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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到了正午。
火骄烈这个禽兽!水清漓边穿衣服边咒骂道。
早上刚起来呐,运功将身上的红红紫紫勉强消去了,这厮,居然让人打水进来,借着洗澡的名头,就......就......哎呀,真是!
那边那个还浸在浴桶里,水汽弥散。突然,他就站起身,道:“漓儿,把我的衣服拿来。”
水顺着他的每一分肌肉流淌下去,不逊于女人的白皙,上面还存留着几道抓痕。
红了红脸,水清漓抓起他的衣服扔了过去,道:“拿去。”也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几息后,就有人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水清漓瞬间就崩溃了。谁知背后那人只是拉着她去坐了下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绯红色的脸,水清漓傻傻的露出一个笑容。
“傻笑什么?”火骄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握起了水清漓的一缕乌发,还有些淌水,便执起一匹毛巾帮她擦了起来。
水清漓马上收敛了笑容,看着他的动作不禁说道:“用妖力一下就干了。”
“我更喜欢这样。”火骄烈答道,像是再平常不过,“那个叫石风的我让人抓来了。”
水清漓皱起了眉头:“他?”
“有没有兴趣同我一起去看看?”火骄烈挑眉,这个人可是你招惹的。
“好。”
用过早膳,火骄烈带着水清漓来到了一处假山后面,按动了机关,这假山上缓缓张开了一扇门。
这门的颜色与假山融为一体,细看也不一定能发现。
这机关没能吸引水清漓的注意,倒是盯着假山下水中的鱼不放......
火骄烈看了,叹了口气:“锦鲤!不能吃的!”
水清漓听了这话,撇了撇嘴,还不是你家那破规定,一只没有鱼吃的猫,宛若一条咸鱼。甩了甩手,气呼呼的进了假山门内。
看着她的模样,火骄烈笑着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这楼梯蜿蜒曲折,每一个拐角处都有两个黑衣人,气息都不弱,越往下黑衣人的实力越高,到了最下面,居然与水清漓的修为隐隐比肩。
要知道,水清漓可是快要渡天劫的妖了,其实已经在金字塔偏上的位置了。
可是,为什么石风会被关在最底层......
水清漓当然不知道,这牢房是越往下受到了折磨越大,至于石风,火骄烈恐怕恨不得再往下挖他几层。
......
他们来到了审讯室。
这审讯室大约近二百平米,墙壁上蜡烛站的笔直,但这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深。
火骄烈拉着水清漓坐下,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来,道:“主子,要带人上来么?”
火骄烈点了点头。
黑衣人便和下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又站了回来。
看着那个黑衣人,水清漓想,这个人和那些人不一样呢。同样一身黑衣,这人的衣服料子明显要比别人好上一截,一双桃花眼在烛光下很晃眼,皮肤呈麦色,显然是常在外的。不过,除了眼睛,他倒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了。
“咳咳”火骄烈轻咳两声,道,“漓儿,你再看着别的男人我要吃味儿了。”
黑衣人心头一紧,鞠了一躬,道:“叶桦请罚。”
火骄烈笑了,示意他站好,对水清漓说:“这是我手下一员猛将,名叫叶桦,是个人才。”
看着叶桦紧张的模样,水清漓笑了:“是他太耿直还是你平时太吓人。”
指着墙上挂着的亮闪闪的刑具,火骄烈严肃脸:“看到了么,怕我了么。”
说笑之中,石风就被带来上来。一条锁链穿过了他的琵琶骨,上面还凝固着血污,每动一步锁链就发出声响,让人听着就觉得疼。
火骄烈向来是见惯了的,他回头看一眼水清漓,这女人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显然也是不怕的。
甚至什么都还没有问,叶桦便道:“上刑。”
就有两个人执着锁链挂在了两头,又出来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块板子,板子上有夹层,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
叶桦解释道:“这叫碎肉砧,其效果便是打在妖身上会使得身上的肉一块块碎掉,却不会伤了血管和经络,也不会伤其表皮。这碎肉砧上有一阵法,能催发妖力,使得受刑者保持清醒,完整承受一套刑罚的痛苦。”
水清漓突然觉得好冷啊......
一室只有‘啪啪’声和石风的哀嚎。
一套打下来,火骄烈开口了:“雇佣你的,是谁?”
“我不知道。”石风的眼泪鼻涕都快要流到一起了。
火骄烈挥手,示意继续。
石风忙嚎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啊!”
水清漓心里暗自鄙视了他一番,没出息。
“拟荆芥,是拟荆芥。”石风吼道,像是抓住了什么。
火骄烈示意停下,问道:“拟荆芥是什么?”
石风疼的脸都变形了,抖着回答:“就是那人给我的特效药,说是这女人闻到了就会丧失抵抗力。”
拿着板子的那人又狠狠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这是世子妃,嘴巴放尊重些。”
火骄烈却皱了皱眉:“有这么灵?”说完看了看水清漓,水清漓也严肃地点了点头。
“说说经过。”火骄烈终于正色。合着他刚刚只是想打他出气来着......石风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气死。
石风润了润唇,开始叙述起来:
“我们那天跟着这女......世子妃,按照我们先前的计划,石磊打头阵,凭着土克水,就算是打不赢也该弄出些伤来,到时候就借着血腥味掩饰掉拟荆芥的气味,让她中招。可谁知血腥味是有了,却是以我哥哥的性命作为代价!”说着,他的眼睛猩红一片。
水清漓冷笑:“你能眼睁睁看着你哥哥死于我手下,还有心情放药,无情的人不该是你?”
“你胡说!”石风挣扎着,暴怒,“雇主说你的听力和嗅觉出色,却十分依赖它们。我们才会设计成这样,如果当时不是为了掩饰脚步声,我怎么会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凭借血腥味判断的方向,洒下的药粉,再用风吹过去?”
火骄烈眼神一动,若有所思。
水清漓冷眼相待。
“如果不是我没看见,哥哥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死?”石风突然大笑,“我错就错在没有当时直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