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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飞彻底误会了他师父父,然后对他禽兽不如的师父父就变得格外有底气了。叶云飞心里想着,现在自己腰酸背疼哪里都不舒服,怎么也要使唤李君骜几天,不然就太不值了。
李君骜发现自己徒弟忽然腰杆硬了不少,两个人相处时候的感觉也变得很微妙,不过李君骜是不知道叶云飞到底满脑子想些什么的。
于是乎,叶云飞躺在床上,跟大爷一样的一撇头,说:“我要在床上吃饭。”
李君骜一挑眉,虽然有很多疑问,不过还是出去了,看在他身体弱的份上,让人给叶云飞从厨房里端了熬好的粥出来。
叶云飞趁着李君骜出去的空档,坐起身来,拽过自己的衣服赶紧往身上套,他可没有裸1睡的习惯,光溜溜的躺在被子下面,感觉不太自然。
叶云飞小心的坐起来,发现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不过某个应该最难受最疼的地方居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比起身体其他部分来说都好的多了。
叶云飞瞧见床头椅子上摆着的一盆水和毛巾,想着肯定是李君骜帮他清理过了,所以说才不会那么难受的?
叶云飞套上衣服,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累的又躺了下去,身上的衣服穿得皱巴巴的窝窝囊囊的,十分不舒服。
李君骜拿了一碗粥回来,就看叶云飞一副被蹂1躏过了的样子,挑眉问:“你有力气了?那就坐下来喝粥,不要弄到我的床上。”
叶云飞:“……”
叶云飞有气无力的眨了眨眼睛,他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心说师父父果然是渣攻,居然嫌弃自己弄脏他的床。所以叶云飞更不要下床吃饭了,宁死也要坐在床上喝粥。
李君骜只是一说,然后就将粥端过来递给他,说:“喝。”
叶云飞接过来,他也不指望渣攻师父父能温柔的喂他喝粥,这样子瞧起来也太肉麻了,能指使师父父端粥进来,叶云飞觉得自己已经突破天际到达了一个很高的层次。
于是乎,叶云飞高兴的端起粥就自己慢慢的喝了。
李君骜说:“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叶云飞正喝着粥,听他又问,差点被呛着,脸有点发热,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浑身都疼,没力气……”
李君骜只是想知道他身体里的毒粉有没有扩散或者影响他其他的地方。点了点头,说:“不碍事,估计是为师太急功近利了,下次注意程度。”
叶云飞脸烧的不敢抬起来,心里吐槽这李君骜,还有下次,一起就要死了不要有下次了。
不过叶云飞听他师父父这般反省自己,忽然又觉得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喜悦?
叶云飞打了个寒战,手里的粥貌似喝不下去了……
李君骜说:“一会儿下床走动走动,不要一直在床上躺着,对你的身体不好。”
叶云飞吃了饭,感觉身体有了些力量,身上的不适感也缓和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酸疼的感觉,精神头好了不少。
叶云飞点了点头,然后把粥碗顺理成章的递给李君骜。李君骜看着手里的空粥碗,似乎没有缓过劲儿来,又瞧了瞧叶云飞,只好放到了桌上去。
“叩叩”声响了起来,门外有人敲门。
叶云飞立刻竖起耳朵来,第一反应肯定是微生良骥。
门外的人的确是微生良骥,说道:“李兄,我有事情找你。”
叶云飞顿时换了衣服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李君骜,恨不得用眼睛把李君骜身上的肉剜下来。
叶云飞想着,李君骜这个仗着自己脸好看整天勾三搭四的渣攻,把自己这个这个又那个那个了,居然还和微生良骥眉来眼去的。况且了,微生良骥不是喜欢周英晟的么?
叶云飞一想到这里,不待李君骜开口回应,直接伸手一把拉住李君骜的手腕,说:“不许去。”
李君骜一怔,换了昨天之前的叶云飞肯定不会这么大胆的,所以这样李君骜非常意外,不禁问道:“为何不能去?微生良骥找我有事情。”
叶云飞皱眉,说:“因为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李君骜挑眉,嘴角带着笑意,似乎下一刻就要大笑出声,说:“徒儿这是在向为师撒娇么?”
叶云飞立刻甩开他的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你还是去吧!”
