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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她还有锁魂塔这个作弊器,否则她虽然成功招来两道天罚,却也怕是跟台上那倒霉蛋一样死于第二道雷罚下了。
原本第一道天罚她勉强承受下来,她的身体便有些承受不住了,旁边那倒霉蛋情况比她强上一线,只不过太过得意忘形了,要知道普通的天罚可是有三道,这才扛过第一道他就得意洋洋,甚至还冲她挑衅了一下,把他手中那一把成型并成功经过第一道天罚的菱刀比向她。
也活该他倒霉,要知道像她炼制的那细细的针状暗器体积小,比体积大的菱刀更容易引来天罚,可笑那家伙得意忘形向她比刀,恰好第二道天罚下来,他竖起的刀尖直接将大部分天罚引到他那里,她反而躲过一劫,不过所谓的天罚也不是虚的,虽然躲过了大部分,但余下的能量也震伤了她的内腑。
不过这一次收获还是蛮大的,突破了极限不说,还平白得了两枚半品帝皇级别的暗器,可惜了,现在外面那几个可是对她虎视眈眈呢,这会儿她是绝对不能出去自找麻烦的!
虽然有点可惜那冠军的奖品到不了她手里,不过现在的她一个人可无法跟那些人对抗,只能先躲了再说,怎么说这次的两枚半品帝皇级别的暗器比起冠军的奖励可是要强得多。
早先因被人查探身份而再次被凤凌收入锁魂塔的唐婧帮凤凌收拾了一番,将瘫软无力的凤凌挪到浴凤池修复后,才忍不住问道:“凌姐姐,你选的这个人妥当吗,我总觉得刚刚他有所察觉,万一他发现咱们……”
“放心吧,暂时发现不了,事前我已经将锁魂塔先隐了起来。”锁魂塔虽好,却因她实力受损无法长时间进行移动,凤凌无奈之下只得暂借他人将锁魂塔带出去,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谁料锁魂塔会落入这人身上,这人实力不俗,怕是多多少少察觉到什么了。
现在也没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这会儿她得先把伤给养好了。
就在凤凌躲进锁魂塔养伤的当口,炼器大会也结束了,结果算不得大圆满,但却十分出乎意料,一时间不仅整个丹洲城,便是整个玄武大陆都轰动了。
凤凌炼制出半品帝皇魂器夺魁的消息传到了天夜皇朝,天夜上下震动,自此钟凤凌三个字在天夜皇朝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玄云帝国的皇帝亲自派人来访,天夜皇朝在八大附属国的地位直逼最强的北宇皇朝,天夜皇帝整日里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钟家在天夜皇朝的地位亦是独一无二不可撼动的。( )
最终,缺失了领奖人的炼器大会冠军奖励由丹洲器府派数名高手亲自送到了天夜钟家,一时间钟家门庭若市。
只是钟家的气氛一点儿喜气都没有,原因无他,自炼器大会后,凤凌便消失不见了,连个信儿都没捎回来。
“爷爷,三叔,别担心了,凌儿定然不会有事的。”钟老爷子的金梧院是最近钟家人最常聚集的地方,钟翊辰给老爷子倒了杯安神茶,轻声安抚着焦躁不安的老爷子。
钟慕城和钟慕枫亦是一阵点头:“以凌儿的实力如今玄武大陆怕是鲜有敌手,这次炼器大会她又炼制出半品帝皇魂器,她这般本事谁能欺之。”
钟老爷子摆手:“若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炼器大会也就罢了,我担心的也不是这个,哎,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前不久浔儿暗中派人来找过我询问凌丫头的事,我是怕她的真实身份曝露啊。”
“浔儿?”钟慕云惊道,“是凤浔?”
“浔表弟?他怎么会…难道这次炼器大会神隐之域那边……”钟翊辰心头一凛,这才意识到几分不妥。
钟老爷子点头:“丹洲器府主持这一场炼器大会,这背后之人便是神隐之域,究竟为何神隐之域会在玄武大陆举办炼器大会,背后的用意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凌丫头既得了这一次炼器大会的魁首,势必会进入神隐之域诸世家眼中,她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但终归处境危险。”
钟慕云皱了皱眉:“九儿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也知道这回她落入那些人眼中,所以才会弄了这么一出,当场失踪。只是这次炼器大会结束,神隐之域的人也该回去了,我是怕九儿她趁此机会回神隐之域,以火家现在的情况,一旦她被发现,他们怕是难以护住她。”
“罢了,咱们在这担心也没用,你也说了,她是个有成算的,若她这么做必然有她自己的考量,再说,她现在也十六岁了,又是这般实力,回去指不定还能成为火家的助力。这么多年来,咱们钟家没能庇护她多少,反倒是让她来庇护咱们,雄鹰既已长成,便让她自己飞去吧。”许久,老爷子才轻轻一叹。
而远在丹洲城的火凤浔终于在众人离开玄武大陆的前一晚,接到了回信,信里外祖父告诉他,那个在炼器场上光华万丈的女子,果然是他的妹妹,离开他们整整十六年的妹妹,火凤凌!
