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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出了大事儿,其中主角乃是温府与仇府。
温家大爷的姨娘,敲了闻天鼓,状告温家大爷与仇氏婚前有私,不顾廉耻,珠胎暗结之后联手谋害张氏女。
民告官,二十杖棍,仆告主,更是五十杖棍。
只是不知为何,红姨娘竟只被打了二十棍,也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却是爬进了三司会审的衙门。
与其同在的,还有镇国侯世子及当年谢氏明珠之女。
温宥娘得到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温家老夫人从内院丫鬟嘴里得知这个消息,顿时晕了过去,只余下宁氏守在一边惶惶然不知所措。
从当年温家大爷从外面抱回一个孩子开始,宁氏就开始厌烦自己这个大伯子的。
读书人家的女儿,不一定书香满腹,然而学得最多得却是礼义廉耻。
这种从外面随意抱回来一个孩子,不论是他的私生子,还是别人的孩子,都没有记在自己姨娘名下当自己亲生孩子的道理。
宁氏当年还想过,若是被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到如今真被红姨娘告发了,宁氏才觉得自己也没个法子。
“太医,我祖母没事儿吧?”温宥娘在一边问给温老夫人请脉的太医。
张、温、仇三府的事儿在今日被掀了个底,在太医院的太医哪有不知道的,见此时温宥娘只关心自己的祖母并未对温府生出什么来,也只在心中叹气,可惜了这么个孝顺贴心的孩子。
“无事,不过是气急攻心罢了。休息几日,喝一副药便好。”老太医摸着胡子道。
一脸紧张的温宥娘送了口气,忙将太医请到一边去写药方。
老太医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跟温宥娘道:“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以后有什么事儿,可千万得瞒着,别什么都说给老夫人听。”
温宥娘在一边连点头,此事闹得委实大且快了些,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也是事情闹得太大,老夫人身边得丫鬟嬷嬷都不敢隐瞒,这才让老夫人知道了。
老太医开完药方,吩咐完用药壶煎上三回就走了。走出大门后还摇了摇头。
温宥娘送完老太医,回到老夫人的院子,对郑抹眼泪的宁氏劝道:“二婶且去歇一歇,祖母这就让侄女守着吧。”
宁氏摇头,这会儿谁还能休息得了。
要温家大爷当年的事情被翻了出来,不说温家大爷,便是温家老爷子以及她的夫君都会受牵连。
要老夫人要有个三长两短,温家大爷二爷又得辞官守孝,等到三年之后,谁又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温宥娘哪不知宁氏的担忧,只能劝道:“二婶也莫急,便是红姨娘去告了。孩子不是她生的,难道就是夫人生的?”
宁氏闻言抬头一脸期望的看向温宥娘问:“侄女你的意思是?”
温宥娘道:“长明若是父亲从别人手中抱来的呢?只因一时怜悯,便将孩子抱了回来。这和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朝廷上,温家大爷跪地辩解道:“启禀陛下,此事绝对是对温府的污蔑。温家长明确实是小臣从外抱回府中记在红姨娘名下的。然这与臣妻却没有任何干系。只因当年臣在外偶遇一妇人野外产子,又将其托付于臣,臣便自作主张将孩子带回了温府。臣与臣妻谋害张氏之事,更是无中生有!”
今日温家的三人都跪在地上,额头触地,连头也不敢乱抬。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脸色十分难看,温、张、仇三家的事情,他略有耳闻。然就这点子事,在勋贵与世家当中,甚至同样的读书人家中也算不得什么。
可谁知道就是这个算不得什么,这会儿让南宁太子给插手了?
敲了闻天鼓,挨了二十杖棍,就得三司会审,加上南宁太子插手,皇帝更不能随意暗示参与会审的官员判案了。
加上突然冒出来的谢氏明珠之女,要是一牵扯到十多年前的旧案……
皇帝俯身看着站在下面的这些个臣子们,谁知道就是这些将他捧上这个位置上的人,其实也有能力将他掀下去?
