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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来啊,以后我们这门课基本上都是在室外上,大家一样要认真对待。我只讲一遍,看好我用的技巧。”
尤冰翻了个白眼,小声说:“江北就会装。都大四了,还装腔作势的教什么教。”
金贝贝用手臂碰了她一下,“谁让人家是老师,我们是学生呢。大神经病还用学分来卡我们。这个时候了,谁不去找工作,就因为他这门半吊子课在这耗时间。”
江北推推鼻梁上的黑框架眼镜,说:“那位同学,你过来帮我拿一下。”
尤冰发现大家的视线都投射过来,她终于看向江北,用食指指着自己,一副疑问的表情。
江北说:“对,就是你。”
真是倒霉,站这么远,还被叫过去。尤冰心里抱怨,表面上还是很友好。
“你叫什么呀?”
去年教了她一个学期了,名字都不知道,像她这种默默无闻的学生,这也正常。
“尤冰。”
江北深吸一口气,拧紧了眉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尤——冰!”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还加重了字音。
“你敢骂我,你懂不懂什么是尊师重道!”江北大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的脸上。
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江北发懵的不知道笑点在哪。对于江北的斥责,尤冰表示很无奈。每次介绍自己,总有人觉得她在骂对方“有病”。金贝贝把胳膊搭在尤冰的肩膀上,笑着说:“老师,她的名字叫尤、冰。”
江北老师傲娇的扭过头,“我们继续讲课。”说着,他把手里的单反递给尤冰。尤冰没想到他叫自己过来是让她拿单反,慢半拍的把手伸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单反在半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吧唧”摔地上了。尤冰倒抽口冷气,赶紧把相机捡起来,喀嚓喀嚓按两下,还好还好,没摔坏,再一看,妈呀,镜头摔了个“嘴”出来。
江北手一指,声色俱厉地说:“尤冰,你把相机摔坏了!”
尤冰瞪大了眼睛,这明明应该是他负主要责任,竟然拿她当替死鬼。
为了增加自己的气势,她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头上,“相机是你……哎~~”脚下没站稳,她两条手臂像螺旋桨一样挥动,身体还是失衡的向后倒去。“噗通”一声,连人带相机一起掉进了水里。
尤冰爬到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还好她会水。
金贝贝把她拉上来,“相机呢?”
“啊?”相机这下彻底牺牲了。
“看什么!”
金贝贝忽然吼了一嗓子。尤冰这才注意到,从水里爬上来以后,白色的雪纺衬衫几近透明,把她的曲线毫无保留的勾勒出来,浑身湿答答,别样的性感。平时的她低调内敛,上课回答问题从来没有积极过,成绩一般,院里的活动也很少参加,除了名字记得清楚,大家对她没什么印象,现在突然显露出这么性感的一面,不少男生毫不掩饰的看过来。
金贝贝用身体帮尤冰挡着,送她回了宿舍。
“爱妃护驾有功,朕甚至欣慰。”
“你能不能长点心呐。”金贝贝说着,“哗啦”一声,把窗帘拉上了。
尤冰说:“事已至此,我能怎么样,不想开点,难道大哭一场么。”她把湿衣服换下来,叹口气,“我是该哭一场,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一个破相机六千多块,我全部身家都没这么多。还他娘的湿身了。”
金贝贝坐在她身边,撞了她一下,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算是好消息吧。”金贝贝说,“你从水里爬上来的时候,赖寒飞刚好路过,我护着你离开的时候,他还站在那看呢。”
“真哒?”尤冰有点激动的抱住金贝贝的手臂,随即收敛了笑容,“赖寒飞才没你说的那么庸俗呢。”
尤冰听了金贝贝说的,心情顿时高涨了不少。她站起来,拎着包就往外走。
“诶,你去哪啊?”
“我去逛逛有没有便宜的二手相机。”
赔相机要赔同款,不然就要赔钱。她在金水街转了又转,二手相机有,不是同款,还挺贵。都已经出来了,不能一无所获就回去,尤冰想了想,去了电器专卖的大商场。说不定,有什么活动之类的,还能淘到便宜货。
人们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是真没说错。尤冰是看透了,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她穿着平底鞋在平地上栽了一跤,直接趴在了人家的车上。
车门开了,一双漂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赶忙爬起来,把衣服弄皱,显得自己狼狈点,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摆摆手,大方地说:“我没事,不用赔偿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人揪住了后衣领。
“你当然没事,车有事。”他的声音戏谑中带着几分优雅。
尤冰一转头,车头上一道划痕差点刺瞎她的眼。她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这个时候就要用气势吓倒对方。
“你撞了我,我都没找你要赔偿,你还敢拽着我不放!”
“我的车压根就没动。你要看行车记录仪么,或者公了。”
公了?他竟然用公了吓唬她。她对这些不太懂,但她想到的就是警察局,这件事她占不到理,她可不想当着人民警察的面耍无赖。看看标识,不是奔驰宝马,而且就划了那么一点点,应该不会太贵。
“不就是喷个漆嘛,私了。”
可能是觉得她的态度还不错。男人松了手。
她转过身来,这才看清他的脸。剑眉星目瓜子脸,嗯,很帅,还很……眼熟?
她怔在那里,双腿有些不听使唤,感觉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还是个天大的噩梦。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那个晚上是她一辈子的黑历史。
男人看看车上的划痕,很随意地说:“我不为难你,就五十万吧。”
什么叫做“就五十万”,还“吧”。尤冰几乎要跳起来,但是看着那张脸,她跳不起来。他好像不记得她了。也是,就一个晚上,谁记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