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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大难不死就是最大的后福了,你还想着天上掉个金元宝咋砸你呀?”欧阳晓晴大翻白眼地道。
“呵呵,别人都说‘患难见真情’,经历了这番生死,晓晴你是不是有打算,准备以身相许,别害羞,我受得住的……”我突然嬉笑这说道。
“去死!”欧阳晓晴脸一红,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后,道:“你坑老娘来这个鬼地方来,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居然还想着吃老娘的豆腐?”
欧阳晓晴很彪悍,觉得踢我一脚还不过瘾,伸手又掐了我一把。
“妞,这可是你死皮赖脸要来的,可不是我……”
“还说,莫不是你在电话里说得那么新奇刺激,我会回来这个鬼地方吗?”
呃,这个理由也行?
我不辩解还好,这一辩解又招来了欧阳晓晴一顿暴揍。
“我了勒个去,我滴哥,你们就别再‘打情骂俏’了,我都快渴成人干了,水呢?”毛疯子实在看不过眼了,很不合时宜地插嘴,还装模作样地翻扒着附近,寻找玲姐为我们准备好的补给。
“哼,你也是一个坏水种!”
毛疯子想冷场,却招来了欧阳晓晴一如来神脚,抱着膝盖在原地直打转圈:“我的姑奶奶,我又没得罪你,干嘛踢我?”
“哼,你和臭飞扬是一丘之貉,也好不到哪里去!”欧阳晓晴又加了毛疯子一脚,说道。
这下,够毛疯子受的了。
我苦笑了下,远远地躲开欧阳晓晴,走向前面那堵人高的残垣壁去。
果真,垣壁之后,是玲姐为我们准备后的给养。
不过呢,这给养准备得让我感动又吓了一跳,两辆经过改装,专门适用于沙漠地带行走的山地越野车,油箱不仅装满了油,还备有不少,另外车上还有有不少食物和水,甚至帐篷和专干‘见不得光’事儿的装备,足够我们待在沙漠里一两个月。
“嘶,你那个玲姐真给力,这么多物资咋弄到这里的?”毛疯子跟着上来,看到那两辆山地越野车,抽着气儿而叹道。
“别管那么多,这劫后余生的,犒劳番自己先!”我一愣之后,也顾不上去想玲姐为何早就准备得那么充分的原因,从车上抱了一堆食物和水,就狼吞虎咽起来。
毛疯子和铁胆大概又饥又渴到了极致,双手齐动,都似乎忙不过来。欧阳晓晴大概先前吃了些,此番倒没显得那么狼狈,将就着拿了点东西,陪着我们意思下。
总算拜祭了一番五脏庙,我、毛疯子和铁胆三人几乎是摸着自己肚皮躺到了沙地上。
良久,我坐了起来,摊开一张玲姐为我们准备好的地图,看了会儿后,道:“疯子,铁胆,晓晴,跟你们商量个事,我想继续往前走,你们意见呢?”
五行玉碟之事非同小可,我不能强求着所有的人跟着我去冒这个险,从先前刚进入沙漠就遭了毁灭的劫难中可见这个危险性多高,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小命留在这里。
三人之中,铁胆和我寸步不离,我去哪,他就去哪,倒可以把他排除,只剩下毛疯子和欧阳晓晴了。事实上,面对他们两个,我心里极度矛盾,既想着他们离开,不该跟着我去冒险,又想着他们跟着我一起,必事半功倍,毕竟两人都有着独挡一面的本领,毛疯子善机关和堪興术,而欧阳晓晴善各类高科技,正都是我所需要的。
“扬老大,你老叫我‘疯子’,你他娘的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良久,毛疯子一开口就骂了起来:“这事当初我可是有着一份子的力,都这个时候,别想着把我甩了,古城里的宝物都是我的,这可是你曾答应过我的!”
“臭飞扬,你不会是想着把我独自留在这里吧?”欧阳晓晴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说道。
欧阳晓晴一向大大咧咧,那样子多半是装的,大概是又想着要‘坑’我吧,我看了她一眼后,摊开地图,故作道:“我哪敢呀,离这里大概三十公里之外,有个小镇,叫克拉玛镇,我们可以先把你载到那,然后再找交通工具把你送出沙漠……”
“呃,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把我甩掉?”欧阳晓晴一愣,随即怒了起来,道:“臭飞扬,可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哼哼,敢把我甩掉,那你可就要……”
“停,怎么老提那件事,当时我可没干什么啊!”我满额黑线,这大胸妞怎么老提吃她豆腐的事,何况当初我想吃,也没机会下手呀。
“哼,可不是你说了算,我说有就有,你也别想抵赖嗬。”欧阳晓晴无理到让我想撞墙的念头都有。
好吧,你说有就有吧,下次我找个机会把事实落定了,免得老背着个锅盖,怪冤的。
“你敢?”欧阳晓晴双手叉腰,就要耍横起来,我赶忙躲到一边。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毛疯子和欧阳晓晴插科打诨般胡闹,其实我心底知道他们是真心想与我共渡难关的,我有些感动地看了他们一眼后,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待恢复精力后,明天一早出发。
连番的经历确实让我们累趴了,在我和铁胆巡查一番这个城墟没什么危险后,我们四人各抱着几条毛毯,连营地也懒得扎了,早早地钻进车里,睡起觉来。
沙漠的昼夜温差很大,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突然被冻醒了,看着外面静悄悄的,忍不住就下车去看看。
这座城墟,不知其在历史上处于什么地位,我不是历史专家,更不是考古专家,故无从知道它的名字及来历,只是隐约猜测其是古代丝绸之路上一个繁华的镇城罢了。
就算往昔多么辉煌,在大自然的威力之下,如今也只剩下一堆废墟,独自在无数个日夜里哭泣,陪伴着它的,唯有这沧桑的风沙。
此际月朗星稀,天地黄蓝分明,城墟在月色的衬托下,尤显得孤寂,风沙声轻过,宛如在低泣,平添几分凄美,又增几分神秘。
我独自行于其中,心底倒有几分难得的平静。
不过,好景不长,当我还沉侵在难得的平静里时,城墟外的一个沙丘上却出现一个很突兀的影子,那影子在夜幕之下,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朝我这边看来。
“马叉的,被盯上了!”我苦笑一声,转身就往车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