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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蓉终究是没能开口,和赵临谦说分手的事情。想她那个时候和辛子暮分手,也是一时意气,气极了脱口而出的,又没有当真,虽然最后倒真成了真的了!
赵临谦送她回了公寓,萧安蓉回家略收拾了下,确定他已经走了,才又下楼,打了个出租车,直奔辛子暮的别墅去。
她的手机里已经有两三天辛子暮的短信了,全是些威胁催促的话!
别墅外一片黑暗,萧安蓉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略平息了一些,才打开门,里面也是黑黑暗暗的没一点亮。也许他已经睡了吧。萧安蓉想到下午电话里辛子暮阴森森的声音,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不对,似乎太安静了!萧安蓉心中一凛,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要跟着他去了呢?”黑暗里慢慢传来的声音,像地狱里的修罗,萧安蓉心中一惊,猛地转身看着客厅沙发的位置。
那里静静的坐着一个人影,模糊的看不真切,高大冷酷,阴冷无比。
啪的一声,辛子暮打开身边的台灯,突然明亮的灯光刺的萧安蓉的眼睛眯了起来,辛子暮的脸色背在光影里,反而更难看的清楚。
茶几上倒七倒八的到处是啤酒,还有几瓶红酒空瓶。萧安蓉总算是知道自己刚才猛听到辛子暮的声音,为什么会那般紧张了,原来空气里还流淌着酒精的气味。
萧安蓉蹙紧眉头,看样子辛子暮喝了不少酒。想到下午两人已经在电话里聊的不痛快了,萧安欣现在更不想和喝了就的辛子暮多罗嗦,抬脚直接就往二楼走。
“不是十指紧扣吗?他怎么舍得松开你的手了?”辛子暮一想到下午看到两人手牵手肩并肩的场景,心里的火就伴着酒精,熊熊的烧了起来。
萧安蓉脚步顿一下,她现在只觉得辛子暮根本是在无理取闹,他明明知道自己和赵临谦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的。可就是要这样,对自己说这些羞辱的话!
他是在恨自己吗?突然想到那天他们在李旭的餐厅里,辛子暮临走时对自己说,萧安蓉你有种!他说他记得会恨她。那么现在这些侮辱,都是因为恨吧!
“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辛子暮站起来,目光幽深的锁住萧安蓉冷漠的背影。总是背对着他,对别的男人却都是笑脸相迎,是不是?!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她心虚也是在赵临谦的面前,在她的面前,恐怕心虚已经是不够的了。她欠了辛子暮很多,多的不敢承认!
“什么都没有。你们都十指紧扣了还什么都没有?”辛子暮越听萧安蓉这样漠然的声音,心里的气就越多。她为什么都不和自己解释,为什么不说已经很他分手了,还是……“你和他断了没?”
与其说是疑问的语气,不如说责问的语气更多。辛子暮似乎已经断定萧安蓉和赵临谦还并没有分手一般,双拳紧握,强忍住自己会去接近眼前的女人!
“你说的三天时间,我会处理的!”一提到这件事情,萧安蓉就无奈,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当初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就答应和赵临谦交往的!
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悔恨了,这是她今年做的第几件后悔莫及的事情了。自从回到厦市,好像很多事情,都乱了套了。
“这么说就是还没分,”辛子暮冷笑两声,拿起茶几上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把杯子又扔在上面,大声责问,“你是不是真舍不得那个姓赵的?”
他借着酒气,问的很大声,这下子是明明白白的无理取闹了。
“你醉了。”萧安蓉回头看他一眼。淡淡的出声,不打算解释更多。
“我没醉,”辛子暮向前一步,离开沙发的时候被挡了一下,身体有些趔趄了几下,险些摔倒,萧安蓉只静静的看着,也不上前扶他一把。
“哈哈……”辛子暮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心里很畅快,那个张赛也好,辛子暮也好,你公司里其他的男人也好,是不是都比我好?我没赵临谦长的帅,也没张赛稳重喜欢顺着你,所以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辛子暮冷峻的脸色已经多了些醉意,没有往常的冷酷睿智,反而突然多出了点颓废的消沉,像是一个失意的男人!
颓废,失意,萧安蓉连忙打住自己的想法,别过头去,再不看辛子暮一眼。她宁可辛子暮羞辱她责骂她,她也不想看到这个心中的男人为她伤心!