他发现自己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举动,真的有种撒娇的意味,所以他自己被雷的外焦里嫩,只想倒下装死挺尸,再也不想和李君骜说话了。
李君骜笑了,说:“为师去去就回。就在门口,有事情可以叫为师。”
叶云飞倒下装死不回答,不过他的脸又有点发热了。叶云飞觉得,自己真的很不正常了。所以他决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师父父的头上去,一切都怪李君骜的脸太好看了。
李君骜说完了就转身开门出去,然后将房门带上了。
微生良骥站在门口,脸色不怎么好,见他一出来就说:“周撰文死了?”
“死了。”李君骜淡淡的回答。
微生良骥说:“皇帝昭告天下,天策府沉冤得雪,你的仇算是报了?”
昨天夜里赵璞玉拟定了诏书,今天一大早上,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叶将军府里的人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微生良骥昨天晚上是想问问李君骜进宫的情况,今天早上听到这等消息,实在坐不住了,急匆匆过来再次找人。
李君骜点了点头,说:“我的仇已经了了。”
微生良骥说:“可我没有。”
李君骜说:“我们本不是一路的,以前就说过。”
“的确。”微生良骥说:“周撰文算然死了,但是皇帝没有死,我的仇还没有报完。”
李君骜似乎也不劝阻他,只是说:“你要报仇一时半刻怕是报不成的。”
微生良骥脸色一变,说:“你难道被皇帝收买了,要为他卖命不行?”
李君骜说:“赵璞玉身边有一个侍卫,武功在你之上,你去不过无功而返。”
微生良骥想到潜进皇宫中见到的管季央,管季央是时时刻刻跟着赵璞玉身边,他的武功的确是十分的好,如果只有微生良骥一人,的确很难得手。
微生良骥沉默不语。
李君骜说:“至于周英晟,你自己好好想想。”
叶云飞瞧见门外模模糊糊的两个人影,他心中百爪挠心的,想要去听听那两个在说什么话。不过叶云飞武功不如李君骜好,走过去会不会被发现?
叶云飞在床上翻饼烙饼,然后坐起身来,决定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自己不过想要出去走动走动,所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偷听。
叶云飞下了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然后鼓起勇气拉开门。不过很巧的,他正好就瞧见微生良骥拂袖而去,看起来脸上不太高兴,然后就只剩下李君骜一个人了。叶云飞没有偷听成功。
李君骜回头瞧他,说:“怎么出来了。”
叶云飞底气很足的说:“师尊叫我出来走走的。”
李君骜点头。
叶云飞瞧着微生良骥离开的背影,试探的说:“他是怎么了?生气了?”难道师父父良心发现拒绝了微生良骥,所以微生良骥生气了。
“这事情你不要管。”李君骜只是淡淡的说。
叶云飞:“……”
赵璞玉的诏书下来,里面也提到了周撰文和周红珊两个人。但是他当然不会提雁堂山庄和朝廷有关。所以只说当年周双正和先皇的事情,而周撰文和周红珊是意图刺杀皇帝,已经被处死。
天策府沉冤得雪的事情传来,叶夫人他们当然是高兴不已,叶夫人立刻命人捎信给叶将军,要让叶将军也听到这个消息。
周英晟昨日睡得晚起的也就完了,听说叶云飞病了,还想去探病,结果就听到了惊雷一般的消息。他父亲和他大姐都死了。
周英晟慌了神,他根本就没听说他父亲和他姐姐到京城的消息,还以为他们还都在雁堂山庄里。周英晟六神无主,反应过来的时候慌慌张张去找微生良骥,此时此刻他也只有微生良骥这么一个大师兄是亲人了。
微生良骥脸色不好,刚从李君骜那里回来,刚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大师兄!大师兄!”周英晟冲了过来,拉住他的袖子,手臂有点发抖,声音颤巍巍的说:“大师兄,我爹和姐姐死了?”
微生良骥瞧见他这个样子,忽然心中被拧了一下似的,有些抽痛。不过他很快就缓过劲儿来,说:“他们的确死了。”
周英晟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差点腿一软就跪在地上,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去行刺皇帝呢?”
微生良骥没有扶他,只是冷眼瞧着,说:“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微生良骥心中一团怒火,见到周英晟却又有些不忍,但是他挣扎之后,已经将那丝不忍压了下去。周撰文是死有余辜。
“什么?”周英晟迷茫的抬起眼睛瞧着微生良骥,他听不懂大师兄在说些什么。
微生良骥面上忽然露出一抹恨意,不再是以往那副老实木讷的样子,这让周英晟一愣,好像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呆呆的盯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微生良骥说:“你以为周撰文和周红珊是好人么?”
