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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隔壁,知画守在门口,李成明自己走了进去。
刚进屋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草香。浴桶里泡了满满的药材,是知画从王御医哪里听来可以活血化瘀的药浴秘方。
这么点儿小伤还这么麻烦,李成明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真的女人。
李成明虽心中抱怨,手上还是解了衣扣,退下衣服,进了桶里。
“呼……”李成明长长舒了口气。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一件接一件,简直叫人应接不暇。
李成明坐在浴桶中,好好的把现在的思绪捋了捋。
赵肃然那么高的功夫,怎会跑来当个朝廷命官?
唔,首要任务还是想想该怎么向赵肃然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一直隐瞒下去不是办法啊,而且他好像已经发现了端倪。
李成明坐在桶中,捏了捏自己的二两君,自言自语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不让人发现你,老子废了多么大的力气吗?嗯?所以你一定要乖乖长大,有朝一日在赵肃然面前露出你的真身,吓他一跳!”
李成明对他自己的想法满意的点点头。
温热的水泡的他全身放松,李成明惬意地靠着木桶,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小小姑娘……长得漂亮……后面跟着一群狼……”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李成明唱了半天直到累了才停下来,闭目靠在浴桶一旁中场休息,准备一会儿再战。此时正好浴桶中的水有点儿凉了,遂开口朝外面喊道:“知画!水凉了,上热水。”
“……”外面也倒没应声。
不多时,门“吱呀”响了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李成明也没多想,依旧倚着木桶斜斜的靠着。他在桶中泡了多时,氤氲的热气将他双颊熏得微红,连眼睫似乎都染上了一丝水汽。李成明长发被水打湿,披散在背后,还有几缕发丝贴在侧脸鬓角旁。顺着侧脸轮廓蜿蜒而下,调皮的搭在锁骨上,就连锁骨那片肌肤也被蒸出些粉红来,还零零散散撒着些水珠。再下面的春光,却都被浴桶水面上浮起的那层药材遮挡住,只留圆润的肩头时隐时现的露出。
李成明闭着眼睛舒服的躺着,这药浴蒸出了他的一身乏气。
耳边响起淡淡的脚步声,之后浴桶被人细心的沿着一侧加入热水。
“知画……帮我擦擦背吧,赶紧洗完好睡觉,我都累死了。”李成明转了个身,眼睛也没睁开,胳膊搭在桶沿上,斜着脸枕上去,一脸舒服的表情。
一只手捏着湿布,轻轻的触到了李成明背上,来回擦拭。
知画怎么今天这么沉默,李成明一瞬间脑中似乎闪过这个问题,可是他现在晕晕乎乎,精神散漫,加上背后的手擦力度刚好,也就没有细想。
背后来回动作的那手带着柔柔地力度,一下一下轻轻擦拭起来。
李成明舒服的唔了一声:“知画,你今天力度拿捏的……很不错么……”
身后依旧没有回答,反倒是手的主人受到了李成明的夸奖,微微有些诧异,顿了一顿,继续擦起背来。
李成明脖劲处缠着几丝头发,挡住了脖劲处的肌肤。身后那人抬起另一只手,将粘覆在李成明背后的发丝挑起,拨到一边。
那手骨节分明,纤长有力。挑起头发的指尖堪堪划过李成明颈后那层嫩肉。一道电流猛的在李成明身中炸响!
李成明瞬间觉得头皮一麻,猛的睁眼回头,不耐道:“知画!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碰我脖子……后、面……”
李成明忽然愣住,最后两个字断在口中。接着便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又往水中缩进去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赵肃然,瞪大眼睛道:“你!怎、怎、怎么会是你?知画呢?”
李成明一时紧张,连话都说不清。
赵肃然侧头一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我、我正在洗澡,你怎么能无声无息就跑进来!”李成明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泡的是药浴,至少身体都被药材挡着,看不清楚。只是不知道刚才让赵肃然擦背,他有没有看出什么?尼玛上面两点会不会已经暴露了?算了,他要是问起,打死也只能说自己是平胸。
赵肃然继续笑道:“为夫不过是尽了一点做人丈夫的职责,公主何必如此惊诧?”
