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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无几看着李凉伸出的手,这一幕对他来说仿佛是奢想,他颤抖的伸出双手了。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他们也都成熟稳重了!
“好久不见!”他拍拍李凉的胸脯。
李凉嘴唇微动,一拳回拍到那个坚实的胸膛上,多少话语堵在喉结。
“咳,你们两个别你侬我侬了,要不然苏想想也不乐意了!”朋友拉着他们两个坐下。
“关我什么事?”她微笑耸肩,看着他们两个像兄弟一样心里也甜滋滋的。
杯酒之间,他们涨红了耳根,谈笑着班主任老郭,偶尔话语之间开着苏想想和李凉的玩笑,更多是对江承和曲歌儿的幸福的羡慕。
“KTV唱歌去吧?”
“走,走,不知道下一次重聚会是什么时候?”
“走吧!”
江承和曲歌儿提前离开了,苏想想和李凉是最不情愿去唱歌的。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苏想想面前,她看见是何望铭的司机,“对不起了,我不得不提前离开了,大家玩得开心呀!”
“这是干什么?”有的朋友不悦起来。
李凉双手插在口袋里,眺望远方,余光不屑的扫视着她,“人家在北京可是一个大设计师,混的风生水起的!”
她简直快被李凉的话语拉到了十八层地狱,他一直在对自己针锋相对,恩,很好,这样很好!
苏想想莞尔一笑,微微点头以示歉意,坐上车就离开了。
才一到家,她来不及换鞋,就跑到何望铭身边,“怎么了?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时,何望铭坐在一堆文件旁边,煞白而憔悴的脸庞,嘴唇皲裂而焦灼,“没事,你先洗洗睡吧,聚会上的同学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看出我们假婚的破绽?”
“没有,怎么会呢?”她递过一杯开水,“你还有我,还有我……”她拿过桌子上的一份华瑞公司的财务报表。
华瑞从上半年就开始出现了资金缺口,为了解决公司的债务危机,何望铭一直没有回到美国,更担心苏想想会深深自责。
“我们先从公司的财务报表开始吧,比较过去的财务状况,找出特别需要注意的项目……”她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何望铭摇摇头,“一切都晚了,我爸在生意上遇到了一些小人,遭到了陷害!”
“就这样被暗算,被黑了?谁?”她严肃的问。
他摇摇头,公司的资金周转不过来就一下子把他折磨的疲惫不堪。
清者自清,苏想想也知道,如果华瑞站出来说,反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那么以后公司的名誉很有可能会越抹越黑。
苏想想一直陪着何望铭看公司财务的来往,试图寻找一点突破点。她从华瑞离去后,公司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她心里充满着满满的愧疚感。
此时,在KTV唱了一会歌以后,李凉和寥无几就使了一个眼色脱逃。
他们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面前摆了一打啤酒,空旷的场地,头顶星空。
“来吧,像高中一样,燕京啤酒!”李凉利索的用牙齿掀掉酒瓶盖子。
高中时,寥无几经常会被李凉一群人灌酒,每次教导主任一来,准时寥无几背了一个“罪名”!
“来,今天我可要好好灌你酒了”他笑起来很腼腆。
不一会儿,他们两个就躺在草地上,感觉醉醺醺的,谁也没有主动灌谁酒,两个人都闷头喝酒,一瓶接着一瓶,都难以堵住千言万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寥无几,过去我们不该欺负你!”李凉哽咽。
寥无几头枕着手臂,笑了起来,“咳,在没有见到苏想想之前,我多么期待你这一句对不起,可是……现在我竟然一点都不恨你!”
“为什么?”他问。
“在苏想想参加公司组织素质拓展时,我正好负责那个活动,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决定不再恨你了!”<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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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摸不着头脑,“……”
“在高中,你好像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我和苏想想……可是现在她在北京小有名气,而我过得也很好!”
李凉冷笑一声,“想想?……她不一样,她恨透了我,真是恨透了!”
寥无几又一口气吹了一瓶啤酒,接着酒劲上头,“你……难道不想告诉你七年去了哪吗?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你总是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你难道知道?没有人会知道呀?”李凉紧张起来。
寥无几心疼的拍拍他的胸脯,“你还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
“我也是才知道没有多久,当我看到你的档案时才发现……你想让她一直误会下去吗?”
