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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见齐如尘一直没有说话,就直接点名问齐如尘:“参谋长,你的意见呢?”
“我?我还用问吗?我有几个脑袋啊?我只有一个呀,掉脑袋的事,不敢吐露半个字。”齐如尘听到将军点了他的名,慌忙站了起来,给佐藤鞠了一躬。
其实,今天晚上这顿酒,齐如尘喝的很不爽,他也才知道村田想利用他,诱捕魏得时,这对齐如尘来说,确实是个难题,老实说,自己是不想背叛魏得时的,自己毕竟是魏得时一手提拔的,真的有知遇之恩啊。
虽然,在升迁的过程中,三夫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不是主要作用。自己毕竟是魏得时一级一级提拔上来的。真的要他对魏得时动手,他还真的下不了手。恩将仇报是为人不齿的。
上次,村田找他谈过,当着村田的面,他是应承了,但是,一直装傻,有关魏得时的情报,他一直没有向村田汇报。村田拿他没有办法。
他知道,自己的把柄被村田攥着呢,但也不敢把村田监视大队长的计划跟魏得时和盘托出,所以,他一直两头瞒,村田的动向也不向魏得时汇报,魏得时的轨迹也不跟村田说。
这样的日子还是难熬的,既要想办法糊弄一下村田,又要在魏得时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知道,大夫人出事以后,魏得时似乎逐渐在疏远自己,即使这样,齐如尘对魏得时也没有怨言,这事必定是自己有错在先,
他也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个事跟魏得时说清楚,以求得魏得时的原谅。还没有等到这个机会,村田又开始逼他了,这次不是监视魏得时,而是要除掉魏得时,齐如尘确实犹豫,不想参与这个事,但是现实是:不容许他不参与。
刚才佐藤直接点了他的名,齐如尘不敢犹豫,如果犹豫了,答得慢了,恐怕想站着出去就难了。
他想,先应付一下村田,等出去以后,再间接地提醒一下大队长,做些必要的准备,自己也就做到仁至义尽了。
但是他,想不到,村田既然当面说了,要把魏得时抓起来,他还出得去吗?
这个事,他已经盘算了好长时间,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只是佐藤一直没有松口,所以才没有付诸实施。
今天晚上,佐藤同意了,他就要把这个计划立即付诸实施。
既然秦荣堂和齐如尘都表了态,虽然齐如尘有点勉强,但也谅他不敢不听皇军的话,村田看了佐藤一眼:“将军,我想有所行动了,这个计划既已公开了,就想动手了。免得夜长梦多。”
佐藤点点头:“兵贵神速,越快越好。还等什么?”
“我在等一个人,要他到了,才能决定动手的时间。”
“这个人是谁?”齐如尘问道:“我认识吗?”
“高升——,恐怕你不认识,”
“高升?”齐如尘楞了一下,这个人怎么不认识?他不是前几天被魏加锡抓住的那个人吗?村田也找了他?一个老奸巨猾的特务,在押送的路上,他说的高升,和这个高升是不是同一个人呀?
“估计参谋长不认识。”村田笑着说。
“不,大佐阁下,我认识他,”
“参谋长认识他?”
“他被皇协军抓住过,在押送的路上,被他逃掉了。怎么他又投靠宪兵队了?”
“不是投靠,而是回归,他本来就是特工处的人。”
齐如尘有些惊奇:“这世界还有村田不认识的人?真是奇了,”
说话间,门口传来了落地之声,
“他来了。”村田对佐藤说来一句,就向门外喊一声:”进来吧,高升君,就等你一个人了。”
秦荣堂还向外望去,村田特意等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却没有看到人,人在哪儿?刚才真的有人落地的声音,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啊?
“高升君,我跟你介绍一下,”村田说,
“人在哪儿,大佐阁下,我怎么没看见呀?”秦荣堂听到村田都开始介绍了,却还没有看到人。秦荣堂更奇怪了,什么样神秘的人呀?
“别往上看,要往下看。”村田提醒秦荣堂说。
秦荣堂低头一看,才注意到,酒桌前站着一个小孩子模样的人,还没有比酒桌高出一个头。嘴上没说,心里说:就他?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看来村田无人可用了,如果想用人,我可以介绍一两个来呀?
齐如尘听魏加锡说过,此人很厉害,但没有见到过真人,如今见到是个矮子,不禁哑言失笑:“就他?能厉害到哪里去?”
村田知道,两个人对高升都有点看不起的样子。就对高升说:“高升君,表演一下给二位看看。”
“大佐阁下,没有靶子呀,怎么表演?”高升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替你准备好了,来人——”
一个宪兵跑了进来:“嗨,大佐阁下,有何吩咐。”
“去把那个犯人带出来,让他站在十米左右的地方。”
“嗨,大佐阁下。”
原来,村田为了让秦荣堂,齐如尘信服高升,已经从牢房里提了一个犯人来了。一切安排就绪,村田就对秦荣堂说:“荣堂君,麻烦你去检查一下,这个有没有缺腿少胳膊?”
秦荣堂只好走到犯人用手摸了一下,就转过来说:“大佐阁下,这个人四肢健全。”
“高升君,准备一下,去把这个人的脚取来。听我的命令,我说开始才能开始,”
“好,我听大佐阁下的命令。”
高升点点头,就一屁股坐到了酒桌前的地上,齐如尘心中奇怪,为什么要坐在地上开始呢?
秦荣堂也从没有听说过,开始搏杀之前居然要坐在地上的。这是什么功夫?秦荣堂仔细地在脑海搜索起来。他从来也没有听周扣眼说过,特工处还有这么一个奇人。
“开始——”众人一起去看那个犯人,根本没见到高升怎么剁了犯人的脚不说,还没有看到高升已经到过犯人的跟前呢,大家正在注视犯人,忽听高升站在酒桌前说:“大佐阁下,他的脚已经取来了。”
大家往桌子上一看,一只血淋淋的脚已经放在酒桌上了,若是胆小之人恐怕要尿裤子了。
“咕咚”一声,十米开外的那个犯人从浑然倒地。脚已经被高升割了,放到了酒桌上,被割的人才倒地,其速度之快,就可想而知了。
秦荣堂,齐如尘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一起给高升作揖:“佩服佩服,高兄的功夫,真是天下一绝!”
秦荣堂忽然道:“你是前辈鬼三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