“知……知画呢?你叫知画进来。”李成明急忙道。
赵肃然笑容不变,回绝道:“我刚托知画去前面帮我办点儿小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公主……为夫还没有替你擦完背,公主还请转过身去。”
转你个大头鬼!我尼玛再转身过去,老子的菊花不仅不保,二两黄瓜说不定就要曝光了!李成明心中警铃大响,怎么才能把这个狐狸骗出去?
李成明瞪着赵肃然,当下也不敢妄动:“不、不用了,知画一直服侍我洗漱,我还是等她来吧,其他人我不习惯。”
赵肃然眼角忽然眯起好看的弧度,和善的笑了笑。李成明正以为他就要同意了,谁知赵肃然突然上身前倾,一手搭在桶沿,双目紧紧注视着李成明,轻声道:“其他人?公主难道忘了,你我已结为夫妻,你我合该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我、又怎么会是其他人?”
李成明看着眼前赵肃然放大得脸,吓得又往后缩,直到后脑勺贴在了木桶内壁上才作罢。李成明结结巴巴道:“你、你……”
“怎么了?公主为何如此怕为夫?为夫可什么都没做!”赵肃然说着,身体更往前凑了些,脸近的似乎都要和李成明贴在一起。
李成明看着步步紧逼的赵肃然,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自己赤/裸着身子,跑是跑不了了,只能尽量把自己往桶里缩,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一个头还在外面,身体其他部分都埋在水里。
李成明吓得半死,可是光着身子蹲在桶中,真的超没有安全感。不好,情况不妙啊,李成明蹙着眉。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了的!
赵肃然看着李成明满脸惊慌失措还强装镇定,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
他凑近李成明,让两人的脸颊几乎没有缝隙。
赵肃然嘴唇凑在李成明耳边,发觉他身体猛的紧绷,不由失笑,那笑声悦耳浑厚,李成明似乎能感觉到赵肃然声带的震颤:“那……公主告诉为夫,为什么脖子后面不能碰?”赵肃然说着神出一只手,点着李成明时隐时现的滑润肩膀,指尖一路向上,顺着肩头一路上滑到颈窝,这里的皮肤,似乎触感很好,赵肃然的指尖堪堪停在这里,来回的挑拨划弄。
尼玛有什么为什么!!那是老子的敏感带啊!敏感带懂不懂,就是不能随便碰的地方!你丫快把手给我拿开!李成明只能在心中大喝。
如今赵肃然的气息全灌在他耳根旁,另一边的颈窝还被他的手指逗弄,李成明简直左右受制。赵肃然的动作让他瞬间全身过电,汗毛都竖了起来。虽极力后退,可是小小一个浴桶,哪里有他再退的余地。可赵肃然的手指竟然还似有似无的朝后颈滑去。
尼玛不行,再摸下去老子要石更了。
李成明伸手扯住赵肃然肆虐的手臂,可他的力气哪能与赵肃然抗橫。
赵肃然笑的邪肆,食指指尖已经到了李成明后颈。他轻轻地在李成明后颈勾了一下,那一下似乎带着电流,李成明难耐的往后仰了下脖子,分开的双唇差点没忍住发出声音来。
赵肃然一直观察着李成明,此刻见他两颊通红,眉头紧蹙。双眼氤氲,染着水汽,红嫩的嘴唇微张,像是渴求甘露的滋润,又像是受了风寒发热中的病人,神情难耐急了。
赵肃然双眼猛地微眯,瞳色也渐渐深沉起来。
李成明注意到赵肃然在颈部作怪的动作停了下来,赶紧强自镇定一番,在心里努力压制那要命的感觉。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成明回头怒视着赵肃然,意图用自己最凶恶的眼神逼退他。
可他忘了赵肃然与他贴得级近,此刻他一回头,两个人的双唇只差分毫就要碰上。
时间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人四目相对,双方吸进去的气呼出后又被对方吸近体内,如此反复。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上升了一个温度,赵肃然双眸犹如一潭深水,泛着潋滟的湖波。李成明一窒,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急忙想要转头。可是赵肃然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扶在后颈的手猛然收回,钳制住李成明的下颚。
赵肃然眼神深邃,似乎不由自主的微微往前凑了一分,两人的鼻尖此刻都已经碰在一起。
李成明脑中当机,喉头滚动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只直直的盯着赵肃然的双眼。赵肃然那一刻,几乎要闭上双眼……
“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门外突然传来尖叫声,连连喊着“救命”。
这声音却让屋里的两人猛的一怔,赵肃然看着李成明的双眼似乎也微微停了一下。倏然转身,一个虚影闪过,就已经出了门外。
李成明楞楞的看着前方,一只手不自觉的抬起,在空中虚晃了一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赵肃然……他、刚才是想亲我?