“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周英晟睁大眼睛。
微生良骥将他一把拽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告诉你,不要再叫我大师兄了,周撰文杀了我一家人,我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拜他为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了他,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周英晟完全傻了眼,震惊的瞧着眼前陌生的微生良骥,说:“你……那你……”
微生良骥说:“周撰文不过是皇帝的一条走狗,替皇帝卖命,现在他没有用了,当然就要被皇帝除掉。”
周英晟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些都是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让他完全无从消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眼前的大师兄微生良骥,他从没想过大师兄会一下变成这样。
其实周英晟是从来都没有认识到真正的微生良骥,只瞧见他伪装的一面罢了。
周英晟觉得呼吸困难,他感觉不到自己在哭在流眼泪,巨大的悲伤淹没了他,让他不堪重负,直接就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微生良骥动作一僵,赶紧将人抱进怀里,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这才放下心来。他脸上表情扭曲着,心中拧着一股劲儿,他觉得自己应该放人周英晟不管的,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当年周撰文杀了自己一家,一家子全都没有放过,他不只要报复周撰文,还要报复周家所有的人。
但是微生良骥看着周英晟惨白的脸色,又硬不下心来,最后还是一咬牙,将人抱着进了房间。
微生良骥将人带进房间,然后放在床上,又给他拉好被子。动作比之刚才温柔了不少。或许只有在别人瞧不见,周英晟也感觉不到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周英晟比微生良骥小了不少,周英晟性格天真,周撰文并不怎么喜欢他,也不告诉他太多的事情,只是让他经商。周英晟从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他大师兄,微生良骥觉得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一样。
微生良骥忍不住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两下,心中摇摆不定,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他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
周英晟没有昏迷多长时间,很快就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就瞧见站在床边的微生良骥。
微生良骥没有说话,他已经不需要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
微生良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床边。
周英晟的情绪似乎不像刚才那么不稳定了,目光中带着绝望,好像很平静一样。他张了张嘴吧,说:“你……所以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么?你只是想报仇?”
微生良骥说:“是。”
周英晟牵了牵嘴角,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却还是笑出了声音,说:“那你以前说过喜欢我,也是假的?骗我的?”
微生良骥说:“是。”
周英晟嗓子里干涩的生疼,勉强的笑声再也发不出来了。他觉得眼睛酸涩,努力睁了睁眼,然后坐起身来。
微生良骥没有阻拦他,瞧着他的一些列动作。
周英晟脸色惨白,下了床站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就往门口走去。
微生良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拽了回来,说:“你要去哪里?”
周英晟说:“回雁堂山庄。”
微生良骥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笑着说道:“雁堂山庄?周撰文死了,周红珊也死了,你以为皇帝会留下孙运之么?雁堂山庄已经不存在了。”
周英晟被他这么一说,眼泪差点掉下来,说:“那还有我呢。我要回去……”
微生良骥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像是要将他的手腕捏断一般,发狠的说:“对,你说的对,还有你。”
周英晟听到他的声音打了个哆嗦,说:“你要继续报仇,杀了我么?”
微生良骥一怔,对上周英晟的目光,心中又是狠狠一拧,迟疑了片刻,说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周英晟说:“为什么?”
微生良骥没有说话,他心中有一个答案,但是他却不敢承认,下意识的否定。他喜欢周英晟,自然不忍心杀他,也不想让他离开自己一辈子再见不着。
周英晟想要甩开微生良骥的钳制,说:“你不杀我,我就要离开了。”
“不许走,我说过了。”微生良骥心中一团怒火,他更加用力的拉住周英晟的手腕,将他猛地推倒在床上。
周英晟吓了一跳,后脑磕的有些发晕,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说:“你干什么?”
微生良骥说:“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我让你留下来你就要留下来,哪里都不能去,你永远也别想回雁堂山庄了。”
周英晟冷笑一声,说:“你这般折磨我,不如直接杀了我。”
微生良骥说:“我不会杀你。”
“你做什么?”周英晟惊恐的看着微生良骥,微生良骥钳住他的上手,将他的腰带扯了下来。他被绑住手腕动弹不得。
微生良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你不是喜欢我?”