手中弹出一缕火舌瞬间将手里的信燃成灰烬,火凤浔沉静的眸子光芒熠熠,只是片刻之后,却又锁住了眉头,即便知道了她是自己的妹妹又如何,现在她到底在哪?
不仅他在找,其他几个世家的人也都在找,包括——慕家。
不,绝不能让慕家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一整晚火凤浔都不曾闭眼,他将身边所能调遣的人都派了出去,不求能找到妹妹,只希望在他们离开前,她别被人找到。
忙忙碌碌一晚上,直到他们悉数进入了空间阵法中,火凤浔才轻轻吁出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他们离开,妹妹在玄武大陆就还是安全的。
然而火凤浔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妹妹也夹杂在他们当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随着他们的脚步,一道进入了这一片对她来说本该熟悉却又万分陌生的地域。
马车骨碌碌在青石街面上缓缓前行,车内忽然传出一把慵慵懒懒的声音:“今晚在溯河宿上一晚。”
马车前的戟沉声应是,却不多问,倒是骑马在侧的剑若有所思地往马车看了一眼,溯河再往东行半日可就是南家的地界了,公子却停在溯河…其中深意,他果然还是猜不透啊,公子的心思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低调却奢华的马车在溯河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前停了下来,早已有人迎了出来,剑上前利索地安排好了房间,南鸩才悠悠走下马车,出色的容貌,慵懒却不乏尊贵的气质顿时吸引了众多目光。
这种目光南鸩打小就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悠悠然上了酒楼最豪华的客间。
“公子,您为何……”剑看了一眼冷沉着脸仿佛木桩子一般杵在门边的戟,一脸无奈,指望这根木头开口询问,估计太阳得从西边出来了,心中有惑只得自己问了,然下半句终是被南鸩难得释放的凌厉眼神给逼得吞了回去。
“都退下吧,我歇一歇。”剑倒是应得快,戟难得迟疑一瞬,他是公子的贴身护卫,从小到大寸步不离,跟他的影子无异,即便是歇息时他也从不曾让他离开过。
不过想到公子之前不寻常的反应,他便不再迟疑抬脚离开房间。
就在二人离开后,南鸩往榻上一倚,漫然沏上一杯香茶,闭眸轻啜一口,才缓缓道:“既然跟到这了,还不肯现身么?”
空荡荡的房间微微一荡,一道雪色倩影凭空闪现,毫不客气地看着榻上慵懒的绯衣男子。
南鸩没料到凤凌这般爽快现身,反倒愣了一下:“还真是你。”
凤凌坐到他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闻着馥郁的茶香,她轻笑一声,“好特别的茶香,唔,跟那天你特意为我备下的茶香味一致呢。”
南鸩淡然的眼眸泛起一丝波澜,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女子,第一次见她时,她给人予清雅灵动的印象,这一次,他对她的印象又有了不同的解读,这是一个聪慧狡黠的女子。
早在第一场炼器比赛时,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她,那次街上偶然一见的灵妙女子。
在那场比赛中,他观察得很仔细,知道她有所保留,所以那一次见面他特意将她屋里的茶换成了他特制的沁骨香,只要她饮了茶,便是她走到哪他都有特定的法子寻到她。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狡猾,想到自己寻了那么久都没寻到的人竟然不知不觉跟着他进入神隐之域,一向从容的他也有些不淡定了。
南鸩双眸微眯,露出些许危险的光芒:“你可知,未得允令外界之人不得擅入神隐之域!”
凤凌撇嘴:“是吗,我以为作为炼器大会魁首的待遇不会比你们带进来的那些人差呢。”
“嗤,这些人自是由我们几个世家的人亲自保举,可钟姑娘你并未得任何人允诺保举,便是擅入者。别的不说,你以为你有活物空间,便可随意出入么,要知道从这里往东行半日便是我南家地界晋州,初入界便有一道禁制空间,若非我南家的通行令,任何携带空间都进不去,当然,这一举措并非只有我南家有,其他四大世家都有同样的禁制,便是为了防止外界之人擅闯神隐之域,你在那也只能乖乖显形。”
南鸩的话让凤凌瞳孔一缩,而后深深看他一眼:“多谢南公子提醒,不过你既如此提醒于我,想来是要与我谈条件了,如果是加入南家的话,恕我不能从命,我之所以入神隐之域另有要事要办。”
闻言,南鸩抿了抿唇,旋即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暂当我的丫鬟吧。”
凤凌怔了怔,不是她自恋,实在是,她的模样气质扮起丫鬟来真真有点难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