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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天估摸着收麦子的时候,自己家五亩地的麦子都得拉到场里,用小拉车得累死他,就央着顾齐福一起去牲畜市场买了头牛,及配套的拉车,花了将尽十两银子,可把他心疼坏了,好在牛是好牛,而且摊主还送了他一只小黄狗。
狗是土狗,只是刚满月小黄狗就呜呜叫着满地跑,毛茸茸的胎毛和那双乌溜溜乱转的大眼睛,瞬间萌倒了韩小天。
许是自小就接触人,韩小天抱起它,它竟一点不挣扎,在韩小天怀中左嗅嗅,右闻闻,不时用它那粉红色的小舌添添他的手。
“呀,好痒。”韩小天用食指点住它的脑门,笑道:“小调皮。以后就叫你皮皮,怎么样?”
顾齐福一脸无奈,平时看韩小天还算稳重,怎么遇到只狗就没形了呢?
因来时是赶着顾齐福家的牛车,回去时二人一人一辆,顾齐福在后边喊道:“看着点路,别把车赶沟里。”
韩小天回头给他一个灿笑:“放心吧。”低头继续与小皮皮玩闹。
顾齐福只好放任。
临到卖收,懂行的人已经看出韩小天种的麦子要高产,当初嘲笑他,拿着他的话不当回事的人都有些害臊,就连顾齐刚都特地登门,支支吾吾,想跟着他学种田。
韩小天本来就没打算藏私,但空口说白话,是不会有人信一个毛头小子的只有让事实摆在眼前,人们才会相信,他笑着答应。
时越也记挂着二人直接的约定,近来来顾家村也颇为频繁。
眼见着韩小天的麦子就要大收,他也越来越兴奋,只要保存好良种,青山县乃至全国都将迎来高产,就再也没有人会饿肚子了,他自己想想都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即就大面积播种以取得更多的良种。
就连韩华都被时越裹挟着去地里看了几回,也被地里的景象惊呆了,即便他在工部,也见过京郊的麦田,不说没有韩小天种的稠密,更没见过有这么大的麦穗,沉甸甸的都压弯了头。
“这,这……”韩华指着麦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时越得意洋洋:“我说什么来着,韩小天是我的福星,更是咱大兴朝的福星。
韩华同意的点点头,要是大兴朝的麦子都长成这样,户部何愁无赈灾之粮,皇上何愁无军粮以护边疆,大兴国力将上一大台阶,想到这,韩华也同时越般兴奋:“你为何不上报圣上,这简直是福瑞啊,圣上一定会大大褒奖于你的。”
时越摇摇头:“韩大人,此时上报也只有这三亩地的麦子,于我朝千百人犹如杯水车薪,并不足为之高兴,只有当这一片那一片的田地里都长出这等麦子,那时方可上报,让圣上着实开心一下,岂不更好?”
韩华点头:“是我考虑不周,还是时大人办事缜密呀。”
时越笑笑,他能告诉韩华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来把自己说服不现在就上报朝廷的吗?
就在时越和韩华说韩小天麦子的时候,顾齐福来找韩小天了。
他也看出韩小天那天故意在门口夸下海口,并不是虚言,但是,麦子收到家里才是粮食,长在地里的终究不安全。
“什么,晚上要去地里看麦子?”韩小天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家种地那会儿可没听说。
顾齐福点点头,叹一口气:“你看着咱们村的人都过的还凑合,可揭不开锅的照样有,就更别提像王庄那样的大村子了,每年临到麦收的时候,都有人会去别人的地里偷割麦子,你还是去看着的好。”
韩小天心下戚戚焉,这都是被逼的,要不然谁会去偷,可是他那麦子是不能有闪失的。
反正也就十来天的事,而且现在天气热了起来,就是晚上在外边睡也不觉冷,他卷了一床铺盖,就驻扎在了地里的岭口里。
因他都是晚上来,大清早回去,除了娄西兄弟二人,居然没人发现他在地里。就连对过的顾齐刚都过来提醒他要去看好麦子。韩小天这才告诉他自己有每天去地里,顾齐刚这才点点头离去。
顾齐刚不是嘴碎的人,更何况这又没什么好说的,又过了几日,仍旧没人发觉韩小天晚上的行动。
这天,吃过晚饭,韩小天将铺盖在岭口铺好,躺下,小黄狗皮皮也呜呜的钻进被子里,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皮皮,下来。”韩小天用手提起小黄狗脖子后边的肉,提到眼前。
“保卫麦子大作战,现在开始,你爹我先睡一觉,你保持警惕,懂?”
小黄狗呜呜叫两声,眼转子直直的盯着韩小天,显然有听没有懂。
“算了,你还小,那么大的重任还是你爹来担吧。”韩小天放下小黄狗,站起来看了一眼周围,没发现异常,就躺下望着天上的星星。
顾修远已经走了十来天了,也不知道考试了没,想起他临走时臭臭的脸,韩小天不禁笑出声,之后又重重叹息一声,他发现他居然有点想他了。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韩小天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段子已经在网上泛滥了,不知道说给顾修远听,他是什么表情?无比期待。
迷迷糊糊间,韩小天被一阵急促的呜呜声弄醒,他看了一眼趴在他胸上,一边小声的呜呜叫,一边用爪子刨他的小黄狗。瞬间警觉:“怎么了?”