李成明突然一个激灵,猛的醒了过来,赶紧从浴桶中抽身,跨了出去。当下也顾不得擦身,胡乱把衣服套在了身上,才终于觉得放了点儿心,猛地舒了一口气。
李成明将外袍罩在身上,一步一步往外面挪去,刚才好像有人喊救命?
李成明先探出一个头看了眼外面,赵肃然背对着他,知画站在台阶下面,面色有些不自然,郝建仁也闻风而动,不知从哪里赶来,立在一旁。
李成明走出去,不解的对着知画问道:“怎么了,刚才是你喊救命吗?”
“嗯……”知画抬头看了眼赵肃然,尴尬的对着李成明道:“刚刚有老鼠……所以……”
“老鼠?老鼠!”李成明听完头皮都要炸开,他小时候被老鼠咬过脚趾头,自此以后他幼小的心灵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生平最怕东西,老鼠位居首列,到后来更是听到老鼠两个字都一阵发怵。此时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觉得裸/露在外面的脚腕一阵毛骨悚然!一时脑热,也没多想,直接跳到赵肃然背上,双手紧紧环着赵肃然肩头,两条腿也紧紧夹在他腰测,整个人像只大考拉一般。李成明觉得自己的脚至少离地有一米高了,才放下心。
“老、老、老鼠……在、在哪里?”
知画表情猛的一僵,忍不住捂着脸站在一旁。
赵肃然倒是对李成明的反应一愣,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怕老鼠?”
两人因为姿势的关系,再一次变成了脸颊贴得极近的姿势。李成明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刚才洗澡时的那一幕。
李成明的脸色猛地红了起来,话也说不全:“我……我……”一边说着,一边犹豫着夹在赵肃然腰侧的腿要不要放下来,可是放下去说不定又有老鼠。
赵肃然感觉到李成明的动向,双手一收,紧紧地扣住李成明膝窝,抬住他的双腿。
“公主既然怕老鼠,那为夫还是背你回房吧。”赵肃然善解人意道。
“什……什么?等等,怎么这么快就回房了?”李成明没明白怎么事情急转直下,突然就要回房了?回房干什么?喂!我可是伤患!
李成明剧烈挣扎起来,想从赵肃然背上下来。可赵肃然双手像两把铁钳,制的他动不了分毫。
赵肃然见李成明在背后闹得厉害,遂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乖,别闹!”
“……”啊啊啊啊!这绝对是性/骚扰!绝对是!我为什么傻得要扑到他背上,这简直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啊!尼玛!
李成明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大吼道:“你放我下来!我……对,我还没有洗完澡!放我下来!”
赵肃然猛地止步,也没回头,邪魅的声音从前面清晰传来:“公主的意思是……想要为夫继续伺候您洗澡?”
“……”李成明动作猛地一停,他几乎能想象到赵肃然邪肆的笑容。于是他瞬间就萎了,乖乖爬在赵肃然背后再不敢动。
“乖!”赵肃然心情很好的夸了李成明一声,背着他大步回了房。
踏进房间后,赵肃然长腿一伸,一脚带上门。门快要关上的一瞬间,倏然回头,远远地瞥了知画一眼,眼中满含警告的意味。
知画听到门咔嚓一声,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公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敌人太可怕!您就自求多福吧,我现在就去给您烧香!
