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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里有魔鬼椒,你们要不要?”
试了口兔肉,白路感觉没啥味道,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胡乱塞的一些调料。
“有这东西你早说啊”,风笑楚两眼放光,“赶紧拿出来,我再回下锅。”
白路从背包里翻出个透明玻璃罐子,里面是剪好去籽红彤彤的魔鬼椒。
“放一点就好啊,不然等下全部都不敢吃了。”
白路不放心地叮嘱句,魔鬼椒是大夏旁边的孔雀帝国传过来的,奇辣无比,其辣度比大夏的朝天椒强了五六倍,一般人吃了根本受不了。
“安啦,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我会用醋和糖中和下。”
炖兔肉,烤野鸡,香满四溢,风笑楚的手艺的确不是盖的,黑子早就蹲在一旁眼趴趴地等着呢。
“嘶——”
“这么辣!”
一出锅,饥肠辘辘的几人立马开动,没想到嘶着嘴叫辣的居然是萧龙。
“来,喝口茶漱下口。”
好在白路早有准备,给不停吐气扇风的萧龙递上个塑料杯子,杯中茶色金黄,只有两片叶子飘着。
“呼!”,萧龙这时哪还管烫不烫,接过来就是仰头灌下,茶一入口,他立马觉得火辣辣中居然涌出一股甘甜,浑身毛孔尽数张开,仿佛所有热气喷吐而出。
“爽!”萧龙痛快淋漓地大叫一声。
风笑楚在看得疑惑不解,不就是喝杯茶嘛,至于像嗑枪药似的,不过也自己动手拿过一杯。
“卧槽!”
风笑楚不在意地喝了一口,随后就被满腔的清香甘甜所捕获,沉醉地闭上眼,而后大骂道:“二秃子,你居然把这种私货藏得这么严实不早拿出来分享,你简直不是人啊!”
“快——,大家快打劫土豪了!”
风笑楚连忙向几人叫道,白路微笑着给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他们递上茶水。
“难怪你对春来俏那些茶不屑一顾,换是我我也不喝啊!”
那个名叫蓝星的袍服男子喝完也是呵了口长气,悠然唱了个喏。
“阳羡春茶瑶草碧,兰陵美酒郁金香!”
“小友以如此粗糙的手法泡制,这茶还能如此清幽淡雅,哪日有缘再聚,到时还要叨唠小友一顿。”
“好啊,一定欢迎!”
尽管觉得这个蓝星古里古气,说话就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可是白路能看出他对茶真正的那份喜爱,琴遇知音,茶自然也得懂的人来品,白路自然不会拒绝。
“有那么好吗?”,郭新见这人夸得天花乱坠,吞了一口,也没觉得有啥好的,除了能去下口中火辣,还不如街边卖的饮料味道好。
“此次多谢各位的款待。”
酒饱饭足,蓝星长身而起,环视拱手道:“山高水长,各位后会有期!”
众人也连忙起身向他道别。
蓝星微笑颔首,带着他那只名为“暴风”的猴面鹰飘然远去。
“哇哦——”,风笑楚鬼叫一声,“这大叔好有古风啊,不过说实在的,听他说话我真别扭。”
“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孙不平惜字如金,简短地说了句。
萧龙边打扫战场边说道:“看他服饰还有姓氏他应该是西南那边的人,也不知道他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干什么。”
“他有信仰!”
