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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薄易之也慌了神,他想要伸手去把身下的小女人搂在怀里,可是却不敢去伸。为什么会有点点的血迹,为什么她那么痛苦,苍白了小脸?
难道?薄易之第一时间这样想着,窘迫了。
这是,做到一半忽然她来了大姨妈?
刚才,他们是在浴血奋战?
“你,那个来了?”薄易之轻问了一句,心神镇定下来许多。
那个?花晚开猛然才想起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她经常忘记经期的时间。忍着痛苦起身,她也看到了点点的血迹,小脸陡然红了。
难道真的是那个来了?
两个人做到一半的时候?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想想,似乎来得晚些。
“或许是吧。”花晚开皱着小脸回了一句,可是,怎么那么痛呢,她每次的时候都没什么事的。而且,还是感觉哪里不一样。
薄易之不放心她的小脸,苍白一片。他也记得她的经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痛苦,脸色明明是病态的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而且越来越苍白。
花晚开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让他去买那个,毕竟现在这样很尴尬。肚子忽然剧烈的疼了起来,让她瞬间就尖叫了一声,额头更是冷汗。
这一下可吓坏了薄易之,难道女人来经期的时候竟然这么疼吗?
“送我去医院。”花晚开忍着疼痛说了一句,她受不了了,肚子感觉很奇怪,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向外流着。心口,莫名的疼痛。
闻言,薄易之慌乱的点了点头。他赶紧起身穿衣服,把她的衣服也穿上了一层。然后手机给路墨拨了过去,那边接起,他直接丢了一句:“离我酒店最近的医院的地址发过来。”
抱着花晚开,他快速的奔下楼,上车的时候正好路墨发了地址过来。
车子,疾驰而去。
车子里的叫声,一点点的大了起来,那个小女人,脸色更是不好,满脸的冷汗。薄易之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那一声声痛苦的申银,他恨不得替她痛苦。
花晚开苍白着脸,她却忽然害怕起来。小手微凉,一直紧紧的抚着她的肚子。总感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从她的肚子里流失,心口更是陡然害怕起来。
心底,更是有种很不好的猜测。
她颤抖着身子,不得不害怕。
“医生呢,医生呢?”进了医院,薄易之就喊了起来。他在车上的时候让路墨联系了那边的医院,让人准备着。
虽然不在一个国家,但幸好人脉广。
见他们进来,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准备好的医生和护士,赶紧接过。一行人急冲冲的进了急诊室,留下薄易之一个人在外面着急。
怎么做一会儿,就做到了医院里呢?
如果她有什么事,薄易之该怎么办,自责,后悔,悔不当初?
时间越是慢慢的过去,薄易之越是着急,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拍拍急诊室的门。深夜急诊室的楼层倒是没什么人,只有零散的几个人看过来。
良久,急诊室的门才打开,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见状,薄易之赶紧冲了过去,张开薄唇就问:“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一行人看着这个人,妖孽的长相,却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样子倒是十分的着急,里面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吧。
路墨联系的医生有一个是中国人,他知道薄易之的身份,却好笑他对着外国人说着中国话。他赶紧走了上去,解释道:“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大人和小孩都没事,但这段时间要尤为小心,要不然很容易流产的。”
幸好没事,薄易之听着松了一口气,整个轮廓都放松了。
不过,什么叫大人和小孩?
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薄易之将他拎过来疾言厉色的喊道:“什么叫大人和小孩,孩子,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嗯?”
他似乎失去了清醒的本质。
怎么就多了一个孩子呢?
谁的?
医生被吓了一跳,几个人见状赶紧过去让他松开,可薄薄易之死死的拽着,还把那几个人推开了。那个医生心惊胆战的,摇着头弱声回了一句。
“孩子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你应该最清楚吧。”
这个男子,真的是薄氏帝业的总裁吗?是不是只有容貌是。
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难道要他给他上一课,讲述胎儿是怎么形成的?
半响,薄易之松开了手,一把推开那个医生。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他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妖孽惊艳的脸旁上,仿若雕塑一般。
大卫!
那个医生赶紧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值班医生是个女医生,见这个男的长得异常的妖孽,穿着打扮尽管有些凌乱,却不难看出是有身份的人。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还是,他是一个有气质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便走上前,用英语说了一堆。
意思就是他怎么不知道克制一点,现在这个时期,床事是非常危险的。怎么能为了一时的块感不顾胎儿的生命呢?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大人都危险。
眼神里,也尽是责怪和鄙夷。
薄易之没心情去看那个医生是什么神情,只听着她说的那些话,一个单词不落的落入他的耳朵里。他坐在那里,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静静的坐着。
他能说什么,两个人的确是做进了医院。
难道,他说以为是那个经期来了?
所以,两个人什么都没做,精zi还没回家呢,孩子就有了。
造人计划才刚刚开始,一次还没结束呢,就成功了。
薄易之想着又后怕起来,万一两个人没有及时的停止,万一两个人再以为是那个一会儿,万一两个人再晚来一些,是不是那个小生命就保不住了?
然后他们的父母都以为她怀孕了,两个人却没有节制。
硬生生的,做掉了?
他真的就害怕了起来。
薄易之站起身,颀长的身影站在那个女医生的面前,凤眸没有惊艳,收敛了起来。他收了一身的傲气,老老实实的站着。
“对不起。”这绝对是他除了花晚开意外,第一次说对不起。
女医生有些微愣,他在说什么?
薄易之继续说了起来:“很感谢,我会注意的。我进去看看,过后我会找您咨询一下要注意的事项,一定,一定让这个孩子好好的。”
说完,他微微点头,薄唇勾起,然后绕过他们一行人进了病房。
“what?”女医生呢喃,她很奇怪,这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到底说了什么?她说的他像是听懂了的样子呀,为什么他偏偏还和自己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拉过那个中国医生,她边走着边询问他,翻译他说了些什么。
床上的小女人脸色好了很多,眉心舒展,睡得安稳。走近听着,连呼吸声都很均匀,不似刚才的粗重紊乱,她还静静的躺在这里。
凤眸落在她的小脸一会儿,薄易之又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面。
明明那么平坦,看不出丝毫隆起的迹象。
可偏偏,那里孕育着一个生命。
一个,留着他的骨血,和她的骨血的小生命。
刚才,差点被他‘做’掉了。
这个孩子,是他们心心念念的期盼呀。
就这么没有丝毫预兆的出现了,他此时的心情,比那时得知她怀孕还要激动。当初的那种感觉,一个父亲的感觉,又重新升腾了起来。
幸好,这个孩子还在。
幸好,她好在。
他无比的感念此刻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此时,他的人生,那样的圆满。
薄易之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床边,伸出手轻轻的蹭了蹭她的小脸。额头,眼眸,鼻尖,唇瓣。然后油走着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凤眸里的光芒惊艳了时光。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