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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甘一诺七天来,总算睡了一个好觉,即使睡梦中总感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在她的背后流连,她也忍了。
一夜的颠簸,司徒醒也累了,本想打个电话给约好见面的好友,忽然想起自己落水时,手机钱包都沉入江中,只得无奈笑笑,反正那个人放他鸽子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就当还给他一次。
早上醒来,对他没什么好脸的周霖不知道去了哪里,床边到是多了一套休闲装,顾不得与他的风格大相径庭的大众品味,司徒醒到卫生间将身上的病号服换了下来。买衣服的人眼神很犀利,给他买的衣服,居然出奇的合身,干刑警的眼色果然厉害!只是,这颜色,灰色t恤,蓝色仔裤?实在与他的风格相去甚远,却也有一番别样的风味,不自觉将他的年龄又减了几岁。
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出来时,周霖已经出现在病房里,司徒醒看到甘一诺病床边床头柜上的热粥,原来,他是去买早餐了。
对于他殷勤地将粥端到甘一诺面前,这一幕,司徒醒感到微微的刺眼。于是,他走了过去,很不客气地打破两人之间的默契。
“甘警官,谢谢你。”说完,指了指身上的衣服,他想当然地以为身上的衣服一定是甘一诺帮着买的,即使不是亲自去的,也跑不了是她叫人去的。
“衣服很合身,嗯,你的眼光不错。”不管怎么样,赞美的话人人都是喜欢听的。
甘一诺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她放下手中的热粥,站起身来,说话的语气严肃而刻板:“司徒先生,对于你的损失,我们警方会做出相应的赔偿,现在能不能将你遗失的东西做一下登记。”说完,她已经不知从哪里找过来了纸和笔,完全的公事公办地递给了他。
看这架势,司徒醒本来的好心情全飞走了。对甘一诺有意无意的排斥有点儿打击到了,他到底哪里惹人厌了?
虽然,司徒醒并不愿意弄得自己那么小家子气,行李箱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些证件挺重要,没有了它们,他可真的有点儿寸步难行。更何况,自己这次算是“潜逃”,如果是警方帮着补办,相信,他会省很多功夫。
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堆的证件,司徒醒微笑着递了过去:“麻烦你了。”
甘一诺接过去扫了一眼,然后又递回给他:“签字。”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多余的一份表情。
司徒醒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警花,也没打算隐瞒自己心里的困惑:“警官,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甘一诺脸上的表情不变,将那张a4纸小心地放进了一个文件袋,对他说:“司徒先生,你想多了。这是我的工作。”
气氛完全冷掉。司徒醒扶了扶眼镜,嘴角蕴着一抹浅笑。有趣,他司徒醒第一次踢到了铁板,还是一块如此美丽的“铁板”。
即使对着她的冷面,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甘警官,能不能借我一些钱,你知道……”
甘一诺没有等他说完,果断地向周霖借了一些大钞,递到他面前:“这些可能不足以补偿你的损失,等统计好了,我会补齐。对不起。”昨晚,她的行为的确有失误。即使情非得已,她当时的行为还是不符合规定。但是,该负的责任她绝不含糊。
敢作敢为,胸怀坦荡,司徒醒在心里又默默为她添上两大优点。
没有什么挣扎,司徒醒接过了钱。并不是他到了真要靠这些钱度日的地步,事实上,只要他一个电话,立刻有人过来为他安排好一切。
只是,还钱不失为一个能再次见面的最佳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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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前,甘一诺先去了陆非的病房,昨晚兵荒马乱,到最后她都没能再好好看他一眼。周霖很久没来看他,也跟着一同去了。
打开病房的门,甘一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冲着床前坐着的人喊了声:“向阿姨。”向翡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回了一声,便不再看她。
甘一诺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周霖却感到有些尴尬,点头打了声招呼,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实在不是他嘴拙,只是眼前这个气质看起来娴雅的女人,浑身透出的冰冷,以及疏离让人不由得敬而远之。看情形,她并不欢迎来访的客人,甚至不欢迎甘一诺,这个她儿子未婚妻的到来。
向翡自顾看着儿子,纯粹将两人当空气。
周霖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要离开,无论他们之间有何种纠葛,都是人家的家事。心里这么想,腿却迈不开大步。不知怎么的,莫名为身旁的女人感到心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一个人到底承受了多少?
昨晚的事情,闹得那样大,甘一诺不认为眼前这个冷然的女人会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不能对她说的。
“阿姨,已经有同事在轮流保护陆非,你放心。”
向翡这才抬眼看她,眼睛里终于多了一些情绪,如果周霖没有看错,那里面饱含着莫大的憎恨。
她坐起身,脊背挺得直直的,双唇微启:“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阿非的命呢。”说完,脸上竟带着微微的笑意。
周霖站在一旁心里更加的堵,她这么说无疑是在与甘一诺划清界限。凭着甘一诺对陆非的感情,昨晚就算她会因此丢掉了一条命,她也在所不惜,哪里还需要她的一声谢谢?