周英晟眼神恍惚,咬住嘴唇没有说话。微生良骥对他表白时候,周英晟心中是高兴的,他才发现自己也喜欢大师兄。这些日子大师兄对他也一直很好,周英晟还在觉得庆幸欢喜。他哪里想到,忽然一切都变了样子。
微生良骥动作粗暴的将他身上衣物全都扯了下来,周英晟吓得瞪大眼睛,急道:“你住手,你……”
微生良骥却仍是说:“你不是喜欢我么?你应该高兴。”
周英晟挣扎不开桎梏,双腿被他分开压住,根本抵不过微生良骥的力量。
微生良骥赤红了一双眼睛,死死压制住周英晟,俯下身在周英晟锁骨和侧颈处狠狠啃咬亲吻着。
周英晟疼的闷哼一声,侧头躲避着微生良骥的吻,却根本避不开,说:“你住手!”
微生良骥哪里听他说话,呼吸越发的粗重起来。
…………
到了下午,叶云飞就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活动了一下果然就缓过来了,又生龙活虎起来。
叶云飞是把周英晟当作朋友的,因为周撰文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跟周英晟说才好,所以就没有去找他。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遇到周英晟。
叶夫人让人备好了晚饭,因为叶云飞被皇帝封了上将军,叶府一下又变得热闹起来,不似之前的萧条。
叶夫人说:“怎么不见微生良骥和周英晟?云飞,快去叫他们出来吃饭了。今天难得都在,厨房做了一堆饭菜呢。”
叶云飞说:“额……”他看了看旁边的师父父李君骜却不瞧他,一副见死不救的架势。叶云飞使了半天的眼神,最后落败,只好说:“我就去。”
叶云飞磨磨蹭蹭的往周英晟住的房间去,发现周英晟和微生良骥的房门都是紧闭的,只好上前敲门。
叶云飞敲了两下周英晟的门,侧耳倾听,里面没有声音。叶云飞待要再敲,就听“吱呀”一声,旁边微生良骥的房门倒是开了。
微生良骥面色不怎么好,叶云飞瞧得眉梢一跳,赶紧说:“额,我是来叫你和周英晟吃饭的。”
微生良骥点了点头,说:“我师弟身体不舒服,不要打搅他了,一会儿我会给他端饭回来。”
叶云飞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过去了。”
叶云飞总觉得微生良骥不太对劲儿,难道说是因为被李君骜给伤害了?
叶云飞一边脑补一边往回走,然后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微生良骥才过来。
吃完了饭,叶云飞就跟着李君骜回去了。李君骜前脚进了院落,就转头淡定的说道:“跟我来进屋。”
叶云飞脚下步子一顿,身体也僵硬了,说:“师尊,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李君骜伸手一拽,又是拎住了他的后衣领子,说:“你还想跑么?”
叶云飞:“……”
于是叶云飞被拎小鸡子似的就拎进了房间。
“吱呀”房门关上,叶云飞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叶云飞说:“师尊,我我身上还疼,明天再说吧。”
李君骜说:“不行,不连着就没有效果了。”
叶云飞:“……”简直丧心病狂啊,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要连着才有效果?难道不会精尽人亡么?
李君骜挑眉瞧他,说:“还要我帮你脱衣服么?”
“不不不!”叶云飞立刻摇头,往后跳了一步,拉开他与李君骜的距离,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叶云飞将心一横,死咬着后槽牙,壮士断腕一般走到了床边,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了,瞬间就光溜溜的,速度实在是非常之快。然后叶云飞就一下子窜到床上去,一拉被子,将自己给裹住,裹得密不透风。
李君骜走过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出来坐好。”
叶云飞已经脸色通红,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虽然李君骜在叫他,可是死也不打算从被子里出来,反而把脑袋往里一缩。
李君骜不明所以,过来一扥,就将被子扥了下来,然后也坐到床上去。
叶云飞羞耻的不行,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李君骜坐好,说道:“别乱动。”
叶云飞此时此刻哪里敢乱动,正想气愤的回他一句,就感觉背部贴上来一只温热的手掌。叶云飞一个激灵,身体不住的颤抖了两下。
李君骜闭上双目,双手抵在他背部,像昨天一样开始运功。叶云飞又能感觉到那股热流运转在自己身体里,弄的他越来越燥热。只是似乎自己已经适应了这股热流,并不像昨天那么难熬,咬牙坚持着竟是没有昏过去。
时间似乎非常漫长,叶云飞咬牙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要在他顶不住的时候,忽然感觉体内热气一下就撤了出去。他浑身都是汗,热气一离开,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冷得要命,感觉脑袋里一下子就昏沉起来,身体也坐不住了,往一边倒去。
李君骜伸手接住他,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叶云飞迷迷糊糊,缓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体舒服多了,睁开眼睛,就瞧李君骜正要转身离开。
叶云飞不禁叫了一声,“师尊……”
“嗯?”李君骜回头瞧他,说:“为师让人去打热水。”
叶云飞更是不解,他预想中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
李君骜让人打了热水过来,先自己沐浴过了,才施施然走过来给叶云飞擦了擦身上。
叶云飞本来已经睡着了,被他摆弄着就醒了过来。
李君骜不曾照顾过人,所以动作很不熟练,简直就像是拿着一样东西凑合擦一擦而已。
叶云飞被他摆弄半天,睡意就这么被他给擦没了……
叶云飞一肚子的疑问,眸子转来转去的,目光在师父父李君骜身上来回扫着,想问又不敢问,嘴唇长了又闭闭了又张开。
李君骜给他弄完,然后又去洗干净手,回来就瞧叶云飞贼眉鼠眼的,他一对上叶云飞目光,叶云飞瞬间就错开了。
“不累了?”李君骜问:“昨天不是还要死要活的?”
