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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莫重天所说,道纹应该是印在神通之花上的,但是他的道纹确是印在了石心之上。原本云冥还以为是因为他练了巫族功法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照莫重天的说法,拥有如此数量道纹的云冥,总不至于倒霉到这么多道纹中,连一条完整的道都凑不出来吧?按说他早该结成道果,甚至是破碎飞升了!
所以,显而易见的,云冥拥有如此数量的道纹,但却未能结成道果,飞升上界,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云冥现在只是拥有道纹,而非真正领悟这些道纹!
想到这,云冥不禁暗自叫苦,他现在就像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乞丐,明明有一个满是钱财的金库就在他面前,但是他却打不开金库的锁。满库的钱财只能看不能拿,这种看不到却吃不到的感觉,还不如什么都没有来的好。
莫重天看了眼一脸沉思的云冥,也不多言,转而看向田重法。在云冥和莫重天说话的时候,虚空中的道纹已经印在田重法的神通之花上。土黄色的莲花随着道纹的印刻,花朵大了一分,开放的也更加绚烂,花瓣上洒下道道光辉,就连周围的罡风也被莲花镇压。
神通之花渐渐消失,被镇压的罡风也恢复正常,田重法慢慢睁开双眼,看向莫重天和云冥。
“唉,一饮一啄,因果回还,没想到啊!一朝顿悟,桎梏尽去,不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田重法并没有突破修为的喜悦,反而不胜唏嘘。
“老田你这是怎么了?你一朝顿悟,如今离元胎五转只差临门一脚,只要渡了地火之劫,你便是元胎五转的修士了!这么可喜可贺的事,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啊?!”莫重天见田重法感慨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是啊,元胎五转指日可待,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田重法摇着头,虽然嘴里说高兴,但是任谁都看得出,田重法并不是真的开心。
田重法这一代,天钧山藏经阁一脉只有三人,田重法、田轻尘还有曲重玄,三人之间的感情自不必多说。可是世事多变,先是田轻尘为爱离开天钧山,后有曲重玄失踪于幽冥谷,三去其二,田重法嘴里不说,但是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田轻尘离开的那一天起,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田轻尘能够回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没等到田轻尘的回归,却接连等到了田轻尘和曲重玄失踪的消息。正是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田重法变得骄傲孤僻。
命运无常,不久之前,云冥加入了天钧山。在莫重天第一次告诉田重法云冥的身份的时候,田重法死寂的心境产生了一丝丝波澜。
云冥,田轻尘和云千山的曾孙,对田重法来说,‘藏经阁’三个字印在云冥的弟子牌上,意义是非同一般的。这不但意味着藏经阁一脉后继有人,不再只有他老哥儿一个;云冥更间接代表了他妹妹田轻尘的回归。这使得田重法多年的心愿了却,故而才有了他后来的顿悟。
心愿已了,田重法的心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一种迷茫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从小一直在不停的修炼,一直以来,修炼就是他的全部,除了莫重天、曲重玄以外他几乎没什么朋友,更别提妻子儿女,唯一最亲的人便是田轻尘。以前每每突破的时候,曲重玄、田轻尘、莫重天都会和他一起庆祝。可如今田轻尘、曲重玄不在了,只余莫重天能和他庆贺庆贺,物是人非,让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莫重天毕竟和田重法相交多年,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看着心情有些沉重的田重法,莫重天已然猜到他可能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想起了田轻尘,想起了曲重玄。轻叹一声,莫重天收敛了笑容,一只手拍拍田重法的肩膀,也没说什么。
田重法自然知道莫重天在宽慰他,摇摇头,道:“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我也要快些准备渡劫了。”
说完,田重法看向云冥:“唉!小子,我要渡劫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法教导你了,我想你这段时间就先在罡风中淬炼身体,其他的等我出关再说吧!”
云冥也是心事重重,听了田重法的话,点点头,说了声‘好的’,便开始接着思考道纹的问题。
莫重天见此,御空而起,田重法和驾着冲霄云的云冥陆续升空,向下飞去。
……
三人出了罡风覆盖的区域,便分道扬镳,田重法要回洞府准备渡劫,而莫重天也要找些资源和宝物拿给田重法,而云冥则是飞往了丹殿的位置。
青石峰,丹殿,云冥到丹殿的时候,玄乾、玄坤、燕秋月、燕秋翎四人已在丹殿外等候云冥多时了。
见云冥落地,燕秋翎迫不及待的跑到云冥跟前:“怎么样,田长老和你说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这里?”
“我怎么说也是藏经阁一脉这一代的大弟子,田长老当然有很多话要和我说,时间长也是必然的!”云冥轻笑着说道。
“还叫田长老?言师弟,你该改口叫师傅了!毕竟你已经拜入藏经阁一脉,尊师重道还是要的!要是田长老知道你还‘田长老’,‘‘田长老’的叫他,肯定是要罚你的!”玄乾一本正经的指出云冥的错误。
云冥一听,苦笑着点点头:“好的,师兄教训的是,师弟以后会注意的。”
五人边走边聊,不一会,云冥便第二次来到了藏丹殿。
这次与上次不同,云冥是来拜师的,许重业想和云冥单独谈谈,故而燕秋翎四人便留在了藏丹殿外。
藏丹殿,悬台上的竹屋前,黑、白、青三道人影围坐在一张竹桌边静静的喝着茶。感到云冥的到来,黑袍许重业率先放下杯子,酸溜溜的说道:“哼!老田头就是事多,墨迹了这么半天,才放人!”
“淡定,恶,这小子毕竟入了藏经阁一脉,田长老第一次收徒,难免要多嘱咐一下。”青袍许重业抿了抿茶杯,平静的说道。
“少说这些没用的!要不是他田重法横插一手,这小子就是我藏丹殿的人了!要不是此事是师叔祖定的,我定要和那姓田的争个高下!”黑袍许重业恼怒的说道。
“你们两个呀!虽然这小子不入我们藏丹殿,但再怎么说现在他也是我们徒弟,一来就把人家晾一边,不太好吧?”白袍许重业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云冥,对其他两个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