知画脸上一阵凄然,又突然狠狠瞪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郝建仁一眼,转身走了。
郝建仁莫名的看着知画的背影,我怎么了?撒谎本来就不对嘛!你自己抓了老鼠放过来,还怕人说吗。
……
赵肃然走到床边,才将李成明放了下来。
李成明屁股刚一挨上床,就急急往后退到墙边,抓起被子挡在身前,双眼警惕地看着赵肃然。
赵肃然嘴角一直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此刻一腿跪在床边,整个人俯身下去。眼睛直直盯着李成明,满脸的不怀好意。
李成明被他盯得发毛,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猛地抬起一条腿,蹬在赵肃然肩上,颤着声开口:“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踹死你!真的,我下手、不,下脚很重的!”
赵肃然听完一笑,侧头看着蹬在自己肩头的那只脚……李成明此时身上只穿了一身亵衣,外袍早在他剧烈挣扎时掉在地上。他□的亵裤是只到膝盖下面的短款,堂堂公主穿的自然是上好的冰丝料,此刻他腿这么一抬,裤子就顺着光滑的皮肤滑下去,整个小腿曝露在赵肃然眼前,甚至连一小截白皙的大腿也未能幸免。
李成明就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瞪视着赵肃然。辛亏他下/身被被子遮挡住,否则透过冰丝亵裤,里面的东西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赵肃然并没有被那截白皙的大腿晃了心神,反而是被李成明的小腿吸引去了目光。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公主的腿毛,不一般呢。”
李成明闻言望去,只见自己略显白皙光滑的小腿上,稀稀拉拉的竖着些黑色的腿毛,虽不是粗造大汉的满腿黑须,但作为一名女子的话,还是稍显茂盛了些。
李成明尴尬的咳了声,开口道:“宫中伙食丰厚,自然长得茂盛些。”
“……”赵肃然。
李成明直直的回视赵肃然,一脸淡定。手下还悄悄的动作,将亵裤一点一点往下拉,默默地将腿收回来。
赵肃然却不给他机会,大手猛地扶上他的小腿,一把将他拽到身前,猛地俯□来。
李成明被拉得惊呼一声,抬眼看向身上的赵肃然。赵肃然一腿跪在床上,一手俯撑在李成明耳边,另一手还钳着李成明腿窝。而自己的两条腿正搭在他腰测,尼玛这姿势太YD了!李成明一瞬间脑中闪过“女下男上”几个大字。
“你、你冷静点儿?王御医说、说了,我现在是病患,不宜、不宜同房。”李成明整个人被赵肃然罩在身下。赵肃然又肩宽臂长,几乎挡去了所有的光,他俯着身,脸面和李成明贴的极近。因为背光的影响,李成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赵肃然撑着床的那条腿,隔着锦被顶/在自己的臀/部上,而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直直盯着自己。那眼中似乎还闪着炙热的光。李成明双手护在胸口,推拒着赵肃然。
怎么办!怎么办啊!
赵肃然越靠越近,李成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李成明以为下一秒赵肃然就会亲上来的时候,他撑着床的那手却突然一收,扣着李成明的肩膀后侧,将他扶了起来。
“为夫只不过是想看看公主后脑的伤,公主想歪到哪里去了?怎么都出汗了”赵肃然看着李成明,笑的温良。
李成明呆呆的看着赵肃然:“你、你、你……你刚才不是……”
赵肃然弯着腰笑意盈盈地看着李成明:“公主刚泡完药浴,此刻若是为夫再用内力催动淤血必定效果百倍。怎么?难道其实公主不想治病,想行那些夫妻之礼?”赵肃然装作思考了一下,继续道:“倒也不是不行,老师虽然嘱咐过不能同房,但为夫动作轻一些,想必也是无甚大碍的。”
“不不不不!”李成明吓得赶紧摇头,连忙开口否决道:“治病、治病!治病就行!”
