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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后,每个人都是湿漉漉的,安排人准备了各自的洗澡水后,史沐佳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卧勒了个槽,这救个人怎么比打架还累呢?
等几人都沐浴更衣出来后,身上都有各自轻伤,可把史沐佳心疼得啊,拉着一个一个的上药,本来还没有害羞的几人,被史沐佳眼睛一瞪,乖乖的让她上药,一个一个接着来,就连欧阳尘也不例外,等集体上完了药,全部都低着头,脸蛋红彤彤的,史沐佳看了越是揪心,看来那场大雨把他们都给淋感冒了不说,现在还给淋傻了,结果又迅速的跑了出去,众人不解的看着她,没到一刻钟,只见她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置着几个碗,端到他们面前一人一碗。
几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咽了咽口水,因为他们已经闻到了碗里装得是什么了?
温松从来没有喝过姜汤,对史沐佳端来的特别感兴趣,满心柔软的端着小口的喝了一口,等到了嘴里后,他皱着眉,苦着脸看着史沐佳,而史沐佳看着他那样子挑挑眉,道:“要是敢吐,我就送你回繁景国。”
温松一听,立刻咽了下去,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史沐佳,而史沐佳虽然不认,但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他们好,不能心软,转过脸不去看他。
听到温松含着泪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她便转头看着接下来的一位。
“嘿嘿,那个,阿桂,我从小嘛身体倍棒,不需要喝姜汤还是你喝吧。”上官沅漓抽搐着脸,看着她手里的碗,有些害怕的讨好道。
史沐佳也笑着,但这笑却是假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身为他们大哥,你却不以身作则,你将来我怎么放心把他们交给你照顾。”
上官沅漓脸皮一僵,这、这也算理由?看着史沐佳端着的姜汤,硬着头皮端了一碗,看来今天不喝是不会罢休的,仰头皱着眉一口气喝完,放下碗,勾起他惯性的狐狸微笑:“满意了。”
史沐佳看着他,但笑不语,接着下一位。
阿竹看着到她这里来了,苦着脸拉着史沐佳衣摆,“阿佳,这姜汤太难喝了,你就饶了我吧。”
“可以啊。”
史沐佳一说话,前面两人愤愤的眼神瞪来直直的盯着史沐佳,好似要盯个窟窿来,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两人笑着转向别处,她说:“那么你就让欧阳尘给你配一副草药吧,相信药汤比姜汤更加好喝。”
阿竹睁大眼睛,扁扁嘴,不情不愿的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喝了老半天才喝完,喝完了之后,神来一句:“我以后再也不感冒了。”
史沐佳听到后,勾勾唇,无声笑着,最后便是欧阳尘了,史沐佳还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他,端着最后一碗姜汤走到他的面前,缓缓道:“喝碗姜汤去去寒吧。”
欧阳尘低着头看不起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有些沙哑:“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没事,你还是自己喝了吧。”
挑挑眉:“医者不自医,相信你自己也明白吧,不要逞强,喝了它吧。”
欧阳尘缓缓抬起头,脸上有些苍白,可能是在山峰边上伤得有点严重,有些皱眉的看着他:“你的脸色都如此苍白了,不要逞强了,快喝了。”
欧阳尘看着她咬着唇,神色复杂,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生病了师傅就会熬碗姜汤给他喝,可是自从上次离别后,他一直没有接到师傅的书信,他怕她有个意外,从小大的都是师傅照顾他,可这次却不在是师傅了,却是一名叫着史桂的女子,她就像是温暖的源泉,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史沐佳看着发着呆的欧阳尘,叹口气,诱惑道:“阿尘乖,来先喝姜汤,去去寒,这样身体才会好,知道吗?”
