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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国庆了,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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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那个从小到大都喜欢捉弄她的坏蛋要离开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何心中也会泛起一丝落寞?
微微仰头,她看向那被帘子遮挡的窗外,偶尔吹入的夜风就像个好色偷窥的孩子,让她不时看到了今夜屋外灿烂的星空。
一定是有人说了她的坏话,否则,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打起喷嚏?
南千芷将身子沉到水下,只露出个被热气蒸得红润的头,“不用,这水还挺热的,就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痒,所以……”
“怎么了小姐,是水温太凉了?”红影差点被她喷了一脸的唾沫。
“哈啾!”南千芷在浴桶内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身子不知为何居然抖起一个哆嗦。
……
“希望庄主和夫人能够答应,在千芷满十六岁成年之后,能将她送入王宫,做我妃子。”
景泽再度朝众人扫了一圈,面上裹着比自己年龄更要老成的冷静,他似乎是在暗示他们,一会他要说的话,并不是玩笑。
宁一凡脸色一暗,拧起的剑眉在这时变得更加紧了。
众人皆惊,怎么也想不到,他在最后一晚居然还有“威胁”的成分在!
“什么?”
“庄主、夫人,阿泽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们能够答应。否则,阿泽明日,定是不会和宁将军一同回宫!”
景泽颔首点头,听进了她对他最后的交代,可这并不是他此刻到这的目的。他想要的,他今天一定要说。
风千雪微微含笑,感叹时光如梭,一转眼,这孩子都要继承王位了。
“阿泽,明天你和宁将军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向赵王后学习治国之道,这样,才能成为一个通明的君王。”
磕过了头,景泽依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目光灼灼的看着风千雪和南若寒,就好像,有求于他们。
南若寒挑了挑眉,这些年他虽然尽心尽力的将自己的所知传授于这个孩子,可他却从没有喊过自己一声“师父”。然而现在,他却对他们自称了一声“徒儿”,这似乎是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
“庄主、夫人,景泽感谢这些年来您们对我的栽培之恩,在这里,请先接受徒儿的一拜!”说罢,景泽真的朝二人磕了一个响头。
南若寒下意识的朝风千雪瞥去一个眼色,仿佛是猜到了他一会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景泽低着的头略微抬起,琥珀色的眼眸朝他们一并看去,那颈部的红斑经过一昼夜后似乎又变得明显多了,特别在这样一个即将入睡的夜晚,不止是皮肤发生问题,身体的反应更是难受。
“阿泽,你做什么?”风千雪见他目光坚定,像是有大事要说。
景泽从来都是心高气傲,除了风千雪他稍微尊重些外,即便是南若寒,他都很少放在眼里。可此时此刻,他竟然破天荒的对他们行如此大礼,这着实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随着宁一凡的疑问,其他两人也不解的看他。
“殿下,您这是何意?”
风千雪和南若寒愣是一惊,宁一凡更是诧异得同时起身朝他跪了下来。
进来的人自然是景泽,看到大家都在这里,他眼中更是有一道坚定的浮光闪闪流过。就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面前,他突然脚下一弯,半跪在地。
三人突然陷入沉默,若不是屋外有人突然敲门,或许都不知话题该如何继续。
她明白的点头,也不再多问什么。
“继续找吧,我也让凌风派人去找了,迟早一天,会有消息的。”南若寒将一只手阖在风千雪的手背,轻轻的将它握紧,似在安慰着她。
若是硬要在二者选出一点,那么风千雪宁愿相信是后者。
一是夜洛尘至今还没有复活,二是他故意避开他们。
如果要论起原因,或许也只有两个可能。
这让风千雪和南若寒都有些不解,他们相信凭赵敏君和宁一凡这两个人的能力,怎么可能会一直搜不出一个人来?
“夫人,庄主……”宁一凡点了点头,“属下这些年一直派人到处寻找,特别在各个医馆,打听得也格外仔细,却一直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王上的消息。”
“宁将军,您还是称我为夫人好些,我和若寒离开皇宫已经这么久了,早已不是当年的皇上和女皇陛下。”风千雪听闻夜洛尘还是没有消息,心中不免又泛起一阵失落。
“抱歉,陛下……”
宁一凡听到这问题眉头又是深深一拧,在王宫内,也有另一个女人时时问起这个问题。
多年来,风千雪虽然一直处在幸福中,但心中总还是有一个梗。当年她许愿让所有人都重新活过,可却一直久久没有他的消息。
“宁将军,这么久了,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看到他们夫妻二人还是那么肆无忌惮的在外人面前秀恩爱,宁一凡只礼貌性的轻轻弯起一抹浅笑,端起茶杯淡淡的往喉中送了一口。
南若寒赞赏的蹙了她一眼,她这手艺,已经可以拿到他们“来口福”做主厨了。
风千雪将自己新研究出的点心送到他们面前,那是新鲜摘下来的蜂蛹,外层被炸得酥酥脆脆,还裹着一圈甜蜜的麦芽丝。
是夜,寒雪山庄的四周几乎被重兵重重包围,不懂的人或许会以为,这寒雪山庄的庄主必定是冒犯了迦兰王族,惹祸上身了。可是屋内,南若寒和宁一凡却在偏厅的茶桌旁喝茶闲聊。
那个王宫,除了还有几年的回忆之外,他对那里,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他是有多久没回去了?那里虽然有师父的位置,可那位置却是空的。就连他的母亲,也早已不在人世。还有他的姑姑花婉月,他都不知她是否还活在人世。
听到这两个字,景泽心头久久震颤。
回宫!