赵肃然莞尔一笑,当下也不纠缠。坐到李成明一旁,让他稍微侧过身子,伸手扶上了李成明后脑,猛地使力!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尚书府上空。
“疼死了!我不要了!啊!疼死了!赵肃然你放开我!”
“公主别动,忍耐些吧,一开始或许会痛,慢慢就好了。”
“鬼才信你!啊!你赶紧给我把手拿开!啊!你干什么揉得那么用力!呜呜……”
“公主稍安勿躁,为夫这就轻点儿!……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唔……还……还好吧……”
坐在对面房顶赏月思乡的郝建仁,听到动静差点一咕噜滚下来。这、这太劲爆了吧。非礼勿听,非礼勿听!郝建仁心中默念,捂着耳朵,几个起落不见了人影。
知画躲在走廊一角,一脸惨不忍睹的望着主屋。她恨恨的绞着手绢,凄惨道:“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痛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
李成明不知道自己的痛呼造成了多么大的威力。此刻躺在床上,刚才赵肃然替他用内力揉散了一些淤血,果然觉得脑后的肿胀消了许多,甚至连半湿的头发都干了许多。
床上早前知画准备了两床被子。李成明身上盖着一床,将另一床放在外侧,之后就紧紧贴墙睡下,让出一大片床铺,看着赵肃然,示意两人各睡各的,各不干扰。
赵肃然看了眼外侧的那床棉被,不解道:“夫妻难道不是要同衾而眠?怎么还准备了两条被子?”
李成明扎巴扎巴眼睛,干声道:“我睡觉特别爱卷被子!不信你看!”说罢,滚来滚去捣鼓一番,将被子都掖到自己身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成了蛹的形状。最后只露出头来,看着赵肃然:“看到了吧。我现在困了,要睡觉了,你不要打扰我!”
说罢闭上眼睛,再不理他。
赵肃然无声的笑了一下,转手一挥,熄了烛火。但却没上床,出了屋子,自去洗漱。
李成明听到赵肃然出门的响动才抬起头,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祸害东郊的人一定是赵肃然这个变态无疑,今天他倒是不去祸害山头,转身来祸害我了!李成明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为自己多舛的命运哀伤起来。
可能刚才的一连串事情刺激太大,李成明睁着眼睛半天也没不着。过了一会儿,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李成明赶紧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听到床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好奇眯眼一看。赵肃然脱了外袍,又褪了里衣,只单单穿着一条亵裤,展开被子躺在床上。
他动作间拉展着形状美好的肌肉,房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映进来,正照在赵肃然肩胛臂膀上。李成明心中切了声,穿着衣服到不显,脱掉后你看看这一身肌肉,啧啧。我一点儿也不嫉妒!
“公主还不睡?”赵肃然侧着躺下,看着假寐的李成明,出声道。
“!”李成明一惊,在被子里一阵鼓动,转过身背对着赵肃然,嘴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已经睡了,你不要说话。”
赵肃然勾起唇角,闭上眼睛。
李成明听了会背后的动静,发现赵肃然竟然真的乖乖的在睡觉,完全没有打自己的注意,慢慢放下心来。渐渐地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半柱香后,赵肃然无奈的睁开双眼。李成明脑后有伤,睡得很不舒服,若是一不小心平躺着碰到脑后,唔一声侧过身。一会儿又会不小心正面躺下,又是唔得一声。
赵肃然叹口气,只能伸出手臂,将李成明连着被子揽过来,让他的后劲枕在自己臂膀上,将后脑的伤口悬空出来。李成明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有被吵醒,只是潜意识里感觉到自己终于能按照心中想法平着躺下,脑袋却不疼,心满意足的进入沉香。
一宿无话。
李成明是被一种意念唤醒的,没错!还是那种非常不友善的意念!李成明迷迷糊糊睁眼,正对上一对好整以暇盯着他的凤眼。
李成明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脖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的看着赵肃然:“你……你做什么这么看我?”
“公主昨夜可还睡得舒爽?”赵肃然抿唇一笑。
李成明愣了愣,这是在对自己问好吗?遂点点头,回道:“不错,睡得还不错!”