嘴里人人道他是盛世明君,可实际上呢?他的皇位,来得不易,下面的臣子,忍得也不易。个个暗地里都恨不得能踩在他头上来,恨不得手中的权柄越大越好,恨不得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天子难啊。
“着刑部尚书冯钧、御史大夫楚戈、大理寺少卿杨思怀共理此事,镇国公世子旁观。”皇帝踱步思考良久后道。
下面的臣子们齐声道:“陛下圣明。”
有何不圣明?除了刑部尚书冯钧是书香门第之外,御史大夫楚戈与大理寺少卿杨思怀都乃世家出身。
要不这般安排下去,恐怕下面的某些臣子们也得把人选争成这个模样。
歌功颂扬的话听多了,也就麻木了,皇帝一挥手,身边立着的太监便扯着嗓子道:“退朝——”
皇帝一甩袖回到了殿中,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与大理寺少卿互相看了一眼,便跟着齐步跟了上去。
剩下散朝的官员,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温家三父子指指点点。
“没想到啊、没想到……”
官员们一边感慨、一边摇着头离开。眼角留给温府三人的余光充满了不屑。
其实谁不知道温府里面那些破烂事儿,只是今日被人戳穿了也不得不假装唏嘘一番。
最高兴的,莫不是礼部左侍郎了。
要此事为真,温家老爷子的尚书也就到了头。
前面没了温家老爷子挡着,于情于理,那尚书之位都只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不过礼部侍郎也没高兴得显现出来,只弯着腰对着跪在地上的温家老爷子道:“温公,散朝了。”
温家老爷子如何听不出下属嘴里的幸灾乐祸,然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多谢。”温家老爷子爬起来对左侍郎拱手道。
礼部左侍郎见温家老爷子面色无异,也觉没什么趣味了,随口说了两句好话后追着前面已老远的官员一道离开。
整个空荡荡的外殿里,只剩下的温府三人。
“父亲。”温家大爷低声道。
温家老爷子也顾不得与温家大爷使气,只甩袖道:“走罢。”
红姨娘既然告了温家大爷,温家大爷随后就得出现在衙门里,现在三司尚未归位,温家老爷子还想着见一见那位‘谢氏明珠’后人,或许温府能逃脱这一劫。
至于仇府,温家老爷子是管不着了。
当年作孽的是仇府,莫不是他还会好心的让温府去替仇府背那个黑锅?
温家二爷在一边看了看自家大哥的脸色,虽然他学识不如他,官职不如他,然而此时也在心中骂温家大爷害人不浅。
与温家大爷从小到大的顺风顺水不同,温家二爷因为当年太夫人的不喜,与老夫人更为亲近。
因此相比温家大爷,在成长中是吃了不少苦的。
吃过苦的人才会懂事,温家二爷自幼就羡慕太夫人对大哥的欢喜,也对大哥的糊涂暗中摇头。
奈何温家大爷读书比他成器,便是见他做出了些糊涂事,在太夫人的多年威压之下,温家二爷也说不出口。
甚至因为当年太夫人对自己的不喜,对老夫人的磋磨,温家二爷对温家大爷心中也生了不小的间隙。
如今温家大爷做出的糊涂事得了恶果,进而影响到父亲与他的官途,温家二爷心中更是不喜。
可再不喜,这也是自己的大哥,一母同胞,血脉相连。
温家二爷垂下眼,心底再怪大哥糊涂,到底还是希望没事。
温家老爷子上了马车,见两个儿子跟着上了,也并未说话。
车夫赶着马车离皇宫大门越来越远,车轮声与马蹄声传入静默的马车中,显得尤为刺耳。
温家老爷子闭眼半晌,重新睁开眼了便问:“温长明可是我温府血脉?”
温家二爷闻言一下子看向温家大爷,嘴张了张,到底没能说出话来。他以为自己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做的糊涂事够多的了,哪知道还有更多?
温家大爷低着头道:“只是在外捡的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罢了。”
“可知其父母?”温家老爷子恨声道。
温家大爷摇头,当年那个孩子他也是从别人手中接过的,并不知其父母。
“既不知其父母,那当年你是从谁手里得到的?”温家老爷子问。
温家大爷闭嘴不言,只继续垂着头。
这幅模样得温家大爷气的温家老爷子直想跳脚,只道:“若是今日温长明的亲生父母上堂作证?你当如何?”
若是温长明的亲生父母寻到了,要真是路边随意捡到的便罢了,要是牵扯出人口贩卖,恐怕温家大爷也逃不过这一罪。
要知三司中的两司都是氏族之人,此回案件恐不好了结。
可惜温家大爷不明白,亦或是是明白了却不想供出那人,只当没听懂温家老爷子的话,回道:“还他们便是。”
温家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温长明也算是自己这个儿子自幼教导的,往日里装得是十分喜欢,如今说起他的归宿来竟是这般的薄情,也难怪当年会把孩子送到弘文书院去让移了性情。
这时温家老爷子才觉得,当初不论是仇氏也好还是温家大爷,面上虽对温长明各种喜爱,但实际上心中当是有想法的。
不然怎的没念过要让温长瀚去府外读书?因念书不如庶弟,又单独请了西席?
