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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远当然不会同意,韩小天也只是说说,好在有乡试的经验,不过二月倒春寒毕竟要比八月冷,而且呆的时间也长,韩小天干脆给顾修远带上了一条狐裘褥子和大毛披风,还有一个小火炉,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熬些粥之类的吃食,另吃食笔墨之类的也准备充足,看着倒不像是去考试反而像搬家。
韩小天还要往里边塞上一把花生,言说考试累了可以一边剥花生一边歇歇,让时超好一番嘲笑,真当他去郊游,还带上零嘴,要不干脆把考场搬青山伯府得了。他只好讪讪停手,之后又照着顾修远的例给王启明准备了一份,这才算是准备妥当。
那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韩小天亲自给他二人准备了荷包蛋和手擀面,看着二人香喷喷的吃完,这才满意的带着他们坐上马车直奔考场。
在外围与时超会合后,韩小天就挤不进去了,他三人一番拥挤,来到允新府的等待区域,等待考场开门。
这一期的主考官正好是唐文斌,开场前说了一番考场纪律和鼓励的话后,考生们就开始依次入场了,不过在门口要接受御林军的检查,韩小天远远的看着,这可比乡试查的严,头发束带要打开,鞋子袜子也要脱下来,衣服的腰带解开,要翻一翻衬里有没有夹带,那搜身的程度,就差让你脱光了。
“啧啧,真是的,怪不得文武不对付,这些个文官发迹前都被武官这么对待了,以后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们才怪。”
时越听闻韩小天的自语,啐了他一口:“文人自有心胸,要像你说的那样因为这个记仇,那他即便考上,路也走不远。”
“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么,这么冷的天,被这么一番折腾,还不得冻着啊。”
“那也是命,每年被抬出来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才有骑射的课程,可惜,有的人本末倒置以为只一心读书就可以功成名就,结果都倒在考场里,抱憾终生。”
“难啊,难,咦到小远了。”
果然,排的队到了顾修远,那负责搜身的御林军一看他那一堆的东西,就心中不耐烦,要知道这一上午他们要将万儿八千的考生全部放进考场,这搜身也是个力气活,你一人就带这么多东西,相对时间就长,他们就要多呆,当下就要将他那狐裘褥子和披风扔出去,免得还要一寸一寸的摸,看有没有夹带。
如果是京中权贵子弟,这些个人也都能认识,当然不会如此对待,可顾修远自来京后就没怎么出过门,虽然私生子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真正见过他的也是真心不多,那人将褥子放到一旁,恶声说:“这些东西不能带进去。”
顾修远眯了眯狭长的凤眼,没有言语,排在他身后的王启明不服了,因为允新前边就是京都的人,那些人带的有的比他们还多,这人都让进去了,“凭什么前边的人能带进去,我们的就不行?”
顾修远拉住他的手,摇摇头,此时不是较真的时刻。可王启明话已出口,那人嗤笑一声:“这里边有夹带,不让你们拿进去是为你们好,不然我上报,你们谁都别想考。”
“喂,你……”王启明还待说什么,顾修远捂住了他的嘴,虽然他也很气愤,但此时真不是争辩的时刻,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惹翻了他们,他二人也落不到好。
不过,他们这里的动静,让一直在里边坐镇的唐文斌看到了,可他作为主考官也不好当面出来为顾修远作保,以免他考试成绩出来,被人说徇私,心下暗自着急。
不待他想出别的办法,御林军带队的队长也发现了这里的争执,冷着脸走了过来,他本来也是和那人一样的心思,本就不喜考生带过多的东西,可看到顾修远那张脸,心下一个哆嗦,暗骂守卫不长眼,脸上却一面平静,“怎么回事?”
守卫犹如见到主心骨似的,更是起劲:“队长,我怀疑这里有夹带。”
队长背对着顾修远,面朝守卫瞪了他一眼,一脚踹过去:“你检查了吗就说有夹带?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大兴的栋梁,以后的肱骨,你说出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就有可能让我大兴损失一位人才,你担当的起吗?”
守卫听话听音,虽不知队长为何要这样说,但还是知道他的意思,是让他放行,赶紧道歉说:“是是,是属下错了,这位公子还请见谅,现在我就检查。”
说着就将褥子展开,一点一点摸索,很快就将褥子又卷好:“查好了,并没有夹带,队长,属下玩忽职守,请队长责罚。”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待此间事了,回营领罚二十军棍。”
“是。”
守卫赶紧应下,因为只这一个入口,前边也只过了京都的考生,其余的考生全都注意着门口,这一下子,队长的话就在考生中传了开来,听听,咱们都是栋梁,是肱骨之臣,要认真负责,不可玩忽职守,御林军有这样一位队长,可见他上边的统领也是这样想的,一瞬间,御林军在士林中的好感蹭蹭的往上涨,倒是以后让景剑在文官中混的更加自在。
等好不容易,将所有考生都放进考场后,那名守卫悄悄找到队长:“队长,那人什么来头,让您如此维护?”
