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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双温热的大手在来回穿梭,虽然是在帮她绑衣带,可重凰还是感觉很别扭。
明明两人已经圆房,可她还是不习惯这般亲密。
他动作飞快,没一会儿就把这十分复杂的衣带系成了一个个漂亮的结,手法熟悉得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夫人,为夫的手法可还好?”他将她带到镜子面前,炫耀似的对她道,眉眼飞扬得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
镜中女子长发如瀑,红衣似火,腰肢纤细,聘婷袅袅。
似乎感觉还缺了点什么,迟凉又让重凰坐在梳妆镜面前,在她头上来来回回弄了好久。
他将她的头发用红丝带绑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两条红璎珞垂至胸前,盈盈一笑,姿色可倾城。
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在她左脸颊偷了一个香,并赞道:”吾妻美如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她以为他只是一个舞刀弄剑的粗人,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服侍人穿衣梳头发,手法堪比府里最有资历的丫鬟,真是让她惊喜。
”为夫特意为夫人去学的。”说着,又在她右脸颊香了一个。
看着她因为羞赧变得红扑扑的小脸和水光潋滟的双眸,恨不得搂着她好好温存一番,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出崔府大门。
花灯节,是晋朝的传统节日之一,每年的这日,家家户户都将自家做的最精巧的花灯挂出来。
街市上,商贩们摆出自己精心制作的花灯出来贩卖,一时间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花灯争相斗艳,照得整个街市灯火璀璨,煞是好看。
街上还有很多与灯有关的盛大活动,如猜灯谜,放天灯等。
重凰之前从来没这样出来玩过,一路上东张西望,对每一件事物都很好奇。
这一对儿男女外形十分惹眼,有眼力见儿的小贩们都觉得这二位是大财主。
方路过一个摊子,就听小贩在卖力地吆喝。
”公子,给你家夫人买个手镯吧,我家的手镯都是纯手工打造,有特别寓意的,像这对龙凤镯,合在一起看龙凤呈祥,寓意夫妻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闻言,迟凉停下脚步,拉着重凰走到那卖镯子的摊子面前,指着小贩手里拿着的那对儿龙凤镯问道:”这个要多少钱?”
那小贩见迟凉走过来,一张脸笑得像花儿一样,伸出五个手指头:”这是纯银打造,加上手工费,只要五两银子。”
迟凉用手掂量了一下分量,道:”这没有五两吧,我看也就一两,加上手工费,二两怎么样?”
那小贩有些不乐意:”公子你长得这么俊,怎么连这一点钱都不肯花。”
迟凉也没理那小贩,径直对重凰道:”我看这样式也不是特别好看,夫人我们走吧。”放下手中的镯子,拉起重凰准备离开。
那小贩有些急了,忙叫住他:”二两就二两,今日过节就当讨个好彩头。”
迟凉心满意足地付了钱,将镯子分别套在自己和重凰的手上后,见重凰有些呆愣,一脸关切地道:”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带你去看大夫?”
重凰目瞪口呆地看完这掌管千军万马的镇北王在这街市上跟小贩讨价还价的全程。
如此地……丢脸。
她不知该怎么措辞,干巴巴地问了一句:”那个……你很穷么?”
