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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大到这边来!”澄田海未指挥着柳下大搬箱子,甚至顺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带来的海堂薰。
“咝咝……澄田前辈……”海堂很无辜的看着澄田海未,“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澄田海未特别温柔的看了看海堂,虽然明白对方是想要逃跑了,不过身为一个恶毒的女人……
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嘛。
“但是万一网球社那边……”
“完全大丈夫。”澄田海未特别温柔的看着海堂薰,就在这一瞬间海堂仿佛看到了圣母玛利亚附体到了澄田海未的身上,真的是让人觉得特别神圣!
但是!果然身为恶毒的女人,澄田海未从来都不会让别人失望。
“不用担心你会迟到,因为我已经和手冢打过电话了,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忙。”澄田海未特别体贴的安抚着这个腼腆的小学弟。
“咝咝……”
海堂虽然从心里不相信手冢是这样假公济私的人,竟然会这样包庇(?)这种明目张胆的坏人,但是没有办法,根本不敢反抗学姐的淫贼,所以也只能默默地选择了相信。
因为小女朋友在Aurora所以就让部员迟到以便帮助夏实所在的乐队弄live场地?手冢是这样假公济私的人吗?那必须不是!
手冢答应了,但是下一句是——
“迟到多少分钟,让他跑多少圈。”
当然,海堂是不会知道手冢说的这句话的。
这真是一个特别伤感的故事。
好不容易从学校方面申请来了live演奏场地的澄田海未苦恼地看着这个还没有任何光彩的舞台。
“海未啊,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人来看我们的演出……”
柳下大一边调整着音箱的位置一边吐槽,“啊这个租来的音箱听说是十多年前的老古董了,真的还可以用吗?”
“当然可以。”三浦翔平和夏实抱着一大堆布景板走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微喘着气笑着说:“充满历史的气息的东西呢,说不定会传来十年前的滨崎步的歌声。”
“……一点也不好笑。”澄田海未白了三浦翔平一眼,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谁不希望拥有红白歌会一样的设备呢?谁不想去武道馆开唱呢?但是……”
“一定可以的!”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开口说这句话的居然是向来温和的夏实。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停在了自己的脸上,夏实忍不住脸红了,但还是小声地说:“我觉得……大家努力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海未不是也说过吗,我们,是要做全日本第一的乐队!”
“年轻真好啊~”柳下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学着怪大叔的调子阴阳怪气说着:“年轻人们~趁着还有足够的资本,去追逐清晨的太阳吧!”
“砰!”三浦翔平顺势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柳下大撂倒在地,微微挑眉问道:“大叔,还要玩吗?”
“翔平你又欺负我!!”柳下大干脆就躺在了地上,翻着白眼吐槽:“啊骨头全部都粉碎性骨折了,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你要对人家负责嘤嘤嘤……”
“确定?”三浦翔平摸摸地把脚抬起放在柳下大身体某个不可明说地方的上空……
“……不确定!!”柳下大立即爬了起来,躲在了夏实的身后。
“花姑娘救救我,翔平要对我做惨无人道的事了!”
果然夏实就是快特别好用的挡箭牌,三浦翔平立刻停下了准备揍人的动作。
“翔平……”夏实哭笑不得的开口劝阻,这两个人只要一碰到一起,温柔的三浦翔平就会变成暴君,而一向蹦脱的柳下大……还是很蹦。
“我可是很赞同夏实的话呢。”三浦翔平收回了手,看着柳下大,露出安抚的微笑:“你躲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鬼才信。
“趁着年轻——我们的确该为着梦想奋斗一下才对。”三浦翔平继续说道:“最短期的目标是取得第一次校园live的成功,中期目标是取得秋叶原音乐大赛的胜利,长期目标是——武道馆,红白。”
顿了顿,抬高了声音问众人:“如果连梦想都不敢梦想,那么梦想,就只能永远是梦想!”
仅仅是这样的几句话,三浦翔平就成功勾起了众人的斗志,澄田海未兴奋地拍了一下海堂薰的后背以表心情汹涌澎湃,后者只能默默地承受这铁砂掌的袭击,其中心酸难以言明。
舞台的布置工作渐渐加快了速度,尽管很简陋,但是这却是Aurora第一次面向公众的现场演唱会,注定,要长存于记忆之中。
“海堂周六那天会来的吧?”澄田海未蹲在海堂身边询问,“一定会来听我帅气的鼓点没错吧?”
明明是询问,但是怎么听都有种“你一定要来,不来你就等死吧混蛋”的意思。
“咝——我——”
海堂想说那天他原本准备去宠物医院应聘义工的,但是澄田海未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炽热,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绝,于是推辞变成了点头,加上一个承诺。
“我……我一定会来的。”
海堂小学弟真的是太软萌!
澄田海未心里一乐,又用力拍了一下海堂的后背以示激动之情。
“……”
手冢看着手机上的一条新简讯,发件人的名字在前两天就被他改成了——夏实。
“时间和地点都已经定好了,社团活动后在南校门等你。”
经过这段时间手冢的熏陶,现在夏实也产生了一种“反正我们两人的家距离很短,而且两个人又是朋友,一起回家一起上学很不错。”的看法。
收到夏实主动表示要一起回家的简讯的手冢心情倒是很好,喝了水之后更加精力充肺地监督起了正在跑步的队员,心情不要太愉快,精力不要太旺盛!
