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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和阿彩一时半会都没有具体的方向可寻找,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这事可大可小,大到不确定将会出现怎样的危机,小到或许只是白玉小妖出门散步了而已。
不过,年夕相信,问题在哪儿出现,就该去哪儿寻找解决问题的答案。
所以他首先选择与阿彩再去一趟白玉小妖的家,力争寻到蛛丝马迹。看样子,年夕今年的端午安排,估计要在寻找白玉小妖之中度过了。
飞奔到白玉小妖家中,家里的情况与阿彩描述的一样。白玉小妖家一点儿也不像是遭贼遭强盗了,屋里收拾的干净整齐,物品摆放有序,地面不脏不乱,没有所谓的什么打翻桌椅板凳,遍地狼藉之类的现象。
这儿整洁的仿佛就像是白玉小妖早上起床之后,仔细的打点好一切,然后悠闲的出了门。
如果不是那个古怪的盒子与白玉小妖一道不见了,阿彩恐怕也不会担心那么多,心神不宁。
这一刻,年夕和阿彩满心烦恼地蹲在坑边往里望,盒子没有了,周围也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年夕迟疑小会儿伸手摸了摸坑内的泥土,泥土并未沾染血迹,也没有附着其它的古怪味道。
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来,盒子或许没有被人打开。
可是,这就使得年夕更加纳闷不已,既然盒子不曾开启,那么究竟是谁在这儿拿走了盒子,且一并带走了白玉小妖?
难不成是白玉小妖自己出去的?为什么呢?
年夕想来想去,想不出可靠的解释。
可惜他和阿彩来得比较晚,不知道白玉小妖何时离开,周围一丝一毫有效的气味均已捕捉不到。
年夕对此十分苦恼,喃喃念叨着自己的窗花,假如他可以找到自己的窗花在哪儿就好了。木盒多半与窗花在一起,奈何,年夕没有在自己的窗花做特殊记号的习惯,临时寻找窗花的位置,难度很大。
他和小蝴蝶阿彩默默地围了屋里屋内找线索。
白玉小妖平时会去的地方以及可能会去的地方,阿彩全都挨个找了一遍。白玉小妖若是去了陌生的地方,年夕这会儿实在不知道他们该往哪儿走才是正确的方向。
他摸出怀里的红纸,努力的想啊想啊,对这红纸碎碎念:“我的窗花,你在什么地方?给我说一声好不好,我找不到你了。”
年夕话音刚落,手中的红纸意外的溢出一抹抹的红光,仿若细丝,它们虚无缥缈,却又分外的醒目。
他下意识用手指碰了碰那些飘向远方的红丝,轻微的触碰,它们立刻就断掉了,但下一瞬,断掉的红丝眨眼又重新合在一起。
盯着这些神奇的红光,年夕纳闷的问阿彩:“阿彩,这些红色的丝是什么?”
阿彩顺着年夕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一头雾水,因为它确信自己什么红丝绿丝都没有看见。它大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反复核对,偏偏年夕提供的位置终究空空荡荡,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你发现什么了?”阿彩好奇的问道。
年夕凝视着面前数不清的红丝,挠挠头:“许多细细的红光,细的就像丝一样。”
令年夕有些在意的是,这些红光大部分飘向了相同的方向,其中仅有一抹细丝的位置与其它的不一样。年夕一跃跳上屋顶,朝着绝大部分红丝聚集的方向眺望。
他心里不由一愣,那是妖王殿的方向。他的红纸腾起了细丝,而这些红丝飘向了妖王殿的方向。
年夕左思右想,忽然眼前一亮,因为他用他的红纸剪了窗花,窗花都送给霄峥了,所以,他的红纸与窗花之间的牵连才会指向妖王殿。
那么,为什么有一根红丝的方向和另外的不相同呢?
年夕偏了偏脑袋,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
因为那一天,年夕剪了朱槿花的窗花,白玉小妖提醒年夕,朱槿作为妖界的禁忌,这种花纹不可以使用,霄峥不会高兴收到这样的窗花。
于是新剪的朱槿窗花,年夕不打算送给霄峥,折叠起来揣在怀中。此后,白玉小妖家来了怪客,带来了怪盒子,年夕无意间将窗花封在盒子上,意外发觉躁动不已的盒子随之安静。紧接着,窗花与盒子一起埋在白玉小妖家里。
当前的情况是不是意味着,单独的一抹红光是年夕的朱槿窗花所在的方向,或许也可能是白玉小妖离开的方向。
难得寻获了一丝希望,年夕顿时振作了精神,不管是真是假,总得先顺着方向找一找,比现在毫无头绪强得多。
年夕与阿彩马上沿着单独的那根红丝的方向找去。
尽管年夕不太给阿彩说的清楚,为何选择当前的路线,毕竟阿彩看不见红丝。不过阿彩相信年夕,所以它义无反顾的跟着年夕出了门,进了山。
年夕心里没底,他不确定白玉小妖距离他们有多远,也不知道白玉小妖这会儿是不是仍和盒子在一起,但年夕相信,他的窗花去了这个地方。
奋力地跑过了两个山头,年夕欣喜地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白玉小妖。
白玉小妖倒在溪边,半个身体浸在水里。它手中握着盒子,封住盒子的窗花被水打湿,软软的滑下盒盖,贴着一块石头上。
打开的木盒进了水,盒内断掉的玉簪不见踪影。
阿彩焦急地飞向白玉小妖身旁,大喊道:“小白,快醒醒,快醒醒。”
白玉小妖倒在水中一动不动,阿彩的担心随即加重了几分。它又飞近了些,刚要呼喊对方,它的翅膀忽然被紧紧抓住了,疼得它眼泪直流。