宁一凡头依然低着,双手抱拳举至额前,“回殿下,属下是奉王后的命令,前来此处接您回宫。”
“宁将军如今前来是有何事?”他没有问得太直白,害怕希望太大,失望更大。
景泽看到宁一凡时眉头有微微的蹙起,但心中同时还冒出了一个希望。他多想问眼前这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有见到他师父了吗?
南千芷是很久没听别人喊她“公主”了,这称谓多多少少对她来讲有些陌生,但她记得这个人,小时候母亲曾带她去过几次迦兰,她每次都会见到这个年轻英勇的护国将军,只是,她不记得他的名字罢了。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千芷公主。”为首的将军是曾经跟在夜洛尘身边的隐卫宁一凡,可自从他的主子离开以后,他也就只能跟在赵敏君身边,成了迦兰国新晋的护国将军。
在寒雪山庄的人之中,也只有李逸飞和李月音不知道景泽的真实身份,如若不是今天王族亲卫队的突然出现,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平时对人爱理不理的景泽大师兄,居然会是……迦兰未来的王。
南千芷不由向景泽看去一眼,这么多年了,这位不务正业的迦兰太子一直同他们隐居在这世人罕至的寒雪山庄,她都差点要忘了这个人的身份。现在,他都也有近十六岁了,按照迦兰王族的世代传统,在无君王的情况下,年满十六岁的太子,完全可以继承王位!
又一阵风从那马匹行进的方向徐徐吹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朝那飘扬的旗帜遥遥望去,终于看清了这群人的身份,可怎么会是迦兰王族的亲卫队?
皑皑的白雪在和煦的日照之下已经有了些许的融化,那原本被铺得厚重的小道隐隐约约的露出了点点褐色的湿泥。山庄外,落叶乔木上挂着的积雪仿佛被那声响震落,突兀的树枝好似带着生机,一点一点,在晨光下慢慢的冒着嫩芽。
然而这变化还是来得太快,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就被那远方传来的浑厚马蹄声惊得愣在原地。
想到这,她唇角微微扬起一笑,先前的烦恼,仿佛在晨风吹拂的时候随之而散了。
她还有机会!
原来,这不过是景泽自己的一厢情愿,李月音看清了,心中不免多有庆幸。
“我讨厌你!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爹爹了!”南千芷说罢狠狠的用牙齿在景泽的手背上用力一咬,后者终于如愿将她的手腕从自己的掌中放开。
那么真实的情况是……
李月音的琴声在这刻也骤然停了,她看了看南千芷又看了看景泽,发现两人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样。
“死景泽,你放手!”南千芷看到他就像看到怪物一般,特别是被他抓着的手腕,如果她的手臂能在断了后自动重新生长,那她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它砍断!
可也有人不怕他,甚至比他讨厌别人更加倍的讨厌着他!
就好像,他对所有人都有仇似的。
从小到大,景泽对他们李氏兄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可是,这些天不知为何,他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咄咄逼人。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这种虚伪的举动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景泽冷冷的扫他一眼,轻轻使力就将南千芷一把扯到自己身后。
“对不起,你让我看看。”他伸手就要将她的手拉过来,可那动作才到半空,另一只手却挡住了他前进的方向。
李逸飞收了剑,看她一脸憋屈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刚刚下手有些重了。
“你……”南千芷捂了捂自己被弹到的手,那暗子打得她的虎口好疼啊!
于是愈这么想,就愈想往死里戳他!李逸飞发觉不对,伸另一只手朝她弹出一个暗子,不偏不倚,正正打在了她握剑的手上。她“啊”的一叫,长剑随即从她手中蓦地滑下,“啪”的一声重重的跌在她的脚下。
她是瞎了眼,才看上他啊!
她对他真是失望!
可恶!
南千芷倒是很不客气,她可是偷偷喜欢他很久了啊!虽然她从没说过,可是,就算对她没有意思,也不能对自己的妹妹产生那种感情呀!
李逸飞感应到从身后扑来的一股剑气,即刻转身挥手抵抗,却不想竟是向来温顺莞尔的小师妹,惊讶间,他不得不收敛了几层功力,以免不小心会误伤到她。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不甘,再加上景泽之前对她的无礼举动,她此刻看到这对兄妹在屋外出现,就抽了把剑一跃出去。
只是曾经,她视李月音为李逸飞疼爱的妹妹,可是自从看到了李逸飞亲吻李月音的那一幕,她心中就对这个“妹妹”产生了说不清的芥蒂。
论琴技,南千芷怎么也比不过李月音,所以每每听她弹琴之际,南千芷总喜欢在一旁胡乱搅和。
李逸飞早早就在院中练剑,李月音却在一旁娓娓弹琴。
这许是初春时节最大也是最后的一场雪,因为翌日清晨,推开门时,屋外已是一片阳光灿烂。
雪,足足下了一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