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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这样想着,可到底没有骂出来,在这事情没成之前,她还是要跟铁子媳妇好好合作才行。谁让她一家是后来户,在村里认识的不多,很难在村里说的上话呢?等着吧,等温月娥那边受不了压力吐了口,她一定要让温月娥把她最拿手的手艺教给自己家的媳妇。
心里虽然百转千回,把铁子媳妇骂上了一遍又一遍,可面上她还是笑着安抚道:“你瞅瞅你说的这叫啥话?你是不能去学,可是我们学会了,不就可以去教你了吗?难道我们还能把你忘了不成,你可是大功臣啊。”
得了肖二凤的承诺,铁子媳妇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自己虽是第一个把事挑出来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想学,那可都是钱啊。就算把那温月娥气死了,自己也不过是高兴个两三天,三两天的高兴能当一辈子过?啥能有钱重要啊。
冬天不只是土地休养生息的日子,也是劳作了一年的人们缓解疲劳放松身心的时节,所以外面虽是一片萧条景象,可却并不能影响乡下人的愉快心情。
满儿在炕上睡得正香,两个月大的孩子,每天里的主要任务依然是睡觉,偶尔睁眼玩一会,多数也是因为饿了。温月很庆幸孩子出生在秋收后,她才能得到全部家人精心的陪伴,赵氏,李氏几乎是日日守在她的身边。
唯一让温月有些纠结的就是,两人因为太疼孩子了,将孩子抱出了坏毛病:只要是醒着,一定就要找人抱,兴抱着还不行,还要轻轻摇晃。要是不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那她就是一刻也不停的哭,赵氏跟李氏心疼的又马上将她抱在了怀里,如此便是一个恶性循环了。
温月曾经多次想要纠正满儿的这个毛病,可无奈赵氏跟李氏谁都不肯配合,也只能放弃了。
赵氏进屋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满儿,轻轻摸了摸她的小手,这才满足的来到厨房,看着正在做饭的李氏跟温月道:“咱们满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了,村西头的周老六家的那个娃娃,跟咱们满儿,没法比就,瘦的啊,啧啧,你都不忍心看。”
老太太虽然心情好,可是温月也没有忽略掉她偶尔就小幅度的转转肩膀的动作:“奶奶,以后不要那么宠惯着满儿了,看看你跟娘,整日里胳膊都是酸的。她现在小还好说,过几个月大了,还像现在似的天天要抱,哪能抱得起啊。”
赵氏撇了温月一眼:“怎么就抱不动了,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抱不动个女娃娃,就你懒吧。边去,你不爱抱,我抱,回头满儿晚上也跟我睡,我不用你带。”
温月看她一句话惹得老太太这么大的反弹,转头看向李氏道:“娘,你帮我劝劝奶奶吧,咱们给她把这坏毛病扳过来。”
李氏摇摇头,小声说:“啥坏毛病啊,姑娘家的就是要娇养着,有奶奶跟我轮换着,累不着。”
又一次的劝说无效,温月也没了办法,看来也只能在别处下功夫了。被赶出了厨房的温月进了里屋,看着睡得香喷喷的女儿道:“你啊你啊,看把太奶奶跟奶奶给累的,真是小坏蛋。”
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该让大川给孩子做个摇篮呢,这样大人也能轻快些。
北方的冬天黑的早,才六点左右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温月站在门口向外张望着,等待着方大川的归来。在温月的焦急等待之下,院门口终于出现了方大川的影子,迎上去温月埋怨着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害我们在家里干着急。。”
虽是被温月埋怨了,可方大川也不生气,傻子才听不出来自家媳妇言语里的关心呢:“今儿个都怪我,下山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袍子,追了半天,结果袍子跑了还白耽误了功夫,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温月看着他脚下放的一小堆猎物,道:“以后莫要如此了,我看你今天收获也是不少的,咱家现在也不缺这些东西,人平安才好。”
