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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瑜旻耸了耸肩对警察提出的要求并不太在意。
自出手起,她就没想过要独善其身,而且她也的确需要这样或是那样的契机来积攒临床经验,提高实际操作水平。
于是她跟着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她不知道,在她前脚才离开酒店,李中华也下踏到了半岛酒店,不过他并没有冒昧的上楼去找人,而是通过某些渠道打探到了至尊总统套房内客人的详细情形。
如果hk没有回归华夏,凭着华夏某些机构的能力还没可能让一家老牌子的五星级酒店透露豪华总统房内的客人信息,可是现在,他们不得不屈服于某些权势之下。
与此同时,凤凰镇即墨家族老宅那经年未曾开启的庄园大门也打开了,银发长髯的即墨飞鹰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庄园里走出。
自从35年前宣布闭关,他可是一步未踏出过庄园。吃喝日用品全有专门的人送过来。
看见即墨飞鹰,一个年青人忍着内心的激动跑上前双手捧给即墨飞鹰一个牛皮纸袋。
这个年青人正是即墨飞鹰的重孙子即墨令狐。
即墨令狐讨好的说:“太祖,这是您要的东西。”
即墨飞鹰眼眉一挑,“都办好了?”接过纸袋,也没有打开看,因为他自信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家中没有人敢明着抗拒。
“那是自然,每一份资料都是我亲自填写,输入存档的,就算m国联帮调查局派人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来的。”即墨令狐狗腿的讪笑。
对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绿大管家和还没曾谋面的宗主,父亲即墨宇好象不是很在意。
所以他把老祖吩咐的事情推给了自己,即墨令狐非常感激父亲给自己一个这样难得的,能在老祖面前露脸的机会。用了一整个晚上拟出了绿绮,洛依,洛仁完整的身份资料以及完整的履历。
当然。凤凰镇的特殊性让他更加事半功倍,一大早就拿到了三张hk居民的身份证。还有几张薄薄的填满了三人履历的记录纸章。
即墨飞鹰爽朗的大笑几声,“那就好,老祖今天去见见宗主,小子你跟着一块来吧,你可得给我好好争口气,要是给我丢脸的话...”轻轻的一声冷哼,即墨令狐的脊背冒出一层冷汗。心脏象是被揪起来一样,甚是恐慌。
黑色的小车悄然无息的滑近恰好停在即墨飞鹰驻足之处,即墨令狐跑上前弓着腰打开后车门,殷勤的笑脸迎向即墨飞鹰。
他还用手挡着车顶部份。防止太祖头碰到钢硬的车框门。
庄园外头可不止这一辆车,家族子弟来的也不止即墨令狐一人,见他获得了老祖的青睐,十几个即墨子弟嫉妒,憎恨。羡慕,种种眼刀子是一个个不要钱的扔过去,如果说目光能杀人的话,即墨令狐身上早已是千窗百孔了。
等即墨飞鹰上车后,即墨令狐也低着头坐在了副驾驶位。没有注意到他嘴角微微上挑略带得意的表情。
一个修为比自家祖父高出不知多少的人只是她身边的一名管家,这让即墨令狐对这个即将见面的宗主产生了几分兴趣。
即墨令狐的母亲曾在夜縂会当过舞女,而他出生之后,灵根被检出是在八岁那年。而他六岁之前,他与母亲几乎是在社会底层讨生活,受尽了欺凌与白眼。纵使他回到即墨家,各种刁难和白眼依旧没有少多少。
如果不是母亲病了需要钱,估计他不会主动找到那个只会到处抛撒精.子的血缘上的父亲。
回想起从前的种种,即墨令狐双拳紧握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在任人欺凌。而今天能贴身侍候老祖,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前的大环境下,地球污染严重,修士进阶最为不可获缺的灵气更是稀薄的用聚灵阵也比好不到哪去,纵使即墨令狐非常努力,又没有任何辅助丹药,十年的修炼也只让他堪堪进阶到了练气二层初期。
小小的炼气士,还是杂灵根,如果是搁在修真星球,即使加入某些宗门,最多也是给人打打杂,做一些最难,最危险的工作。可是在地球,在即墨家,却是普通人不敢轻易招惹的。
当车队低调的驶进半岛大酒店时,有心人就发现其中有几辆车的车牌看起来非常牛,特别是车上走下来的一堆人,被众星拱月般围着的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更是气宇轩昂。
