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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很拽,休掉腹黑帝,【8】天下第一抠
风无极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皇上眼里跳跃的火。舒悫鹉琻
云清晓挣脱开来,端着木盆出去,从燕天绝身边走过的时候,脸腮烫得能煮熟一个鸡蛋。
“黛儿,稍后拿来一壶热茶。”
她刚踏出房门,风无极便温柔地吩咐。她应了一声,便走了。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袍,浑然不觉皇上非常不悦的神色,招呼皇上坐下铌。
“皇上还没歇着?”
“那些刺客,你瞧出什么?”燕天绝暖和了面色梵。
“那些刺客个个身手高强,且武功路数并非江湖上常见的门派,臣以为,不是江湖门派的人。”
谈起正事,风无极俊脸紧敛。
燕天绝眉头紧锁,揣测道:“若非江湖门派,那便是有人专门养的死士?”
想起今日午时那些黑衣人鬼魅般的奇诡作风,风无极凝重道:“臣不敢妄断。臣想起一个江湖传闻,传闻东边有一与世隔绝的海岛,名为‘鬼岛’,这个鬼岛盘踞着一个脱离于江湖门派的魔宫,名为‘欲天宫’。中原武林人士视‘欲天宫’为邪魔之派,传闻,只要付得起重金,欲天宫便为付金之人做任何事,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极其凶残。欲天宫不隶属于哪国,不惧任何一派的权势,神出鬼没,行事奇诡,形如鬼魅。”
“你怀疑今日行刺的黑衣人便是欲天宫?”燕天绝震惊,看来这个欲天宫不可小觑。
“从行事作风来看,很像是欲天宫的人。倘若真是欲天宫,必定是有人付重金请欲天宫出手。”风无极道。
燕天绝的脑中浮现几个人,西秦国皇帝?南越国皇帝?东楚国皇帝?或者是,慕容升?
风无极目光森冷,“无论幕后主谋是谁,此次江陵一行耗时半个月之久,应该还会再度行刺。”
站在外面的云清晓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吓了一大跳。
欲天宫……她想起来了,师父和师娘提起过,这个魔宫非常可怕,不仅武艺、实力凌驾于中原武林各派之上,还会各种各样的幻术,非常人可以想象。
她稳定心神,推门而入,斟了两杯茶,然后站在一旁。
“若真是欲天宫,如何防范?”燕天绝并不觉得欲天宫有多害怕,只是不愿横生枝节,不愿身边的女子受任何伤害。
“臣一时之间也没法子。”风无极的眉宇间藏着忧色,“臣好好想想。”
“时辰不早了,你歇着吧。”
燕天绝站起身,风无极也起身,恭送道:“皇上好走。”
云清晓计上心来,“大人,我送送皇上。”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却被他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地阻止了。他静淡道:“陈平就在外头。”
燕天绝本是欣喜,听了他这话,心头的怒火又上升了。
风无极走到房门边,温润道:“皇上,臣就不送了。”
燕天绝想直接开口要人,但也知道,以风无极的机智急才与铁齿铜牙,定有法子婉拒。
燕天绝刚出去,就看见房门关上,隔绝了自己和黛儿。
双拳,攥得紧紧的。
目光如箭,好似穿透了房门,直刺进去!
风无极吹熄了烛火,云清晓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心中忐忑。
他径自上榻,躺下来,好整以暇地问:“你想站一晚吗?”
云清晓不语,决定在他熟睡之后溜走。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胡思乱想。
“你睡那头。”风无极温润的声音昏暗的静夜绽开了花儿。
“大人无需管我。”
“既然约法三章,我便会遵守。”
“是吗?”
她冷笑,犹豫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在榻上躺下来,全身紧绷,心也揪着。
可能是乏了、累了,很快她就沉沉地睡过去。
风无极听见她细微的鼻息,勾唇一笑,也睡了。
这一觉,云清晓直至天亮才醒来。可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有一双含笑的黑眸,一张雕刻般的俊脸,她心惊肉跳地弹起身子,顺手推开他,往里侧躲。
“你做什么?”见他眼角挂着坏笑,她就觉得他不怀好意。
“伺候为夫穿衣。”风无极淡然一笑。
她取了衣袍给他穿上,系好腰带,忽然,他的手臂缠上她的纤腰,“黛儿,昨晚为夫表现如何?还满意么?”
