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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vnora和奥尔格所在的部队是从正门进攻的,进攻的时间比起其他两队还要在早上那么五分钟,故而他们是最早一批看见凡希格雷塔的人。
“老大,这个……”
看着那些已经和修道院的人打起来的另一批势力,奥尔格有些迟疑地看着Sivnora。
难道还有其他的家族盯上了这块肥肉?
但是奥尔格的疑问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西装革履、领口还纹着他们无比熟悉的纹章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更让Sivnora与奥尔格熟悉的,还是他的那张脸。
“许久不见,Sivnora先生、奥尔格先生。”
之前还处于战火之中的塔尔波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的身上没有沾上然后血液,甚至那西装还平整得如同平时参加会议时那样。
“没想到还要麻烦你们跑一次,真是对不住。”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那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破绽的笑容让Sivnora的眉头狠狠地皱起。
他虽然得到了特殊情报,说今天凡希格雷塔的人也会出动,但真在这里看见塔尔波,还是会让他想到当初在佛罗伦萨的事情。
于是他并没有回答塔尔波的话,而是看了眼奥尔格。
“合作。”
也真亏奥尔格是伴在他身旁许久的老部下,Sivnora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抓了两个部下让他们去其他两边传达命令之后,也带着他们这边的部下发起了进攻。
“Sivnora先生的事情,就连总部在卡拉布利亚的我们也听说了。”
Sivnora既然愿意出手帮他们,塔尔波也乐意送上自己这边的情报——这倒不是他自作主张,而是上面默许的。
听到了塔尔波的话之后,Sivnora并没有答话,那一双绿色的双眼只是盯着塔尔波看。
也多亏站在Sivnora面前的是塔尔波而并非是旁人,否则在这样的视线之下不被看得发怵就怪了。
“小姐她可是很在意呢。”
看见Sivnora的反应,塔尔波也没再继续卖关子,而是说出Sivnora最希望听的情报。就算现在西尔维娅是凡希格雷塔的首领,但是塔尔波和她其他的几个亲信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小姐。
“每次得到了与特别办公室——尤其是与您有关的情报之后,总要反复看上许久。有时候薄薄的一张纸她能看一下午,好几次智囊都奇怪那纸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讯息在。”
一边这么说着,塔尔波一边注视着Sivnora的表情。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个男人的表情一如之前的那般平静,甚至没有任何的波澜。就算是听见他的妻子在思念他,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塔尔波自然清楚,因为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自己,而非是西尔维娅。
如果换成了西尔维娅站在这里,Sivnora无论会出现什么反应都不奇怪。
塔尔波至今也不知道西尔维娅为什么会选择离开Sivnora,而Sivnora也真的会选择权利而非是他的妻子。明明这两人曾经是如此的恩爱,但是现在却演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一个在西西里岛为了权利而隐忍蛰伏、暗中谋划;一个在卡拉布利亚用短短几个月成立了家族并将其壮大,一时间风头甚至盖过了大部分的老牌家族。
一海之隔的两人并不是不思念彼此,但也只是思念。
——谁也没有主动提出要见面。
这么想着,塔尔波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声气,只是他刚想离开的时候,Sivnora却终于开口了。
“那个垃圾在哪里。”
虽然之前他们还在讨论着西尔维娅,但是Sivnora一开口,塔尔波却也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家小姐而是这个修道院里被成为主教大人的男人。
毕竟Sivnora无论如何都不会称呼自己的妻子为垃圾的。
塔尔波不禁为自己已经如同他的部下那般了解这个男人而感到有些无奈,只是他却不敢不回答。
“从这里左拐进教堂,顺着右边的走廊直走到底。”
——这是他事先得到的情报,只不过Sivnora就算现在赶过去也已经来不及了,“那里比较隐蔽,我们的人也挡在了那里,所以那个老东西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出了事。”
Sivnora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塔尔波摸了摸鼻子,然后转身向战场走去。
——这一次可不仅仅只有彭格列特别办公室的精英出动了,他们凡希格雷塔为了某人的义子也出动了三位干部。
就在修道院外部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在修道院最深处的房间里,那个被成为主教大人的男人看着金发碧眼、身着红色舞裙在不停舞动着的女人,眼中流露出的欲|望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女人一边舞蹈着,软糯甜腻的声音一边哼唱着不成曲的小调,却也是别有情趣。