方大川点点头,在黑暗中悄悄握上了温月的手,两人一同走向那亮着橘色灯光的屋内走去。
赵氏手里抱着满儿,指挥着李氏给她数着方大川这次又打回了什么,听着李氏报的数,赵氏高兴的对着满儿说:“咱们满儿就是个福星,自打有了你,咱家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过,你爹也能打到猎物了,要不然我真以为当初那只熊瞎子是我瞅花了眼呢。”
方大川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了碗里大口的喝起肉汤来,温月看着方大川的窘样,也在一边露出了微笑。赵氏说的这话,她也曾经有想过,是不是真的记错了。一个能猎到熊的人,竟然连着几个月连跟兔子毛都看不到,这太不科学了。
可到底现在是好了,大川每三四天进一次山,下的套子总能套中些猎物,家里不用花多少钱就能吃得上肉。看来不只人类喜欢锦上添花,老天也是如此。
“前几天打回来的还没吃完呢,现在又这么多,幸好天冷了,要是天热,怕是存不住了。咱要不要拿一些去镇上卖了?”李氏边整理边说。
温月给方大川又盛了一碗肉汤,看着地上的兔子,想了想说道:“娘,奶奶,我想试着把兔子换种作法存起来,但是我也只是听过没有亲手做过,不如咱们找个时间试试吧。”
温月想的法子就是做腊肉了,腊鸡肉前世她没有听过,所以这野鸡自然是不做了。但是兔子做腊肉,她隐约的还有点印象,若是真能成还可以买些猪肉回来试试,腊肉总比那用盐渍过的肉要好吃太多了。
赵氏听温月说又有新法子,也没细问就应了下来,她看着那雪白的兔子又看了看怀中抱的满儿:“我不管你们怎么弄,反正这兔子皮可得给我留下来,将来给咱们满儿当嫁妆。”
夜里,洗过澡的方大川钻进被窝舒服的长出了口气:“月娘,这新炕真的是太好了,省了不少的柴,我今天上山遇到柱子他们,被他们好一通感谢。村里那些观望的人家,现在正后悔呢,可这会儿天也冷了,想盘也没办法。”
“嗯,我听孙四婶也说了,她还说前些日子赵家那边到处出去揽货计,说是会盘炕,结果盘出来的炕根本就不热,人家现在天天找他们吵着退钱呢。”温月想到孙四婶带来的消息,就想乐。
这赵家人真是想钱想疯了,觉得在周家村抢不过里正家的侄子,就到别的村子去游说。可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本事,当初大川去给他们家盘炕的时候,一家就像爷似的坐在一边只看不干,不动手就能学会?
更何况,他们真当方大川就是那么没脾气的人?真会用心的给他们家盘,教会他们?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烟道,可是里面的学问也是大着呢,当初他们家自己盘的时候,是经过了多久的反复试验才找到了最有效保温的方法啊。而这法子,方大川除了教给里正家的侄子外,就根本没有传给其他人。所以赵家人盘的炕,要是能热才怪了。
想到赵家肯定又是一团乱的情景,温月跟方大川对视一笑,而就是这温情的对视,让年轻的方大川从心底涌起了阵阵的冲动。渐渐的,温月也有些抵不住从方大川的眼里涌出的炙热,白皙的脸上涌起了淡淡的红。
□□于她,并不陌生,穿越前她毕竟是个过来人。所以,方大川眼里那火光一样涌动的躁动,温月完全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从生完孩子到现在,已经是两月有余,实际上有好几次夜里,温月都能感觉到方大川努力克制的呼吸。若说刚穿来那些日子,让她跟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她定是很反感的,可是现在。。。。。。
温月浅浅一笑,主动钻进了方大川的被子里,看着方大川又惊又喜愣住的表情,小声嗔了一句:“呆子。”
第二天当温月起床的时候,方大川早已经不见踪影,敲了敲酸痛的后腰发软的腿,什么是自作自受,她这回是知道了。初时,她见方大川只会横冲直撞的,虽说年轻体力好,可是换个花样总都是能让双方愉悦的事情吧。哪知道,她只是换了一个姿势,这个男人就跟那开了窍的木头一样,把他能想到的姿势通通折腾了一遍。
好在自己这个身子年轻,肢体还算柔软,这要是放在前世那个年龄,今天能不能起得来还不好说呢。果然人家说的对,男人在这事上,根本就是无师自通的,也只怪她自作聪明,自作自受了。
等温月推开屋门的时候,才发现此时根本已经日头居中,这是。。。。。。响午了?她脸上一红,打她脸皮再厚也有些抗不住,她没病没痒的睡到这个时候,这不明摆着告诉婆婆她们,昨个她做了什么吗?