“她已经结婚了,和今天聚会上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他闭上眼睛,眼角微润。
寥无几笑着,“我倒不这样认为,那个男人搂着苏想想的肩膀时,她显得很窘迫……”
李凉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一直闭着眼睛,皎洁的月光穿遍他的千丝万缕……
天刚刚微亮,苏想想陪着何望铭守了一整夜,齐阿姨做的夜宵还晾在那里,一动不动。
苏朝阳昨晚就回来了,他上周得了重感冒,何望铭从聚会上回来赶去了学校,又急匆匆的回到公司。
苏想想随便披了一件灰色的外套,“我去送朝阳吧,你先休息会再去公司!”
一路上,苏想想都心不在焉。华瑞出现了债务危机,她要和何望铭扶持走过,他现在需要自己,她心想。
“姐,姐夫的公司出事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她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你好好学习,不用担心,一切总会变好!”
一切总会过去,一切总会变好,一切是最好的安排。可是,谁也不知道,处在大风大浪的尖口,他们要经历多少撕心裂肺的煎熬。
“你想去哪个高中呀?”苏想想转移话题。
“石木说想让我们一个高中!”他说。
微风吹拂过脸庞。
高考报志愿那天,下了倾盆大雨,苏想想撑着伞在雨中等着李凉。
“你还要留在本地,我们一起去北京吧!”李凉来了。
“可是……”她无力争吵。
“可是什么?北京多好,你为什么没有一点上进心呢?”他的一言一行都咄咄逼人。
苏想想拿着比李凉低几十分的高考成绩,站在大雨中……
旁边的风景在倒退。
“挺好!”她看着弟弟进去了学校。
红色的车子疾驰而过,她看见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从路边经过。
“李主管?”她开着车慢慢的跟在身后。
车子使进了一个狭窄的胡同,苏想想只能把车子停在一旁,下车跟在李主管身后,躲躲藏藏,她跟着来到一个拥挤的住宅区,这里聚集了外来务工人员。
李主管掏出钥匙开门,“还躲着吗?”
苏想想略显尴尬,“李主管,我……恩,正好路过!”
“别喊我主管了,叫我嘉芳就行!”
嘉芳?和苏想想母亲的名字一模一样,李嘉芳!
“嘉芳?”苏想想自言自语。
她递过一杯水,“怎么了?”
“没事,只是你和我母亲的名字一模一样”她接过递来的水。
“你那么优秀,那你母亲肯定过得比我好,同样的名字肯定不一样的人生!”
苏想想摇头,“我母亲生下弟弟就大出血去世了!”她勉强的笑着,“你呢,最近过得还好吗?”
嘉芳冷嘲,“好?是不是看到我这样子很开心?”
“不,我懂得你的感受,在没有来到拓宽公司之前,我比你落得下场还惨,一夜之间臭名远扬!”她笑着,“或许在网上你也知道吧?”
嘉芳依旧面无表情,“你照样可以站起来,尽管被打败,但一直从未被打倒!而我?……不一样!”
苏想想也知道,嘉芳的丈夫以前是一个优秀的银行业务员,但由于擅自挪动银行资产,就被辞职。正好,嘉芳由于疏忽,又碰上负责的项目出了人命。
是,进退两难。
突然,推门而进的是一个胖大的男子,手中拎着一个酒瓶,“你这个臭女人,工作没了,又要多一个张嘴吃饭的!”
苏想想吓的站了起来,没错,那就是嘉芳的丈夫,她实在很难把银行职员和面前这个烂醉如泥和满嘴脏话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人生如戏。
“她是谁?”男人的眼神不怀好意。
嘉芳把苏想想护在身后,“想想,你快点走吧,快点!”
苏想想从那个屋子里逃了出来,好像忘却了大事。
新来的主管谭清明早就站在门口等着苏想想,“您终于来了,下午有一个项目!”
谭清明正值最好的年纪,男人四十还是一枝花,而女人呢,就像一朵蔫掉的花朵,遭人嫌弃,谁又想到她曾经的风采美韵。
她径直走向王总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又匆匆离开。
“她要干什么?”谭清明后脚也进了办公室。
苏想想才从拓宽离去,打算掉头去华瑞,“寥无几?你怎么在这?”
他笑着说,“有点事,想给你亲口说!”
寥无几难道要说出李凉七年以来,极力想掩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