叶云飞把自己藏在被窝里,只露着一双眼睛,看起来精神头比白天还要好了。
李君骜说:“看你状态这么好,那就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不要占我我的床。”
叶云飞:“……”头一次见着这么拔吊无情的渣攻,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叶云飞心里默默地吐槽着李君骜,忽然就觉得一阵风吹了过来,抬头一瞧,李君骜已经在自己面前了,而且两个人距离颇近。
叶云飞吓了一跳,想要错开,不过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子晕乎了起来。叶云飞心下立时大叫一声不好,师父父又无耻的用读心术了。
李君骜的确是用了读心术,因为他觉得今天一整天,他徒弟都很不正常。叶云飞又什么都不说,李君骜只要自己用读心术看了。
李君骜一怔,随即笑出声来,说:“徒儿在想什么?”
叶云飞“腾”的一下脸就红了,立刻撇开头去,闭上眼睛,说:“我什么都没想,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李君骜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脸拨正,说:“为师昨日只是给你祛毒而已,徒儿以为为师做了什么?”
这回换做叶云飞一怔了,他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巴长得老大,不只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叶云飞的脸红的发紫,只想一闭眼昏过去算了,再也没法面对李君骜了。竟然只是祛毒而已?那为什么要搞的如此暧昧!叶云飞想了想,今天早上起来,某个部位的确不疼。
李君骜瞧他脸越来越红,不禁笑出声来,说:“说话,告诉为师你想到哪里去了?”
叶云飞:“……”
叶云飞想要蹦起来痛扁李君骜,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给他徒弟一个台阶下吗?为什么还要痛打落水狗啊。
叶云飞心中盘算着编个瞎话糊弄过去,只是他眼珠一转就发现李君骜正用一种已经什么都知道并且很戏谑的目光瞧着他。
叶云飞:“……”忘了师父父的金大腿读心术……
李君骜见他不开口,又说:“徒儿体内还残留有少量的毒粉,还需要几日才能去干净。在这之前,徒儿的身体还不适合做别的事情。”
叶云飞脑子发懵耳朵发堵,决定无视李君骜,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只不过虽然掩耳盗铃,脸上却越来越红,顺着脖子一直延伸到脖子。
李君骜没有直起身来,一双鸳鸯浴还是盯着叶云飞瞧,再次开口说:“既然徒儿想和为师双修也无不可,就等徒儿身体好了再说。只是不知这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处。”
“什……什么?”叶云飞终于有反应了,吓得瞪大眼睛,说:“等等,等等,师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胡思乱想的,其实……”
李君骜挑眉,说:“难道你心里不是这般想的?”
叶云飞才要否认,就又觉得脑子一阵眩晕,目光痴痴的盯着李君骜,一错也不错。
李君骜一笑,说:“回答为师的话。”
叶云飞就木讷的说道:“是。”
李君骜又笑了出来,似乎非常愉快。
隔了两秒钟,叶云飞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顿时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说道:“不是,我没有,刚才是你用摄魂术。”
李君骜乜斜了他一眼,这才说道:“是又如何?”