“……”赵肃然表情倏然阴沉,展开手臂,指着它,看向李成明:“公主倒是睡得香甜,倒苦了为夫的胳膊!这上面满满的都是公主的凤涎,不知公主对此事作何感想啊!”
“呵…呵…呵呵……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李成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看了眼赵肃然的胳膊,尴尬道:“反正也看不出来什么,何必那么在意呢?!哈哈……”
话说我怎么会枕到他的胳膊上去呢?
李成明越说赵肃然的表情就越臭,他心叫不好,连忙冲着外面高声喊道:“来人啊!服侍驸马爷更衣上朝!”
“……”赵肃然。
李成明说完也不敢看赵肃然脸色,直直倒下去,用被子牢牢的裹住自己,生硬的打了个哈欠:“好困啊,容本宫再睡会儿。”
赵肃然死死的盯着李成明的后脑勺,李成明背对着他,发丝铺了一床,倾斜的头发正好斜斜的露出脖颈后面娇嫩的肌肤。
赵肃然邪气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猛地凑过去,在李成明脖颈后方吮吻了一下。
“唔嗯!”李成明猝不及防,猛地仰头,后脊过电,那一下让他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李成明捂着后颈翻过身,气急败坏地大骂:“你干什么!谁允许你碰我这里?”
此刻丫鬟们已经推开房门,看着两人的互动,脸蛋微红,神色娇羞。知画站在一旁,表情呆滞,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为夫回来再罚你!”赵肃然邪妄一笑,他对嘴下滑嫩皮肤的触感倒是很满意。他看了眼呆在李成明,也不和他再多说,只对着丫鬟出声道:“洗漱更衣!”
“是!”
丫鬟们又是一笑,面含春色。
李成明怒视着赵肃然背影,心中怒火暴涨!尼玛老子也是男的!本来就有点儿晨/勃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下简直是火上浇油啊!我尼玛!
李成明对着赵肃然气定神闲的样子真是恨到咬牙。
可他武力值必然跟不上,只能在心中唾骂赵肃然一百遍。之后就转过身去躺在床上,默默等着下面的不适过去。
赵肃然梳洗完毕,换上了官府。
“公主昨夜操劳,定是累极,别吵他,让他再睡会儿。”赵肃然吩咐道。
“是!”丫鬟们不知想到什么,俱都俏脸微红,低下了头。
赵肃然出门前又看了眼背朝着他躺下,整个人似乎都冒着火焰的李成明。悠然一笑,踏步走了。
李成明气的无法,可他现在哪里还睡得着。
知画吩咐一众小丫头们退下,自己守在房内。等了半天,发现李成明都没有睡着,忍不住到:“你……公主你……真的和驸马那什么了?”
“什么?”李成明不明白的回头。
“就是爆菊花啊!”
“咳咳咳……”李成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咳嗽起来,一边不敢置信的看着知画。
知画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拍了拍李成明后背:“公主别激动,即使你被爆菊花了,你还是我的公主。”
“谁跟你说我被爆菊花了,我的菊花好好地!完好无损的雏菊!”李成明气的乱喊一通。
“好好好,完好无损,完好无损。”知画以为李成明有些害羞,所以也不再刺激他,反而劝慰道:“公主啊,其实你放宽心想想,驸马又有什么不好。人长得英俊,武功又那么高,还是一品大官。天底下简直没有比他更配得上公主的了!”
“把你那小言思想给老子收起来!你弄清楚,我可是男的!”李成明咆哮道。
“男的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可以爆菊花啊!”知画回道。
“……”你确定你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我觉得驸马也是喜欢公主的,你看昨天公主洗澡时,驸马专门支开我,跑进去,不就是为了坐实你们的夫妻之名吗?驸马如此情难自禁,如今府里也都传开了,你们两个啊,是恩爱的死去活来。”
“你、说、什、么?”李成明当机。
“我是说,全尚书府都知道你和驸马恩爱缠绵,你侬我侬呢!”知画笑着重复一遍。
“你哪个眼睛看到我们恩爱缠绵,你侬我侬了?有本事你说出来,我保证不弄瞎它!”李成明炸毛。
知画对他的威胁完全不为所动,气定神闲的回道:“我不是看到的,我是听到的。”
“听到的?”
