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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哈哈大笑,走到一根一尺见方的石柱旁,伸指轻轻一弹,一声脆响,石柱从中截断,掉落地下时,那截断石已裂作一堆杏仁般大小的石子,四下滚将开来!在座之人皆是一怔,以指弹断石柱不足为奇,郭耀泰、庄星河等武功较高的人尚可勉强办到,所奇者在于石破天弹断石柱之时,竟将大半截石柱弹得裂作一堆大小均一的石子,实是惊骇绝俗!场地上一时鸦雀无声,石破天得意一笑,说道:“我听说五岳剑派泰山论剑,那个……剑气冲天,哈哈!我觉得甚是好玩,也想来凑凑热闹,不知各位掌门肯否赐教?这样罢,各位掌门都是大有身份的人,想来是不屑于与我谈什么剑论什么道的了,咱们就私下里比斗,若是我在八十招之内胜不了你们当中的一个,我便离开玉皇顶,不再踏上泰山半步,否则,还成什么五岳剑派,打着明门正派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岂不让人笑歪了嘴巴?我看呐,还不如趁早各自散了吧,该种地的种地,该耕田的耕田,倒还赚得个衣食无忧,哈哈!哈哈哈!”
郭耀泰听得他满是轻蔑,当众侮辱五岳剑派,怒从心起,暗道:“这个大魔头极少涉足中原,不知他武功究竟有多高深,但他语无遮拦,倒似有恃无恐,难道我郭耀泰在他掌下真的过不了八十招?哼!郭某但凡有一口气在,誓死也要护住五岳剑派周全!”当下哈哈大笑道:“你定要与郭某为难,那咱们只论输赢,不计招数如何?”
石破天笑道:“郭掌门真是爽快,说好的,八十招就八十招。”
郭耀泰喝道:“石破天!你不要欺人太甚!”天烛剑挺处,一招“横绝天南”,天烛剑在身前一阵猛抢,剑气有如险川大岳,隔山断水,这一招守中有攻,四周群豪但觉似曾相识,忽然想起郭耀泰和玄机子比剑时,他曾用这招来阻挡玄机子的一招“乘风破浪”,这时见他剑招改取攻势,也别有一番威力。
石破天右手翻处,向前连拍三掌,掌风拂处,犹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直阻得郭耀泰剑法不能施展开来,心中一怔:“这大魔头果然功夫了得!”身形一旋,向右闪过,一招“万壑千山”,天烛剑划处,千交百错,齐向石破天攻来。石破天斜身让过,左手向前飘摇,食中二指已点出五六指,指力过处,剑势为之所阻,郭耀泰又是一惊“噔噔噔”连退三步。
石破天仰天哈哈大笑:“传说中的泰山剑法,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话没说完,“呼呼呼”猛击三掌。郭耀泰但觉掌风掠掠,竟是寒气*人,冷不可耐,浑身鸡皮疙瘩登时坟起,脑中只闪得一闪:“寒冰魄掌!”石破天当先的一掌已袭至近前,郭耀泰不敢怠慢,一招“苍山负雪”,但见寒光交织之下,又是一道无形剑网。
郭耀泰天烛剑一道无形剑网迅速向石破天攻*将过去。石破天见他这一招来势奇快,力道又雄劲已极,喝道:“好!果然有两下子!”双掌频出,瞬息之间竟已拍出一十二掌,每一掌皆是蕴带无穷劲力,如狂冈暴雨般向郭耀泰袭来。