“呜呜。”
韩小天瞧瞧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地头上有个黑影,正弯着腰割他的麦子。
韩小天怒从心中起,抽出装备,一根铁锨棍,他知道凡是割麦子必用镰刀,他家的菜刀无用武之地,就将家里的铁锨卸下来,用这根棍子防敌,毕竟棍子要比镰刀长,一寸长一寸强不是。
他弯腰提棍在岭口中迅速往地头走去,小黄狗也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临到黑影处,韩小天也不管是谁,照着后背就敲了上去。
第一下打实后,韩小天才怒骂:“妈蛋,敢偷小爷家的麦子,你胆子倒是不小!”
那人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回过身冲着韩小天就要上镰刀,韩小天的棍子岂是吃素的,冲着他的手就棒了下去。
那人手吃痛,将镰刀掉到地下,韩小天更是得理不饶人,又连棒三下。直到把人打倒在地,出了心中一口恶气,这才大喊:“抓偷麦子贼了!”
听到他的叫喊,四周地里突然就冒起好几个人,都是在自家地里看麦子的,听到有人偷麦子,都跑过来帮忙。
等到人们长枪短棍的过来后,才发现贼已经被制服,就帮忙将人捆了起来。
顾齐刚笑道:“行啊,小天,居然一个人就将偷儿干倒了。”
韩小天笑笑,转而问道:“看看,这人是谁?”
有带打火折的,点着一根火把往贼人面前一朝:“赖头!怎么是你!”
“赖头,还真是赖头。”
“嘿,越来越出息了,还偷自家村子里的粮食。”
因为一般偷麦子的,都去别的村,毕竟自己村要是发现了面上难堪是其一,其二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没想到赖头竟连这也不顾,居然偷到韩小天家。
当即几人就把赖头扭送到顾齐福家。
顾齐福见到一脸灰败的赖头,重重叹息一声,自从上次韩小天弄了他个没脸后,他就像是着了魔障,硬要跟韩小天过不去,前些日子想要赶韩小天出去没得逞,现在竟去偷他家麦子,真真是……
将赖头在顾齐福家厨房关了一晚,第二日清晨,顾齐福就敲响村中的大钟,将村民们召集起来,又请来了村中的三位耄老。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三位活的年纪长,也颇有见识,有时候村中很多事,顾齐福都要与之商议。
“诸位,昨晚上,韩小天家的麦地进贼了,捉住后才发现是赖头,其他我也不多说,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置他吧。”
赖头在村中积怨颇深,但都震慑于他平日的威风,村民都不敢开口。
也有不怕赖头的,但赖头还挺懂的趋利避害的,平时也不惹他们,他们也就没出过头,但现在不一样,都偷到自家村里了,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偷到自己家。
“要我说就该送官,让知县老爷判他个流徙三千里。”
“他这罪,最多关几天,要我说还不如打一顿狠狠出口气。”
“不妥,将他撵出顾家村才好。”
“对,撵出去。”
随机,人们就都附和将赖头撵出顾家村,毕竟人们看不惯赖头许久,但想到他去世的父母,也就忍着了,不然让他一人去哪,在顾家村好歹有个住的地,可如今他不仅是耍无赖占便宜,是偷!
顾齐福对此也比较满意,就转头问耄老:“三位爷爷怎么看?”
村民们都安静下来,静等耄老的答案,基本上他们开口的就算是宣判了。
三人商量一下后,其中一个扶着拐杖站起来说道:“我们也同意将赖头撵出去,但是就这么让他孑然一身离开,也不近情理,这样,他家的房子和地都折合银钱,给他,也算是有个防身,之后路归路土归土,除了每年清明祭扫,赖头不得出现在顾家村。”
“好!”
“就该这样。”
“那是,爷爷们看事就是比我们清。”
就连韩小天都点点头,将房子土地折现,赖头还有个生存下去的基本,要是生生将人赶走,那就难以接受了,毕竟他受到的教育可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就是罪犯也不行。
“那么,谁要买他家的房子和地呢?”顾齐福将那位耄老扶着坐下后,就开口问道,赖头家的房子还是他父母在的时候修的,已经破烂不堪了,值不了几个钱,最主要的是买了还得翻盖,而他家的地早已荒废多年,再想种,可得好好下点力气。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了,谁家也都紧巴巴的过日子,哪里拿的出那么些个银子。
韩小天见人们都不说话,心底盘算一番,站到前边冲着顾齐福说:“我买!”
“买房还是买地?”
“都买。”
“小天,你家那么大的房子还不够你住?”
韩小天蹭了蹭鼻尖,尴尬一笑:“五叔,我反正有用,就卖给我吧。”
顾齐福转念一想,对呀,以后他是要和顾修远分开各自娶妻的,就不再阻拦,点头道:“成。”
当下,韩小天取出二十五两银子交给顾齐福,一亩地七两,总共三亩,二十一两,那间破房子值不得几个钱,但韩小天也没必要跟他较真,凑了个整,算是接济他了。
赖头接过顾齐福递过来的银子,狠狠的朝着韩小天瞪了一眼,要不是这个小王八羔子,他能走到今天这地步,就算他多出几个钱也别想他原谅他!咱们走着瞧!
韩小天面无愧色受了赖头的眼刀子,也不将他放在心上,一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而已,成不了大气候!