叶云飞:“……”
叶云飞瞪着眼睛彻底傻了,这个时候李君骜不是应该否认么?这么爽快的承认实在让人抓狂。最让人抓狂的是,叶云飞丝毫没有办法。
李君骜瞧他傻愣着不说话,就施施然的将外衣脱了,然后躺上床,伸手一挥将灯灭掉。瞬间房间里就暗了下来。
叶云飞反映过蒙来的时候,李君骜已经在他身边躺好了。
叶云飞:“……”
叶云飞有点底气不足,说:“额,师尊,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吧。”他说着探起身来想要去摸被自己扔在床尾的衣服。
他刚才脱衣服脱的太潇洒了,以至于仍的到处都是,现在回想起来,叶云飞觉得自己太二太蠢,简直不忍直视。
他这一摸,没摸到衣服,反而摸到了李君骜的腿,好在是隔着被子的。不过也把叶云飞吓了个好歹,赶紧收回手。
李君骜睁开眼睛,说:“躺好,再乱动我就点你穴道。”
叶云飞身体一僵,瞪眼瞧他,不过在黑暗中一点气势也没有。
李君骜是说完就闭了眼睛睡觉,叶云飞僵坐在旁边,抱着被子像个小媳妇似的坐了半天,心神交战又是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躺下来,尽量离李君骜远一些。
折腾了半天,叶云飞感觉困倦之意又席卷下来,他闭上眼睛胡思乱想着,不明白李君骜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正常男人要和另一个男人双修,不是应该有些抵触反应的吗?李君骜却丝毫不见不高兴。而且他瞧李君骜的态度,更像是在戏弄自己,也不知道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叶云飞一直想着,整个人很快就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他都没有注意,他自己满脑子全都是师父父。
第二日一大早,叶云飞朦朦胧胧的还没有睁开双眼,就感觉自己颈间有些痒,不禁胡乱的抓了一把。就在他抓下去的同时,耳边传来一阵抽气声。
李君骜还没醒,就忽然被人一把扥了头发,睁眼就看到叶云飞窝在他怀里,手里还攥着一把他的头发,攥的那叫一个使劲儿,估摸着肯定有深仇大恨。
李君骜又好气又好笑,将自己的头发抽了出来。叶云飞只是嘟囔了一声,也不见醒,手中的头发抽走了,不老实的动了动,手臂就搭在了李君骜的腰上。
李君骜身体一僵,他还是头一次和别人同睡一张床而且如此亲近,所以有些不适应。不过这种感觉并不令人厌烦。
叶云飞的体温让他觉得很舒服。
叶云飞又睡了一会儿,这才有醒过来的趋势。他哪知道自己整蜷在李君骜怀里,靠着李君骜的肩膀,手臂搭在李君骜腰上。估摸着叶云飞还以为自己正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床上。
所以,叶云飞摸到手下滑溜溜的感觉的时候,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一时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叶云飞的手搭在李君骜的腰上,李君骜的衣服被他弄得皱巴巴的露出一截侧腰。叶云飞就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滑滑溜溜的,还很有弹性,很有力度的感觉,还带着温度。
叶云飞心中“咯噔”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立刻睁开眼睛,就瞧见师父父天上有地下无的美貌侧脸。但是就算李君骜再好看,叶云飞也有种见鬼的感觉。
叶云飞瞬间就往后错开,说:“师师师师尊……早上好。”
李君骜说:“醒了?”
叶云飞僵硬的点头,赶紧坐起身来想要下床。可是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什么也没穿,又赶紧缩回被子里。
李君骜起身,然后慢慢的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这才把床位和地上散落的叶云飞的衣服给他递过去,说:“起来吧。”
叶云飞又僵硬的点头。
叶云飞飞快的套上衣服,全程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用说肯定是师父父的目光了,叶云飞不敢回头去看。
李君骜瞧他穿好了,这才出门去打洗漱用的水。
叶云飞不禁松了口气,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叶云飞才要关门,就看那边微生良骥从周英晟的房间出来,面色极为不善。
叶云飞好奇的多瞧了一眼,结果那边微生良骥就瞧见了他。微生良骥快不走了过来,说:“你见着周英晟了么?”
叶云飞摇头,问:“没有啊,怎么了?”
微生良骥沉着脸不说话,转头就走。叶云飞追上两步,微生良骥是往大门口去的,走的非常快非常急,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
“徒儿。”
“额……”
叶云飞转身,就瞧李君骜站在他背后。
叶云飞赶紧转移注意力,说:“师尊,微生良骥很奇怪,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李君骜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说:“去找周英晟了。”
“周英晟?”叶云飞奇怪的问:“周英晟也出去了么?”
李君骜点头,说:“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叶云飞更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