然发现自己先前不能动弹的双手双脚又开始恢复了知觉,往复舞了一阵,才相信自己的毒已经解了,笑道:“毒仙子果然是毒仙子,这毒发作得快,解药也解得快,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