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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门主通过层层关系,终于请来了宗门之内一位结丹期的申姓长老,前来为陈欢查探身体状况。
这位长老个子不高,站直了也只到陈欢的胸口,身材却是极胖,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体,甚至连手脚看起来都像是几个圆球接在一起。
只见这位极胖的申长老用他粗短的手指,在陈欢的身上点来点去,又祭起几个法决打到陈欢的身上,最后才握住陈欢的双手,查探起来。
这个长老虽然神色如常的查探着陈欢的身体,可是脑袋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看得门主和陈欢心都凉了半截。
许久之后申长老才放下陈欢的手,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所有灵根怎么都绞碎混在一块了?”
陈欢才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讲给了这位申长老听。
申长老听完陈欢的叙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当日的争斗,你用你那残根里的那么一点灵气,去与那外门弟子的泰山诀对抗。虽然暂时扛住了泰山诀的重压,但是也将自己的残根暴露在泰山诀的法力之下,当残根里的灵气扛不住泰山诀的重压,所有残根统统被泰山诀压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的小命本来是保不住了。”
说到这,申长老指着门主说道:“幸好他及时出现,破去泰山诀,这才让你暂时逃出泰山诀的重压。不过按照你当时的伤势,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别想下地走动,谁知道你竟然硬生生的给扛了过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呀。不过原本的残根可就彻底的废了,除非有重大的机缘,否则以后就断了这修真的念头吧,好好的做个凡人过了这一生,下辈子好好投个胎,说不定还有机会。”
陈欢听到这面如死灰,也顾不上礼仪了,一把拉住了申长老的手,激动的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修真界不是有很多奇异的办法可以帮助修炼的吗?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求你帮帮我吧!”
其实以陈欢的性格,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开口求人的人,只是这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而现在唯一有希望能帮到他的,就只有面前的这位申长老,所以陈欢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开口求人。
幸好这申长老平时就比较平易近人,而且这一次请他来的人,在他还是外面弟子的时候有恩于他,只是申长老后来者居上,在修炼上突飞猛进一直修到了结丹,而那位有恩于他的人,现在只修到了筑基中期,反而成他申长老的弟子。
这一次天字门门主,就是托的这位筑基中期亲戚的关系,才请到申长老的。
所以申长老对于天字门的门主和陈欢还是比较客气,也比较有耐心的,如果是其他的长老,看见陈欢这么拉拉扯扯的,早就拂袖而去了。
只是陈欢的这种情况他也是束手无策,不过看到陈欢这个样子,申长老知道自己如果就这么断了陈欢的希望,估计不用两天,这个人就得自寻短见。
所以他沉吟了一会,说道:“其实在我们修真界,从来都不缺奇迹,远的不说吧,就拿咱们的祖师爷来说,当年他老人家就是以单一火灵根的资质,生生的修到升仙期,创下了我们这一宗。所以只要有心,当机缘到来了,没什么办不到的事,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要有大愿力才行呀。但是如果你放弃了,那机缘也就永远不可能落到你的头上。”
听到了这样的话,天字门的门主眉头一皱,不由得看了这申长老一眼,眼神仿佛在询问申长老说:“这是真的吗?”
申长老当然知道门主看他这一眼的意思,所以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门主不要当真。
可是这话陈欢听在耳中,却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我不放弃,我不放弃,我会以最大的愿力继续修炼的。”
申长老听到陈欢这么说,知道陈欢暂时是不会有轻生的念头了,至于这个信念能支撑多久,那就只能看陈欢自己的。
申长老知道自己这只是尽人事而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拍了拍陈欢的肩膀以示鼓励,就飘然而去。
门主和陈欢忙送了出去,而门主又劝慰了陈欢几句才离开。
只留下陈欢独自一人带着混乱的思绪,望着天空呆呆的站在院中。
一年之后,在玄明宗禁制之内的一个偏僻山野,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处,屋前一片平整的空地上,一个年轻人正面对着晨曦的点点金光,努力的修炼着。
这个年轻人正是陈欢,大半年前,陈欢向门主主动提出,要到这偏僻山野,看守这片生长着一些灵药的山林,目的就是为了有一个可以独自修炼地方。
当年陈欢因伤势过重造成残根受损,一身的修为全部丧失,一下子从云顶跌落,从玄明宗武修弟子第一人,一下子跌落到只有武士一级的修为,这样的修为,连最低级的弟子都不如。
而且人们也知道他就连残根都到了严重的伤害,已经无法继续修炼,可以说完全成了一个废人,一时间一些原本就嫉妒他的人,在背后甚至于当面都敢对着他冷嘲热讽。
而这些人在他当上大弟子的时候,几乎都曾跟他套过近乎,甚至拍着胸口称兄道弟,说什么只要陈欢开口,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可是现在看到陈欢落难了,成了一个废人,却个个避之唯恐不及,有一些甚至落井下石,人性的卑劣在这些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些趋势附炎之徒的卑劣行径,并没有伤害到陈欢,因为在陈欢的流浪生涯中,这样的人看的太多了,更加卑劣的事都习以为常,所以对于这些嘲讽,陈欢并不放在心上。
反而是众人眼中那隐含着的那种对他惋惜、可怜的神色,像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