刚才的闲聊里,这蓝星话里话外不时会提到生态系统,物种平衡这方面的字眼,虽然白路也算是学这个的,可是对此并不感冒,但不妨碍他对这些人的尊重。
能坚持一时的只是梦想,能够坚持一世的就是信仰,是他们心中的道。
最主要的是白路看出他并不是个极端主义者。
这年头,通讯便利,无论哪种思想走到极端真的是太恐怖了。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这次可真的要打起精神了,这地方人迹罕至,我们只能自己开路,危险就不必我多说了。”
帮着萧龙收拾好东西,众人整顿行装,沿着另一边峭壁里的石道继续前行。
休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体力也恢复不少,精神抖擞地快步向前,没费多大功夫他们就走出了这片石林。
“这里叫赤尾屿,就像条狐狸尾巴,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上面。”
“这是海岛?”,郭新看着不远处的海面说道:“早知道我们就坐船过来了。”
白路摇着头说道:“这个赤尾屿四处都是高崖,根本就没地方靠岸,再过去倒是有个东山港,不过要从那里沿着海岸线过来比走前进基地这条道还要艰难。”
“我就想知道,二鹿你没事闲着蛋,疼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风笑楚叼着烟,无聊地将脚下一块小石头踢得老远,滚进前面的松林里。
“因为我从小就听我爷爷说这里有个难得的奇景,在我们八闽算是独一份,以前我不敢来,直到第一年训练后,我才偷偷地跑过来看看。”
“哦?”
“是什么奇景,快说说看。”,白路的这番话彻底地把几人好奇心都吊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看着他,风笑楚连忙急不可耐地问道。
白路神秘一笑,“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挖坑不填,大太监。”,风笑楚满脸幽怨地说道。
“来,把这个披上。”,白路从背包里掏出几件雨披,递给众人。
这是高压涤纶单面雨披,虽然轻便,但也坚韧光滑耐刮,又宽大,即使背着大包也能套上去。
“太阳都还在头顶上穿什么雨披啊?”,郭新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郭大少,我劝你还是披上的好。”,风笑楚接过去三两下就套好,“如果你不想等下满身都是虫子的话。”
郭新吓得一哆嗦,连忙接过来套上。
“这里靠近海边,比较湿润,所以杂七杂八的东西比较多点,不过野兽比较少,应该不会有凶兽,上次我来都没碰见。”
白路拿着瓶强力驱蚊露往身上各地方喷了下,然后递给他们。
屿头这片松林比较稀松,可能与石林交界,林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芒萁,夹杂着石松、卷柏还有芒草,黑子一钻,身上立马全都是草籽。
这时风笑楚手中那根金属杆就派上用场了,只见他从皮套里拿出根光可鉴人的梭形双面刃,往杆头一拧,金属杆顿时化作一根长枪。
这枪头也不知什么材质打造的,锋利异常,风笑楚左右一划,细小的芒萁杆就倒了一大片,立马形成一条小径。
“有你这把“闪电”在,我们真的是轻松不少。”,白路感叹道。
“那是自然!”,风笑楚回头骄傲地说道。
白路的确对这把枪眼热不已,准确来说是那个梭形枪头,可惜这是风笑楚他老爹的冰封装甲实验室一次偶然的成果,原材料已经不可寻,制作程序也不可复制,当真天下独一份。
本来这块意外的产品材质还有些柔软,风笑楚他老爹就想着干脆铸个工艺品当摆设,陈放在公司的纪念馆里。
没想到枪头铸好后,坚不可摧,对阵各种合金简直如砍瓜切菜,冰封装甲尝试无数办法都奈何它不得。
风笑楚他老爹只好死心地将它存放起来,直到风笑楚服役这才软磨硬泡地将它弄到手。
新生大赛里,风笑楚持它在手,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就连州立大学地煞级的教导主任都眼馋不已,最后要不是白路和他对决,新人王指不定还谁的呢。
唯一的缺憾就是,它没有根匹配的柄。
“把裤管都扎好,芒草里很多草蜱子,这东西可比蚊子狠多了。”
“我发现你比我这个大叔还老练,真的是后生可畏啊!”,孙不平难得地调笑了句。
“哈哈,主要是这地我熟,要是换西南的热带雨林里,我还真的要歇菜了。”
有了风笑楚开路,一行人速度并不慢,针丛里偶尔还蹿过一些小动物,黑子习惯性地就想去追,白路连忙喝止住它。
这地方四处乱跑,等下他回来身上可就都是虫子了。
“哇!”
“好大的蜘蛛啊!”
这时郭新指着左边的树缝,口中惊叹地叫了声,随后还把手机摸出来连连拍了好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