“我说了,我和赵临谦没什么!”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阻止这样的事态蔓延,她不想两人谈更多关于感情的话,尤其是辛子暮和她之间的感情。那时她的雷区,萧安蓉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里,她不可越雷池一步的!
“十指紧扣叫没什么,和张赛朝夕相处又叫什么,和我白天是陌路人,晚上在床头纠*缠,这又是什么?”
辛子暮一一列举,不知道为什么排出这样的顺序,明明知道她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人,可心里总忍不住气愤,又痛又急,像有一个大火团在他的体内燃烧,浑身是火,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你真醉了,我不和你说了!”萧安蓉抬步就往楼梯口走,再说下去她知道辛子暮的醉意上来,两人必然要吵起来。
“怎么?不高兴了?”辛子暮却几步追了上来,手臂一拉,萧安蓉就被迫转身,和他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扑鼻的酒气缠绕在两人身周,萧安蓉略退了一步,辛子暮另一只手臂一伸,环住萧安蓉的后腰,把两人的身体紧紧的圈在一起。
“我不是让你早些回来的吗,从学校到家里,要走这么长时间吗?嗯?”一手勾起萧安蓉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辛子暮的眼睛里闪着冷意,出口的话更阴狠,“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做什么了?”
“辛子暮你喝醉了!”萧安蓉想别开脸,可是辛子暮的手一用力,她又被迫直面着他。
拇指在她的下巴上一下下的摩娑,辛子暮突然想到那几次,赵临谦吻着萧安蓉的场景。心中的火蓦然又起,寒眸紧眯了起来,他凑的更近了,薄唇几乎要碰到萧安蓉,酒气一拂,伴着他阴鸷的声音,“说,他除了亲过你这里,还碰过你哪里?”
“辛子暮你疯了!”下巴的剧痛和言语的讥讽让萧安蓉也愤怒起来,可她偏又挣脱不开,只能冷笑怒道,“他不是你这样的人。”
“他真不是么,我可听说他女人很多的,玩腻了就扔,怎么就不是我这样的人了。他那样的人,天天和你腻在一起,你说他没碰过你,谁信啊?”
赵临谦以前的确风流花心,女人也多的很,女友更是经常换。他们认识的时候萧安蓉就知道,赵临谦在她的面前也从来都没有回避隐瞒过。甚至萧安蓉还亲眼见过他甩女友的场景。
那天他们一起吃饭,那个痴心的女人一直追到餐厅,哭着求赵临谦不要和她分手。可赵临谦当时,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对萧安蓉抱歉笑笑,说让她见笑了,带着萧安蓉便换了个吃饭地点。
萧安蓉过了很久都记得那个女人孤零零的坐在餐厅的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和赵临谦说或许这个是对他真心实意了,谁知赵临谦却是冷冷不屑,嗤之以鼻的道,就她也配,也不看看她那副德性。
其实那女人的德性很不错,就算是哭的肝肠寸断了,她也是楚楚可怜的惹人疼。真正让人心寒的,是赵临谦说话是那冷冷不屑的眼神。
所以他虽对萧安蓉温柔体贴,常常殷勤,萧安蓉对他,却一直因此而防备。
但他对自己的确不同,至少两人相处这么久以来,他除了轻轻吻过自己几次,也常常在话语里占些便宜,别的,还真没有拿自己怎么样。对他那样风流成性的人来说,这些的确算是清修了。
“不说话,是不是在想他,两人腻在一起那么久还觉得不够么?”辛子暮看萧安蓉出神,手上狠狠一用力,在萧安蓉的胸前的柔软上狠狠一捏,怒道,“这里他碰过没有?”
“你——疯子!”萧安蓉不会骂人,这已经是她想到最恶劣的话。他怎么能这样羞辱自己呢!
“恼羞成怒了,是不是被我给说中了?”见萧安蓉居然张口骂他,辛子暮怒的手上力道加重,想着逼她妥协,萧安蓉越生气,他便越觉得真的被自己说中了一般,心里又痛又怒,似乎有无数的怒气,在胸腔里正横冲竖撞。
“是啊,就是被你说中了又怎么样?”萧安蓉怒目瞪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辛子暮怒火燃烧的临界点上,还要再一次惹怒他。
刚刚她明明一直对自己说,要忍耐的。每次一提到赵临谦,他们总要吵架,现在辛子暮喝醉成这样,萧安蓉又悔又怒,羞恼的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