知画看了李成明一眼,帮着他回忆了一遍昨晚的对话。
……
李成明耸拉着肩膀坐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怜我一世英名竟然尽数毁于一旦!我还有何颜面宣称我是一个不搅基的人!
知画安慰的拍了拍李成明肩膀:“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厉害的呢!”
“……”李成明惊诧抬头。
知画笑着一一道来:“我早上还听到下人们说:驸马与公主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成婚之夜,春/宵难耐,奋战到天明!激烈的后果就是导致公主头都撞到墙上,连御医都惊动了。昨天驸马还亲自服侍公主洗浴,更不忍操劳一天的公主多走一步,还将她背回了房内。只是新婚燕尔,难免多情,最后还是忍不住,连御医的劝告都不听,再次恩爱起来,公主情/动到整个尚书府都能听到!”
“……”李成明听得整脸的表情都开始龟裂!情动……说谁?他们说的主角一定是另一个时空的其他人,一定是!
知画继续火上添油:“再加上驸马爷早上那句‘公主昨夜操劳,定是累极……’”知画说着话头一转:“公主你就别嘴硬了,承认了吧,只不过是喜欢男人,知画还是可以接受的。”
“喜欢个毛啊!我是男的啊好不好!不带这样的,这明显是赵肃然他欺负人!”李成明声音几乎带上哭腔。
“欺负你就是喜欢你,公主难道连这都不知道!”知画回道。
“喜欢我?你别逗我笑…了…诶…”李成明说着,尾音突然渐消。他脑中忽然闪过昨天浴室中两人差点儿亲密接触的一吻。
知画注意到李成明的异样,惊叹道:“不会吧?我、我是开玩笑的……”
李成明回忆着昨天到今天的种种,也想越觉得知画说的对。
当下愣愣的看着知画:“可能……是真的……”
……
李成明吃完早饭,换上宫服。
今日是大婚第二天,李成明是要回宫请安的。
李成明满脸哭丧,即使坐在他豪华奢侈布满明珠的大轿中,心情也开朗不起来。
知画立在一旁,也是神情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主……你看……”
李成明叹了口气:“走一是看一时吧。天生丽质难自弃,这也怪不得他赵肃然情难自禁……”
“……”知画嘴角一抽,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我想说的是,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你认为的其实是错的,驸马怎么可能突然喜欢上你。
太迷人,也是一种悲哀!
李成明依旧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古多情空余恨!李成明叹了口气。驸马,希望你不要在知道真相的那天,眼泪掉下来。
凤辇进了宫,先到了太后所在的永寿殿。
知画先是禀报了一番,太后宫里的嬷嬷却回道,太后昨天夜里受了凉,难受一夜现在才躺下。公主的孝心太后定是知道的,只是太后凤体有恙。劳烦公主多跑了一趟,还是先去别处吧,太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知画一听,也乐得自在。
李成明暗道,真小气!本宫现在也有宝石凤辇了,又不会再要你的,切~!
一行人又辗转来到皇后的寝宫,李成明请了安,皇后问了几句话,给了些赏赐,也就罢了。主要是李成明一直心不在焉,皇后想着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一定是累着了,就早早放了他去。
最后才去给皇上请安,皇上还在书房。
李成明下了轿,刚慢步走到门口。便听到皇上满含怒气的声音传出:“怎会有那么灾民,为何京城的府尹从未上报?”
竟然在再谈灾民的事?是谁向皇上提起的?
李成明心中一惊,此时太监正好通传了一声。
李成明遂踏进殿内,正坐在里面的不是赵肃然,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真的很规矩的,只描写颈部以上,这种五好公民现在简直都没有了!嘤嘤嘤嘤,谢谢点进来的亲们的支持,容我挨个抱着亲一个,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