还有温长明的性子,未必不是真的移不过来了,反而是仇氏故意放纵的,好让他把这笔账记在温余卿的身上?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会寻着机会破土发芽,而后长成参天巨树一般横在人的心中。
温家老爷子不喜欢仇氏已久,怀疑的种子早就在多年前种下,如今发生的所有事也不过是那粒种子的肥料,让那粒种子发芽后长得更加茁壮罢了。
茁壮到现今,温家老爷子开始真正考虑是否要休弃仇氏出门,与仇府断绝姻亲。
十多年前,当今陛下尚在潜邸,自然对仇府与温府的结亲十分满意,只因那时当今需要将两家连在一起,争取温家的支持。
然当今已上位多年,手中的权势却是越握越紧,温府和他想要再进一步,陛下未必不会因为温府跟仇府的关系而有所顾虑。
这门亲……温老爷子也有些糊涂了。
*****
温家大爷一直都没再说话,只到快要到三司会审之地时,像是憋不住般自顾自的抱怨道:“非吾之罪矣。”
这几个字的声音虽小,却是让温家老爷子听了个清楚,只恨不得手中有根拐杖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不是自己的错,莫不是这是在怪他这当父亲的当年棒打鸳鸯?
温家老爷子对温家大爷此话恨极,然却忘了当年温家大爷敢出去抱一个孩子进府说是仇氏生的,以要挟他要娶仇氏进门确实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当时温家老爷子的话温家大爷至今还记得,只记得那句话之后,才有的后面的想法。
那时张氏似乎已怀孕八月,温家大爷便是即将有第二个孩子,依然还在因与仇氏被棒打鸳鸯而痛苦,一个人呆在书房中喝着闷酒。
那时他身边跟着的小厮并不是如今这一个,那小厮当时怎么道的?
温家大爷其实还记得,便是醉了,醒了也记得,还记了十多年。
那小厮一边给他斟酒,一边安慰道:“大爷何必这般愁眉苦脸?人家都说生孩子就像是闯鬼门关?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那一句话大大的安慰了他,当时的温家大爷脑中想的便是那般,若是张氏产子而亡,他不是便可娶了仇氏?
可惜此话却被来寻温家大爷的温家老爷听见,当即便将那小厮杖毙,随后将那小厮全家发卖出京。
最后还对温家大爷发了一次狠,“别想着娶仇氏这档子事!便是张氏因产子不小心死了!你也别妄想!”
其实在那个时候,整个温府的几个拥有决定权的人,就已经开始在谋算张氏的死了。
温家大爷见温家老爷子这般说,一时酒气冲脑,暗中想当初张氏与他只因失了闺誉便要嫁给他,那仇氏若是比张氏更严重呢?
到时是不是不只是温府必须得同意,便是一向不喜欢他的仇家伯爷也会同意这一门亲事?
当一个人在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那件事似乎会变得异常简单,简单到温家大爷将此事做完后竟没人有半点怀疑。
如今事情被揭穿,温老爷子不觉是自己的错,温家大爷尚且委屈。
只可惜亡命于地下的人,不知可有合上眼。作恶之人,心中可有悔意。
这是清辉在看见温家一行人时,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然后才是事关自己母亲之事。
‘谢氏明珠’当年遭罪,也与这位看似深情却多情的探花郎脱不了什么关系呢?此人说是恶鬼之源怕也不为过。
清辉垂下眼帘,心中暗想到。
此时南宁太子在外仍宣称的是镇国公世子,因镇国公当年在四公之首,又多年征战南蛮有功,高皇帝一封再封,竟是连世子位都是一品。
因此温家老爷见了镇国公世子,从礼法上来讲,就算是一个是侯爵、一位是官爵,却也要先行礼。
“世子也安好。”温老爷子笑着道。
南宁太子并未起身,只微微抬了抬手,便表示知晓。颇有打温家老爷子脸的意思。
可温家老爷子也只能生生忍了,眼神只往南宁太子身边的娘子身上看去,又拱手道:“这位当是当年谢氏明珠家的娘子罢?”
清辉抬眼看了温家老爷子一眼,也并未出列行礼,算是无礼至极。
不过此事清辉亦有话说:“我们南蛮人素来不喜欢这些客套,温老爷客气了。”
温家老爷子连着两次被打脸,脸色也有些微红,除了心中暗恨儿子不争气外,也真拿清辉没办法。
虽清辉今日穿的是男装,且站在南宁太子身后,然穿得并不隆重,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是个小女子。
温家老爷子是宁愿被打脸,也不愿传出自己为难谢氏之女的名声的。
且不说当初谢氏的倾慕者尚在,便是谢氏女站在南宁太子身后,他也要给南宁太子一个面子。
“风俗各异,各自本真就好。”温家老爷子笑着道。
三司之人随后便到,因温家大爷有官位在身,被刑部尚书让人给了座。另温家大爷与温家二爷可在一旁旁听,也有座。
随后被打得满身是血,只微微处理过的红姨娘便被衙役抬了进来。
原告、与被告到齐,另有证人若干。
开堂在既……
温老夫人醒来之时,三司会审已然开始,也传遍了整个京城。
“咱们温府到底哪点对不起她啊!她要来害咱们!”老夫人一醒来,就抓着温宥娘的手开始哭。
温宥娘只能安抚道:“祖母,不过是污蔑罢了。咱们温府行得正,立得直,又何须别人诬告。”
温老夫人听到温宥娘这一句行得正,立得直哭得更伤心了,只抱着温宥娘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啊!”
