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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舞蹈就是一些即兴舞蹈了,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美轮美奂,可也别有一番风味。
完颜邪(ye)鲁看到芍药走下台来,便追了上去,“姑娘,请留步”。
听到有人叫,芍药回头,她没想到在这江南宋朝,竟然会见到金人,不是说秦桧回来了吗?看来这一定和秦桧有关系了,她要尽快告知韩夜凝才是。
芍药跟着韩夜凝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久,她的一些本事多少还是学到一些的,像现在这样看人,因为宋人和金人不同,即使他们装得再像,可是,芍药还是一眼便看出他们的身份了,只是聚仙阁打开门做生意,她没有道理将客人拒之门外,“客人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欣赏舞蹈的话,请到前面去,这里可是我们女儿家换装的地方”。
“大胆,我家主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舞姬在这里多嘴多舌了”。完颜邪(ye)鲁还未曾开口,便听到后面的两个人这样训斥人家。
他不满的等着二人,“你们两个,再说话,我就将你们送回去”。
“是,属下不敢了”,二人忙低下头认错。
芍药听到那两个人这样说她,本来还想计较一番,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显的是主子,一句话出来,那两个人再也不敢出声音了,既然这样,那她也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芍药观望眼前这个金人,他器宇轩昂,多了一份宋人没有的霸气,眉宇间更是贵气丛生,想必身份一定不一般吧。
“三位贵客,到我们江南来,本应该好好招待三位,只是怕我们聚仙阁是座小庙,容不下你们三位大菩萨,还是请三位速速离开吧”。
完颜邪(ye)鲁自小就熟读兵法,对宋人的诗词歌赋也多少有些研究,在他认为最特别的是宋人骂人的话,简直骂人不带脏字,正好,他也知道这句话事什么意思,听出来芍药的口气,看来她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原来宋朝的女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笨嘛,“姑娘真是聪明,我们没有言明,咱们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你竟然就凭看了我们两眼,便能猜出我们的身份”。
哼,不是她聪明,而是他们太笨了。芍药跟韩夜凝这么久,察言观色总是会的吧。
“这位公子,小女子只是小女人一个,身在聚仙阁,自然也有识人断字的本事,之所以能够识破公子的身份,全仗三位脚上穿的靴子”。
若她没有猜错,他们脚上穿的还是他们金人所穿的靴子吧,凝儿曾经说过,金人因为长期奋战,加上地理位置偏北,草原沙漠居多,所以他们的靴子和宋人的不一样,他们的靴子主要是用蚕丝做成的,不但结实,穿起来更是舒服。
三人听到芍药这样说,纷纷往自己脚上看去,没想到他们穿的真是他们金人长穿的靴子,唉,真是大意了,本以为穿在脚上舒服就好,再说了,有长袍遮盖,别人不会发现的,没想到宋人之中竟有这般细心之人。
“姑娘果然够细心,只是姑娘既已知道我等三人的身份,难道不会向你们宋朝皇帝告密吗?”
告密?她又不傻,现在皇帝有个屁用啊,管事的还不是奸臣秦桧,而秦桧又与金人有来往,她告的赢吗?