郭耀泰甫一和石破天交上手,就发现石破天功力之深,恐怕武林中无人能与之匹敌,若在平时而论,石破天的武功高出六成有余,和他过招,自己尚可有把握在一百五十招之内不会败给了他,然而再斗下去,吉凶已十分难料,待得二百招之后,必输无疑。但是如今他自从与玄机子比剑开始,到后来内力相拼,直至一两个时辰前,才稍稍得以调息运功,功力才恢复三四成,别说要接住石破天八十招,恐怕连三十招也是难以接下。何况与石破天这等绝顶高手过招,稍有不慎,便立时毙命,功力悬殊之下,惟有拼尽全力去抵抗,然而一拼全力,功力消耗更快,打到后来,功力耗竭殆尽,更是陷入任其宰割之危境。他越想越是心惊,隐隐觉得这其中暗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为什么石破天还还未见过我们便能料定他能在八十招之内取胜?”忽然想起一件事,心中“咯噔”一阵,有如一块大石砸落地丫:“糟了,五岳剑派各掌门中,玄机子想来功力比我恢复得更快,但也最多不过五六层而已。而庄星河、云万里两人剧斗已久,内力也大为消耗,又有重伤在身,眼下……眼下只有慕华容还未参与比剑,但要与石破天抗衡,已是千难万难,何况,如果‘陕北龙驹’所言属实,这大魔头背后还有‘钱塘五枭’和‘黑风三煞助拳,这九个人合力一击,我五岳剑派危矣。”无暇多想,石破天一掌当胸拍来,郭耀泰挺剑一横,护住胸口诸处要穴,向后飘开两步,脑中又是一阵念头疾闪:“大会未开,就已先先后后发生这许多怪事,衡山派于途中遭到伏击;五大门派之中,均各有*人中了‘煨毒药王’的毒手,而这些人当中,派中高手大多在内,可见早已有人对泰山大会动了不轨之心。”言念及此,喝道:“石破天!在南天门设下埋伏,暗害衡山弟子的人是不是你?”玄机子正在调息运功,听得郭耀泰如此喝问,先是一怔,随即双目含愤,紧紧*视石破天。
石破天冷笑道:“郭掌门,你很聪明,可惜已经晚啦!不错,我便说与你听,好让你死得暝目,对!那两个人是我派人去杀的,哼!区区一个衡山派,我石破天将它灭了,那有什么稀奇?而让它与泰山派结仇,两派相互厮杀,那才痛快!哈哈哈哈!只可惜两位掌门只是斗得精疲力竭,没有两败俱伤,嘿嘿,那我石破天就只好来收拾你们的残局了!”
玄机子一听大怒,知道“南天魔君”作恶多端,石破天既已亲口承认是他杀了衡山弟子,那是不会错的了,心中暗暗愧疚错怪了郭耀泰和泰山派弟子,回想起这几日来在大会上处处与泰山派针锋相对,原来是中了石破天的奸计!他暴喝一声:“石破天!你如此恶毒心肠,我玄机子真恨自己有眼无珠,险些冤枉了好人,原来是你这魔头从中作祟,今日既亲自送上门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玉皇顶!”黄铜剑一抡,便要向石破天猛攻而去,却被郭耀泰一把阻住,说道:“玄机师兄,郭某还应付得了,石破天如此无视我泰山派,在我派眼皮底下行凶作恶,实是愧对于你们,我是此间主人,这桩事你就不必和我争了。”玄机子叫道:“郭掌门休要拦我,我今日一定要手刃了这恶贼,祭慰我徒儿的在天之灵!”黄铜剑刷地刺出,却又被郭耀泰一把阻住。
郭耀泰天烛剑并未稍缓,接连刺出三剑,玄机子知道他的心意,是想让他们调息运功,恢复功力。原来郭耀泰料知今日局势凶险已极,是以想以一己之力,极力缠住石破天,拖延时间。当此关头,庄星河、云万里等人的功力恢复得一分,便是多了一分胜算。若在平时,石破天固然武功盖世,假若五大掌门一同联手,未必便会输给了他,而如今五人中有四人伤的伤,内力消耗的消耗,若不及时恢复,哪里还是石破天的对手?但玄机子此时心中悲愤郁积日久,又愧疚连日来错怪了泰山派,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黄铜剑迎头便要往石破天头顶砍落。
倏然间“当”的一声,玄机子黄铜剑被人硬生生格开,回头一看,竟是一柄锋利无比的神龙剑,慕华容飞身而起,人未至而剑先到,说道:“两位掌门休息片刻,让我来会会这‘南天魔君’!”不由分说,一招“御龙在天”,剑气啸处,翻云覆雨,向石破天席卷而来。
