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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协助娄大少封锁村边北的日军少佐,一看娄大少居然远处观望,真想开口骂娄大少一顿:“大家都在厮杀,你却在这里看风景!真是个混蛋,那是在真刀实枪的干,不是演戏放电影的。”想了想又没敢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娄大少虽然不好,但,他是大佐的大舅哥啊,万一在他的妹妹面前告他一状,娄翠花晚上的枕头风一吹,我也还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个少佐,知道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
就在前不久,一个日军少佐龟田看娄大少不顺眼,就骂了娄大少几句:“猪,******!”
娄大少不敢与龟田对骂,人家是日本人,高你一等呀。这个龟田本来就对中国人感冒,看到娄大少更不顺眼,就连着骂了几句。
娄大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去宪兵队找了他的妹妹娄翠花:“妹妹,哥今天被一个少佐骂了,你要帮哥哥出口气呀,”
“我怎么帮你啊,村田他不会听我的。”娄翠花实话实说,他也为难啊,村田怎么会听她的呢。要是说他下属的坏话,不打不骂她就不错了,还能帮你说话?
娄大少就是娄大少,出个整人的坏主意,手到擒来,这个事还不够娄大少干的。他对娄翠花说:“妹妹,你当然不能直接告村田下属的状,要想告倒少佐,你要拿出女人的看家本领。”
“我有什么本领?我是什么都不会的人,那谁知道的。”娄翠花摇摇头说。
“嗨,女人的看家本领,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你也不会?”
“这个嘛,我倒是可以做得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等大佐回来,你就这么办。”娄大少就附在娄翠花的耳边如此这般出谋划策了一番。
到了晚上,娄翠花在屋里听到了村田回家的脚步声,就开始在屋里哭哭啼啼的,
村田一进屋,很不高兴地说:“你家死人了吗?就知道哭!”
娄翠花一边哭,一边对大佐说:“呜呜,大佐,我,我不想活了。”
“不想活?不想活就去死呀!”村田训斥道:“你别以为哭哭啼啼的,老子就可怜你。做梦去!”
“那我就真的去死了?”娄翠花试探着村田。
村田摆摆手,很不高兴地说:“去死吧,去死吧,不要来烦我。你当我舍不得呀?在淮城找别的,或许没有,要是找女人,遍地都是。”
听了村田的话,娄翠花有些拿不准,这个日本人能不能上套,她不敢肯定,但是,戏还得演下去,娄翠花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我不是说着玩的。大佐。我就去死去了。”
“去吧去吧,我不拦你。”
娄翠花伸手拉开了布帘,原来,娄翠花已经在横梁上,挂上了白布,死扣都打好了,死扣下面的凳子也都放好了,娄翠花爬上了凳子,回头看了村田一眼:“大佐,我真的去死了,”
说着,娄翠花就把头伸进了死扣里,就差把凳子踢翻了。村田一看,娄翠花真的要寻短见,不是瞎闹的。什么都准备好了,也有些慌了,连忙跑上去抱住了娄翠花。
“为什么要救我呀。”娄翠花“呜呜”地哭了:“我真的不想活了,大佐,你让我去死吧。”
村田十分诧异地问娄翠花:“喂,娄翠花,我的小宝贝心肝,我今天也没打你,也没骂你,为什么不想活了?”
娄翠花还是哭哭啼啼:“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没脸活了。”
村田有些不耐烦了:“到底因为什么事啊?怎么就没脸活了?”
“有人欺负我——”说了这句话,娄翠花就止住了哭声,但还用双手捂着脸,眼睛从指缝里看村田有什么反应。
别看平时,村田拿娄翠花不当一回事,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现在,一听说有人竟敢欺负他的女人,立刻暴跳如雷,这还得了,这不是向我村田挑战吗?什么事能忍,这事不能忍。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张脸。
“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村田恶狠狠地问
“我不敢说,”娄翠花继续拿捏着,他想把村田的火气烧到最旺的时候再说,现在就是说的时候了,小声地说:“他说了,大佐不会把他怎么样,只要我说了,他就会立刻杀了我的,所以我不敢说他是谁。”
娄翠花再用激将法,把村田的愤怒提高到极点。是的,娄翠花这么一吊,村田真的搂不住火了。气汹汹地嚷嚷:
“你快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杀了他。我还真不信,在淮城这个地方,竟然有人这么猖狂,快说是谁?我一枪就毙了他。”
“大佐,真的敢杀他?”
“在淮城这个地方,老子就是皇帝,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只要你说出是谁?我立刻就毙了他,”
“那我就说了,我真的说了,”
“你快说呀,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呀?你想急死我呀!”
娄翠花看看,已经到火候了,不能再不说了,如果再不说,村田就会把气撒到你的身上,娄翠花故作吞吞吐吐的样子说:“是一个,是一个,少佐——”娄翠花把话说了半截,又停了下来。不往下说了,
“是哪个少佐?别吞吞吐吐的,行不行?”
“是,是,是少佐龟田!”娄翠花终于把少佐的名字说了出来,就看村田的反应了。
娄翠花看到,村田逐渐变黄了,渐渐地有黄变成了铁青色,娄翠花知道,怒火已经在村田的心里腾腾地燃烧起来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原来是这个龟孙子呀。”
村田向门外怒喊到:“来人——”
一个贴身警卫跑了进来,看到大佐非常生气的样子,也有些害怕,大佐今天怎么啦?:“大佐,有何吩咐?”
“去,去把那个混蛋龟田给我叫来!”村田咬牙切齿地说。
“是!”警卫员应了声是,就跑了出来,村田今天的样子非常可怕,有点想杀人的样子,
不一会,龟田少佐来了,看到村田生气的样子,连忙问:“大佐谁惹你生气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龟田不知道怎么说了:“大佐——,有话慢慢说,别气坏了身子。”
娄翠花突然冲了上来,大叫:“大佐,就是他,就是他,”一边说,一边厮打着龟田,
一向心高气傲的龟田,从不把中国人放在眼里,突然有个中国女人厮打他,不禁勃然大怒,攥住娄翠花的手腕,狠狠一甩:“去你妈的,”
龟田是用足力气去甩,一下子就把娄翠花甩出去七八尺远,娄翠花重重地摔在地上。
村田一看龟田真的对自己的女人动手了,就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