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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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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公寓,魏兰懿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回到浴室给自己及女儿洗了个脸后一起来到客厅,殷樊亚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看到她们出来马上抬起满是疑问的脸。

    “殷大哥,你有事找我?”不等对方开口,她先出声。

    “你无缘无故不去上班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了。”殷樊亚仍旧一脸的笑意,并没有直接问她刚才哭得那么惨的原因。

    不过,不用问他也知道了,因为他早就看到是厉尔卓送她回来的,本来还想看看这一对‘旧情人’会上演什么好戏,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厉尔卓就开车走了,然后剩下我们的女主角抱着女儿蹲在路边哭得凄惨无比。

    “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不想过去了。”魏兰懿垂着头不去看殷樊亚的眼睛。

    “唉,兰懿,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一直找不到比更好的钢琴师,你真的不考虑再回来了吗?”

    “殷叔叔,我可以代替妈妈吗?”然然张着红润润的小嘴儿开口。

    “然然小公主,再过十年,如果你还愿意去殷叔叔那里弹琴,殷叔叔一定让所有的员工列队欢迎你。”

    “妈妈,你说我去殷叔叔那里弹琴,好不好?”然然在魏兰懿的怀里开心地抬头。

    “真想要去殷叔叔那里弹琴,那从现在开始就要更加认真练琴了。”魏兰懿笑着捏了捏女儿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有些通红的小鼻子,“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练习一会,晚点我们跟殷叔叔一起出去吃饭,好不好?”

    上次与陆震出去玩了一个多月回来后,他私下从国外订制的钢琴也正好送到,所以,现在然然都是在家练习,老师当然是她这个妈妈了,虽然她没有在音乐界闯出什么名堂,但至少她也练了十几年的钢琴,教导女儿对于她来说轻车熟路,只是以前不想花那么多钱买钢琴罢了。

    “嗯,好。殷叔叔,那我先去练琴了。”然然乖巧地从妈妈怀里起来往房间走去。、

    “去吧。”殷樊亚含笑地应声,多乖巧的小女孩啊。

    好不容易把女儿打发掉了,魏兰懿转过头来重新面对他,“殷大哥,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不用再提两人也心知肚明了。

    “他不会是然然的爸爸吧?”殷樊亚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魏兰懿伸手捞住手边的抱枕就朝他丢过去,“殷大哥,你怎么可以乱说?”

    让然然听见的话不知怎么办才好,还好,还好,她耳边传来的琴声让她提着的心放下了。

    “我听说你们以前感情很好,差点要结婚了,是他的孩子也很正常啊。”殷樊亚笑嘻嘻地接过枕头。

    “殷大哥,求你,别再说了,好不好?”魏兰懿真的怕了他。

    “那你刚才干嘛在他走了之后哭得那么伤心?你还在乎他吧?”

    “你想太多了,我跟他早已结束了,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各自的生活?”殷樊亚放下手上精致的茶杯,望了一眼这个处处都是温馨处处都是小女人气息的小客厅,“是指你跟厉尔卓还是跟陆震?”

    不想面对现实的魏兰懿尴尬地起身,“茶凉了,我去烧水再泡一杯给你。”

    “兰懿,坐下。”殷樊亚难得板起脸来,但难得的一次已经让魏兰懿不敢走开了,于是,只能重新坐下来。

    “你打算跟陆震就这么耗一辈子吗?我不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结婚,但走到如今这样,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还需要维持下去?”

    有哪一个男人,会舍得丢下自己的妻子与孩子,一年到头满世界的跑,想到的时候就回来一趟,没想到的时候就会整整失踪一年半载的。

    他记得魏兰懿刚到万生弹琴的时候,那时候然然还不到四岁,经常因为生病而让她在工作与医院间忙于奔波,有好几次在半夜的时候还是他送她们去的医院。

    这样失职的老公,这样失职的父亲,这样的婚姻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坚持下去了。

    听到殷樊亚这么说,魏兰懿倒是不恼,她轻勾垂在耳边的发丝浅浅一笑,“殷大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与陆震的婚姻真的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也不能说要离就离,而且,他并不是不关心不照顾我们,是我不想欠他太多,不愿意接受他那么多的好意,他才会很少回来。”

    “这么说,是你拒绝他的关心与好意了?你们是什么夫妻啊?”

    “也许我们不能这样耗一辈子,不过,暂时,我们只能做这样一对夫妻。”魏兰懿叹了口气。

    “但你还爱着厉尔卓。”殷樊亚冷静地指出事实。

    他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失态,从来没有。哪怕初初到酒店弹琴被那些喝醉酒的客人出言不逊她也从来没有掉过一颗眼泪,但刚才,只是在看着那个男人开车离去,她就可以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如果不爱那个人,哪来如此的情绪激动?

    既然感情放得这么深,放得这么重,为什么还要死守着这个婚姻呢?为什么会这么傻?

    这一次,魏兰懿没有开口否认,也没有马上回应殷樊亚,她只是低下头,定定地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久久地不出声。

    “怎么了?”殷樊亚紧紧盯着她,关心地问道。

    “殷大哥……”魏兰懿终于开口,但是没有抬头,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掉,“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他?”

