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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之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就像是有人在他身体深处里燃了一把火,疯狂地灼烧着他慢慢消逝的理智。
他那双像死水般冰冷的绿眸,泛起了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任谁都能看出,他压抑在眸底浓浓的*。
邰笛以为自己没听清,重复地问系统,道:“致幻剂?还是有催情作用的?这是沈元干的?”
“对,就是沈元干的。”系统问,“我记得你也喝到了那杯加料的橙汁啊,你真的没一点感觉?”
邰笛摇摇头,他担忧地看了眼宁枝之。
只见宁枝之不断地喘着气,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走上前一步,狠厉地质问沈元。
“你……给我下药了?”
沈元不敢看他,心虚地避开了宁枝之的视线,紧张地握住拳头,目光闪烁不明。良久,他才承认。
“对,就是我做的。”沈元豁出去了,他凑近去,眼神仿佛深情得不行,道,“枝之,你说你喜欢男人。但我认识你的十五年里,你从来没有过任何伴侣。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宁枝之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道:“沈元,你还真是自作多情。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伴侣,是想要宁缺毋滥,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元仍在自欺欺人,他道:“我不信。”
身体那阵一言难尽的情潮闹得越来越凶,宁枝之不由蹙起了眉头,他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用力保持冷静。
“你不信也没办法。”宁枝之抱起邰笛,从沈元身边绕过,倏尔,他轻嗤了一声,“沈元。我想你一直以为我可以任由你摆布吧。”
沈元试图去拉他。
宁枝之一动不动,道:“我从来只做上面那个的。”
沈元为了挽留他,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他说:“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牺牲一下……”
“我不愿意。”宁枝之飞快地打断他,他嘲讽地勾起嘴角,道,“你似乎有些误会。就是我现在这样了,连一点操.你的*都没有。”
“……”邰笛彻底震惊了。
宁枝之这人真是厉害。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连这种羞耻的话,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系统道:“你也不看看,他在某些方面,可是和你很像的。”
邰笛知道系统的某些方面具体指什么方面,他懒得搭理系统,用一种“关心智障”的同情眼神,往沈元那里望去。
沈元的自尊心被踩在宁枝之的脚底,他卑微不堪,又羞愤欲死,脸色一会儿涨红一会儿转绿,看起来他的心理状态,可比宁枝之的身体状况要糟糕得多。
十多年的友情,就这么被他自己折腾散了?
话已至此,再撕破脸谁都不好看,宁枝之心里有数,他火热的胸膛抵着邰笛的小脑袋,嘶哑着嗓音对怀里的泰迪犬说:“我们走吧。”
邰笛伸出脑袋,很明事理地点了点头。
宁枝之奖励了它一枚摸头杀。
沈元在背后叫住他:“……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宁枝之的绿眸也黯淡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沈元这句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决然而去。
丽皇果然庞大,光是径直往前走着,扑向旋转门的红地毯就像是无止境一般。暧昧的灯光扑朔迷离地眨着眼睛。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像是醉了一般,周围经过的人影也都是虚晃的。
有一服务员看见,训练良好地询问他:“先生,你没事吧?”
宁枝之扶住走廊旁边的墙壁。
他低着头,然后缓缓摇头。
“我没事。”
服务员见他怀里还抱着一只毛发浓密的小狗,便想要帮他把狗抱过来,他的手还未触碰到邰笛的脑袋,就被宁枝之用手挡住拒绝。
“不用了。”他宣示着主权,道,“这是我的狗。”
宁枝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以便自己清醒一些。稍微镇定点了,他便继续磕磕绊绊地往前走去。
饶是服务员再训练有素,他也忍不住在背后嘀咕。
“谁不知道那是你的狗?”
片刻后。
服务员更加觉得无语,道:“稀罕。”
*
很快,宁枝之就走出了这片是非之地,他身体目前这种情况,也是不敢开车了,便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胖胖的大叔,心眼宽,没发现这一人一狗的特殊。
他嘴里叼了一根烟,含糊地问道:“去哪儿?”
“酒店。”宁枝之移开他这边的车窗,寒冬的冷风迎面而来,吹散他脑海里的混沌,使得他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燥热了,又或者忍耐久了,有了抗压能力。
司机被冷风吹得哆嗦,不敢骂,态度却算不上好,“关窗。这空调打着呢。”
宁枝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多给了他几百块钱。
司机收下钱,就只能忍着冻,他的鼻头落了一朵吹进来的雪花,他哆嗦着肩膀问道:“这里酒店那么多,哪家酒店啊?”