“菊丸,加五圈!”
“越前,挥拍五百次!”
“不二,加……”
果然精力太旺盛了,就得找个地方发泄出来。
“感觉手冢君今天心情不错呢。”夏实背着书包稍稍偏过头看着和平常一样严肃无表情的手冢,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呐,嘴角有微微上扬呢,手冢君是在笑吧?”
完全就没有任何区别好嘛,我们的冰山王子根本就是和平常一样高贵冷艳。
面对小女朋友的调笑,手冢只是默默地低头回望她一眼,继续保持着沉默。
才不说刚才心里有点小开心但是因为手冢君这个称呼而变得又冷酷起来呢。
“昨天,我有请假去熊本呢,手冢君。”夏实语气轻快地说着话。
“啊。”手冢回应一声表示在听。
“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两年前失去了联系,不过在昨天终于又看到他了呢。”夏实继续欢快地和手冢分享着自己的喜事。
夏实口中的很要好的朋友……她用的是他。
男的?!卧槽男的?!
手冢内心有没有咆哮我们无从得知,不过至少从他的脸上看来他还是依然风轻云淡,继续保持高深的冷酷脸。
“还和他一起去了熊本的山里看妖怪们的春日祭奠。”夏实继续很无知地快乐叙述着,从妖怪们的神奇结界一直说到了代表愿望可以实现的樱花盛开,途中手冢一直保持着高深的冰块脸,没有半点要融化的意思。
“手冢君,其实我很想带你去看一看呢。”夏实很不好意思地绞着手,“因为其实……一直把妖怪的世界当做一份很美丽很珍贵的礼物,然后我……我很想和手冢君分享那种心情。”
“我们……手冢君,明年我们一起去山里参加妖怪的春祭吧。”
少女的发在空中轻轻一晃,随着动作扬起了一道浅栗色的漂亮弧度,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亮亮地看着他,仿佛装下了满天的星辰。
突然……就在这一瞬间,便觉得心里仿佛被三月的春水柔柔沉浸,安宁又满足。
手冢低下头,对上了夏实带着些许不安和明显的期待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嗯。”
空旷的操场上,一个身影还在不知疲倦地奔跑着。
迟到了四十二分钟……
要跑四十二圈……
拼命喘着气,汗水滴落在了眼睛里,正要用手擦干的时候,一条被水润湿的毛巾直接被丢了过来。
下意识接住,便明显感觉到有个人从不远处跑到了自己身边,海堂偏过头看到了她。
澄田海未踮起脚,从海堂手里拿过毛巾,认真地为他擦拭着汗水。
“澄……澄田学姐?”海堂浑身僵住,连后退的动作都忘了,尴尬地任由澄田海未替他服务。
“四十二圈太多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替你了。”澄田海未脸上难得有了红色,她把目光下移看着地面,“对不起,今天的事,我太过分了。”
“我……咝……”海堂的脸色更加红了,慌忙之下他转身就准备跑开,但是澄田海未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喂,你怕什么啊!”澄田海未提高了声音,眉毛皱成一团,“我还没有说完呢!虽然没有那么厉害可以替你跑四十二圈,但是,二十圈还是可以的!”
“……”海堂怔住了。听这个意思……澄田前辈难道刚才都在附近数着他跑了多少圈?
“还有二十圈没有错吧,你好好休息,让我来替你跑!”澄田海未原地踢了踢腿:“虽然我看起来好像很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其实我可是很强壮的呢!”
“咝——澄田前辈你看起来没有弱不禁风,”海堂安慰一般地对她说道:“其实你看起来也很强壮。”
“……”澄田海未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但是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果然很好玩呢,海堂学弟。”
“前辈,你不用……”
“说过了,呆在这儿不要跑啦,剩下的交给我了。”
“不行的,澄田前辈!”海堂老老实实地跟在澄田海未身后小跑着,表情很认真,“不能够让你来替我承担惩罚。”
“但是你是因为我才被手冢那家伙罚跑的啊!本来以为他难得开玩笑了,谁知道他居然玩真的……”澄田海未发誓,手冢国光真的是她上辈子的生死仇敌!
“不行。”
“要尊敬前辈的话,快停下!”
“咝咝……不可以的,澄田前辈。”
“喂!这样两个人跑的话就是双倍了,我们怎么可以让手冢那家伙就这样赚到啊笨蛋!”
“澄田前辈你可以不跑的,咝……”
“不要!”
孤单的操场上,夕阳西下,唯有那两个一高一低的身影踏着暖色的夕阳,一步一步,向着前方并肩跑去。
“呐,海……海堂学弟啊,你累……累了吗?你要不要歇一歇?”
“不用了,澄田前辈。”
“……”
可是我想歇歇啊,海堂学弟……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有人喜欢双海吗??
给大家讲个笑话……
和朋友在qq上聊天:“人生有很多事是无法控制的。”
“比如说呢?”
“找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什么意思?”
“你能控制住自己在读这段歌词的时候不在心里把它唱出来吗?”
哈哈哈原谅我一生狂放不羁笑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