一直注意温月动静的李氏见温月就站在那里,一张那大红布似的,眼看着就要烧着了,好笑的叫道:“月娘,你站那里干啥呢,快来吃饭吧。”
温月先是亲了一下熟睡女儿的额头,然后就羞臊的坐在桌子边,也不敢去看赵氏跟李氏那戏谑的目光。赵氏早就已经笑了一个早上了,从前大川跟月娥感情不好,所以她们这么久才抱上孙子,如今这两人好的跟那蜜里调油似的,自己下一个孙子,看来不用多久就来了。
午饭刚吃过不久,满儿就醒了,她只自己在那里哼唧了一小会儿,见没人抱她立时就扯着嗓子哇哇大哭了起来。本来还想把她这毛病纠正过来的温月,在看到孩子哭的这样伤心时,也终于忍不住心疼,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看着被抱在怀里马上就停止哭泣的满儿,温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嫩手:“小坏蛋,就会折腾人。“
满儿似乎是听懂了,大大的眼睛看着温月,若不是温月知道这个月份的孩子根本就看不表,还真会被她给误导了去。
慢慢的,满儿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泡泡,温月被这一幕搞笑了:“好啊,小东西,这么小就知道跟娘顶嘴了?“
她待要想把满儿的小手抓进嘴边好好亲上两口的时候,就听到门外面赵氏不甘的怒骂声:“呸,一个个的什么东西,脸比腚大的玩意,还想肖想咱们家的东西,臭不要脸的。我看你们谁敢进门,只要你们敢来,看老婆子我不一个一个砸破你们的头。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这是合伙来欺负我们啊,老天啊,你开开眼呐,开开眼哦,快给咱们做了主吧。“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温月心里一惊,自打他们家的日子好过以来,加上故意将盘炕的法子贡献出来后,他们家在这周家村也算是站住了脚。更是很久没有听到赵氏这样的唱念作打了,听赵氏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又被人欺负上门了?
温月转身给孩子找了一条小花棉被包裹住,就准备出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没等她踏出房门,就看到李氏小跑着走了进来:“月娘啊,你不要出去,外面现在有点乱,等我跟奶奶把她们应付走了再跟你说啊,你今天怎么样都不要出去,听到没。”说完,她又转头跑向了赵氏那里。
温月见李氏神情严肃,心里更是着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她露面。头一次的,温月讨厌起了这个落后的古代,她多想这个时候身边有一部手机,将进山砍柴的方大川给叫回来。
温月无法,只能抱着孩子悄悄将窗户打开,从缝隙里向外看去。只见赵氏跟李氏都背对着院子,李氏蹲在赵氏的身边,赵氏则是坐在地上不停的哭叫着。而在她们的对面,是七八个村里的妇人,年纪看起来都跟李氏差不多大。
那其中一个胖胖的妇人见赵氏闹成这样,就想上前把赵氏先拉起来,可是赵氏又哪里肯,她拼命甩掉那女人的胳膊,手指着她们说道:“你们这是全起伙来欺负人啊,我只当你们是好的,还想着请你们来家里看看孩子,顺便吃顿饭,哪成想啊,你们竟然是惦记着我们家孙媳妇那点手艺。
你当我孙媳妇跟咱们一样吗,她那是手艺,家传下来的手艺,哪能随随便便就教了别人?我说不行,你们竟然还来威胁我,咋,我们不教你们,就是犯了滔天大罪了?该下那十八层地狱了?还要见我家孙媳妇,你们是不是当她年纪小,面皮薄,指着她来答应你们?我告诉你们,没门,没门,你们想都不要想,都给我滚,麻溜的都给我滚。”
赵氏骂起人来混不在意,她虽泼了一辈子但没理的事她从不干,只要是她占了理,她就啥都不怕:“快来人给评评理吧,这世上哪有这种事,乌泱泱的一群人上门,一不说请二不说求,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跟要我的孙媳妇把刺绣的手艺教给他们,凭啥?就打我们家是后来户,可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是不是,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青天大老爷啊,你快看看吧,你到底给我们这些人安排了什么样的落脚之地啊!我们为了让村里人过个舒服的冬天,舍了自己家的盈头把新炕的方法教给了大家,我们也没图你们说谢谢,可是你们也不能不记得好啊。这咋了,占便宜还占上瘾了吗?真当我们方家就是那软柿子了?”