云清晓蹙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果不其然,燕天绝站在门口。
顿时,脸颊起了火烧云,她红着脸匆匆出去。
从他身旁走过时,她看见,他面冷如铁。
————
从洛阳到江陵并不远,只是他们也不赶路,便走得慢。
抵达江陵城时,正巧是午后。这日秋高气爽,湛蓝的长空下,江陵城街市繁荣,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商铺鳞次栉比,并不比各国京师差。
江陵城位处四国交界地带,乃兵家必争之地,三十年前四国皇帝在会盟时商定,让江陵城超然一些,不隶属于任何一国。江陵城有自身的律法,管治全城的府尹由四国轮流、挑选大臣充任,三年为一任期。
云清晓听风无极说了这些情况,而四国会盟时,四国皇帝会在行宫下榻。行宫位于街市的北面,主殿是乾坤殿,四翼是四宫,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燕国历来的寝宫是白虎宫,在东北角,与燕国的地理位置相符。
马车直入行宫,她一路看来,觉得行宫巍峨气派,又不失雕梁画栋之美,不输燕国皇宫。
下了马车,陈平分配了众人的殿室,自然,她跟随风无极前往浮翠阁。
云清晓的太阳穴有点疼,乏得很,全身散了架似的,一进自己的寝房就倒在榻上睡了一觉,醒来时神清气爽不少。
问了婢女,才知道风无极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被燕天绝叫去商议要事。
晚霞漫天,红艳的霞光为这陌生的宫墙抹上绚烂之色。
她刚吃了晚膳,正好在这美妙的黄昏在白虎宫逛逛,就当消食。
许是这白虎宫照着洛阳皇宫的样子建的,她觉得就跟在洛阳皇宫里差不多。
墙角有一丛秋菊,白的,黄的,深红的,各种颜色都有,开得正艳,云清晓折了一朵拿在手里,踏上一条抄手游廊。迎面走来一个内监,是燕天绝身边的人,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十九夫人,皇上有请。”内监道。
她没有多问,跟他来到倒影楼。他示意她上去,她便上了二楼。
果然,燕天绝在这里。
他换了一身衣袍,绣龙玄袍与这典雅的楼阁相得益彰。听闻脚步声,他转过身,暗影浮动的脸膛漾开一抹含笑的暖色。
“皇上。”云清晓略略欠身。
“气色不太好,朕让陈平吩咐下去,做一些滋补的羹汤给你补补身。”
燕天绝拉她来到窗前,轻抚她的柔腮。
她柔声问:“皇上不是和大人商议要事吗?”
他别有深意地笑,“明晚在乾坤殿举行中秋国宴,朕让他去察看察看。”
云清晓明白了,他这是故意支开风无极。
“之前皇上看见的那些……我……”她窘迫地低头,没有再说下去。
“朕知道与你无关,是无极做给朕看的。”
“皇上明白便好。”
燕天绝把她搂入怀中,“此次你跟来江陵,是一个良机。若朕与你生米已煮成熟饭,无极也不至于怎样。”
云清晓再次垂首,羞红了脸。
其实,她明白的,他不想再看她和风无极演恩爱的戏,不想再等。以他九五至尊的身份,何愁没有女子侍奉?又如何忍得了风无极的再三挑衅?
他抬起她的下颌,深深地凝视她,“你一直都清楚朕的心意,不过朕要你心甘情愿。若你愿意,明日一早,朕便告诉无极,你已是朕的婕妤,回京后朕再晋你位份。”
若她点头,那么,就在这时,就在这里,就在江陵行宫的倒影楼,她会成为燕国皇帝的女人!
“皇上也知道我的心意,我不是不愿,只是……”
“担心无极?你放心,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抗旨。”
“我有苦衷。”云清晓犹豫不决,神色楚楚。
“什么苦衷?”
“皇上不要问好不好?”她凄然恳求,“若皇上信我,不要问,好不好?”
燕天绝见不得她这样子,“朕不是不信你……”
她眉心微颦,泪水染湿了羽睫,“我有一件私事,必须查清楚……若我入了宫,便不能随意出宫……更不能全副心思去查……皇上也知,后宫如战场,刀光剑影……”
他的心忽的凉了,“朕帮你查。”
“我不想假手于人,还望皇上体谅。”云清晓坚定地摇头,“快则半年,慢则两年,若皇上真心待我,便给我两年时间,可好?”