郭耀泰一心想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玄机子等三人恢复功力,再连同慕华容共战石破天,这样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这时时机未到,慕华容已飞身前来,有独斗石破天之意,虽然这样一来自己和玄机子等人有时间调息,但是石破天武功实在高得惊人,一时哪放心得下?天烛剑一划一钩,又一招向石破天攻去,说道:“慕掌门,你且退下。”慕华容一剑刺出,说道:“我且来缠他个三五十招,你们快些商量计策。”玄机子悲痛徒弟惨遭毒手,早已是立下毒誓,要替他们报仇不可,如今眼看凶手就在眼前,哪里还忍得住愤恨,黄铜剑破空有声,从身侧向石破天攻来。”
石破天哈哈大笑:“原来明里口头上标榜系着什么名门正派,说得响亮无比,却也来倚多为胜这一套,来啊,五大掌门并肩子齐上啊,省得我再一一去料理。”
玄机子喝道:“对付你这种大奸大恶之徒,单挑也好,围歼也罢,人人都想诛之而后快,你‘南天魔君’作恶多端,就算没有私仇,我玄机子也要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黄铜剑一掠,向石破天腰间斜削而来。石破天侧身让过,补出一指,玄机子但觉手上一麻,黄铜剑几欲脱手,顿了一顿,又即冲入战圈。
场地上,慕华容神龙剑威风飒然,凝聚无比威猛之势,频频向石破天直攻而来,石破天见他来势汹涌,避开其锋芒。而郭耀泰、玄机子功力原已大耗,这时又一阵剧斗,稍微恢复的功力又要消耗殆尽,两人步法已见杂乱,剑招也愈来愈缓,被石破天掌风*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过得一柱香工夫,石破天与玄机子、慕华容、郭耀泰已堪堪拆了一百余招,石破天仍是以逸待劳,游刃有余,每每一剑攻到,或拍出一掌,或点上一指,掌风指劲竟是如狂风怒浪一般,慕华容等三人攻来的剑招竟给他硬生生地阻住,慕华容功力未消,尚可勉强招架,而郭耀泰、玄机子每遇石破天的掌势指力,只感胸口窒息难耐,险些透不过气来,踉踉跄跄地退出一两步。郭耀泰知道大势已去,大喝一声,叫道:“各位掌门、师兄,大家下已久,家中父母妻小定是挂念得紧罢?泰山大会已了,各位这就率同本派弟子回山,郭某还有些许小事,恕不远送!”运起内力,将玄机子、慕华容推到一旁,天烛剑狂劈猛砍,怒喝连连,发疯也似地向石破天直扑而去!石破天嘿嘿冷笑:“想要逃跑,没那么容易!”当面拍出一掌,刹时间风声大作,直欲翻天覆地,向郭耀泰疾卷而来。
玄机子、慕华容见郭耀泰神智渐失,拼了命般向石破天扑去,尽皆大惊:“郭掌门!”双双抢了上去。却迟了一步,石破天一掌拍到。郭耀泰仍然是乱砍乱削,被石破天真气震激,摇摇晃晃后退三步,险些摔倒,手中天烛剑已震脱手心,直没入五丈之外的一块大石之中。
玄机子、慕华容疾步上前扶住,石破天乘势进*,“呼”的一声,有如天崩地裂,又是一掌拍来,慕华容神龙剑一抖,一招“龙吟虎啸”,剑气啸动,直闯而入;玄机子黄铜剑一挺,一招“白雾横江”,剑影交织,护住前方。
石破天又是一阵嘿嘿冷笑,真气一贯,掌力大盛,慕华容和玄机子只感石破天掌劲如千山万岳般压将过来,急运内力相抵,玄机子内力已弱,被*得“托托托”连退几步。慕华容死死撑持,猛然间听得一声脆响,手臂上一震,神龙剑竟已被齐中震断,气剑连体,神龙剑一被震断,但觉浑身上下真气激荡,左冲右突,直欲冲破身体而出,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狂喷出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