“宝贝,过来。”
似乎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于是男人对着那个红衣女人招了招手,让她走到自己的身边来。
女人闻言立刻停下动作、轻快地走到了男人的身旁然后将头伏在了他的膝上,看上去温顺乖巧,也让男人更加满意。
Sivnora按照塔尔波说的那样向目的地赶去,沿路上虽然遇见了几个凡希格雷塔的人,但是他们却并未阻拦他,就好像事先就得了什么命令式的。
只是Sivnora也没有心情管这个,只想早点将那个该死的主教大人给杀了。
只是当他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之后,看见的却是一个金发红衣的女人左手持枪右手拿剑,那柄短剑已经刺穿了男人的胸膛,就当男人睁大了眼伸手想要向女人抓去的时候,她手中的枪已经抵在了男人的额头上,然后扣下了扳机。
女人的动作很快,甚至Sivnora才打开门、刚走进屋内,她便已经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举动。
像是不知道Sivnora的到来似的,女人将短剑从已经死去的主教的胸膛中抽|出,然后转身想要寻找什么擦拭这站满主教鲜血的短剑,却不想她一转身却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口的Sivnora。
“哦呀,这不是彭格列特别办公室的Sivnora先生么。”
这么说着,她随手将金色的假发摘下然后丢到了一边,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披散而下,那一双碧色的双眼看着Sivnora,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虽说是早就知道了您的存在,不过我们见面还是第一次。”
女人看了眼手中尚在滴血的短剑,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然后她像是之前丢下那顶假发一样,随手将这把短剑向后一抛。
剑端深深地扎住了那个主教的尸体中,但是女人却像是不知一般,再一次看向了Sivnora的时候又是带着满满的笑意。
“初次见面,在下是凡希格雷塔的娜罗。”
与智囊萨吉沙与雕金师齐名,也是凡希格雷塔的几大干部中唯一的一名女性。
妖姬娜罗。
Sivnora知道这个女人,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是西尔维娅的部下,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则是这个女人是阿诺德找了许久的女人。
倒也不是Sivnora关注着阿诺德,真正主义着这个大不列颠秘密情报部首席的人,是Sivnora合作者戴蒙·斯佩多。
前一阵子戴蒙·斯佩多还将这个当作笑话说给Sivnora听,说是没想到阿诺德这个堂堂情报部首席,居然找了一个女人那么多年还抓不到她。
但只有Sivnora清楚,这个名为娜罗的女人,是西尔维娅的部下。
也难怪阿诺德抓不到她了。
娜罗看着Sivnora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奥尔格和塔尔波却双双赶到了这里,见Sivnora和娜罗都无事后,两人均是松了口气。
奥尔格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看娜罗,确定对方并不会出手之后,便向Sivnora开始了汇报工作。娜罗也不在意奥尔格的这点小动作,转头向塔尔波看去,然后询问道。
“塔尔波,怎么样?”
“你中意的那个小家伙已经抓到了。”
除了西尔维娅的命令,这也是娜罗这次愿意出战的原因之一。
“不过我看他的眼神不像是那么容易就被驯服的,稍有不慎还会被反咬一口,你确定你真的要领养那个小鬼么?”
对于塔尔波的疑问,娜罗只是笑笑,然后她拍了拍自己老搭档的肩膀。
“你看我娜罗像是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小崽子给咬到的人么。”
塔尔波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娜罗再一次开口。
“如果这个小崽子能够让我娜罗栽跟头,也就说明我没有看错人。而且我已经事先取得了小姐的同意了,难道你想违抗小姐的意思么。”
——小姐她只是同意没有命令你这么做好吧。
放平时塔尔波或许会这么反驳,只是现在他们旁边还站着Sivnora,就算塔尔波没有去看他,也知道Sivnora看着自己的眼神温和不到哪里去。
毕竟西尔维娅只有一个。
“算了,随你吧。”
既然娜罗都当着Sivnora的面把小姐给搬出来了,塔尔波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娜罗也知道自己因为Sivnora的缘故而获利了一次,于是冲Sivnora笑笑——只不过这次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样甜腻却染着毒,而是带着几分爽朗。
“小姐的心上人,谢啦。”
冲着Sivnora这么说道,她接着对塔尔波说了句“接下来就交给你”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跑去找她注意了许久的小家伙。
“娜罗就是这样的性格,请您不要介意。”
塔尔波早就已经习惯了替自己的老搭档收拾烂摊子,在这么对Sivnora解释了一句之后,他又恢复了平日里在人前的形象。
“接下来,能否浪费您一些时间,来谈一谈这次任务的分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