见状,正要上前的年夕呆滞了半瞬。
白玉小妖猛地睁开了眼睛,它的双眼泛着异样的红色光芒,自身明明是一块白玉,可如今白玉小妖的双手已然染上些许洗不掉的血色。它面无表情,也不吭声也不说话,死命的抓住小蝴蝶的翅膀不放。
小蝴蝶吃痛,奋力挣扎了两下:“小白,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疼死了。”
年夕回过神赶紧抓住白玉小妖的手,岂料白玉小妖手上的力气大的反常,无论如何都不松手。无奈之下,年夕不得不将白玉小妖敲晕,他下手尽可能的轻,生怕把白玉小妖敲出几道裂缝。
白玉小妖再次倒在小溪不动弹,阿彩不敢贸然飞过去了,它的翅膀险些被扯断,此刻疼得厉害。
阿彩与年夕对视一眼,纷纷郁闷地摇了摇头。确切说来,他们能感觉到,白玉小妖的情况不太乐观。他们不禁犯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不可能让白玉小妖一直处于晕厥状态,得去寻找药师治病。
年夕翻了翻衣兜,翻出一根结实的绳子,把白玉小妖小心的捆起来。他拾起溪水里的盒子与窗花,这些东西有必要全部带走,留着是隐患。
然而,他们目前有一个大问题,最让人感觉不爽以及危险气息最重的存在,那支断掉的玉簪跑哪儿去了。
年夕化为原形,将白玉小妖捆在自己背上。他低头仔细闻了闻溪水,水里有一股血腥味,并且透出一丝腐坏的味道,与玉簪当初散发出的气息如出一辙。
玉簪的味道污染了这条小溪。
年夕和阿彩沿着小溪一路寻找,始终不曾看见玉簪的影子,倒是发现了山脚的一个人界的小镇。
阿彩不由犯愁:“你说,这簪子,有没有可能逃到小镇里去了?”
一边说,阿彩一边偏头看了看年夕,虽然它使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结果基本是肯定的。如此古怪的簪子,真要自己长腿跑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太糟糕了。
对世人而言,它的危害更加难以预料,极可能影响越来越广。得尽快找回来它,绝不可以放手不管。
年夕与阿彩商议,年夕个头大,背着白玉小妖不适合在小镇现身,以免吓到世人。年夕负责在小镇周围的山林转悠,而小蝴蝶体积小,不引人注意,它负责在小镇内溜达一圈,打探玉簪的下落。
他俩定下了碰面的地点,小蝴蝶交代年夕千万别到处乱跑,被人发现,它拍了拍自己的翅膀飞远了。它今天总在不停的飞啊飞,找了白玉小妖,又找年兽,苦闷的被白玉小妖扯伤翅膀后,如今找簪子,它还得继续飞。
事实证明,当一只小蝴蝶也不容易。
年夕在山中跑了一圈,毫无收获,他赶回约定的地点,发现阿彩还没有回来,于是年夕耐心的趴在原地等待。
他等了好一会儿,可小蝴蝶依旧不见踪影。年夕望了一眼天空,他不懂阿彩为何飞了这么久还不出现,眼瞅着太阳即将下山,一旦入夜,再找簪子可就不容易了。
奈何,年夕等到天色渐晚,迟迟不见小蝴蝶归来。
年夕偏头看了看被自己敲晕了的白玉小妖,又瞅了瞅小镇。他琢磨着自己化为人形,用斗篷掩一掩头顶的角,夜色中,应当不太引人注意。唯一困难在于,他变不了白玉小妖的模样,用大斗篷一起盖起来不知道行不行。
他往小镇的方向迈了两步,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进了这个小镇,你就出不来了。”
闻言,年夕万分激动的扭过头,这次他不会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清清楚楚的看见,站在自己身侧的人是霄峥。
可即使有霄峥的警告,年夕有必须进小镇的理由:“阿彩进入这个小镇寻找簪子,它还没有出来,我得进去找它。”
对此霄峥不赞成的摇摇头,他研究了一下白玉小妖双手的血色,不满意的皱了皱眉。
年夕琢磨着霄峥兴许是在判断白玉小妖的伤情,于是他拿出木盒以及湿乎乎的窗花,把事情的大致情况告诉了霄峥。
期间,霄峥始终一言不发。
年夕显得有点为难,犹豫着问道:“小白,他病得很重吗?”
“它中了妖毒。”霄峥应道。随后,霄峥抬眼望向山脚的小镇,把窗花捏成一团,静静道,“你把她唤醒了。”
霄峥今天在隐河边始终觉得山内的气息说不出的古怪,随着入夜这种怪异一点一点的增强,此时倒是寻到了根源。
年夕瞪眼,他觉得霄峥说的多半不是表扬他的话,于是年夕硬着头皮问道:“谁?”
“赤韵。”霄峥刚说完,刹那间,整个小镇爆发出了瘆人的血腥红光。
年夕努力的思考,他把赤韵唤醒了,赤韵是谁,是谁来着,他好想听谁提起过。
很快,年夕一头冷汗,赤韵不就是老妖王娶的那个不正常的妖后么。她藏在哪儿,为什么会醒来,按理说,就算与盒子有关,他的窗花明明封住了盒子。
年夕纠结万分的望向霄峥,霄峥显得丁点不意外,年夕的窗花确实具有封印的力量,与此同时,年夕剪的朱槿花也具有唤醒赤韵的作用,这就是妖界为什么禁用朱槿的原因。
重伤后陷入沉睡的赤韵一旦触碰到朱槿花就会苏醒。
霄峥苦恼,有一个麻烦醒来了,但霄峥也十分欣慰,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赤韵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捂脸,召唤了深井冰怎么破
霄峥: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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