“你心意已决?”燕天绝眼里的热度,渐渐消退。
她颔首,看见了他心里的冷淡与失望。
忽然,她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坚毅的唇。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
“不够。”
他的嗓音低沉如磁,云清晓慢慢往前,奉上心甘情愿、柔情蜜意的吻。
只是半瞬,燕天绝便席卷了她。
最后一抹晚霞将火光似的艳红悉数泼在倒影楼,楼阁里流转着旖旎的光色。
————
八月十五,酉时,宴开乾坤殿。
乾坤殿立于九九八十一级台阶之上,宽敞如野,巍峨如山,厚重而气派。
为表四国没有上下、主次之分,国宴的宴席划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围合而坐。燕国的宴席在东北,御案靠前,臣子的宴案在后。
江陵府府尹周政明负责协调,四国皇帝入席后,他说了一番客套、有礼的开场白,接着举杯与四国君臣饮了第一道美酒,之后是各国皇帝寒暄、说笑。
云清晓作男子装扮,跪坐在风无极身后侧,默默观察其他三国的皇帝。
西秦皇帝年三十余,身形魁梧,霸气外露。南越皇帝年约三十,颇有俊色,看似枫流不羁,实则暗藏锋芒。东楚皇帝年纪最大,四十余岁,面若冠玉,养尊处优,自诩凤流才子,后宫妃嫔如云,处处留情。
这三国皇帝皆为真命天子,粗粗一看倒没什么,可是谁知道他们会在这次会盟谋划什么阴险的勾当。
第一批舞伎退下,南越皇帝歪着身子,懒懒地开口:“昨晚朕去街上走走,偶遇一个胡姬。这胡姬的老爹烂赌成性,欠了六千两白银,她作为女儿,不想老爹被赌坊的人打死,便在风月楼跳舞挣银子。朕觉得她的舞惊世骇俗,当世罕有,便请她来为大家献舞,当是开开眼界。倘若诸位也觉得她的舞有可取之处,便随便打赏点儿。”
此事为真,风无极听说了这件事,早在今日午时就跟燕天绝说了。
众人没有异议,胡姬进了大殿,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中央。
云清晓惊叹,这个胡姬长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却穿着鲜红美艳的薄纱舞衣。这舞衣又薄又透,令她莹白的身躯若隐若现,且舞衣的样式夸张奇特,露出姣好的身段,藕臂、香肩和小蛮腰暴露在灼灼的目光下,相信在场的男人们都会大咽口水。
“奴家洛含羽,为四位皇上献一支舞。”胡姬欠身施礼,声音轻盈。
乐起,她展臂跳起来。
云清晓瞠目结舌,世间竟有这样的舞!
那腰肢柔软得跟柳枝似的,那身躯扭得跟水蛇一样,那舞姿曼妙、***、yao娆,那媚眼勾走了人的魂魄,“惊世骇俗”四个字,当之无愧。
偌大的大殿静悄悄的,只有激昂、悠扬的胡乐。上至皇帝,下至宫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魅惑人心的胡姬。
云清晓好生奇怪,这胡姬容貌如清水里的白莲,却能跳出这种别开生面的舞。
乐音戛然而止,洛含羽仍然不停地旋转,最后软倒在地。
“奴家献丑了。”她欠着身子,气息微促。
“啪啪啪……”掌声如潮,云清晓也不由自主地拊掌。
“诸位以为如何?”南越皇帝漫不经心地说道。
“朕能看到这支惊心动魄的舞,乃毕生之幸。”东楚皇帝赞赏道。
“这支舞独树一帜,相信越皇早已是按耐不住了。”说罢,西秦皇帝举杯饮酒。
“燕皇以为如何?”南越皇帝问。
“这位胡姬跳的该是胡人胡邦之舞,中原难得一见。”燕天绝模棱两可地说道。
南越皇帝又道:“朕问过她,倘若有人替她还了老爹的赌债,她便以身相许。区区六千两,连江陵府尹都拿得出来。”
言下之意便是,对三位皇帝来说,六千两连九牛一毛都不是。
无人出声,大殿静得连饮酒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好像在唱独角戏,“不过,倘若有人赏她一百两,她也感激涕零。”
洛含羽站在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审视,肩背挺得很直,似有那么一股傲气。
静了半瞬,西秦皇帝道:“越皇起了恻隐之心,何不替她还了六千两,把她收入后宫?”
这话说出了很多人的心思。
云清晓明白,谁收了这个胡姬,便是把南越国的细作放在身边,谁会这样脑子不清?
胡姬是南越皇带进来献舞的,虽然他们是在风月楼偶遇的,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这样简单的道理,南越皇帝岂会不知?但他仍然这样做了,倒是很奇怪。
她看向燕天绝,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没有分毫的心动。
“既然无人赏识你的舞,朕便替你还了六千两。”对于诸人的冷漠,南越皇帝不以为意。
“谢皇上隆恩。”洛含羽行叩拜大礼。
“朕那些近卫远离故土,思家情切,今晚你便去伺候他们。可愿意?”
南越皇帝当众说来,令人错愕:这不是要这胡姬被几个大男人折腾?
洛含羽咬唇,脸憋得红彤彤的,一双清水般的眸子染了泪雾。
“既然越皇有怜惜之心,又何须为难她?莫非越皇连区区六千两都想物尽其用?这也太抠了吧?若传扬出去,这‘天下第一抠’的名声只怕便落在越皇的头上了。”
这声音清逸洒脱,不男不女,却充满了讥讽。
有人忍俊不禁,有人暗暗偷笑,有人面色骤变,有人眉宇紧皱。所有人都在找这道声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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