“公子说笑了,来我聚仙阁的人,都是我们的客人,不管是谁,我们都会一视同仁的,绝不会因为你非我族类,我们就排斥你,所以请公子放心的欣赏舞蹈吧,奴家不奉陪了”。
话落,芍药就要向内走去,完颜邪(ye)鲁话还没问完,岂能让她走,“姑娘,请等等”。
还不能走?这三个金人到底想做什么?她都已经说过不揭发他们了,竟然还死缠着不放。
“公子还有事吗?”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芍药刚才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在转过身来面对他们的时候,已经是笑脸盈盈了。
“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闻贵楼的老板,韩夜风流倜傥,喜欢结交朋友,只是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结识到韩老板这样的朋友呢?”终于将来此的目的说出来了。
什么?芍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他为什么要结交凝儿?难道是凝儿每天晚上出去暴露了身份,可是不可能啊,从来没听凝儿说过有金人之类的话啊。
“我们老板很忙的,没空招待三位,三位若是想看舞蹈听歌曲,请到前面去,若是找我们老板,对不起,请回,因为她不会见你们的”。芍药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恐怕是忙着在温柔乡里吧”。完颜邪(ye)鲁身后的随从说道。一路上走来,谁不知道聚仙阁的韩夜生性风流,每个夜晚都会跟不同的女人上床,真不知道他一夜要消耗多少力气,不是说宋人都是文弱书生吗?为什么传闻跟现实差别这么大,还是他们将这个韩夜夸大其词了。
另一随从也说道:“是啊,芍药姑娘,听闻你是韩老板的红颜知己,每次有女人找上门的时候都是你替韩老板挡下的,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他出去找别的女人,一点都不在乎吗?”听闻宋朝的女人都是爱争风吃醋的,难道也是传闻?看来传闻都是不可信的。
芍药彻底被他们激怒了,吼道:“我看三位不像是来听歌看舞的,既然这样,聚仙阁不欢迎各位,各位还是请回吧”。
完颜邪(ye)鲁是不见韩夜凝不罢休,拦着芍药的去路,“姑娘请息怒,家奴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看向他皇兄的那两个侍卫,“你们还不过来向芍药姑娘道歉”。
越王有令,他们不敢不从,“芍药姑娘,是小人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哼,她才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她是不想理他们。
“姑娘,在下真的没有恶意,纯粹是想交韩老板这个朋友”。
无奈,芍药只好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不像你的两个随从一样没礼貌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
完颜邪(ye)鲁洗耳恭听。
“想要找我们老板,想必你们已经听说她的为人了,一般情况下,她晚上是不在聚仙阁的”。
“那他去哪里了?”完颜邪(ye)鲁失望的问道,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见到这个韩夜,心中总有种冲动,想要见到他。
芍药笑答:“呵呵,这还用问嘛?当然是妓院了,老板天一黑就会去妓院,到了天明才会回来的”。
“那他在哪家妓院?”完颜邪(ye)鲁吐口而出问道。
不禁招来三人的别样的眼光,那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对韩老板这么关心做什么,完颜邪(ye)鲁也知道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可是在大街上,闻到他身上的香味的那一刹那,他就急切的想见到这个叫韩夜的男子,虽未曾谋面,但却想结识,如果可以,说不定还能为大金招揽人才。
虽然担心韩夜会像岳家的人一样,顽固不化,但只要有一丝报效大金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不知道,老板每天都会去不同的妓院,江南大大小小的妓院她几乎都去遍了,而且老板的红颜知己太多了,今天这个过来说不舒服,让老板过去看看,明天那个又说写了首新曲,让老板过去听听,总之一句话,我们也不知道老板晚上的行踪”。
意思就是知道白天的行踪了,“那白天呢?”
还真是问不出来不死心啊,芍药只好随便说道:“当然是回来睡觉啦,你以为你们男人很厉害啊,一个晚上不停的奋斗,都不会累啊,老板他也是人,自然需要补充体力了”。
三个男人看到芍药发火,还以为她吃醋了呢,完颜邪(ye)鲁急忙说道:“对不起,姑娘,在下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伤心事?什么事让她伤心啊?芍药不解的望着他们。
忽然想到,哦,对了,在外人眼里,她芍药说是韩夜的妻子都不为过,每天都要帮她挡掉许多风流债。
这样也好,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他们赶走,说着,芍药泪如雨下,“呜呜,你们既然知道这是我的伤心事,还来问我,你们这不是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巴吗?呜呜”。
金人最看不得女人哭,他们更不会哄女人,他们看到芍药被他们问的都哭了,都着急了,完颜邪(ye)鲁赶忙作揖,“对不起,姑娘,在下忘记这是姑娘的伤心事了,好了,姑娘,你不要再哭了,在下不问就是了”。
说着,对身后的两人说道:“我们走”。
好咧,两人正等着这句话呢,他们在金国很少听到有女人哭,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女人一哭是这么让人心烦,听到越王这样说,他们高兴的都想蹦起来了。
“姑娘,在下等人告辞了”。
话落,完颜邪(ye)鲁带着他的两个随从走了,芍药看他们走远,才将衣袖放下来,兴高采烈的回到后面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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