    她的眼泪,太让人心疼!

    殷樊亚坐到她身边,扯出桌上的纸巾递给她。“不要哭了,你不想听,我不提就是了。”

    “谢谢你。”魏兰懿接过纸巾一下一下地擦拭着眼泪,偏偏越擦眼泪却掉得越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泪腺怎么会这么发达让她屡屡失控。

    “兰懿,别太委屈自己。”

    不管是生活,还是爱情,她都有权利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魏兰懿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回去洗一下脸,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好了。”说完之后不等殷樊亚应声她就匆匆往自己房间而去,在她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然然房间里隐隐的琴声地停了下来,不到两秒的时间,小女孩已经从房门探出一个头,看到只有殷樊亚一个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模样,她走到他面前。

    “殷叔叔,我妈妈怎么了?”她早熟的眼眸写满忧虑。

    “然然……”殷樊亚伸手心疼抱住小女孩,温声地安抚,“妈妈只是心情不好,让她静一静就好了。”大人之间的纠葛还是不要这早熟的小女孩知道那么多了。

    “殷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然然迟疑了一会才轻声问,“刚才送妈妈回来的那个叔叔,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是。”聪明的小女孩,殷樊亚爽快地回应。

    “那个叔叔,对妈妈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对不对?”不然妈妈不会看到他离开后,就哭得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一般。

    那个厉叔叔,一定是妈妈很重视很重视的人,才会这样,甚至有可能比爸爸在她心目中还要重视很多很多倍,因为每次爸爸离开,妈妈从来没有哭过,甚至还笑得很开心地祝他一切顺利。

    殷樊亚有些意外,连什么也不知道的然然都察觉到了魏兰懿的心事,她竟然以为自己可以装作无所谓的就这样生活下去!

    但,她与厉尔卓之间的事情,他了解不深,更不能横插一脚进去干涉太多,怕会弄巧成拙。

    对上那还在等待答案的纯稚小脸,他思绪一转,“然然,殷叔叔偷偷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妈妈哦。”

    “好。”

    “其实啊,那个厉叔叔,是你妈妈以前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但是你知道的嘛,后面你妈妈跟你爸爸结婚了,但是你妈妈有可能还忘不了他,所以见到他后就很伤心。”

    “如果妈妈以前那么喜欢那个叔叔,那为什么要跟我爸爸结婚呢?”然然虽然早熟,但是对于大人之间的事情还不懂,特别是殷叔叔说得好像很复杂的样子。

    “这个,可能只有你爸爸妈妈还有那个厉叔叔才明白了。不过,然然,你不可以拿这件事问你妈妈,她会很难过的,知道吗?”

    “我知道,我不希望妈妈再哭了。那我可以问爸爸吗?”她希望妈妈可以开开心心的,不要再像今天一样哭了。

    “可以,不过,你要悄悄地问,知道吗?”殷樊亚小声地交待,“或者下次有机会见到那位厉叔叔,你也可以问他。”

    “如果我问了,妈妈以后真的不会再哭了吗?”

    这个,他不敢百分百保证,但——“然然,你还小,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叔叔跟你说不明白,但你只要记住一点,如果再碰到那位厉叔叔,请他对你妈妈好一点,也许你妈妈就会开心了。”

    “妈妈会因为那位叔叔对她好就会开心吗?可是,我爸爸对妈妈也很好啊?”

    “……”殷樊亚一时语塞,他不该自以为是的,现在好了,他说不清楚了,“然然,叔叔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记住,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是叔叔告诉你的,OK?”他伸出手掌在到她面前。

    “好吧!”虽然她不知半解,但为了妈妈的快乐,她会努力的,然然也伸出小手与殷樊亚的大手击掌为证。

    ……

    淡蓝的烟雾在指尖缕缕缠绕,浅浅的光投下暗暗的影。

    厉尔卓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饭店顶层的落地窗旁边,脚下那川流不息的车潮,还有眼前成片灿烂耀眼的灯火,在他的眼中,只留下一片片的迷离。

    抬指,深深地吸了一口半燃的烟,快熄灭的火光瞬间红得耀眼,尼古丁抚平了他某部份的情绪,吐出来的朦胧烟雾,将他的脸庞隐在一片深沉之中。

    手机在身后的沙发上响起,他恍若未闻,一丝接听的**也没有,一根烟燃尽后,他转身,按熄,接起那个响个不停的电话。

    “BOSS……”电话那头传来他的特助冷静的声音,“您要人调查的资料已经弄好了,要寄回去给你吗?”

    “你让人他们寄到……”厉尔卓淡淡道,然后报了一个国内的地址给他。

    “收件人?”