“小狐跟着我,别的人在外头等着...”即墨飞鹰眉宇沉了沉吩咐道。
“老祖,让我们跟着吧,万一有个需要,您也多几个跑腿的是吧...”即墨宇的另一个儿子即墨然狗腿的笑道。
即墨然的母亲是即墨宇原配,所以他是响当当的嫡子。
即墨家族解除禁令,子弟可以从政,从军的消息是一夜之间传到了所有即墨家嫡系,旁支,以及与即墨家有来往的人耳朵里,旁的不说,嫡系子弟那就象热锅里溅了一滴冷水一样炸锅了。
这些年,因为家族的这条死规定,多少青年有才之士不得不放弃自己心中的理想改行从商,或是做别的谋生,有的更是选择了当老师做学问,教授的学生是桃李满天下。
而即墨然就是其中之一,他是hk大学法律系的高材生,毕业时hk政务司和律政司双双要招纳他的,只因为家族的规定,他不得己只能放弃,选择了留校当一名老师,有时候还接接case客串一下律师。
一个好的律师,脑子那是特别的灵,举一反三对他们来说那是最常用不过的。超强的专业知识,和超强的逻辑思维,连续几桩案子的成功,使得即墨然在律法界的声名大起,也结交了许许多多各行各业的人。
之后,hk的律政司再次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即墨然是再次拒绝,旁人不理解,可是这其中的憋曲只有即墨家的人自己清楚。
职业的习惯,使得即墨然头脑比别人多了好几道弯,许是知识份子的缘故,即墨然的性格相对也比较高傲。虽然他比即墨令狐大了十几岁,也看不起即墨令狐私生子的身份,可是在明面上并没有给他下过绊子。家族招集时,做为嫡系子弟本来该出席的,可是偏巧在开庭,错失了与绿绮见面的机会。不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跟来,一定要凑上前。
即墨飞鹰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罢,你是学法律的,见见宗主也好,只是你得把态度放端正点,宗主的性格我不清楚,可是那个绿大管家可不是好惹的...”
纵使闭关几十年,即墨飞鹰总是会不定期的招即墨宇去庄园,家族中嫡系子弟,哪一些在社会上混得比较开,哪一些目前的工作对家族发展极为有力,他也较有了解。
当即墨飞鹰抬腿往酒店里走时,即墨令狐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而是自动的跟在了即墨飞鹰的另一侧,脚步与即墨然稍稍拉后了半步的样子。
这一不经意的动作,让即墨飞鹰很是满意。
世家大族,最讲究的就是个尊卑,虽然即墨令狐有灵根,修为也不错,可他毕竟是庶子,没有走在嫡子前面的道理,更何况对方还比他年长十几岁。
即墨令狐先在大厅服务台报上了姓名,如果不先预约,他们没办法直接前往顶楼。酒店规定,为了保证至尊总统套房的客人的*,有单独的电梯可以使用。
若大的房内只有绿绮一人,于是这个时候的她又恢复了花样女子本该有的娇媚与艳丽,披散着乌黑的长发,上身一件原白色的和尚领短袖汗衫,下着一条七分热裤大大咧咧的半倚在沙发上看着言情电视连续剧,嗑着瓜子,一会捧腹大笑,一会又黯然神伤。
刺耳的电话铃响起,绿绮还以为是洛瑜旻打回来的,结果拎起电话,说是警察局打来的,调查她与洛瑜旻的关系。
姑娘这出去还不到一小时,就惹上警察了,绿绮吓了一跳,大略的询问了一下情况之后,眉头略微的皱起,心想糟糕,万一警察要问自己要身份证的话该咋办。
其实早在她有意做hk身份证前,大头就给过她建议,依着大头一手神出鬼没的黑客技术,给绿绮弄一个华夏国的身份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可是绿绮不看好,认为背负上华夏国内地的身份之后,以后做事会受到很多限制。
就在绿绮冥思苦想对策时,电话铃再次响起,她没想到自己还在想要不要联络即墨飞鹰时,对方就自己送上了门。
“那个,你们先不要上楼了,我马上下来...”绿绮吩吩着,电话另一端的即墨飞鹰是恭恭敬敬的拿着听筒,即使服务台的小姑娘眼神异样,他也没有半点拖沓和敷衍。
看到绿绮一个人走出电梯时,即墨飞鹰神情有些沮丧,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宗主不愿意见自己。
而这时的绿绮又穿上了在人前装老成的颜色黯淡的,古板而保守的老式对襟衣和襦裙,同时乌黑飘逸的长发也盘成了光滑的发髻紧紧的别在脑后。
世人都道年轻说话份量就轻,绿绮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她独特的的不容人小觑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