赵氏在一边酣畅淋漓的骂着,丝毫不去看那几个人青白红三色不停变幻的脸。那几个女人也不开始不自在了,她们丝毫没有想到赵氏会这样的不留情面,从前也铁子媳妇说赵氏泼辣,她们还都不信,以为是铁子媳妇跟方家有过节,所以故意抹黑。
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说铁子媳妇没有扯谎,这老太太是真属炮仗的啊。眼看着赵氏的骂声越来越大,引出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她们几个开始有些慌乱了,这事说出来,总是她们做的不够光明。
她们几个面对这样的赵氏,一时间也没法可想,面面相觑的你看我,我看你,都等着有人出头来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可是刚刚胖婶被赵氏呛了一鼻子灰的事她们也不是没看到,谁又愿意再上前做那出头鸟呢?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你们这群老娘们,又出什么妖蛾子了?我看啊,你们就是不能闲着,但凡闲着了,就准得闹出点事来。”
当这声音响在众人耳边时,赵氏跟那些女人们的脸上便呈现出了不同的神色,尴尬不安的是那几个女人,而忐忑的却是赵氏,她不知道周里正是来帮着谁的。
一直站在周里正身后的方大川走了出来,他上前扶起了赵氏,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奶奶,不要怕,周里正来了。”
听方大川这么说,赵氏就猜这周里正是来帮她的,连忙扑到了周里正的跟前大声哭诉道:“周里正啊,您老是最公平不过的了,你快来给我们评评理啊,帮帮我们吧,不然我们这一家子在这周家村,是真的住不下去了。”
周里正听赵氏说的严重,连忙道:“大川奶奶,不至于,不至于啊,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到底是出啥事了?”
刚刚在人群后面时,周里正已经多少听到了一些,此时他已经是心里有数,再问一遍也不是想仔细确认一下罢了。赵氏抹了一把眼泪,环视了那几个女人一圈后,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说到委屈处,赵氏反复说着:“哪有这样欺负人的,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们就这么好欺负吗?”
周里正转头看向那几个妇人,拉着脸问:“大川奶奶说的可是真的?你们可是登门来讨人家的手艺了?”
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胖婶仗着跟周里正沾了点亲,赔笑着说:“周叔,我们就是想着跟月蛾妹妹学学刺绣,这不是也农闲吗,等我们学会了也能里家里沾个进项,哪知道方家奶奶会反应这么大,弄得像我们多不讲理似的。”
赵氏一听胖婶这么轻描淡写的马上就不干了:“你说啥?啥叫我反应大?你们都上门来逼着我们家把吃饭的本事教给你们,要断了我们家的活路了,还不许我生气,难道你们要我笑呵呵的答应你们吗?那不如干脆你们住到我们家里,让我们养着你们算了,你们都不用受累学了。”
周里正沉着脸看着胖婶几人,他真是没想到这些老娘们竟然能将主意打到这个上面,这是想钱想疯了啊。这些妇人也是太蠢,为啥要拿出这上门逼人的气势来,既然是有求于人,怎么就不能把样子做足了?但凡你们好好说,里子面子都不差,他就不信这方家敢说不教,敢收她们一个大子儿?
这方家只要是个聪明的,为了不引起大家的反感,就是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也要高高兴兴的教会了她们。现在可到好,如今这事情她们闹的如此之大,偏她们又这么的不占理,这让他想帮着圆都没办法了。可是,不圆场又不行,这些老户,哪个跟他家不是连着远近亲的,唉,这事整的。
方大川看出了周里正脸上的犹豫,心里冷笑,怕是他们这些后来户在份量上,永远也及不上周家村这些沾亲带故的老户吧。也幸好他远远的看到自家门口围满了人,又听到他奶奶的哭声,没有脑门发热的冲上来,而是先将周里正给找了过来,不然今天这事,还真是难得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