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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玲等了一会,宪兵队院子里的灯光全灭了,哪些荷枪实弹的鬼子兵也逐渐散去了,魏玲展开轻功上了房顶,将耳朵贴在屋面,想听听他们在讲什么,能听见话声,但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魏玲刚想下了檐口,到窗户下面去听听。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咳嗽,魏玲赶紧又隐藏到屋脊背面探头张望着,看见院子大门前有个人影,没有亮光,魏玲认不出他是谁,只见他与门口的岗哨嘀咕了几句,哨兵就让他进了院子,等他渐渐地走进了屋子里射出来的光亮中间时,魏玲看清楚了,他是周扣眼!
他又来干什么?齐如尘是偷偷的来,周扣眼是大摇大摆地来,难道他们在密谋什么?齐如尘是不是和他们之间搞什么阴谋?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宪兵队,所以才偷偷的来?
周扣眼当然就无所谓了,他是宪兵队的常客呀,常来常往,用不着遮遮盖盖的,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都是村田叫来的?
魏玲正在寻思着,周扣眼就进了屋,魏玲刚想下到檐口,又有人走出了屋子,虽然是背对着她,魏玲还是认出来了,从屋里走出来的人是齐如尘,周扣眼来了,他怎么走了?看来周扣眼和齐如尘不是一路人。或者,他们各有任务?
这深更半夜的,周扣眼来干什么呢?商量什么机密的事?魏玲想下了屋顶,到檐口下面去听个仔细,突然已经快走到门口的齐如尘又折了回来。魏玲又赶紧隐蔽好自己,他怎么又回来了?
齐如尘往回走的时候,有四个日本兵也走出了岗亭,开始在院子里巡逻了。
原来,不是齐如尘自己折回来的,而是村田通知哨兵把齐如尘截回来的。因为周扣眼汇报说,特工处的兄弟被杀了几个,有三个死于飞镖,周扣眼怀疑是皇协军所为,所以,村田又把齐如尘叫了回去。
齐如尘进了屋,村田就问他:“参谋长,皇协军有没有善用暗器之人?”
齐如尘想了想说:“没有,从来没有听说队伍里有会用暗器之人,怎么啦,大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呀?”
“特工处的人今晚被暗杀了五个,周处怀疑是皇协军的人干的,”村田对齐如尘说。
“他放屁,别想把什么屎盆都往我们皇协军头上扣,这些都是特工处玩的雕虫小技,我们皇协军想干什么就正大光明地干,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过?”皇协军和特工处素来不和,齐如尘一听周扣眼又在怀疑皇协军,就非常生气,
“参谋长也不要生气,因为,我们的内应传递过来的信息,支队侦察员没有会用暗器的,那么杀害特工处的人应该不是支队侦察员干的。”村田解释说。
“这样也不能就赖在皇协军头上呀。”
周扣眼忙说:“参谋长别生气,就当我是放屁的吧。我想再问一句,”
“有什么屁快放。”齐如尘显得极不耐烦。
“掼三庄是不是皇协军接走了?”
“我说你周扣眼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接一个废人干嘛?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
“你没有接,别人会不会接?佩如说魏副官——”周扣眼试探着问
“不会,不会,我不跟你说这些无聊的事了,我走了。”
齐如尘真的转身走了。村田对周扣眼说:“看来你的估计不准确,我们不能随便怀疑皇协军。”
“我想启动暗杀计划,”
“暗杀计划?”屋檐上的魏玲一惊,他们想暗杀谁?”
周扣眼去了宪兵队,刘半死也出了特工处,他想去码头女人家,李长贵死了,码头女人就被放了回来。周扣眼也让她的男人回到了码头。不在管他们了,刘半死觉得有了可乘之机。
到了那个码头女人家,他的男人正好不在,码头女人,在厨房忙着炒菜呢,于是,刘半死蹑手蹑脚地走到女人的身后,猛地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腰,女人并没有回头,嗲声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好了,一会就完了,瞧你急成这猴样?”
此刻的刘半死呀,心情异常激动,用心猿意马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完全进入了想入非非的意境里,以为这个女人早就喜欢他了,于是,刘半死也动情地说:“亲爱的,想死我了!”
码头女人一听声音不对,大吃一惊:“你是谁?赶快松手。”说着话,女人扭头想看看是谁,刘半死随着她转,就是不让他看到,心里说:我就是不松手,看你能把我怎样?
女人一急,拿着手里正在翻菜的锅铲,猛地一下子放到了刘半死的手上,“啊——疼死我了,”刘半死迅速松手,疼的他一边喊叫着,一边蹦跳着。
码头女人才看清是刘半死,挖苦道:“原来是刘组长呀,我当是谁呢?哎呀,烫到你了吧?”
刘半死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抱怨码头女人:“你想烫死我呀?”刘半死是憋了一肚子气,又不便发作,毕竟自己是来勾搭码头女人的,闹僵了,就达不到目的了,刘半死忍住了,没有发作。
这时候,她的男人提着一个酒坛子回来了,见到刘半死,说:“真是赶早不如赶巧,我刚买了一坛好酒,刘组长就到了,稀客稀客,快请坐,快请坐!”
刘半死还在抱着手哼哼呢,没有和他搭话,男人见到有些异常,忙问:“我说刘组长,你的手怎么啦?”
卖菜的女人不想让自己男人知道真相,就搪塞说:“哎呀,这刘组长太勤快了,一到这,就想帮我炒菜,一不小心,结果把手给烫了。”
男人听了哈哈一笑:“正常,正常,炒菜的烫了手不足为怪,那用铡刀铡草的人,居然自己把自己的屁股铡了这么长一条大口子。”男人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这才奇怪呢。”
女人白了他一眼:“说鬼话,铡刀在前面,屁股长在后面,怎么能铡到屁股?除非是屁股长错了地方?”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真事呢,我一点也没有哄你。话说那个正在铡草的人,忽然觉得肚子上有些痒痒了,连忙停了下来,把铡刀把抵在自己腰眼上,伸手脱下裤子,看看裤子上有没有虱子,刚好,他在裤腰上看到了一个虱子还在乱爬,连忙伸手去抓,还兴奋地说:‘吸了我的血还想跑?哪里走!’腰一松,铡刀落了下来,着实把屁股上划了一条尺把长的大口子”
女人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下来了,“你编,你编,你就使劲编吧。”刘半死忍住疼痛,笑了笑:“我估计,这个铡草的人一高兴,忘记自己的腰眼上还抵着铡刀把儿呢,没有把屁股削下一块来,已经是万幸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男人对女人说:“刘组长是贵客,把菜盛上来,我和刘组长喝几盅。”
因为女人的关系,男人也和特工处的人混熟了。不拿他们当外人,刘半死则在心里盘算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把男人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