    “魏兰懿。”

    “我明白。”

    简短的对话结束了,厉尔卓正欲挂上电话,那边的特助却似乎还有话要问。

    “还有其它事?”厉尔卓主动开口问。

    “BOSS,什么时候回东京?”他这样丢下他们一走了之,他们的团队快要忙疯了。

    “明天。”厉尔卓闭了闭眼迟疑了一会后给了他一个答案。

    “好。”

    电话终于正式结束。

    厉尔卓没了抽烟的兴致,他踱步走到酒柜前,取出他让人准备好的酒,打算继续用酒精麻痹抽痛的神经。

    可是,今晚,不管他怎么喝,却好像怎么也醉不过去,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这十年来总是在梦里反反复复出现的画面……

    她说:“尔卓,对不起。”

    她说:“尔卓,我们分手吧!”

    她说:“尔卓,我要去英国。”

    她说:“尔卓,我没有办法再与你在一起。”

    她说:“尔卓,我的手是要弹钢琴的,不是跟你再受苦下去……”

    每次从梦中惊醒过后,他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空洞的双眼,无眠到天亮。

    这十年,他就是这么过的!

    哪怕工作再忙再累,他仍旧没有一天晚上有过好眠。

    他可以欺骗全世界,过去了,都过去了,但他骗不了自己,心——还是好痛好痛!

    特别是十年后再度见到她,亲耳听到她嘴里说出她从来不后悔当年的选择的话,让他的心痛得麻痹无感了。

    可是……

    事实已经那么明显的摆在眼前,他的双眼看得分明,他的双耳更没有失聪,还容他有质疑吗?

    曾经,她是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今生只爱他,永永远远要与他在一起……可是她的誓言也持续不到半年,她就后悔地投入别人的怀抱了,而且是在他汲汲营营,为两人的未来奋斗之时?!

    脑海里浮现的她与那个男人的孩子温存的画面扎痛麻痹的心扉,她是那么信任那个男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甚至连那个殷樊亚都可以无限度地接近她们……

    他呢?在她眼中只是一个高中同学罢了。

    魏兰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当年口口声声说着此心不渝,一转身,却又与别人情意缠绵……

    他狠狠地一拳捶向桌面,抓起摆在眼前的烈酒,毫不犹豫地狂饮入喉,任辛辣的酒气烧灼身心,麻痹所有的知觉……

    乍然间,他忽然一阵阵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未来该怎么走下去,他的世界里满满的全是她……

    但她,已经完完全全从他的世界里抽离而出,在好多年,好多年以前……

    “懿儿……懿儿……”他喃喃低唤着她的名字,那在梦里呼唤过千百次的名字,像刻画在心底的刺青,刻得那么深沉而无法磨灭……

    闭上盈满痛楚的眼眸,不让浓得噬心的愁苦溢出,然而狂涌而来的悲涩,仍是毫不留情地将他淹没,不留喘息空间。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喃喃问着,却无人答他。

    呵,他怎么忘了,自己本就是一个悲哀的孤儿,他怎能傻得去奢望幸福这遥不可及、宛如神话的字眼?

    曾经,他离幸福是那么那么近,近到以为自己一伸出手就可以触到天堂。

    然而,他真正伸出手,才发现,所谓的幸福,不过是人鱼公主的泡沫,不堪一击。

    而爱情,就像手中沙,越是想用力握住它,就越快从指缝间流逝,不管如何握紧双拳都是徒劳无功。

    梦早该醒了啊!

    他挥掉手边所有可以挥落在地的东西,疯狂的以酒瓶就口,如果**的液体,真能麻痹再也承载不起的撕心狂痛,他愿意,就这样醉死算了!

    翻涌的酒气在腹中燃烧,扭绞着五脏六腑,他踉踉跄跄地往沙发上跌,痛苦地皱紧眉头。

    为什么刺骨的痛楚没有平息?为什么他还是感受到剜心断肠的剧痛?连呼吸都揪得好疼?是不是他还不够醉,所以深烙心臆的容颜不曾模糊、不曾淡去,仍是这么无情地撕绞着他的身心……

    “懿儿、懿儿、懿儿……”人生没有了她,所有一切都是空荡,他该如何走下去?

    推门而入的雷驭风,一见满室的杂乱,不由得低呼出声,“尔卓,搞什么?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厉尔卓忽然从东京匆忙回国,然后跟他借了部车后就消失不见,打他电话也不接,他只能找到他住宿的酒店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他这副鬼样子。

    “驭风,你来了?”原本情绪狂乱的厉尔卓看到雷驭风安静了下来,他静静地挨在沙发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雷驭风不理会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酒瓶,他小心地坐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没什么,心情不好喝酒。你要不要来两杯?”厉尔卓语气仍旧清醒道。

    “你去找魏兰懿了?”这个时候雷驭风可没有喝酒的心情。

    “恩。”厉尔卓淡淡地应了一声,疲倦地闭上双眼。

    这个时候,有个人陪在身边说说话也不错,至少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痛得想死掉。

    “当年,你们为什么要分手?”这是雷驭风第一次开口问起他与魏兰懿的事情。

    坐在沙发上的厉尔卓静默了好一会,才又沙哑地开口:“不爱了。”

    不爱了,是他?还是她?答案已经明显。

    “但是你还是忘不了,是吗?”

    又是一阵沉窒——

    “驭风,你为什么会这么懂我?”

    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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