他笑着抚了抚她的发,温声道:”为夫只是个领俸禄干活的清官,没存多少钱。为夫现在所有的积蓄,是要用来养夫人一辈子的,当然要省着点花。”
”这个就没必要买好么?我也不常戴这些。”
她其实一点儿都没有一个作为女子的自觉,不会打扮自己,也不会体贴人,性格上还有些固执任性,真是不知他到底看上她什么,如此费尽心思讨好她。
”夫人教训得是,下次我为夫定征求夫人的意见之后再买。”他百依百顺的样子真像太子口中所说的妻奴。
无法直视他深情的眼神,顾自走到一处热闹所在。
台上有人提着一个巨大的花灯,上面绘制的图案十分漂亮,四周围了许多人。
”今日花灯节,我家老爷心善,举行猜灯谜活动,谁若能拔得头筹,便将我家老爷精心制作的这个花灯送给谁。”
见重凰一直盯着那个花灯看,迟凉道:”夫人可是喜欢这个花灯,为夫去给你赢过来。”
不等她反应,迟凉已经向人群中央走去。
没一会儿,那人便站在台上,长身玉立,衣袍翻飞,丰神俊朗。
女子们无不面露红晕,芳心暗许。
只见他神色自若地对那提花灯之人道:”打扰了,吾妻十分喜爱此花灯,故我来为吾妻求得此物。”
本是一句十分狂妄的话配上这副俊朗容颜听在人耳里倒是出奇地悦耳。
他说这话时一直在往她这方向看,那目光灼灼,重凰只觉面上发烧,耳根发热,索性看向别处。
听闻这如此俊朗之人已有妻子,台下的女子们不由面露失望之色,失望的同时却暗暗羡慕这人的妻子,哪家的女子有如此福气,竟然能嫁给这样风姿的人。一个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嫁得一个好夫婿,若是能嫁给这样的夫婿,那这一生也就了无遗憾了。
提花灯之人也是个精明之人,见这人周身散发着不同于寻常百姓的气场,当即笑道:”公子若能猜中这花灯上的谜底,这花灯便归你了。”
提灯之人将花灯上的谜面亮出: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在场之人皆蹙眉苦思,这谜不难猜,重凰脑筋一转,便已想出了答案。
台上的迟凉并未直接说出答案,反倒另出一谜:”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这招实在是高,谜面简单,台下想出谜底的人不少,定然不会服气迟凉轻易得到这花灯。迟凉这样以谜对谜,新奇中透着智慧,既让众人服气又讨好了这提花灯之人,当之无愧地得到这花灯。
提花灯之人满脸赞赏地看着这个翩翩而立的青年,将手中花灯双手递给他:”公子才智实在让在下佩服,花灯赠才子,祝公子与夫人永结良缘,恩爱到老,谱写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迟凉提着花灯,穿过纷涌的人群,径直向重凰走来。
”夫人,为夫为你赢来了,你可喜欢?”
此刻,满天星子,万千灯火,不及他眼里的温柔动人。
台下女子们皆艳羡的看着这对璧人。
她有些无措地提着这盏精致的花灯,心砰砰地跳,耳根又开始发热。
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口,眼睛里是调侃的笑意:”夫人如此害羞,为夫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么多人看着,她被他弄得又羞又怒:”作为一个逃犯还敢如此嚣张,不怕追兵来抓你?”
他似乎很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她羞恼的样子。
街市上那么多人,他深邃的眼眸里唯有她清晰的倒影:”是夫人给了我嚣张的资本,有夫人在的地方,为夫便什么都不怕。”
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可惜他面对的是木头疙瘩脑袋的重凰,她只觉他在拿话堵他,看她出糗。
于是,她十分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你和九皇子,到底会如何?”
娶了一个煞风景的妻子何解?
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镇北王遇到了一个难题。
在这灯火通明的街上,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他动作极快地将她揽过来,极轻柔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声音低沉而悦耳:”夫人此时还在想别的事么?”
街市上耀眼的灯火,四周似乎响起了叫好声,她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和喷薄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目眩神迷。
她想,她是醉了,醉在这迷离的灯火中,醉在他的温柔的眸光里。
良久,他才离开她的唇。此时的她,面色潮红,容色动人。
抑制住心中那份冲动,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一处,天空中漂浮着许多天灯,星星点点的天灯点缀在夜空中,十分美丽。
晋朝之人常用天灯祈福,每到花灯节,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出来放天灯祈福,祈求庄稼丰收,家庭和睦,儿女安康。
他随手取了一盏灯,在上面写道:愿吾妻一生安乐。
他虔诚地点燃,将这盏灯缓缓放飞。
他不求步步高升,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她一生安乐。
她再也无法假装镇定,转身拥住他,抱着他的手那样紧,眼角似有晶莹滑出:”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他只温润一笑,声音里的宠溺要将她溺毙:”你是我的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复又问:”今晚的惊喜,夫人可喜欢?”
”还不够。”她娇媚一笑,勾下他的脖子,吻住他微凉的唇。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继而喉咙里发出一声底笑,复而回吻上去,唇舌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追逐。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