宁枝之不怎么来这个区。
离他住的地方又远,又太热闹。
他说:“随便。”
司机好奇地瞅了宁枝之两眼,转过头,没说话,心想既然随便,就坑坑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大雪纷纷,一辆极为普通的出租车,载了一人一狗逆着冷风驶去。
*
才下车,司机二话不说就把车开走了。
宁枝之抱着邰笛,站在那家破旧的旅馆前面,小雪花儿小心翼翼地停留在他的肩头,融化。
邰笛觉得不对味,询问系统:“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系统道:“你看看这家私人旅馆就知道了,你和宁枝之被宰了。”
的确被宰了。这种私人旅馆地方偏,没多少人住,大多数的卫生问题还尤其堪忧,有时候单间房的价钱比三星级酒店还要贵一些,专门用来坑坑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宁枝之不是外地人,但他却是被当做外地人骗了。
老板娘满头都是卷发棒,叼着一根鱿鱼丝坐在柜台前,伸出手说:“大床房,五百。”
宁枝之给钱。
老板娘瞟了一眼宁枝之抱着的邰笛,道:“狗不能带进去。”
宁枝之没理她,拿了属于他的房卡就往前走。
上门来的生意怎么能不做。老板娘那句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她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宁枝之的背影,恍惚间想起那双罕见的绿眸。
好看是好看,就是像是压抑了很久,暴躁得快要溢出来了。
*
大概是没多少人住过的问题,这个房间还算干净,就是装潢又土又丑,还落了不少灰尘。
普通人大概就凑合凑合过一夜得了。
可他是宁枝之啊。
——洁癖如狂,因为忍不了泰迪犬的掉毛,差点把它送人的处女座。
果然,宁枝之环视了一圈这房间,目光沉沉,眉头锁成一片。
好在当务之急不是住处的卫生问题,而是他个人需求的问题。
宁枝之大步迈着,视线落到浴室门把手的灰尘上,他皱了皱眉,从口袋里取出用塑封袋装着的一次性手套。
修长有力的指尖穿过透明的手套,他转动着把手,推门而入。
就是这双手,一日三次。
邰笛盯着盯着,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入非非。
系统照常问它:“怎么样?你真的没什么感觉?”
邰笛刚想说自己作为一条狗,对人类用的致幻剂,真的没什么感觉。
那股所谓的感觉就起来了。
燥热的,难耐的,痒痒的滋味。
系统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没感觉。是你这反射弧长。”
“……”
邰笛热血沸腾,本来就没什么内容的狗脑子,完全变得迷迷糊糊的,他精虫上脑,不断地用狗脸摩擦着宁枝之的胸膛。
宁枝之则在检查这房间的淋浴设备。
淋浴,没有浴缸,很好。
他把狗放到一边,走过两步,站到淋浴的地方。“唰”地一下,花洒喷洒出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往宁枝之的头上浇下。
零下的温度,又是冷水。
宁枝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压制不住他心头的这阵欲.火。
他一边淋浴,一边剥开身上早被淋湿的衣物,见身体这阵燥热消去了一些,便摘掉手套,慢慢往下身探去。
系统第一次见现场版,心里惶恐不安,觉得这肯定要长针眼了!
系统焦急道:“你把脸转过去,别看。”
系统就住在邰笛的身体里,邰笛能看见,他就看得见,邰笛看不见,它不刻意看,就看不着。
谁知邰笛压根没心情听系统在说什么,它身体就像是要爆炸一样,急冲冲地走到淋浴之下,抓住宁枝之的裤腿,任由冷水往它小小的身体里打着。
宁枝之不知邰笛怎么了,正想蹲下身,探究一番。
这时,金光一现,奇怪的事出现了。
蜷缩在他脚边的泰迪犬变成了一个赤身*的美少年。
那张被冷水洗刷的脸孔,精致美好得不可思议,肤色白皙,肤如凝脂,一脸让人望成莫及的胶原蛋白,很有让宁枝之摸一把的冲动。
美少年是自然卷,发色和他讨厌的狗毛如出一辙。
那对竖起来的耳朵,透着粉红色,一动一动的,和人类的完全不同。
宁枝之探出手,往身下人的臀部后处一摸,果然抓到一条毛茸茸的东西,那是他熟悉的狗尾巴。
被男人抓住他最为敏感的尾巴,邰笛微微闭着眼,睫毛卷翘,身体颤抖了一下。
这一刻,宁枝之什么都没想。
那修长的指尖就往邰笛的穴内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