张氏之死,温老夫人也是生过几个孩子的人,又哪会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可在内院中,她被婆婆压着,与温老爷子也感情平淡。
因此对于张氏,她除了将两个孩子护住,竟也做不了任何事情了。
自己娘家远不在京中,张府当时又触了圣怒,这种事情除了忍下来,死死瞒住不让小辈知道又能怎么样。
孝道大如天,当祖母的害死孙媳妇了又能怎的?
当初太夫人出门在外,处处说着张氏的不孝。便是张氏确是不孝,难道不是她逼的?
最后就是她搭着被休的脸出去说了,可京中的人又会有谁信?
温老夫人越想越伤心,竟是哭得不能自已。
温宥娘抿着嘴,不再说话。
她这副身体母亲的死,这温府谁干净呢?害人的害人,旁观的旁观。
可便是去恨温太夫人、恨温老爷子、恨温家大爷,温家老夫人与温家二房何其无辜?
当长辈的、当公爹的、当丈夫的都要一个女人去死了,旁观的人谁又能制止得了?
待老夫人哭累了过去,温宥娘替她盖好被子,走出老夫人的内室,就见着宛娘在一边来回走动,绕得能让人眼花。
宛娘见温宥娘出了内室,连忙用嘴型叫了一声,无声的大姐姐。
温宥娘对她点头,跟着就走出了室外。
院子里人并不少,然宛娘也只将就近的人撵开了些就急忙忙问:“大姐姐,外面传的可是真的?”
温宥娘随着宛娘坐在一边,偏着头问她,“你觉得呢?”
宛娘顿时哑火了,张氏当年死之时,她才多大一点?外面传的那些又哪能知道真假。她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大伯并不喜欢先前的大伯娘,也不喜欢温宥娘姐弟。
“那红姨娘?”宛娘忍不住又问。
温宥娘一笑,说不清道不明的说:“许是拜佛拜魔症了。又或许是别人许了她什么好处?谁知道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红姨娘说长明不是咱们温府的……”宛娘挤了挤眼睛,她是半点不信的,要是真的,仇氏可待他跟亲生儿子似的。
其实街头巷尾的谣言传进温府二房宛娘耳朵里时已然变了样,宛娘以为红姨娘说温长明不是温府血脉,实际上此话却是温家大爷在大朝疑上对红姨娘此事的辩解。
至于是真是假,温宥娘觉得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清辉对此事是即兴而起,还是筹谋良久。
若是即兴而起,温家未必会因此事名誉、前程受损,尚有翻盘的机会。
若是筹谋良久,温宥娘试着回想当时与清辉见的那一面。
清辉看起来十分不像个年轻的小娘子,言谈举止间,情绪波动上,都比她还像是活了几十年的人。
像是古刹中的得道僧侣,冷静自持而性情温和,见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这要是个男子……不,便是女子,也当不是池中物。
温宥娘想起薛九话了,清辉是嫁给了南宁太子的。
“谁知道呢?或许是父亲在外无意中捡到的罢。”回过神来,温宥娘轻轻道。
宛娘心里跟蚂蚁咬似得,是密密麻麻的不舒服感。
此时的她并不知事情的轻重,只觉得让温长明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在温府少爷似得养了十多年,许多时候都压在她弟弟头上而不甘心。
完全没想过,若温长明是仇氏与大伯的私生子,温家会受什么影响。
温宥娘打发走宛娘,问身边的冬梅,“红姨娘说温长明不是温府的孩子,是谁传到宛娘耳朵里的?”
按道理,从消息的劲爆度来看,宛娘该听到的也是温长明是仇氏与温家大爷未婚私通的孩子,怎的会变成不是温府的孩子。
冬梅回道:“这会儿外面传得多是却是二姑娘说的这种。”
温宥娘想了想道:“今日大管家可在?”
冬梅摇头,温宥娘就知道此谣言所出了。
不是温府子,确实要比私生子要强。至少前者不过是隐瞒一孩童出身最多罚点银子或者打点板子,而后者却是泼天大祸。
尚有余力的世家,恐会借此最大限度的攻击科举,攻击寒门士子。
不论世家与皇帝和寒门士子们的博弈最终会如何,温府身为其中棋子,于谁都只有被牺牲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