再也憋不住了,他冲口而出:“阿姨,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语气里,竟带着几分的怒意。
他不明白,这样好的一个女人,美丽,坚强,善良,忠贞……即使知道了她的儿子会永远沉睡,依然不离不弃,心无旁骛。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向翡把目光转向了身材高大的周霖,轻轻笑一笑,那笑夹杂的些微不屑,让周霖更为火光。
“周警官,你在以什么立场说话?朋友?亲人?还是——情……”
“阿姨!”最后一个字被甘一诺大声地逼了回去,“陆非会没事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疑犯还没抓住。”
不是不计较的,只是那个人是陆非的母亲,是她养育了她最爱的男人。
这个女人对她的尖刻早在两人初见的时候就没有隐藏。向翡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这一点,没有人比甘一诺还要十分清楚。只是,她并不打算放下身段去逢迎,那违背了她做人的准则。但是也不会去与她争锋相对,她不会将自己爱的人置于两难的境地。
对于她的冷漠,疏离,憎恶,甘一诺只有选择视而不见。她自问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她问心无愧。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匆匆打开,进来的是陆天放。陆非的父亲,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
看到甘一诺,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小诺,你来了。身体没事吧?”陆天放无疑是喜欢甘一诺的,这个女孩身上的某些特质是时下多数年轻人身上罕有的,儿子如果能娶到她,一定会幸福。
甘一诺看到他心底也是一暖,从两人接触以来,对于陆天放,她在心底一直是将他当做父亲一般尊敬的。
他的温和,宽厚不时地温暖着她的心,这也是她并不愿意与向翡正面交锋的原因之一。
跟他说话,甘一诺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陆叔叔,我没事。倒是你们,最近一段时间要小心一些,疑犯没有得逞,很可能会再次行动。”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啊,孩子。”说完,陆天放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们的工作那么危险,你——也要处处谨慎。”最后,他的嗓音微微有些哽,甘一诺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也有些泛酸。
最后,甘一诺为陆非洗了脸,刮好胡子才离开病房。走之前,免不了对陆家老夫妻两再次叮嘱,务必要处处小心。她——不希望再有亲人受伤,她承受不起。
两人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陆天放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自己的妻子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老是这样,他们——他们以后怎么相处?”
向翡的脸色仿佛罩上了一层冷霜:“我是讨厌她,而且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她。没有她,小非——小非——他根本就不会这样……”说到最后,她的喉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如果不是甘一诺,她那样优秀听话的儿子根本就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去上什么公安大学,更不会从事那么高危的职业。她恨,她怨,她甚至准备从此不让那个女人接近儿子半步,可是医生的话言犹在耳,或许她是唤醒儿子最有效的灵药。因为,她是儿子的挚爱,没人可以替代。
为了儿子,她只有妥协。可是,休想她去喜欢上她,一辈子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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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的路上,周霖几次想要问一问这个身材瘦削的女人,她,到底累不累?
最后,他还是没问。问了又怎么样?他什么也帮不上。
炸弹案让一众高层十分震惊,这样的报复行为,无疑是对警方的一次赤.裸.裸的挑衅,他们必须采取必要的行动。
证据链很快就得以形成,线索十分明显,案情并不复杂。而疑犯似乎也从未想过要隐藏自己的罪行,行动起来大胆而张狂。
一周前,s市某关押重刑犯的监狱失火,有几个隔天就要执行死刑的罪犯趁乱逃狱成功,行踪不明。
警方找出炸弹的来源,经过核实,证实了购买炸弹的的确就是逃犯的其中之一。
而这几名毒贩,正是陆非在执行某次任务时抓捕归案的,行动中,他是唯一一个面罩被掀掉的特警,被悍匪看到了真正的面目。而指挥这次抓捕行动的警官,也刚好是昨晚被炸弹炸死的陈警官。
作案动机显而易见,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报复活动。
甘一诺一手翻阅着几名疑犯的详细资料,一手在空白的a4纸上写写画画。疑问,一直在脑中盘旋。
好不容易逃脱一死,这几个人没有小心翼翼地藏匿,而是如此高调地报复。可见,他们很有自信警察不可能找到他们。
这一点,在警方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对b市进行地毯式搜素而未果得到证实。虽然被抓捕归案,几人的黑暗势力威力犹存,不容小觑。
可是不快点抓住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另一边,周霖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媒体早就被惊动,追划和盘托出,听得周霖的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太自己分析的情况仔细跟周霖说明,利弊各摆一边,最后终于引起了周霖的共鸣,他缓缓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