队长一巴掌扇到守卫的后脑勺:“你个不长眼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你都没觉得他眼熟吗?”
“是挺面善的,,不过现在京城学子众多,也许巡逻的时候在哪里见过。”
和他一起的守卫闻言掩面:“你可真够笨的。”
守卫见其他人都对他又是摇头又是嘲笑的,缠住队长让他一定要告诉原因。
队长见过笨的,没见过如此笨的:“你都不觉得他和咱们都统长得很像吗?”
守卫闻言直接石化,想到年前的事件,所以说他将他们家都统的儿子给卡了吗,队长,求救命!
队长踹了他一脚:“早让你长点眼,你偏不听,在这哭丧着脸给谁看,赶紧巡逻去。”
“可是,那是都统家公子……”
“都统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以后可长些心眼吧。”
另一个守卫嗤笑一声,拽了他一把,拉着他去巡逻了,还要在考场呆九天呢,考生出不去,他们也都出不去,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干好活要紧。
韩小天听不到门口的说话,只看形势,一会儿好像不能带褥子,一会儿又放行了,这才放下心来,和时越各自归家。
九天后,韩小天早早赶车来到考场等顾修远和王启明出来。
考场一开,考生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进场前的意气风发,精神饱满的考生们全都一脸疲态,有的还能保持住平静的面容,有的直接哭了出来,有的却是一出门就瘫在了路上,还有少部分却是舒了一口气后轻松的笑了起来,看来是自认为考得不错,更甚者,有的被守卫抬了出来,等待家人或书童来领人。
顾修远交卷比较早,一开考场就出来了,看起来身体还行,就是精神有些萎顿,韩小天和车夫扶着他上了车,本来想求一个拥抱,却被韩小天嫌弃一身马桶味,将他甩到一边,他回了一个委屈的眼神后,就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了,等到王启明和时超出来,看着时超上了他家的马车,车夫这才赶着马车回伯爵府。
早就给二人预备着热水洗澡,换身清爽的衣服,吃了顿温热的饭,二人谁都顾不得说什么,各自回房就睡了过去。
韩小天看看这个,又去瞧瞧那个,又打发人去时府问过时超的状况,知道他也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从中午直睡到第二日清晨,顾修远这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在院中和娄西打了一套拳,陪着韩小天,王启明吃过早饭,这才有了精神。
王启明对自己没有信心,拉着顾修远问考卷上的问题,顾修远一一叙说,他一一比对,叹口气,摇摇头,“悬。”
“没事,他说的也不一定对,现在已经考过了,就不要想了,放榜还有几天,我们该考虑去哪里玩。”
到底少年心性,一听说玩,二双眼全都盯着韩小天。
韩小天嘿嘿一笑:“自打咱们来了,都没去看过皇上给的那个庄子,我想正好又是初春,不如这几天去那里转转,踏踏青,散散心。”
“好主意!”王启明早就在伯爵府憋闷了,闻言抚掌称赞,恨不得立即就动身:“今天去吗?”
“明天吧,今天准备准备,叫上时超他们。”
“好。”
这边定下计划,开始收拾东西,管家又赶紧派人先去庄子上通知,让人将房屋打扫一遍,准备起来,这边又张罗着收拾要用的东西。
待到管家回韩小天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装了满满一车的行李,韩小天嘴角抽搐,想起以前就是出国游玩,也是一个双肩背包带上证件,拿上一身换洗的衣物,说走就走,而如今他只是去京郊庄子上游玩几天,有必要这样吗,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这些都是老爷常用的,庄子上的东西粗鄙,老爷用不惯,就是游玩也不会尽兴。”不说管家一口一个老爷让韩小天听得浑身不自在,就是他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也让他无奈。
他才十八啊十八,你一口一个老爷的,是想他有多老啊!
不过此时的人们出游,还真的是恨不得连马桶都带上,也真真是让人无语的很,他也只好入乡随俗,不太过另类了。
所以第二天,伯爵府是拉着一车行李,和一辆马车与时超会合的。
而时超自己骑了匹马,却是拉了两车的行李和一辆马车,看到韩小天,马车的帘子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可爱的正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