上官沅漓、温松、阿竹都憧憬的看着史沐佳,好像她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们,她这样子好温柔,好温柔,犹如天上的太阳,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欧阳尘情不自禁的结果史沐佳手里的姜汤,幸福的笑着,看着了眼史沐佳,闭着眼,一口气喝光了,这让史沐佳松了一口气,这祖宗们总算是都喝了。
一晃三日又过了,她们准备出发前往凤都,自从把所有的事情够跟他们说了以后,史沐佳发现她心情愉快了许多,轻松了许多,跟大家商量了依照原来的计划,温松、上官沅漓、欧阳尘、阿竹几人都一起坐在了马车当中,幸好送亲马车够大,不然被发现他们几人就麻烦了,虽然是在朝凤国,但也难保不会再有什么认识之人,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便作为书童呆在了马车上。
行了五天的路程,终于到了凤都,这五天她们犹如在旅游般,潇洒不已,不用顾忌太多,有时候都想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但第二天,又会同样的往前走。
一到凤都便有礼部人员前来接待,安排她们住在了驿馆里面,安顿好她们之后,那人便走了,不过待遇还算不错,并没有一路走来的那副光景,这朝凤帝还挺好面子的。
国都给败成这样子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真不知道这朝凤帝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别的国家打仗,她送什么粮食,搞得自己国家都不堪重负,啧啧,要是先帝看到这样的情况,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啊,不对,是都懒得动了吧,彻底对她失望了吧。
来到这所谓的驿馆后,她一个人走在林园小道上面静静的思考,今日便要演绎出一场史无前例的好戏,她怎么也得好好策划策划吧,眼睛看着前面的一颗桂花树,叶子还是那么绿,但花却早已经寥寥无几,上官凤萍,好戏开幕了,你可要好好的张大你的双眼看清楚咯,史沐佳嘴角邪恶的冲着桂花树笑着,笑的是那么的肆意,那么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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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不怎么起眼的茶楼,一名身穿黑色衣袍的女子坐在一间雅间靠窗户边,优雅的喝着茶,握着茶杯的手白皙粉嫩,仿佛就是男子的手,动作行云之间带着天生的贵气,浑然天成,只见茶杯端靠着嘴边静静的品尝,又似在思考里面的成分,让人琢磨不透。
这时,从雅间门口走进一名老者,那妇女年过四十却依然精神抖擞,眼睛看似浑浊,却是精明无比,一身深色蟒袍,光看衣服质量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是你让一名小乞丐送来书信的?”那名妇女眼睛一闪而过的精光,让史沐佳扑捉到眼底。
站起身来,优雅的笑着:“是的。”
“可是有什么事情找老身?”妇女也不客气直接入座。
史沐佳看着如此直率嘴角笑容更大,倒了杯茶给那名老者,缓缓道:“是。”
“何事?”不理会史沐佳倒的茶水,抬起头问道。
史沐佳也不在意,一字一顿道:“风、皓、天。”
“嘭。”那名妇女手一顿把桌上的茶杯碰倒了,茶水洒落在了整个桌面。
妇女眼睛肃杀的看着史沐佳,戾气暴起:“你是何人?”
“传说镇国大将军沉稳内敛,不轻易动气,可今日一见为何差别如此之大?还是说镇过大将军是——假的?”史沐佳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名妇女。
妇女自知自己有些过了,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眼神依然冷冷的看着史沐佳:“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想想啊。”史沐佳苦恼的皱着眉,抬头望着房顶,她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何人了?
“黄毛丫头,居然敢戏耍本将军,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妇女微怒,颇有要干上一架的意思。
“呵呵,不敢不敢。”史沐佳看到妇女是真的怒了,略收敛了笑容,抬眼看着这一身正气的妇女:“将军是否还记得八年前那场宫变?”
妇女再一次冷眼看着史沐佳,握紧拳头:“丫头,打开天窗说白话,这样绕来绕去的有意思吗?”
“呵呵,将军果然是一身正气,不止行事正,连脾气也一样的正。”史沐佳眼眸含笑的看着要炸毛的妇女。
妇女青筋跳起,仿佛里面便要暴走,拳头紧握,紧咬牙关,她堂堂镇国大将军,何时被人戏耍过,生可忍孰不可忍!
“你…”
“外婆,为何如此急躁呢?”史沐佳挑挑眉忍不住道。
妇女一愣,压根忘记了生气:“你叫我什么?”
“外婆啊!有问题吗?”史沐佳狭黠的双眸灵动的看着她那呆愣的面容。
一愣过后的妇女,暴跳如雷,“谁是你外婆,想攀本将军这高枝,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哼。”
史沐佳耸耸肩,头往后推移一点,这外婆的脾气也忒大了点吧。
神色有些怕怕的看着那名妇女,但眼里丝毫没有害怕,反而还有一丝调皮,原来,外婆脾气如此好玩,那她是怎么把父后教的如此温柔可人的呀,真是有待研究啊。
妇女看着史沐佳那探寻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看到当初自己儿子似的,只有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儿子眼里便会出现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